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魔族暴君他又爭又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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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無情離開的背影,秦墨眼底忽然漫上猩紅的光芒,偏執墮魔。
    為什麽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把她關起來,她就是他自己的了!
    秦墨倏而單膝跪地,鮮血溢出唇角,神智清明了一些。
    他苦澀難言,自己是真的瘋了。
    可他是真的愛她!
    ……
    薑昕並沒有直接衝上玄天宗去殺了剩下的仇人。
    畢竟她隻是要報仇,不是要跟仇人同歸於盡。
    她漫無目的遊蕩在修真界。
    有時候在哪個城池停留一段時間,有時候又去危機重重的原始森林或是某個秘境裏轉一轉。
    秦墨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沒搭理他的時候,他就跟影子一樣,安靜地跟著,默默地給她安排好衣食住行。
    偶爾她無聊時跟他說幾句話,這個清風朗月的男人就會開心得像個孩子。
    沿路看到什麽好東西,他都會送到她麵前來,隻想博她一笑。
    薑昕心情好的時候,就給他一點麵子,心情不好的時候,理都不想理他。
    可即便是這麽惡劣的態度,秦墨也沒抱怨過她一句。
    甚至,薑昕有時候覺得自己扇他一巴掌,他還會開心,然後轉頭就擔心她手疼。
    想想最初這個人格醒來時,清冷刻板,跟個小古董一樣,再看看現在……
    薑昕就有點無語凝噎。
    如果她不是先遇到了哥哥,如果他不是玄天宗的首席大弟子,薑昕應該會為他動容動心。
    隻可惜沒有如果。
    不過,一想到哥哥這個人格居然是淩霄真君那老狗的徒弟,薑昕就抓心撓肺的。
    明明不管是原主的記憶裏,還是哥哥跟她說的,都是他已經存活在這世間上萬年了。
    都可以當淩霄真君的老祖宗了,怎麽就成了他的徒弟呢?
    簡直倒反天罡!
    每次想起這個,薑昕就看秦墨更不爽了。
    哥哥到底什麽時候能再醒來啊?
    秦墨不知道少女又為什麽不開心了,是他今日做的菜不合她的胃口嗎?
    他隻能在心裏反思自己,默默降低存在感,別讓她更不高興了。
    薑昕忍著煩躁把飯吃完,一言不發就出去了。
    今晚的月色特別好。
    天穹圓月如銀盤,而且修真界不像是被工業汙染的現代,漫天星河璀璨,美不勝收。
    薑昕坐在樹上,仰頭看著星空,心緒漸漸平和下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微涼的夜風襲來,薑昕倏而睜開雙眸,一巴掌就扇過去,“誰允許你靠近我的?”
    “小乖,你要謀殺親夫嗎?”
    男人慵懶無奈的聲音入耳。
    烏雲散去,皎潔的月色灑落在他身上,一雙紫羅蘭般的眼眸映入她的瞳孔中。
    薑昕怔住,周身豎起的刺瞬間軟化了下來。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嗓音輕顫,相思成疾,“哥哥!”
    暴君抬手回抱她,心疼地親了親她的側臉,“怎麽還哭鼻子的?”
    眼淚滑落,薑昕眷戀地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還不是你!”
    暴君將她抱在懷裏,手指溫柔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讓你受委屈了。”
    薑昕想到這些日子來自己的戰績,屬實沒好意思說自己受委屈了。
    但……
    “你怎麽能一聲不吭就變了個人呢?你知道我醒來時,發現你換了個人,有多慌嗎?”
    少女嬌聲的抱怨讓暴君眸色愈發溫柔,沒有給自己辯解,而是先認錯,“是我不對。”
    薑昕大概也能猜到是他幫她擋了第九道雷劫,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她哪兒會真的怪他?
    薑昕仰頭親了親他的唇角,“你沒事就好。”
    暴君輕笑,大掌握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在月下擁吻,親密地訴說著彼此的思念。
    隻是小別勝新婚,情欲難抑。
    暴君抱著她瞬移回寢室內。
    薑昕如水的眸子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抬手抵著他的唇瓣,俏臉嫣紅,“哥哥,先別……”
    她還有一堆疑問等著問他呢。
    暴君握住她雪白的手腕,親了親她的指尖,不知是不是受另一個人格愛而不得而壓抑得幾近瘋魔的情緒影響,今晚他有些迫不及待。
    兩人衣裳在他的掌下灰飛煙滅,薑昕的低呼還沒出聲,就被他深深地堵住了。
    男人與她抵死纏綿,神魂交融。
    薑昕什麽疑問都被拋之腦後了,被他帶著不停地沉淪。
    ……
    清晨,秦墨抬手捂著額頭清醒過來。
    下一瞬,他呼吸都要停滯了。
    懷裏熟悉的溫香軟玉,跟他那時在洞府裏醒來時一模一樣。
    當時秦墨慌得推開她,然而現在……
    他放輕呼吸,小心翼翼地垂眸。
    少女安然地睡在他懷裏,眼尾和臉頰還有情潮後留下的嫣紅,媚色無雙,櫻花般的紅唇微腫,明顯是昨夜被疼愛過度了。
    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印著點點紅梅,越往下越多。
    兩人被子下的身體未著寸縷,緊密相貼。
    明明他沒有任何記憶,可那極致蝕骨銷魂的歡愉情愫卻依然殘留在他的神經末梢,讓他再一次切身體會到。
    清早的男人哪兒能受得住這樣的刺激?
    秦墨眸色暗沉,氣息灼熱了起來。
    他僵硬的手指動了動,掌心是她細膩溫軟的肌膚,秦墨隻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控製不住地靠近她,卑劣地想偷得一個吻也好。
    少女卻忽然把臉往被子裏埋了埋,軟軟地咕噥,“哥哥,我累,你別欺負我了。”
    秦墨從未聽過她用這麽甜軟依戀的語氣說話。
    她口中的“哥哥”是誰?
    不知為何,現在跟她同床共枕的是他,可秦墨心裏還是無法控製地漫起滔天的妒火。
    薑昕沒聽到他回應自己,迷茫地睜開雙眼,卻對上一雙森冷的墨色眼眸。
    她猛地伸手推開他。
    “怎麽會是你?”
    她那麽大的一個哥哥呢?
    秦墨盯著她,“不是我是誰?你叫的哥哥到底是誰?”
    薑昕抱著被子,努力克製自己的怒火,指著門口,“出去。”
    秦墨卻要被嫉妒折磨瘋了,“為什麽?跟你有夫妻之實的是我,神魂交融的也是我,為什麽你卻像是愛著另外一個人?”
    為什麽她要對他如此冷漠無情?
    薑昕現在腦子也很亂,哪有心情解答他的問題?
    她眸色冰冷地看他,“我說了,出去!”
    秦墨眼眶微微泛紅,指甲幾乎陷入肉裏,卻抵不過心髒的劇烈痛楚。
    但最後,他還是沉默地離開了。
    薑昕看了眼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捏了個法訣,給自己換上一身新的裙子。
    “小銀,昨夜哥哥是有出現的是吧?”
    不是她過於想念他而產生的幻覺?
    銀色霜花戒指重新出現在她的手指間。
    【宿主,別擔心,昨夜暴君大佬的人格有切換回來,隻是好像有點奇怪。】
    薑昕驀地鬆了口氣,亂糟糟的思緒漸漸平複下來,也發現了昨夜的他是有點奇怪。
    待她雖溫柔如舊,卻好似被自己的魔性控製住了。
    隻是當時對他回來,薑昕太過於欣喜,以至於忽略了他的異樣。
    她頭疼地扶額,昨夜如果她冷靜一點的,也不至於遇上早上這種尷尬的情境。
    【宿主,小銀一直不怎麽明白,秦墨跟暴君大佬是同個靈魂,隻是不同性格而已,為什麽你對他們的差別那麽大?】
    薑昕沉默,“可能是我偏執吧,我總覺得人格不同,就是不同的人,是不一樣的,何況,秦墨的師父師祖還是原主的仇人。”
    而且,她總覺得這個秦墨的人格有一點古怪。
    讓他無論表現對她再深情再好,她也無法放鬆警惕。
    薑昕咬唇,“下次哥哥再出現,我一定要把他先綁起來拷問。”
    ……
    一整日,薑昕都沒踏出房門半步。
    秦墨也沒有來打擾她,隻是沉默地將三餐放在她門口。
    薑昕沒有吃,隻是沒再說什麽傷人話語了。
    隻是她決定在下次哥哥出來前,她都不想再直麵那個秦墨了。
    不過,薑昕沒想到,下次來得會那麽快。
    當天晚上,在床上打坐的少女倏而睜開眼,直接與他四目相對。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就被他忽然壓到床上。
    薑昕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眸,確定是她的哥哥沒錯。
    可還沒等她開口質問,暴君就含住了她的紅唇,在她的唇珠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薑昕的睫羽輕輕地顫了顫,與他眸光相觸許久,緩緩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吻住他。
    暴君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他的小乖真的很聰慧。
    兩人又滾了一夜床單,在他沉睡過去後,薑昕撐著酥軟的身子,給自己套上衣裙,坐在床邊,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的。
    她可不想待會兒他醒來,又遇到昨日清早那樣糟糕尷尬的場景。
    秦墨蘇醒後,看著床榻上的亂糟糟,還有屋子裏未散去的馨香,就能猜到昨晚又發生了什麽。
    這一次她連留下讓他看一眼都不肯嗎?
    秦墨閉上眼,極致的妒火和不甘交織著,一點點地摧毀他的道心。
    如果成魔就能得到她的話……
    可成魔後,他真的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