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個開先河(求追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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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銘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沈先生,那個,我可以跟您走。”
    “好,走。”沈昱大喜,一把抓住楚銘手腕,拉著就朝膳堂外走去。
    包括寧灝、梁元、許河在內的童生們麵麵相覷,愣愣看著一老一少走出膳堂大門,消失在眼前。
    就這麽走了?
    寧灝和梁元有些沒反應過來。
    門外,路上。
    沈昱拉著楚銘走了幾步,楚銘卻突然停住。
    “想反悔?”沈昱拉的更緊。
    “沈先生不是的,出來的急,筷子忘記放了。”
    楚銘抬起右手,手裏果真有一雙筷子。
    “扔了便是。”沈昱不以為意道。
    楚銘卻是麵露嚴正:“沈先生,我選了禮冊,筷子是膳堂的,我若是就這麽扔了,不符合禮冊教導”
    沈昱有些不信的看著楚銘,沒有鬆手。
    “沈先生剛剛才保證的,不幹涉我學業”楚銘又說道。
    “你速去速回,我在這裏等你。”沈昱鬆開楚銘的手。
    膳堂就一個正門,他並不擔心楚銘跑掉。
    “謝沈先生。”
    楚銘捏著筷子,穩步走回到膳堂。
    “咦,楚銘怎麽又回來了?”有童生眼尖。
    寧灝和梁元也看到楚銘回來,正準備過去,卻見楚銘往一張桌子上放了什麽,隨之朝著膳堂的二樓有條不紊的走去。
    膳堂一共三層,一樓是堂廳,二樓是廂房。
    “楚師弟上二樓幹嘛?”寧灝疑惑道。
    “不知道啊。”梁元搖頭。
    “上去看看?”
    “走。”
    兩人來到二樓,隻見一扇窗戶打開,微風吹進來,幾個廂房的門也都是開著的。
    “楚師楚兄?”
    先前童生們的爭議他們都聽到了,‘楚師兄’喊不出口,‘楚師弟’又不好再喊,索性把‘師’去了,喊楚兄。
    梁元和寧灝挨個廂房看去,等到廂房全部看了一遍,都沒看到楚銘身影。
    “人呢?”梁元站在那扇對外的窗戶邊,滿臉疑惑,“明明看到楚兄上來的。”
    寧灝目光穿過窗戶,遠遠的,好像有一道酷似楚銘的身影,可當他看著窗戶距離裏麵的高度,又覺得不可能。
    “興許是我們看錯了,楚兄已經跟沈先生走了。”
    “看錯了嗎?”梁元呢喃自語,卻突然想起什麽事:“寧師兄,楚兄是不是沒付錢就走了?”
    膳堂門口。
    沈昱雙手背負,不時有路過童生朝他恭敬行禮。
    他卻麵色冷峻,就跟沒看到一樣。
    繁文縟節!
    壁壘成見!
    他轉眸看向膳堂。
    “也不知道你小子是真的看出老夫的想法,還是蒙的?”
    “不過,那小子目光清明,很是精明”
    精明?
    他眸光猛然凝聚。
    不對,送個筷子送這麽久?
    “咦,沈先生,您老沒走?”
    就在這時,寧灝和梁元從膳堂出來,正好撞見回身準備進膳堂找楚銘的沈昱。
    “楚銘呢?”沈昱厲聲問道。
    寧灝和梁元心髒一抖,沈先生這是動怒了。
    “楚兄”
    “楚師弟剛剛不是跟沈先生走了嗎?”
    “好小子!”
    楚銘從膳堂離開後,便回到雲棲院。
    在屋中看了會兒《詩政兵法》,就聽得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院門推開。
    寧灝和梁元兩人望著西屋點亮的油燈,以及坐在案桌前低頭看書的黑影,本想推門而入,卻在門口止住。
    “楚兄,你怎麽回來的?”門外傳出聲音。
    “走回來的。”
    “”
    是問這個嗎?
    “楚兄”
    “兩位師兄,天色已晚,我有些困了。”
    楚銘走到油燈旁,將燈芯往往下壓了壓,光線立馬就暗淡不少。
    “”
    寧灝和梁元杵在門口片刻,對視一眼後,沉默離開。
    楚銘看著屋外離開的兩道身影,眸光閃爍不定。
    “那個沈老先生沒跟來還好。”
    “得抓緊時間了。”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半點也不想摻和到沈昱的事情中。
    平複了下心境,楚銘重新集中精神,翻閱書籍。
    看了一個多時辰,他站起身,一邊推演功法,一邊親身演練。
    在他體內,第七道氣血凝練完成,第八道氣血已具雛形。
    待到幾套動作下去,第八道氣血形態穩固,要不了幾天就會跟前七道氣血一樣粗壯。
    麵板上。
    【虎莽血煉功·活血(大成)】
    【進度:55100】
    “等這道氣血完全凝練,就去楚家探一探。”
    百原書院,深院的一處屋中。
    “大人。”許河躬身作揖,“楚銘師弟已經來到書院了。”
    封源穿著一身淡藍色袍子,端坐在椅子上,手裏托著一本書。
    他慢慢合上書,將其順著桌子內邊整齊放好,目光轉動,看向許河:“起來說吧。”
    “是。”
    許河直起身,麵色恭敬道:“大人,楚銘師弟昨日才來到書院,住進了大人安排的雲棲院。”
    “嗯,那小子跟寧灝、梁元相處的如何?”封源平靜問道。
    “應該挺好的,傍晚時分,他們一起在膳堂吃飯,我聽到楚銘師弟跟梁元師弟請教書畫。”
    “哦?”封源眸中閃過精芒,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許河,輕聲道:“剛來書院,心思不在《詩政兵法》,卻對書畫感興趣。”
    “晚生隻是路過聽到的,興許是巧合,楚銘師弟隻是正巧跟梁元師弟聊到書畫。”許河幫著楚銘解釋道。
    “嗬嗬,許河,那小子的品性,我比你了解,不用給他解釋,還有什麽,都說出來。”封源雙目如同火炬,盯著許河問道。
    “”許河沉默稍許,臉上露出鬱結。
    封源立馬看出什麽,沉聲道:“說!”
    “是!”許河一驚,合手作揖道:“晚生聽聞,楚銘師弟今日上沈先生的詩冊課,沒有解析沈先生課後留下的詩詞。”
    “然後呢。”
    “楚銘師弟當眾”
    “再猶猶豫豫的,罰抄《詩政兵法》詩冊篇五遍!”
    “楚銘師弟當眾奉承沈先生。”
    “怎麽奉承的?”封源冷著臉。
    “楚銘師弟說沈先生的詩詞是開先河。”
    “在膳堂的時候,不少師弟都看到,沈先生把楚銘師弟給帶走了。”
    開先河?
    封源眉頭緊皺,臉色不是很好看:“你覺得楚銘是不會解析詩詞,為了不被責罰,故意如此?”
    許河低下頭,似乎不敢回答。
    但他的動作,已經給了回答。
    “開先河好個開先河!”封源突然笑道:“你這位師弟,聰明伶俐,卻也會惹事啊。”
    他在楚銘來書院之前,花了不少心思,才把楚銘考取柳鎮院考第一的事情掩飾下來,沒有傳到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