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入人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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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錢,陸鳴接下來就能混入人類社會了。
陸鳴暫時不準備離開這座縣城,這裏有吃有喝,環境自己又熟悉,他覺得非常適合自己生活。
至於他會不會在城內再碰到那個絡腮胡大漢……
這好辦!
陸鳴從一旁抄起一塊石頭,麵不改色地就往自己的臉上一砸。
隻“啪”得一下,他的臉上就出現了紅印子。
嗯,一點也不疼。
他剛剛進化出來的痛覺屏蔽功能還挺好使,這個級別的疼痛他都沒什麽感覺。
當即他又加大了幾分力氣,一下接著一下地砸在自己臉上。
此時此刻,一個醉鬼搖搖晃晃解開褲腰帶,正準備酣暢淋漓一番的時候,卻借著微弱月光,看到不遠處的水邊有個身影正拿著石頭一下接一下的砸著自己的腦袋。
鮮血淋漓,血肉撕裂,詭異非常。
“媽耶……鬼啊!”
他一個激靈酒醒了,但尿意卻止不住的迸濺出來,褲子濕了一大片。
醉鬼連滾帶爬,呼喊著跑遠了。
“切。”
陸鳴爬上了岸,衝著那人的背影豎了個中指。
他隨手扔掉了石頭,此時此刻,他的臉已經腫脹得不像樣子,甚至部分地方都能看到撕裂的傷口。
不過,很快的功夫,這些傷口就開始愈合,而在愈合後,他臉部的血肉明顯變得更加厚實,尤其是在眼眶、顴骨、鼻梁位置,增生出來更多血肉。
原本幹瘦的臉龐,此刻竟然顯露出幾分圓潤,整體形象給人也更加敦厚。
哪怕是熟人站在他麵前,也幾乎很難認為這是一個人。
不過陸鳴隻是念頭一動,他臉上飽滿的血肉便再次幹癟下去,再次變回了原來清瘦的模樣。
這是他之前就發現的一個現象,就是他進化出來的身體變化是可以隱藏起來的,無論是魚鰓、噗、增生的血肉,都可以平複下去。
而他念頭再動,麵部則又好似充氣一般,一點點變得寬厚。
他甚至可以控製麵部的充盈程度,隻要稍微調整不同地方的血肉厚度,在別人眼中就幾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若是再進一步精細化的進化,他覺得自己都能隨心所欲,變成任何他見過的人。
“走咯,進城。”
陸鳴大搖大擺,沿著河岸前行,偶爾路過有錢人家,便順手偷走一兩件衣服給自己換上,又尋摸了一柄小刀,把胡須給剃光。
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一個麵目敦厚,穿著一身不算華麗,但也不算簡陋衣衫的青年就出現在了街道上。
“來一屜包子,甭管什麽口味,先上。”
見到路邊已經有支起的包子鋪,他大剌剌找了個位置坐下,大聲說道。
“好咧。”
那包子鋪老板很快就端著一層籠屜放在桌上,熱氣騰騰,而陸鳴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當下陸鳴也不客氣,抓起一個包子,一口便塞入嘴裏,牙齒一咬,舌頭一卷,便吞入腹中。這玩意兒可比樹枝爛葉子好吃多了,蘊含的能量也多了許多。
隻是幾口,一籠屜的包子就被他吃了幹淨。
他覺得自己還沒咂摸出什麽滋味,便讓老板繼續上包子。
轉眼間,整整一蒸籠的包子都被他吃光了,連老板都麵露難色。
這人跟餓死鬼投胎一般,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飯了,到底能不能付得起錢啊。
“不差錢,繼續給上包子!”
陸鳴當下拍了一枚銀錠子在桌上,大聲嚷嚷道。
這枚銀錠子估摸著得有四五兩,就是把他的包子鋪買下都夠了。
得咧,既然您有錢,咱總不能把生意往外推。
當下老板笑容更燦爛起來,一籠接著一籠的包子就上來,咱這開食肆的,還怕客人吃得多不成?
……
陸鳴隻吃了五籠屜的包子,勉強三分飽,力氣恢複了不少。
因為隨著集市上人越來越多,他也不想被人當怪物看待,便結賬離開。
五籠屜包子,共花了一百八十文錢。他給了一塊銀錠子,老板找不開,但幸好他身上還有些銅板,才算付了飯錢。
不過由此他也曉得銀錠子的購買力還是很高的,正常情況下,一兩銀子能換八百到一千枚銅板。
陸鳴用剩下的銅板,又買了些吃食,一邊在街上探聽些消息,一邊也不忘記攝入能量。
一直到晚間,他才對這個世界有個大概了解。
這裏並非他熟悉的曆史朝代,而是一個叫大乾的國家,其下有九州之地,每一洲又有數十府城和上百縣城,人口萬萬。
此地叫長寧縣,橫貫縣城的河流叫滄河,乃是滄元江的支流,故此商貿極其發達。
昨天打了他一掌的那人,乃是長寧縣的縣尉,是縣城三號人物,一身功夫十分厲害,據說練就了一身透骨勁,一巴掌下去,便是熊瞎子也得拍死。
陸鳴隻能暗叫倒黴,自己隨便找了個畫舫,竟然就碰到了個硬茬子。
不過,這個世界的武道還真是神奇,練到高深之處,力氣堪比巨型野獸,拳腳之間動輒有數千斤力氣,比重量級拳王還要厲害。
陸鳴年幼之時,也有飛簷走壁,仗劍天涯的武俠夢,此刻不由對武功產生了些好奇。
而且,自己還有超適應進化的異能,說不定能產生奇特的化學反應呢。
他一邊思忖著,一邊趁著夜色,翻身進了一家宅院。
這戶人家他是踩過點的,已經許久無人居住。反正他夜能視物,也無須點燈,正好給自己做個落腳之地。
隨意找了一個房間,稍微收拾一下後,便拿出一堆自己買的熟食,大口吞咬起來。
他現在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攝入熱量的機會。
他一邊吃喝著,一邊研究著從那個縣尉身上順下來的其他玩意兒。
首先便是那腰牌,應該是銅製的,兩麵都有些奇特花紋,用很古樸的文字寫著“戮妖”二字。
有時候陸鳴也覺得奇怪,自己的這具身軀雖然沒有遺留給自己任何記憶,但像文字和語言都仿佛本能一般遺留了下來,讓他可以輕鬆閱讀。
這似乎也從側麵說明了這具身軀的原主人家境應該不差,至少是能認識字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個縣尉身上的腰牌會寫這兩個字,但他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特殊的,便隨手丟到一旁。
而後,他拿起了那個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