第145章 另一種黑魂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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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莎對科柯爾托的印象比較一般。
這就已經是極好的評價了!
否則,還想要塔莉莎給好評,認為他十分優秀嗎?
畢竟塔莉莎對佐漢的評價,也就是馬馬虎虎還過得去而已。
佐漢認為科柯爾托是個色胚,要小心他占奧爾多斯莊園女人們的便宜,可事實上科柯爾托就是個弱雞,塔莉莎蹦一下就嚇得他飛到了天上,很少讓塔莉莎呈了一下威風。
所以她把對科柯爾托的印象升級到了“一般”,如果他根本沒有被嚇到,沒有襯托出塔莉莎的威風,那就要把他定義為“垃圾”。
現在科柯爾托的房間裏傳來血腥味,塔莉莎第一時間就懷疑科柯爾托不出佐漢所料,還是對妮娜和愛琳下手。
可以肯定的是,妮娜和愛琳雖然是蕩婦,但她們又不是十分犯賤,放著青春貌美的佐漢不要,去勾勾搭搭科柯爾托。
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科柯爾托暗中行動,威逼利誘把她們帶回了他的房間,然後兩個婦人生怕被科柯爾托玩了以後,在佐漢那裏喪失寵愛,從此再也無法和塔莉莎爭寵。
於是她們拚死掙紮,最終還是無法立敵六階魔法師,香消玉殞,隻在空氣中留下一些血腥味作為信號,吸引塔莉莎來為她們報仇。
盡管塔莉莎看她們不爽,可那終究是內部矛盾,作為善良的雌性魔狼,在這種時候還是會分清楚主次的!
“嗬嗬,如果我沒有時刻穿著聖鈦鎧甲,必然難以立敵六階魔法師,而現在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果然,人就應該堅持自己。”塔莉莎暗暗肯定了自己。
她這段時間每天都穿著聖鈦鎧甲,妮娜還總是嘲諷她,說她冰冰涼涼的像個鐵疙瘩,隻要她身上出點汗,皮膚和肉就會死死地黏在鎧甲上,要淋熱水才能解凍!
真是愚昧!
那隻是一般的鐵器,在歌蘭蒂斯山脈這樣的地方,常常有傳說冬天有人用舌頭去舔戶外的鐵器,舌頭就會被凍住。
聖鈦合金可不是那種低劣的材質,隻要穿在身上,就會合理分配和保持熱量,永遠保持溫涼的觸感。
這麽想著,塔莉莎把頭盔打開一條縫隙,舌頭伸出來舔了一圈,果然沒有凍上。
哈哈……有趣……
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塔莉莎提醒自己,如果妮娜和愛琳真的死了,等下她可不能在佐漢麵前笑出聲。
她身形一晃,猶如一縷青煙,從下方門縫飄飄蕩蕩潛入科柯爾托的臥室。
她沒有看到妮娜和愛琳的屍體,卻隻見科柯爾托的頭顱掉在地上,眼球刺目欲裂,死死地瞪大著和塔莉莎對視。
青色的煙霧嫋嫋聚集,塔莉莎顯露出身形來,不禁有些愕然地抓了抓頭。
克萊門特家族的大小姐行伍出身,自然不會看到一個人頭九大呼小叫,但她還是吃了一驚,因為科柯爾托的頭仿佛是被什麽猛獸一口一口地從肩膀上咬下來。
整個脖子被啃得殘缺不堪,血管淋巴和肌肉牽連不斷,還有一小半截脊骨被抽了出來,心髒依然通過大動脈和頭部相連,但已經沒有再跳動。
看到科柯爾托的慘狀,塔莉莎大感不妙,隻覺得身後有一股涼氣升起,有什麽東西發出嘶嘶聲,搜地一下竄了過來。
呲——
聖鈦鎧甲那水波狀花紋激蕩,繁複的魔法符籙一個個此起彼伏地閃亮,綻放著幽藍色的光芒,發出密集的響聲,猶如夏日的暴雨,劈劈啪啪炸個不停。
“什麽玩意?”饒是勇猛如塔莉莎,麵對前所未見的情況,也稍稍有些害怕,她萌萌的狼耳朵在鎧甲裏縮起來緊貼著頭皮。
好在聖鈦鎧甲絕非浪得虛名,這一陣聲勢驚人的轟擊,並沒有在鎧甲表麵留下什麽痕跡,更不可能傷害到塔莉莎。
塔莉莎隻注意到最後有一絲黑煙撞到了她胸口,隨即在聖鈦鎧甲的防禦中湮滅於無形。
塔莉莎站在原地警惕了一會兒,確定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這才略帶僥幸的得意,“好像是什麽邪惡的東西,被蘊藏神聖力量的聖鈦鎧甲天然克製。我簡直無敵——”
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塔莉莎不再保持潛行狀態,趕緊來到佐漢的房間裏。
這時候佐漢依然在給賽麗婭德和耶耶講課,塔莉莎權衡輕重,按捺住情緒,先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泡果茶喝起來。
好一會兒後,連洗漱完畢的妮娜和愛琳都過來了,佐漢也給兩個少女講解完了控製魔力波動的基礎知識。
“我完全聽不懂。”妮娜喜歡聽佐漢給耶耶和賽麗婭德講課,但她沒有任何一點魔法基礎,體內連達到釋放最基礎魔法的魔力都沒有,既無法根據知識積累聽明白,也沒有那種自行理解的天賦。
她隻是喜歡佐漢認真講課的樣子,男人在床上表現的是力量的魅力,而他現在展示的是博學的魅力,真是太迷人了。
“我也聽不懂,不過感覺好有意思。讓我想起了期刊小說中,那位侍從官給驕傲的千金大小姐講課的場景。”奧爾多斯夫人笑意吟吟地說道。
她自己能夠在這時候遇到佐漢,自然是三生有幸,而現在賽麗婭德能有這樣學識淵博的老師,更是值得高興。
要知道以往的情況,就算奧爾多斯老爺願意出錢,上哪這個級別的魔法師啊?
貝洱姿的財力,也隻是能夠找到六階的科柯爾托作為顧問,要當巴丹提爾家族子弟的老師,那又是另外一個價錢。
佐漢可又比科柯爾托強大太多了,奧爾多斯夫人對自己的情人充滿信心,隻差雙眼冒出了星星。
“你好像有事?”當著耶耶和賽麗婭德的麵,佐漢也沒有把兩個美婦人攬入懷中,而是略帶嚴肅地看著塔莉莎。
塔莉莎把她的頭盔摘了下來,兩隻毛絨絨的狼耳朵動來動去,說明她內心其實並不平靜,佐漢對他的大母狼十分了解。
“科柯爾托被殺了,就剩下個腦袋連接著心髒掉在他客房的地板上,血流了一灘。”塔莉莎馬上匯報道。
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馬上驚呼起來,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昨天見麵的時候還一副很了不起樣子的六階魔法師,說死就死了。
更讓她們無法理解的是,塔莉莎居然先回來聽佐漢上課,然後喝茶,等到佐漢問她的時候,她才匯報!
佐漢連忙將他的精神力覆蓋範圍提升,同時釋放警戒魔法偵查,確定並沒有什麽危險存在潛藏在周圍。
“你們兩個,和耶耶、賽麗婭德呆在一起。”佐漢釋放玩警戒魔法,感應和分析周圍的狀況以後,馬上叮囑道,“別亂跑,我和塔莉莎去找勳爵夫人,一起去看看情況。”
“我會保護她們的。”耶耶勇敢地說道,並且嚐試著用剛剛學到的技巧壓製一下自己的魔力波動,可惜失敗了。
這種情況下倒是不需要壓製魔力波動,反而會省卻一些麻煩,佐漢在處於防禦和警惕未知威脅的情況下,也不會壓製魔力波動,意思就是告誡未知的敵人:自己掂量下!
昨晚殺害科柯爾托的東西,大概就是掂量過了。
“乖。”佐漢摸了摸耶耶的頭,然後朝賽麗婭德使了個眼色。
賽麗婭德點了點頭,她很清楚佐漢的意思,他離開的時候,真正能主持大局的就是她了。
賽麗婭德壓製住心中油然而生的惡心,勉強自己在行動上在意卑賤的人類——不,在意下妮娜姨媽和母親。
塔莉莎戴上自己的頭盔,跟在了佐漢的身後,飛艇已經降落,懸浮梯都能碰到地麵,一磕一磕地晃蕩著,晨間的風並不算十分冷冽,隻是鼓動著佐漢的魔法袍。
塔莉莎眼看著這個男人氣勢昂揚,仿佛他站在前麵,一切險惡都會被披荊斬棘地排除掉,她頓時明白自己遇到科柯爾托被殺這種事情都鎮定從容的緣故。
就是因為他啊。
塔莉莎不知不覺地嘴角微翹,跟在他身旁做一隻快樂的小母狼,真好。
“早安。”
貝洱姿從聚會餐廳中走出來,她正檢查仆人們特別準備的豐盛餐點。
這些事情一般是諾絲在做,可是在聽了蛇形尾戒對佐漢真實身份的解釋以後,貝洱姿覺得還是需要她親自處理才算慎重和禮貌。
就像緹娜緹雅·索留香女士如果大駕光臨巴丹提爾家族,那麽包括勳爵大人在內的整個家族上下,都必須忙碌起來啊,一點點的紕漏和招待不周,都可能被有心人抓住製造出一些輿論壓力和麻煩。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麽早就遇到了佐漢,頓時心亂如麻。
昨天晚上她抽回手指後,就一直躲在被窩裏,直到天亮都沒有想好要怎麽麵對佐漢。
她當然是後悔了,她也想不明白,當時為什麽就認為佐漢喜歡對妮娜和愛琳進行局部魔法實驗研究,他自己一定也喜歡別人對他這樣。
後來她心裏亂糟糟的,耳朵裏不時傳來妮娜和愛琳哼哼唧唧的聲音,卻再也沒有聽到佐漢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叫爸爸”之類的話了。
他似乎沉默了下來,好像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不再鼓鼓脹脹地充滿氣勢。
“勳爵夫人,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佐漢看到貝洱姿,神情肅然地說道。
昨晚她做的事情,確實讓他尷尬而難堪,可是作為一個大度的男人,他也不至於和她計較什麽,現在的重點是有東西在飛艇上行凶。
“抱……抱歉……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確實很糟糕。”貝洱姿抬手捂著臉,成熟美母多年鍛煉出來的心態,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對不起,佐漢先生……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你想怎麽懲罰我,我都接受……”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科柯爾托雖然隻是個弱雞六階魔法師,但是也隻有我這樣強大的六階魔狼才能夠輕而易舉地殺了他。他根本就不是你殺的。”塔莉莎嗤笑一聲,真是不知所謂的女人。
“你什麽時候成了六階魔狼?”佐漢掃了她一眼。
這種十分擅長潛行匿蹤的魔物,難以憑借她身上微弱的魔力波動判斷等階,可是昨晚佐漢深入地了解過了,兩個人發生了精神和生理上的親密連接,她的狀態在他麵前是無所遁形的。
相比她被抓住的時候,經曆了這麽長一段時間的錘煉和磨礪,她確實有了一定的成長,但是要升到六階,還差著一點。
“我穿上聖鈦鎧甲,擁有虐殺——嗯,至少是和科柯爾托媲美的實力,那當然就是六階魔狼了。”塔莉莎自信滿滿地說道。
佐漢便不理睬她了。
“科柯爾托死了?”貝洱姿卻反應過來,原來佐漢和她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情?
還好還好——不,一點也不好,貝洱姿臉色一變,“他怎麽會死?什麽時候的事情?”
“塔莉莎擁有非常靈敏的嗅覺,她最先發現科柯爾托的房間裏傳來血腥味——我們先去看看吧。”
貝洱姿按捺住惶恐和驚愕的情緒,盡量不動聲色地讓仆傭們忙碌,她則跟在了佐漢和塔莉莎的身後。
科柯爾托不明不白地死了。
如果不是佐漢先生幹的,那麽就意味著有未知的威脅潛藏在暗處,自己隻有緊跟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
咦?
自己為什麽要認為跟在他身邊是安全的?萬一他就是凶手呢?貝洱姿理智地得出了這麽一個疑點,但是情感上卻又覺得不會是他。
果然,女人隻要和男人稍微有一些曖昧發生了,就會變得天真。
貝洱姿連忙搖頭,想要盡量撇去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對自己心態上的影響,目前她必須客觀而冷靜,連六階魔法師都會不知不覺地死去,她勳爵夫人的身份雖然尊貴,可是在生命危急關頭,可保不了命!
她緊緊地捏了捏小拇指頭上的蛇形尾戒。
貝洱姿緊跟著佐漢和塔莉莎走進客房,頓時被科柯爾托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她踉蹌著後退,緊緊地貼著牆壁。
好在佐漢和塔莉莎都很鎮靜,才讓貝洱姿受到了一些安撫,沒有驚叫出來。
塔莉莎欣賞地看著貝洱姿,“不愧是死了好多丈夫的勳爵夫人,已經習慣了。要是愛琳那個才死了一個丈夫的壞女人,肯定已經裝模作樣哼哼唧唧地大叫起來,然後撲到他懷裏扭來扭去。”
佐漢歎了一口氣,但也懶得說她。
貝洱姿卻是愕然回過神來,“奧爾多斯老爺真的死了?”
塔莉莎這才意識到自己泄露了奧爾多斯莊園的秘密——她本來就不關心,可是那天在冰窖裏,奧爾多斯老爺的屍體那麽一大坨,她想不知道都難啊!
“我的意思是,愛琳現在已經有佐漢,奧爾多斯老爺可以去死了。”
塔莉莎觀察了一下佐漢的表情,覺得他不會和自己計較,便隨便敷衍了一句,
“你還是關心自己的事情吧,科柯爾托死了,對你損失很大吧?我沒有幸災樂禍,就是比較同情你,靠誰誰死。”
佐漢抬手握住了塔莉莎的狼嘴,她還自稱過是一隻善良的雌性魔狼,果然狼和善良這個詞就不可能沾邊。
塔莉莎扭了扭頭掙紮了幾下也沒有擺脫佐漢的手,幹脆放棄,挪了挪身體站在佐漢身後,把下巴放在他的頭頂,不再試圖安慰貝洱姿了。
她本來還打算說點什麽,以展現自己極高的情商和社交技巧。
“我先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佐漢對貝洱姿說道。
塔莉莎的狼嘴真是一句人話都說不出來,可是被她氣得心塞腦脹以後,貝洱姿倒是沒有那麽緊張了,她點了點頭,強烈的直覺告訴她,確實不可能是佐漢和塔莉莎幹的。
昨晚的佐漢,應該沒有心情來做這種事情……除非是被貝洱姿捅了以後,惱羞成怒來泄憤。
那泄憤也應該是找她,她怎麽對他,他就怎麽對她報複回去啊,沒有來殺人的道理。
佐漢沒有管貝洱姿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亂糟糟在想些什麽的樣子,直接施展了【埃德蒙爾陛下的斷裂時空】。
這是一個五階魔法,涉及到六階魔法師科柯爾托,佐漢取出了一件魔法物品【時漏沙冠】作為輔助,提升魔法效力。
他很快就看到了凶殺案的現場。
“愛德華——愛德華隻剩下一個頭連接著心髒,他被科柯爾托裝在一個玻璃瓶子裏。”佐漢有些意外,但是並不十分吃驚,這顯然是養蠱被反噬的一種狀況。
愛德華的狀態倒是比較新奇而讓人感覺有趣,佐漢學醫的時候見過許多更惡心的屍塊、畸形和病體器官浸泡成各種狀態的樣子,但是隻剩下一個頭連接著心髒還能活在玻璃瓶子裏的,倒是第一次見。
“是我認識的那個愛德華嗎?”塔莉莎好奇地問道,她差點都忘記這個人了。
“對。他應該是上次在門羅鎮受傷,僅剩下一個頭和心髒,然後被科柯爾托撿到。”佐漢冷笑一聲,“科柯爾托帶著這麽個玩意登上飛艇,又費盡心機接近奧爾多斯莊園,大概本來就沒有按什麽好心。”
貝洱姿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有些艱難地解釋道:“抱歉,佐漢先生……我其實也沒有辦法控製科柯爾托,他暗地裏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授意,我也不知情。”
貝洱姿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權衡利弊,在強勢的時候爭取更多利益,在弱勢的時候準備好交易付出代價,總之要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讓事情總是保持可以控製的局麵。
可是麵對這位佐漢先生,貝洱姿卻前所未有地隻能道歉……社交場上這樣的道歉,往往就意味著把主動權交出去,這對於成功的生意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又有什麽辦法?她好不容易爭取來作為顧問的六階魔法師都死了,現在她必須緊緊地抱住佐漢這條大腿,否則她在接下來的家族內鬥中將更加被動。
至於科柯爾托的死——她其實真的不怎麽在意,隻恨他死得太早了一點,這個自作聰明的糟老頭子。
“這畢竟是你帶來的安全隱患,我以後再和你算賬。”佐漢並不覺得貝洱姿完全不用擔責。
無論怎麽說,科柯爾托都是她的人,這一點無可爭議。
科柯爾托帶著愛德華,多半是受愛德華蠱惑,準備做些什麽無從得知,但對佐漢對奧爾多斯莊園絕對不會是善意的。
“所以……是隻有一顆心髒和腦袋的愛德華,殺了科柯爾托?”塔莉莎對貝洱姿毫不關心,催促著佐漢講下去。
“沒錯。”佐漢接著說道,“我隻看到科柯爾托神情激動地在說了一些什麽以後,身體忽然無法動彈,愛德華所在的玻璃瓶子炸裂,他一整個頭飛躍起來,咬住科柯爾托的脖子,硬生生地把科柯爾托的腦袋從肩膀上咬掉,連著心髒一起扯出來。”
“我的個梆梆,比我還凶殘。”塔莉莎依然把下巴放在佐漢的頭頂,聽他這麽說,不由得低下頭去張開嘴咬了咬佐漢的頭,然後有些佩服地暗下決心,她將來也要這麽凶殘。
不過……感覺還是有點惡心,她不想這麽去碰到別人的血肉,她唯一不嫌棄別人味道的隻有佐漢。
貝洱姿看著塔莉莎的這個動作,卻有點心驚肉跳,剛剛聽到這麽凶殘的事情,現在又看到這麽個場景,更何況塔莉莎終究是魔狼!
要是佐漢先生也死了……貝洱姿連忙驅逐這個不祥的念頭,趕緊說道:
“那麽愛德華呢?而且科柯爾托的頭在這裏,身體……身體不會被愛德華吃了吧?可他隻有一個頭,就算吃掉科柯爾托,也隻是嚼得細碎又從喉嚨裏掉出來啊!”
“你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佐漢不得不對貝洱姿表示了一下讚賞,“愛德華把科柯爾托的頭咬掉、心髒扯出來以後,他當然是鳩占鵲巢。他把自己的心髒塞進了科柯爾托的身軀,然後他的頭就和科柯爾托的身子融為一體,隨後逃之夭夭。”
塔莉莎和貝洱姿一起瞠目結舌,這完全超出了她們的想象……
塔莉莎更是張大著嘴,都忘記去舔佐漢的耳朵、脖子、臉頰等地方啃啃咬咬地表示親昵。
“愛德華怎麽做到的?他都隻剩下一個頭了,還能讓一位六階魔法師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咬死?”塔莉莎難以置信地問道。
如果愛德華憑借自己的能力就能夠殺死科柯爾托,那麽愛德華當初怎麽還有閑功夫出現在門羅鎮?
早就步步高升,去擔任一些更加重要和高層的職位,而克萊門禁家族也不會在兩家的婚事上有任何一點磨蹭。
哪怕拖延一秒鍾,都是對這種高階強者的不尊重,都是對克萊門特家族的不負責任。
“那就要問勳爵夫人呢了……”佐漢好整以暇地反手拍了拍自己的大魔狼,手指甲蹭過那鋥亮的聖鈦鎧甲,“不是還有一絲邪惡陰冷的氣息襲擊了你嗎?那似乎就是愛德華殘留下來的東西,看起來和勳爵夫人小手指頭上的蛇型尾戒隱藏的氣息,極其相似啊。”
貝洱姿不禁駭然,原來佐漢早就注意到蛇形尾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