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凶漢?書童?封源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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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源原本是想著今日政冊課,考驗楚銘能力,若是表現太差,就打算放棄那小子。
    可出人意料的是,考驗還沒出,楚銘以另一個身份,展現出了讓他,讓柳縣丞都讚歎的天賦能力!
    考驗政冊課!
    封源突然想起什麽,斂去臉上的震驚,朝著譚鴻略微拱手:“譚捕尉,此事事關重大,還請跟邵刑尉說一聲,切莫泄露楚銘就是書生的消息。”
    十六歲少年,擁有推演《山海大荒通經·山經》的能力,這等天才,若是讓有心之人知曉,絕對會生出很多事端。
    “封大人請放心,楚銘之事,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不用封源說,譚鴻也知道,書生楚銘代表著什麽。
    而且,就算楚銘不是那個書生,他和邵鵬舒也不會讓其有事。
    邵鵬舒能從捕尉升為刑尉,他能從副的變正的,得益於柳鎮血煞教,方教頭把功勞都給了他們。
    他和邵鵬舒答應過方教頭,會保護好楚銘。
    除開這兩點,其實還有的第三點,那就是楚銘之前給他們的那套勁法。
    譚鴻和邵鵬舒回去後的幾日演練,體內已經凝練的氣血,以緩慢的速度凝實,變得比尋常武夫更加粗壯。
    雖然隻是一絲絲,可還是讓二人迫切的想要知道,是否還有後續功法。
    兩人想過從方嘯那討要,但礙於方嘯的威懾力,譚鴻和邵鵬舒覺得,還是楚銘更好溝通些。
    “嗯,我去找那小子!”
    封源也不再廢話,大步流星,走出院子,直奔政冊課苑堂而去。
    片刻。
    他皺著眉頭看向苑堂內的眾童生,最後目光鎖定在中排的寧灝和梁元身上。
    高厚的《詩政兵法》擋在兩人前麵,封源看不清兩人臉。
    而這,恰恰讓封源認為,寧灝和梁元是做賊心虛,不敢直麵他。
    “寧大漢,梁小童。”他緩步走到兩人旁邊,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語氣不善開口。
    寧大漢?
    梁小童?
    眾童生更加疑惑,封大人不授課,喊得什麽稱呼?
    凶漢?!書童?!
    寧灝和梁元猛地抬頭,臉色的驚慌瞬間湧現。
    封先生知道昨日之事了!
    果然是你們幾個小子!
    隻一眼,封源就從兩人的眼神中得到確認答案,昨日畫廊三人,就是雲棲院三人!
    “人呢?”他盯著寧灝和梁元,聲音冰寒。
    人?
    前排的許河聽著,眸子中掠過喜色。
    楚銘沒來,封大人這是動怒了。
    越是如此越好!
    向長顧聽到這帶有質問的話語,神色間也露出少見的冷笑之情。
    最後排的陸顯就表現的更誇張了,嘴角都快要壓不住的感覺。
    在封源開口的刹那間,他隻感覺心情舒暢,像是被人壓製了很久,突然反守為攻。
    寧灝和梁元聽到封源的質問,神色愈加慌張。
    “聾了還是啞了?”
    封源厲聲嗬斥,兩人身體都跟著一顫。
    梁元縮著頭,暗暗推了下寧灝。
    “楚兄楚師弟,他,他去文瀾齋了。”
    寧灝一個沒注意,身體往封源這邊側歪了一下,這才不得以開口。
    文瀾齋?
    前排的向長顧和許河聞言,臉上又多出幾分冷嘲之色。
    封大人的課不上,跑去文瀾齋,這就是大不敬!
    但這也是最好的表現機會啊。
    隻見許河站起身,對著封源躬身作揖:“大人,時辰不早了,我們不能因為一個童生,耽誤先生的授課”
    “授課?授個屁的課!”
    封源用力甩擺了下衣袖,目光犀利的掃視整個苑堂,在場的童生都慌忙低下頭,不敢與其正視。
    許河更是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自己就一句話,封大人怎麽就發這麽大火?
    “你們一個個的,整日裏比來比去,到頭來,還是不如人!”封源大步走到門口,“都好好反思反思!”
    撂下一句話,他便又匆匆趕向文瀾齋,隻留下苑堂內眾位摸不著頭腦的童生。
    封先生因為楚銘沒來,課都不上來?
    封大人是真的動怒了啊!
    楚銘完了。
    隻是,封大人最後的話是什麽意思?
    在場,除了寧灝和梁元,其餘人都在猜測,那個叫楚銘的童生闖大禍了。
    許河還愣在原地,直到向長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師兄,封大人走了。”
    走了?
    許河擦掉額頭冒出的細汗,臉上的恐懼瞬間退去,轉而變成驚喜。
    封大人動怒,後果很嚴重。
    他瞥了眼寧灝和梁元,心中掠過不屑。
    ‘楚師弟啊楚師弟,這都是你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許河轉過身,對著向長顧說道:“既然封大人不能授課,我們還是回去研究山研究那些文字吧。”
    百原書院,文瀾齋。
    “楚銘,內齋院,最裏側書架,最上層,最左側,有你想要的。”
    一襲墨衫的沈昱坐在院子中央,愜意的喝著茶水。
    “謝先生。”楚銘拱手,準備進去。
    “以後,別叫我先生了,換個稱呼吧。”沈昱抿了口茶,緩緩說道:“其實吧,你我年齡差距也不是太大。”
    年齡差距不是太大?!
    您老都到了花甲耳順之年吧,足足相差四十多年,這叫差距不大的?
    楚銘腳步頓了一下,轉身疑惑看去。
    “叫我沈兄,沈老哥,沈哥也行,”沈昱臉不紅心不跳,放下手中茶杯,又往旁邊茶杯裏倒滿茶水,語氣看似平淡道:“說起來,好久沒聽人喊我沈兄,或者沈哥了。”
    楚銘望著石桌上的兩杯茶,再品味著沈昱的話,心中生出異樣感覺。
    “沈老哥?”
    “嗯,”沈昱眸光閃爍,左手端起一杯茶遞給楚銘,右手同時也端起自己的茶,“來,喝茶。”
    看架勢,似乎要以茶代酒,行那結拜之事?
    “”
    楚銘搖頭說道:“我不渴。”
    說著,他便轉身走向內齋院。
    內齋院沒有多少彎彎繞繞,就一條路,走到頭,他便看到一座閣樓,牌上寫著‘內齋’兩個大字。
    沒有停留,楚銘走入閣樓內。
    一排排木質書架錯落有致的兩邊擺放,中間是一條通道,看著大概跟前世的圖書館差不多。
    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氣味,那是書香、墨香,混合著灰塵的味道。
    放眼望去,書架上有塵埃,但不多,想來是打掃的沒那麽勤快。
    楚銘穩步來到最裏側,這裏隻有一個貼著牆壁的木質書架,五層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