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外人麵前,叫我梁師弟(求追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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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上了?
    我要的是師兄的填詩。
    梁元低頭看去
    “嗯?”
    這詩?!
    寧灝也緊跟著看過去,隻一眼,他就感覺自己心髒一顫。
    畫卷上,那墨水未幹的詩,竟然
    “竟然比師兄填的詩還要有意境!”梁元訥訥說道。
    話音剛落,梁元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目光在自己身上劃過。
    寧灝看著詩句,又看向山水畫。
    雖然不敢相信,但楚銘填的詩,比他下午填上的去,更加貼切且有詩意。
    “楚師弟,”他鄭重的看向楚銘,“這畫,你畫的?”
    “嗯。”楚銘點頭。
    梁元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寧灝的詢問,總感覺哪裏不對。
    他眸子一轉,用著差不多語氣,一臉嚴肅,接著問道:“這詩你填不是,這詩你想的?”
    “”
    這就暗暗較上勁了?
    楚銘站在兩人中間,默然道:“兩位師兄,要不先去吃飯,回來再請教?”
    請教?
    你找誰請教?
    你要請教什麽?!
    詩詞?書畫?
    你那詩填的比寧師兄都好!
    你那畫臨摹的跟梁師弟一模一樣!
    這一瞬間,寧灝想起了自己三番五次勸導楚銘要好好修習詩冊的事情。
    梁元餘光掃過桌子上的畫卷,想找出那畫哪裏不好,可就是找不出來哪裏不好。
    我的天份是在書畫上嗎?
    為何有人一日時間就能達到自己用了好幾年時間才掌握的畫技?
    怎麽能有這種人?
    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越憋得慌,越憋得慌,越想從畫裏麵找出點毛病來。
    不行,不能這麽想!
    梁元堵得難受,心念轉動,換個沉思的方向。
    楚師弟是我教出來的對了,我的天份不是在書畫上,而是在教人繪畫上!
    “梁師弟,要不先去吃飯吧。”寧灝出言,打破尷尬氣氛。
    “好!走!”
    梁元準備去收畫,寧灝卻是先一步把畫卷放好。
    隨後三人來到膳堂。
    “梁師兄,寧師兄,臨摹一幅畫,能賣多少銀兩?”
    楚銘問出心中問題。
    寧灝和梁元吃著飯,心情緩和不少。
    “不多。”梁元夾起塊肉,“一幅畫也就能賣個二三兩。”
    寧灝也夾起一塊肉,笑著說道:“要是填上詩,還能多出一二兩。”
    一幅畫三四兩嗎?
    楚銘微微一愣,沒想到臨摹畫能換這麽多錢,那要是真跡
    隻是,有一點讓他疑惑,既然臨摹畫能賣不少銀子,兩位師兄為何看起來不是很富有?
    一個自稱寒門,一個靠家族月錢?
    “師兄,那要是多臨摹一些畫”
    他剛準備詢問,就被梁元打斷:“師弟你想什麽呢?以為臨摹一幅畫很容易?”
    “師兄我為了臨摹出唐白大師的那副山水畫,足足研究了原畫兩月時間,然後才開始動筆,又用了十多天時間,才畫出那麽一副嗯?”
    說到這裏,梁元聲音戛然而止。
    正在慢條斯理吃飯的寧灝也瞬間僵住。
    兩人心頭都閃過一個難以置信的事情。
    “楚師弟,你是今天下午臨摹的那幅畫?”梁元語氣急促問道。
    寧灝目光如鷹般鎖定著楚銘。
    楚銘微微點頭。
    隻是,他的小小動作,卻在寧灝和梁元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半日,臨摹出一副名畫!
    兩人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楚銘。
    “楚師不,楚師兄,這頓你請!”
    誰?
    楚師兄?
    “咳咳那個什麽,以後在外,我就叫你楚師兄。”
    梁元臉色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太激動,還是什麽其他原因。
    “梁師兄”
    “不,叫我梁師弟。”梁元義正言辭,“師弟這是保護你,你剛入院,就能掌握臨摹名家字畫的能力,此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會很危險。”
    “寧師兄,對吧?”
    寧灝微微側目。
    真的是保護嗎?
    怎麽聽著像是怕被外人知道,師兄還不如師弟?
    索性,就把稱呼換一下?
    梁元生怕寧灝沒能理解,又嚴肅的提醒了一句:“寧師兄,詩!沈先生!”
    寧灝頓了一下,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嗯,對,所謂才不配位,梁師弟說的有理,楚師兄,人心叵測,防範一下,肯定沒錯。”
    聽著好像挺有道理。
    但才不配位,是這麽理解的麽?
    怎麽感覺有點牽強?
    解決不了才,就解決位是吧?
    “兩位師兄”楚銘放下筷子,“不知能否幫我賣畫?”
    稱呼什麽的,他無所謂,關鍵是,怎麽掙錢。
    “能,當然能!”梁元興奮說道:“楚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師兄以後盡管畫,我和寧師兄負責賣,隻要請我們吃飯即可。”
    寧灝沒那麽誇讚,隻是默默點頭。
    “好,梁師兄,還有一事,你臨摹的那副山水畫真跡,能否讓我觀摩一二?”楚銘又說道。
    梁元麵色猶豫:“不是不給楚師兄看,隻是唐白老先生的真跡,又豈是我能買得起的”
    “楚師兄若是想要觀摩真跡,得去百原縣的字畫坊,唐白老先生的山水真圖,獨一份,就在那裏。”
    他所謂的研究唐白老先生字畫兩個月,其實就是在字畫坊泡了兩月。
    “梁師弟還在研究唐白老先生的山水真圖?”
    就在此時,不遠處走過來身影。
    這聲音在哪聽過?
    楚銘轉目看去。
    寧灝和梁元先一步起身,朝著來人微微躬身行禮:“許師兄。”
    “許師兄。”楚銘也跟著行禮。
    來人,正是有過一麵之緣,並奉封源之令,幫他安排住處的許河。
    而在許河旁邊,則是那位玉鎮院考第一,默寫出三段《詩政兵法》內容,入院即是上院的向長顧。
    許河簡單合手回禮,目光從寧灝和梁元身上一掃而過,看向楚銘:“楚師弟終於來了。”
    “多謝師兄幫忙安排住處。”楚銘回道。
    “嗬嗬,舉手之勞。”許河自顧坐下,又指了個空位,讓向長顧坐下。
    “寧師弟,梁師弟,這位是向長顧,向師弟,跟楚師弟同期入院,隻不過是上院。”
    上院?!
    寧灝和梁元心中一驚,趕忙朝著向長顧行禮。
    向長顧臉色淡漠,淡漠中還有一絲高冷,有些木訥的回了兩人禮。
    “我剛剛聽到唐白老先生的山水真圖,梁師弟臨摹的如何?”
    許河介紹完畢,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笑著說道:“菜這麽好,梁元師弟這是臨摹出唐白老先生的山水真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