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鹽鐵論,經濟戰,瘋狂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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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心聽著眾商人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但也沒有去解釋,隻是淡淡地說道:“下麵由戶部尚書為諸位講解這項大生意。”
戶部尚書立即出列,看著眾商人說道:“鹽鐵糧棉自古以來就是各國老百姓賴以生存的物資,本次朝廷要開放的是這四大類專營權。”
“什麽?”眾商人聞言瞪大了雙眼,有的甚至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詢問道:“尚書大人此言當真,朝廷真的開放這些專營壟斷職權?”
不是這些商人不相信,他們已經做好了被砍一刀放血的準備,現在卻聽戶部尚書說朝廷讓他們來是要開放鹽鐵糧棉的專營權,這就如同在說朝廷請諸位來,不光不剝削各位,還要給諸位送金山銀山。
看著全都是一臉不信和疑惑神情的眾商人,戶部尚書繼續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陛下也在此,老夫自然不可能瞎說,但這鹽鐵糧棉的專營權也不是無條件開放。”
眾商人聞言,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如果真是無條件開放,所有的商人怕是無一人敢接,都擔心有命賺,沒命花。
一位身家頗豐的大商人興奮地喊道:“尚書大人,您盡管吩咐,我司瑞願意拿出五成,不,六成的利潤奉獻給朝廷。”
“嘿嘿嘿!”一道冷笑聲從司瑞身旁傳來,隻見一名身穿多層綾羅綢緞的富商不屑地說道:“司老板才拿出六成,是沒有誠意還是把朝廷以及尚書大人當成傻子嗎?我章洪生願意拿出七成,不八成利潤奉獻給朝廷。”
“才八成,要我王林說啊,你們都沒啥誠意。”人群中又一名大商人出聲說道:“朝廷如此隆恩厚待我等,不拿出九成的利潤奉獻給朝廷,我們豈不都是白眼狼,枉顧諸位臣公和陛下隆恩。”
其他商業聽到王林的話,心中全都暗自腹誹,但麵對朝廷隆恩,這種專營權拿到手等同白撿錢,有一成總比沒有好,所有的商業立即表示附和,紛紛擁護王林的提議,司瑞和章洪生見狀也隻好出言讚同。
張素心看著瘋狂內卷的眾商人,短短幾分鍾就將分潤比例卷到了極限,再無一位商人願意付出更低的分潤,遂笑著說道:“各位的拳拳愛國之心,朕已經感受到了,甚表欣慰,就按照九一利潤分潤,戶部尚書繼續說計劃。”
“諾!”戶部尚書應聲說道:“諸位,朝廷將會以極低的價格為爾等提供精鹽和糧棉之物,但這些物資你們不準在黃天仙國銷售,而是將其賣到蒼天仙國百姓手中,價格要比蒼天仙國本土商人的價格低上一成。”
掃了眼眾商人,戶部尚書神情嚴肅地說道:“諸位牢記,這些物資全部要賣給蒼天仙國老百姓手中,期間龍組成員會監督配合你們,任何時候價格都要比蒼天仙國本土商人低一成,不管蒼天仙國本土商人是何價格,也要堅定實行這個策略,膽敢違抗者殺無赦;膽敢與蒼天仙國商業勾結交易者殺無赦;膽敢自己人內部競爭者殺無赦。”
一連三個殺無赦讓諸位商人心中升起濃烈的寒意,全都神情無比凝重地看著戶部尚書,高聲保證道:“請陛下和尚書大人放心,我等堅決擁護朝廷決定,任何時候都不會違背朝廷意願。”
聽著眾商人的保證,戶部尚書笑著說道:“諸位知道就好,爾等的家人在此期間全都會由龍衛軍守護安全,稍後會給諸位下發經商細則,諸位要牢記於心;此外經商所獲利潤,朝廷部分全部用來高價購買蒼天仙國百姓手中的鐵器,爾等所獲利潤也可用於購買或者自留都可行,但要牢記隻能從蒼天仙國老百姓手中購買鐵器,明白嗎?”
眾商人聞言立即點頭,雖然不是很懂這樣做的目的,但卻是明白戶部尚書所說的意思。司瑞沉思少許,出聲問道:“尚書大人,請問高價收購蒼天仙國百姓手中的鐵器價格是多高?”
戶部尚書看著眾商人凝重的神情,淡淡地開口說道:“上不封頂,隻要蒼天仙國老百姓願意賣,你們就買,誰帶回的鐵器最多,陛下會賜予其侯爵之位,前五名賜予伯爵之位,前十名賜予子爵之位,前三十位賜予男爵之位。”
聽著賜爵封賞,眾商人全都呼吸沉重起來,內卷的瘋狂氣息在眾商人之間開始彌漫,各自心中盤算中拿出多少家產收購蒼天仙國百姓手中的鐵器。
隨後戶部尚書又交代了許多注意細節和規則,而後將手冊發放到每一位商人手中,而後讓龍衛兵帶諸位商人離開皇宮,開始配合朝廷進行這場經濟戰。
等所有商人都離開後,張素心看向戶部尚書沉聲問道:“鹽糧棉這些物資我們有多少儲存,預計能將這場經濟戰進行多久,時間短了不光無用,反而會資敵。”
戶部尚書聞言沉思少許,神情認真地說道:“回陛下,鹽不用擔心,湖鹽和井鹽多大幾十萬噸,可供整個世界人們吃幾萬年都用不完,開采還極其容易,幾乎沒有絲毫成本,我們隻要將低價的精鹽輸送進蒼天仙國,等大麵積鋪開之後,蒼天仙國的百姓就不會購買蒼天仙國朝廷的食鹽,勢必會影響蒼天仙國的鹽政國策,如果蒼天仙國也進行低價食鹽銷售,那麽他們的鹽稅基本上就完了。”
張素心聞言點點頭,開口說道:“如果蒼天仙國也學我們向黃天仙國傾銷食鹽,那我們該如何應對?亦或者蒼天仙國直接以武力鎮壓殘害我們仙國的商人,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陛下不用擔心。”戶部尚書笑著說道:“巨陽仙尊對此早有對策,已經派人去遊說收買蒼天仙國的高層,讓他們不放棄豐厚的鹽稅收入,畢竟到手的巨大利益,沒有幾個人能放棄,這就好比觸動一個人的靈魂容易,觸動其利益難。”
感慨一聲後,戶部尚書繼續說道:“至於蒼天仙國派兵鎮壓殘害我們的商人就更加不用擔心,如果蒼天仙國這樣做,我們的經濟戰會更加容易,更加快速地成功。”
張素心聞言滿臉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我們的商人被蒼天仙國殘殺,反而還對我們有好處,朕怎麽聽不懂?”
戶部尚書神情淡然地說道:“陛下請容臣慢慢細說,我們的商人進入蒼天仙國正常經商,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如果蒼天仙國大肆殘害我們的商人,那麽其他正常經商的商人會如何?蒼天仙國的商人會如何?”
“他們會逃跑,人都會趨利避害。”張素心沉聲說道:“大部分商人會帶著財物逃離蒼天仙國,換一個地方生存經商。”
“不錯,陛下聖明。”戶部尚書繼續說道:“如果此時我們開放經商政策,拿出更好的經商環境和經商製度,減輕經商賦稅,那麽整個世界的商人和物資是否都會流入我們黃天仙國,屆時我們將所有的物資一舉收歸國有,獲取雄厚的資本,直接就可以對蒼天仙國發動滅國之戰了。”
聽完戶部尚書的分析,張素心心中升起一股濃烈的寒意,這種經濟戰真的是殺人不見血,直接從內部將敵人瓦解,收獲敵人多年的積累,當真可怕無比。
看著張素心深思,戶部尚書繼續說道:“陛下,至於糧和棉,我們之前進行了大量的擴產,所獲積累豐厚,足以支撐兩年之需,另外我們還對國內百姓進行金錢鼓勵生產,同時收購各大世家儲存糧棉的事情也在進行,所以短時間內絕不會有問題。”
隨著商人帶著各項物資前往蒼天仙國就位,短時間內蒼天仙國幾百座城池中都開啟了各種各樣的新店鋪,幾乎都是以鹽糧棉為主進行銷售。
漢陽城中,一個剛進城的幾人隊伍,在村長的帶領下開始在城中采辦整個村莊所需的生活物資,沿街挑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舞獅隊在熱鬧地敲鑼打鼓,遂跟了上去看熱鬧。
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看向那舞獅隊高聲說道:“村長,你看那裏新開張了一家店鋪,這舞獅隊在給那店鋪做開張表演。”
身形削弱的村長點點頭,同許多城中百姓一起站在店鋪前圍觀,一邊看著熱鬧,一邊等待著看看新店開張有沒有什麽優惠。
熱鬧的舞獅隊很快結束了表演,一位身穿綢緞的富態中年男子從店鋪內走了出來,對著圍觀的人群拱了拱手,笑著說道:“諸位父老鄉親,本人司瑞,新店開張,所銷售鹽糧棉全部九折優惠價,歡迎大家前來購買。”
圍觀的老百姓聞言立即衝進店鋪中,村長也帶著幾名村民進了店鋪,看到店鋪內的商品擺放整齊簡潔,精細的食鹽堆放在一排貨架上,其餘貨架上擺放著大米和棉花以及棉絮。
村長品嚐了一下精鹽,又摸了摸大米和棉絮,發現都是上好的精品,但價格卻是普通品質的九折,於是拉過店小二不敢置信地問道:“這些精品鹽米棉都隻賣普通品質價格的九成,那你們豈不是要虧死。”
店小二聞言笑著說道:“老鄉,我們新店開張,為了打響名氣,虧一點小本沒所謂,我們老板財大氣粗,虧的起。”
看著還在猶豫的村長,一位村民焦急地喊道:“村長,快買啊,晚了別人買走了,這麽便宜的價格,不買就是傻子啊!”
這村民的一句話瞬間喊醒了猶豫不決的圍觀人群,紛紛動手大包小包地扛起鹽米棉等生活物資,生怕晚了被別人搶走了。
隨著所有人哄搶購買,整個店鋪內的東西很快就被購買一空,司瑞見狀立即高聲喊道:“諸位父老鄉親,本店商品售空,明日如今日一樣,照常銷售,需要購買的人早些來排隊。”
買到物品的人歡天喜地的背著鹽米棉朝家中趕去,沒有買到的人唉聲歎氣,怪自己剛才不夠果斷,滿心鬱悶不快地返回家中。
隨著這些人回家,很快這家店鋪的情況就在整個漢陽城以及周邊的村莊中傳開了,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起初都是不信,但看到買到東西人的炫耀,紛紛開始半信半疑,打算這幾天就去那店鋪中看看是不是這樣。
次日,司瑞一大早打開店鋪,就看到外麵圍滿了百姓,見到店鋪門開了,頓時蜂擁地朝店鋪內擠了過來,生怕落在後麵被別人將店內的商品買走了。
司瑞看著擁擠的人群,立即大聲喊道:“所有人全都排隊,凡是不排隊者,不準購買本店商品,所有人共同監督。”
擁擠的老百姓聽到司瑞的喊叫聲,立即自覺地排隊,同時抵製那些不排隊的人,整個隊伍瞬間變得整齊無比,從店鋪門口延伸到大街上麵,依舊還有無數老百姓朝這邊趕來排隊。
排在前麵的人很快進店購買好商品,背著鹽米棉歡天喜地的朝著家中趕去,其餘排隊的人則是滿眼羨慕地看著購買到商品的人。
隨著鹽米棉的快速銷售,短短半個小時,店鋪內所有的商品全部銷售一空,司瑞立即站出來高聲喊道:“今日本店商品銷售一空,明日大家照常排隊購買。”
聽到掌櫃的打烊了,沒有購買到鹽米棉的人失魂落魄地散了,同時心中暗自下定決心,晚上三更過後就來店鋪前排隊。
第三日,司瑞如前兩日一樣,大早就打開了店鋪大門,入眼就看到排列整齊的隊伍,遠遠地延伸到大街上,心中頓時暗自得意,準備開始下一步計劃。
半個小時後,店鋪內的鹽米棉被老百姓搶購一空,司瑞立即出聲喊道:“父老鄉親們,今日店鋪商品銷售一空,明日照常,但沒有買到的人也不要失望,從明日開始,本店商品實行會員購買製度,隻有本店會員才能購買本店的商品。”
“會員?”圍觀的老百姓立即高聲喊道:“掌櫃的,怎樣才能成為你店鋪內的會員?是要繳納錢財嗎?具體要多少啊?”
圍觀的百姓聽到要交錢才能成為會員,頓時有些人興致不高,不願成為店鋪的會員,司瑞掃了一眼眾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用繳納任何財物,相反本店會給你們錢,讓你們成為本店會員。”
“有這麽好的事嗎?”圍觀的百姓沒有一人相信,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以為這是掌櫃在挖更大更深的坑。
司瑞沒有理會百姓的猜疑聲,繼續高聲說道:“本店從今日開始以高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收購鐵器,凡是在本店出售過鐵器之人,自動成為本店會員,以後都可以優先享受本店鹽米棉九折價格購買。”
圍觀的老百姓一聽,紛紛麵露震驚之色,高聲喊道:“掌櫃的此言當真,出售鐵器的價格比其它地方高一成,還能享受九折的鹽米棉購買資格。”
“不錯!”司瑞高聲笑道:“從今日開始,諸位就可以將不需要的鐵器帶到本店銷售,另外此活動永久有效哦!”
許多頭腦靈活的百姓聽到這活動永久有效,頓時產生倒買倒賣的心思,紛紛離開人群,朝著家中飛奔回去,打算先成為店鋪的會員。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返回家中帶來鐵器,司瑞立即安排了多名賬房和店小二開始就行稱重登記,將所有銷售鐵器之人的姓名造冊,而後讓眾人排隊領錢。
看著手中的錢,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狂熱起來,金錢碰撞的聲音讓所有百姓都明白這不是騙局,掌櫃也是真的給錢,而且鐵器的價格還比市場價高了一成。
有了這批百姓作為示範,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奔走相告,將家中不用的鐵器帶來售賣給店鋪,同時朝其他村莊中飛奔過去,打算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將大量的鐵器收購過來,再賣給店鋪,賺取中間的差價。
司瑞一直忙到天黑,看著收集的大量鐵器,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來到後廂房對一名青年男子說道:“趙兄,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今日收集的鐵器還請趙兄帶回仙國。”
趙盛點點頭,沉聲說道:“做的不錯,在所有商人中,你排名還是比較靠前,明日我們龍組其他兄弟會將鹽米棉送過來。”
互捧幾句後,司瑞又去準備明日的生意,一連幾天,司瑞之名傳遍整個漢陽城以及周邊的村莊,也傳入了漢陽城高層耳中。
正當司瑞還沉浸在計劃順利之中時,一場針對司瑞的風暴開始刮了起來,漢陽城中許多鹽米棉商人匯聚在一起,商量如何針對司瑞。
一間巨大的莊園中,十幾名漢陽城本土的商人圍坐在一起,聽著其中一名老者說話:“諸位,那司瑞是黃天仙國的大商人,老夫認為我們應該先與他溝通一下,畢竟這樣搞下去,對我們大家都有影響,他再大的家業也無法長期支撐。”
“我讚同!”一名中年肥胖男子開口說道:“大家都是商人,還未到撕破臉的時候,沒必要直接對拚,在商言商,都為利益行走天下,相信司瑞老板也是如此。”
隨著眾人紛紛表態讚同,眾商人決定先禮後兵,準備在漢陽城最好的酒樓中擺上一桌,邀請司瑞赴宴,將事情說開,一起在漢陽城中發財。
剛忙完白天瑣事的司瑞正準備休息,下麵的小二跑進來稟報說外麵來了一個小廝,帶著請柬過來的,需要他出去看下。
司瑞聞言沉思少許,跟著小二來到大堂,看到一名小廝神情恭敬地站在那裏等候,看到司瑞後小廝立即上前躬身說道:“司老板,我們東家邀請您前往聚龍軒赴宴,有要事協商。”
接過請柬看了眼,上麵是漢陽城本土十幾位大商人的聯名邀請函,心中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遂沉聲說道:“勞煩帶路,我這就前往聚龍軒。”
出門上了馬車,很快到了聚龍軒,司瑞邁步走進天字號包間,掃了一眼漢陽城本土的十幾位大商人,拱手笑道:“勞煩諸位朋友宴請,司某不勝榮幸。”
為首的一名老者起身抱拳還禮,笑著說道:“司老弟入座,當真是商聖風采,一入漢陽城就攪動的滿城風雨。”
“不敢不敢!”司瑞連忙謙虛笑道:“小生意,小打小鬧罷了,還入不了諸位大商人眼中,日後還望多多指教提攜。”
眾商人見司瑞姿態放得很低,態度也很好,都覺得今晚的談判應該很順利,包間中的氛圍也和諧熱鬧無比,開始暢飲美酒,談笑風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為首的老者對著司瑞開口說道:“司老弟,你那新店開張的活動做幾天就行了,一直做下去對你我都不好,大家都是一起求財,何必內卷競爭,讓利給那些屁民泥腿子。”
司瑞聞言放下酒杯,看著老者笑道:“李老所言甚是,但小店新開,還需要多謝時日打響名氣,還望諸位都能見諒。”
李老聞言眉頭皺了皺,冷聲問道:“那你還需要多久,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惹怒了我們保你在漢陽城無法順利經商。”
司瑞聞言臉上神色淡然,絲毫不將李老的威脅放在心裏,淡淡地說道:“這可不清楚啊,什麽時候我認為名氣夠響了,什麽時候停止優惠活動。”
眾人聞言臉色全都鐵青起來,紛紛凶神惡煞地看著司瑞,李老也是冷聲說道:“司老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些事不可以任由性子來,你那優惠活動明日就結束,否則後果自負。”
聽著李老最後的警告語,司瑞沉思少許,神情嚴肅地說道:“李老說的是,結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需要諸位給些好處,畢竟這事對諸位也有好處。”
眾商人看著司瑞堅定的神情,感覺不拿些好處出來,司瑞怕是要魚死網破地將商戰進行到底,李老也覺得這是司瑞的底線,遂沉聲說道:“老夫出麵,幫你申請一張減免商稅的牌照,能不能辦下來,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