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脆弱無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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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紅雖然穿著衣服,可她在炕上又是扭腚又是哼唧的,把劉衛東弄得快蹦不住了。
    “姑奶奶我求求你,可別老刺激我了,你是女人熬不住,你這麽刺激我,我也熬不住,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見劉衛東哭喪著臉弓著腰要出去。
    李紅氣呼呼地坐起來,說了句你活該,你自己憋著怨誰,就揚長而去。
    李紅走後劉衛東打了一盆涼水,脫得隻剩個大褲衩子,站院裏從頭澆到腳,才算把一身火氣滅掉。
    回屋穿上幹衣服,劉衛東又給朱迪去了電話,直接告訴她,自己給他準備了一份很珍貴的禮物。
    “劉先生,我已經問公司領導了,我們有一輛73年的上海轎車剛換下來,不過往外賣比調撥價都貴,要六千元,我覺得貴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沒事,反正這個車也是替代品,過幾年我還得換車,要是電視機錄音機有貨,你就連車一塊給我送過來,有啥好東西你都幫我買,把賬號給我我給你匯款。”
    朱迪給了劉衛東一個賬號,說等具體錢數算出來再匯錢,兩人就掛了電話。
    李衛東又趕緊給王力打了個電話,問考駕照的事兒,因為他上輩子考駕照都是八十年代末了,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你要考駕照?你會不會開車啊?要是會開很簡單,交通監理處考試,公安局辦證,我都有關係,不用去學習。”
    劉衛東笑了:“我會不會開車你可以試試啊?農村的四輪子跟你那個212吉普有啥兩樣?不就多個棚嗎?”
    王力一聽劉衛東來真的,讓他在家等著,沒一會兒就開車過來接他了。
    監理處考場在郊區,吉普車一出市區,劉衛東就坐到了駕駛位上,車開得絲滑無比,看得王力目瞪口呆。
    考試用的是大解放,這種車劉衛東前世就開過,考試自然沒問題,一下午幾個科目就都畢業了,當然靠的不是他會開車,而是靠王力的麵子。
    回到市公安局辦完駕駛證,劉衛東才跟王力說他買車了。
    “我說你咋著急辦駕駛證呢,可你現在買車是不是有點兒紮眼啊?市裏各大局一把手都隻能坐吉普車,還有的部門根本就沒車,你還買個上海轎?”
    “那有啥?我現在就琢磨車籍咋落,現在個人不給落籍,得找個單位掛靠。”
    王力想了想:“你給你問問交通局的孫處長,看能不能把車落到下麵的貨運公司,應該能給我這個麵子。”
    正事辦完了,兩人把車停到了三商店樓下,去回味齋要了倆菜和一盆散啤酒。
    “開門市的手續我都已經報上去了,另外這回陳長山真能提副主任,已經上會研究了,他那一身屎沒白沾。”
    劉衛東哼了一聲:“一個腐敗分子,靠一身粑粑洗白了,聽著都他媽新鮮,革委會的領導眼睛瞎心也黑?你就看著吧,陳長山狗改不了吃屎,還得犯老毛病。”
    酒足飯飽,劉衛東沿著長沙街往家走,或許是這兩天鄰居們都習慣了鬼叫聲,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麽害怕了,街上沒什麽人。
    劉衛東先去馬大姐那,把上次做的衣裳取了回來,一進院就看見趙闖在劈柴火,婁豔茹的自行車停在院子裏。
    “老大您回來了,嫂子做飯呢,我看柴火垛不高了,劈點柴火。”
    劉衛東招呼趙闖放下斧子,將一套新做的衣服遞給了他。
    “試試新做的衣服,我是照著自己身量做的,你穿應該沒問題。”
    趙闖忙把手往褲子上抹抹,穿著新衣服美滋滋的。
    “趙闖,等老四回來咱商量下房子的事,江南的房子收拾完我就上樓了,你們倆願意住樓的話,東局子我有兩套房,鋼廠小區也有兩套,你們倆收拾出一套就能住,不愛住樓就住這個平房。”
    趙闖靦腆地一笑:“老大,我跟四哥都是粗人住啥樓啊?住樓房我這倒騎驢都沒地方放,你跟嫂子搬走我和四哥就住這兒,還能賺一份打更的錢。”
    劉衛東拍拍趙闖的肩膀進屋了。
    婁豔茹正在做飯,見他回來還一身酒味皺皺眉:“又是跟王力喝的?”
    劉衛東嗯了一聲:“今天他幫我把駕駛證辦下來了,我不得安排人家?我白天給朱迪打了電話,車我定完了,估計過幾天她就能把車送來,我讓她遇見緊俏貨多買點,下個月你就開學了,我得把媳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天看見小姨子沒?她咋樣了?”
    婁豔茹歎了口氣:“我都跟豔華說了,你在幫她辦工作,準備讓她進歌舞團,可她就像丟了魂一樣,對啥都置若罔聞,我媽這回是把豔華給毀了。”
    抑鬱症。
    這是劉衛東腦子裏冒出來的一個詞。
    “媳婦現在楊木是不是也跟咱們生產隊差不多,不再管知青了?要是那樣你把小姨子接回來吧,我跟她談談,她現在急需心理疏導,否則狀況會越來越糟。”
    “心理疏導是啥?你是說豔華精神有問題?”
    劉衛東點點頭:“把她接回來不要讓你爹媽知道,我想辦法讓她重新對生活燃起希望,本來考大學就不是唯一的出路,我就沒考大學,我比別人差嗎?”
    婁豔茹點點頭,揭開鍋蓋攪了一下鍋裏的白菜湯,讓劉衛東招呼趙闖吃飯了。
    趙闖吃完飯就走了,劉衛東把去見婁南和李紅說的話跟婁豔茹學了一遍,婁豔茹直歎氣。
    “你不是女人,不清楚女人的心思,感情不是做買賣,李紅進城,進入體製內工作的新鮮勁已經過了,現在需要人愛,可這時候付紅旗卻玩起了距離感,別管出於什麽原因,對李紅來說都是種傷害。”
    劉衛東知道婁豔茹的意思,有時候冷暴力更讓人受傷。
    “媳婦,我以前喝大酒輸錢還老罵你,你是不是也很絕望?”
    婁豔茹搖搖頭:“那不一樣,我再失望還能跟你溝通,你不喝醉的時候很正常,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真對我好。
    可付紅旗現在讓李紅缺乏完全感,又不能跑,這跟養寵物有啥區別?
    你高興了擼兩下,想不起來的時候看都不看一眼,你很清楚它不敢跑,跑了會餓死,你說這不殘忍嗎?”
    劉衛東一陣無語。
    假如付紅旗真這麽對待李紅,他肯定讓李紅離開付紅旗,哪怕丟了工作,他不想李紅因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毀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