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殘疾戰神王爺不好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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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知道。”
    薑辭遠溫聲地安撫有些激動的妹妹,“隻是再如何,蕭君凜還活著的時候,誰也反不了,就算蕭君凜死了,皇帝也不會讓我沾染銀龍軍的。”
    “皇帝是不會讓阿兄沾染銀龍軍,但阿兄忘了嗎?我現在是秦王世子妃。”
    “昕兒……”
    薑昕微微一笑,桃花眸流光溢彩,“阿兄,死過一次,我才明白什麽女德女訓就是狗屁,誰手裏有兵有權,誰就有話語權,前世,蕭雲楓能算計你我,掌控一半銀龍軍,為何我不行?”
    “況且,阿兄不是惋惜銀龍軍仁義之師恐會落得淒涼下場嗎?倘若他們歸順新帝,為新朝立下汗馬功勞,自然可以加官進爵,青史留名,不比現在一直被狗皇帝打壓的強?”
    薑辭遠閉了閉眼,聲線有些無力,“昕兒,阿兄隻希望你這輩子都平安無憂。”
    薑昕雙眸微紅,“可我們身在京城鬥爭的漩渦中,早就不能獨善其身了。”
    要麽成為掌控者,要麽成為棋子。
    這一世,薑昕絕不允許再有人迫害到薑辭遠了。
    薑辭遠還想勸妹妹,柯大夫忽然抓住他的手,輕聲道:“讓她去做吧。”
    上輩子的一切早已成了那女孩的噩夢,不讓她做什麽,她恐怕會鬱結於心,遲早把自己的身體給折磨壞了。
    薑辭遠看著自己如珠似寶養大的妹妹,心疼至極,同時也恨極了蕭雲楓。
    都是那畜生!
    還有柳家……都該死!
    薑昕拉著兄長的手,“阿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說過,我想給你養老呢,還有先生。”
    柯大夫心疼地摸摸少女的頭發。
    “對了,先生,秦王的毒你能解嗎?”
    “你想給秦王解毒?”
    柯大夫詫異地看她。
    薑昕桃花眸微眯,“當然不是,但我總得做點什麽取信秦王。”
    若不能讓他對她掏心掏肺,怎麽挖他的銀龍軍?
    柯大夫沉思片刻,“秦王的毒,我有所耳聞,但到底能不能解,還需要親自去診斷看看。”
    薑昕頷首,“現在不著急,隻是過段時間,我想麻煩先生去秦王府住一段時間。”
    柯大夫溫聲道:“好,聽你的安排。”
    兩人就這麽把事情都決定好了,薑尚書大人完全沒插嘴的餘地。
    他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好友,歎氣,罷了。
    不就是造反嗎?
    昕兒開心就好。
    至於江南柯府那邊?
    薑昕和薑辭遠相信柯大夫,他也是對兄妹兩人打心底的信任。
    父母年邁過世,他已經改變不了,隻身赴險也毫無意義。
    等一切平定,他再去兩老墓前磕頭謝罪。
    薑辭遠問他,“臨州,柯府那群人,你有什麽打算嗎?”
    想要弄死那些人,對薑辭遠來說不要太簡單,根本不需要賠上自己的名聲。
    隻不過上輩子,柯大夫身死,薑辭遠已經顧不上名聲不名聲的,隻想讓柯府所有人都下地獄去給他賠罪。
    柯大夫默了默,揉著眉心,“阿遠,那些人,我想之後親自去處理。”
    ……
    尚書府人口簡單,薑辭遠沒有妻妾兒女,懷陽伯府這些年被他整得都快在京城查無此府了。
    導致整個伯府上下看到他們兄妹,就溜得比兔子還快,哪兒還敢往上湊。
    薑昕回門根本不需要任何應酬,在自己的家,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薑辭遠別說拘著妹妹了,甚至妹妹要是童心大發想玩騎大馬,他都能趴在地上給妹妹當大馬的。
    柯大夫待她也是寵溺至極。
    薑昕無拘無束地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快日落了,才跟自家哥哥和先生揮揮小手,回了秦王府。
    薑辭遠和柯大夫站在門口,目視著朱輪車消失在街角,齊齊歎氣。
    愁啊!
    其他的都不算什麽事,就怕她受委屈,傷到自己了。
    尚書大人心情不好,就不想讓仇人心情好了。
    先拿柳家開開刀好了。
    現在風波還沒過,貿然打壓柳家會戳中老皇帝多疑的神經。
    但意外死點人總是可以的。
    畢竟,人生在世,意外到處都有。
    然後,沒過兩天,柳太師在自家花園裏溜達的時候就摔斷了腿,還把自己那老伴給撞飛出去,當場就摔死了。
    柳府直接就掛起了白幡。
    柳府掌家的大房夫人,也就是柳嫣兒的大伯母,本就極為迷信,結果守靈當晚還夢見了剛死的婆婆嚷嚷著是家裏出了煞星,如果不處理,很快柳府就要家破人亡了。
    柳大夫人嚇瘋了,氣衝衝地領著人先把柳嫣兒給打了一頓,然後一輛破馬車就把她丟進濟慈庵去了。
    濟慈庵一看柳嫣兒是個家族棄子,當即就把她抓去幹粗活。
    柳嫣兒敢反抗就打!
    再硬的骨頭來了這裏都得軟下去,否則,庵裏的管事會讓她們知道什麽是活地獄。
    寒風呼嘯,柳嫣兒遍體鱗傷地躺在又黑又髒的馬廄裏。
    她恍惚,明明幾日前,她還是被蕭雲楓捧在掌心嗬護,金尊玉貴的柳家三姑娘。
    為什麽轉眼間自己就身敗名裂,還被家族拋棄,丟在這個肮髒的地方生不如死呢?
    柳嫣兒抓著身下的稻草,恨得眼睛發紅。
    都是薑昕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搶了她的雲楓哥哥,自己為何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以為把她害成這樣,雲楓哥哥就會愛她嗎?
    賤人妄想!
    “小賤蹄子,什麽時辰了知道嗎?還在睡?”
    一個穿著不三不四的尼姑服、比男人還粗壯的中年女人踹開柴房門,粗魯地抓著柳嫣兒的頭發,將她拖出去。
    “還不趕緊去給老娘刷恭桶去!”
    “啊!”
    柳嫣兒撲騰著,慘叫出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麽對我,秦王世子不會放過你的!”
    啪!
    中年女人一巴掌扇了過去,把柳嫣兒的門牙都給打掉了。
    “呸,小騷蹄子,都在這裏了,還惦記著男人呢!”
    “你不知道嗎?秦王世子都被秦王給關了禁閉,不知道哪年哪月放出來,現在當家做主的是秦王世子妃,你算個什麽破爛玩意兒?”
    “克死自己祖母的掃把星、災星,去秦王府給世子妃洗腳都不配,難不成還想著秦王世子來納你當妾不成?癡心妄想!”
    噗!
    柳嫣兒吐出一口血,又痛又恨,滿臉的扭曲。
    薑!昕!
    啊啊啊啊,她一定要那女人不得好死!
    雲楓哥哥肯定會來救她的。
    他們才是真愛,她才是注定未來要當皇後的人!
    ……
    柳府的喪事,薑昕隻是派管家代表秦王府送了一份奠儀。
    柳家什麽身份?
    又不是皇帝駕崩了。
    還配讓秦王親自去吊唁不成?
    薑昕是新婦,按照習俗,自然是不能去辦白事的地方,衝撞到了,牽連到秦王殿下誰擔得起?
    至於柳嫣兒如何淒慘?
    薑昕就更不關心了。
    先讓她和蕭雲楓好好吃吃苦頭,再放出來繼續玩吧。
    而薑昕風光回門後,京城的風又變了。
    眾權貴府邸紛紛給她下帖,邀請她出席各種宴會。
    就是消息傳到皇宮裏,老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
    怕薑辭遠被蕭君凜給拉攏了去。
    不過,薑辭遠忽悠老皇帝的能力得心應手,三言兩語就讓他打消了疑心。
    老皇帝一想,也是,蕭君凜都沒幾年好活了,以薑辭遠的精明,怎麽會選擇效命一個注定短命的親王合作呢?
    ……
    接下來,薑昕每天都會去蕭君凜麵前刷存在感。
    她也不多待在蕭君凜身邊,妨礙他什麽,隻是像個貼心的小輩,每日去給他請安,陪他用膳,陪他說說話,不著痕跡地刷著好感度。
    與此同時,她也把秦王府上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南驍穿著新做的文武袖,臭屁地晃到自家殿下麵前去,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殿下,殿下,這是世子妃從尚書府帶來的繡娘給屬下量身定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倒也不是蕭君凜以前虧待了這些下屬。
    而是秦王府從前全是一群粗糙的大老爺們,大家穿的衣服都是管家統一雇傭外麵的繡娘做的。
    能保暖就行。
    至於美觀和舒適度就不好說了。
    哪兒像世子妃,親自讓繡娘給他們所有人量了身高尺寸,又選了舒適的布料,既保暖貼身又好看的。
    南驍唏噓,“果然王府有女主子就是不一樣。”
    正在看書的蕭君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懶得管他。
    南驍卻是個記打不記疼的主,屁顛屁顛湊過去,驚歎,“哇,殿下,您這身衣裳也是世子妃叫人新做的吧?您穿上,看起來都要比蕭雲楓年輕了。”
    蕭君凜:“……”
    “本王很老嗎?”
    “嘿嘿,不老不老!”
    蕭君凜將手裏的書隨意丟過去,揮回去的內勁把南驍給震退了好幾步,對他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隻是……
    蕭君凜的視線落在袖子上的金線刺繡祥雲圖案,腦海是前幾日,小姑娘眸光亮晶晶地抱著一疊圖紙遞給他,說是她畫的衣裳圖樣,問他是否喜歡?
    從外衣到內襯,她給自己準備近十套不同的紋樣款式,全是她親手設計的。
    她還親自為他丈量了尺寸。
    少女靠近時,溫軟馨香入鼻,青蔥如玉的手指隔著衣裳觸碰他,從窗外流瀉進來的日光灑在她細膩似雪的肌膚上,宛如珍珠一樣白得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