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羽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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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既然自己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眼前這兩個人了。
    孫策剛要質問,卻聽典韋開口了——“小將軍,敢問你剛才說的……安排我們兩人來這裏的是天子?嗯,不是,是陛下?”
    什麽小將軍?
    孫策聽到這個稱呼正要發怒,準備告誡他們在這裏要稱職務,卻又聽到了後麵的話。
    他們不知道自己怎麽到這的?
    不過孫策轉念一想——陛下若是有意瞞著他們,必定會知會自己,而今看來,隻是他們蠢笨,到現在才知道罷了。
    “正是如此!”
    “此外,爾等記住了,在此處,要稱呼我為什長!”孫策望著典韋,強調道,“念你是初犯,暫不做懲罰,若有下次,加倍懲處!”
    典韋此刻腦袋仍還被突如其來的消息衝的暈乎乎的,聞言隻有點頭的份。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入了天子的眼啊!那位張司馬竟然是天子派去的,怪不得當時那位劉校尉二話不說就放他們走了,還說他們的前途會更好!
    一朝被指點了迷津,典韋瞬間變成了大聰明。
    那可是天子誒!
    典韋恨不得立刻將這樁事告訴還在家鄉的妻兒。
    比起典韋,許褚的腦袋瓜也沒有多聰明,不然曆史上也不會有“虎癡”的外號了,虎癡可不是他癡迷老虎的意思。
    孫策見到兩人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收斂笑容麵容堅定,等了一會兒才說:“我先帶你們去見司馬吧。”
    “司馬皇甫公位在羽林中郎將朱將軍之下,他雖名聲不顯,但早些年開始便已經跟著太尉公南征北戰了,期間屢立戰功,隻是一直隨侍在太尉公身邊。如今太尉回朝,他才被安排過來教導我等。”
    “是以,皇甫公對我等來說,不止是上官,還是傳道恩師。稍後你們見皇甫公,禮不可廢!”
    典韋與許褚見孫策說的鄭重,皆不敢大意。
    都按照孫策之前教的,以軍中的禮節作答稱是。
    孫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與我一批的羽林郎原有五十人,皆是精挑細選而來,後有一人因傷病而退,現在算上你們,共有五十一人。分成五什,你二人便歸屬於我麾下。”
    “教我們兵法韜略行軍打仗的不止是司馬皇甫公,就連太傅盧公、太尉皇甫公都來過……所以,現在你們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麽地方了吧?”
    典韋與許褚二人心情頗為相似,皆十分激動,但激動之餘,又有幾分緊張害怕,生怕自己達不到要求。
    尤其是典韋,他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旁的不說,兵法韜略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天書了。
    隻是麵對著看起來很符合他對權貴子弟刻板印象的孫策,他卻不肯露怯,對此提也不提。
    左右他就是這樣的漢子!
    孫策不明白其中內情,卻還是盡職盡責地為兩人介紹,不多時,孫策帶他們見到一人,率先拜道:“拜見司馬!”
    典韋與許褚立刻跟進。
    這司馬自然就是皇甫酈了,他與劉備早在馳援涼州之時便有並肩作戰的交情,已經聽說了兩人在西園外遊刃有餘的表現。
    尤其是舉旗這一考核氣力的項目上,他們的考核結果是設置的門旗的上限,而非他們氣力的上限。
    放到戰場上,有這等氣力,隻要膽氣足些,披堅執銳,定是猛將無疑。
    皇甫酈端詳片刻後,問道:“你二人此前讀了哪些書?”
    “回司馬,屬下讀過《論語》。”許褚答道。
    皇甫酈想了想,考校許褚道:“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何解?”
    見許褚麵露遲疑之色,皇甫酈安慰道:“軍中多是粗人,無那些繁瑣禮節,便是說錯了也沒人會笑話伱的。”
    許褚這才放下心作答:“此言所指,乃是與人衝突之時,一定不能猶豫,須得果斷!不然威勢立不住就廢了。”
    “想當年黃巾賊搶我莊上的牛,後來牛跑了,我毫不猶豫地當著黃巾賊的麵拽著牛尾巴拖行了百餘步,這才立下威勢將他們嚇住!”
    皇甫酈握緊了拳頭,才勉強讓自己不笑出聲。
    然後他才強忍著笑意麵容平和地對許褚說道:“我已經知道你的水平了。”
    轉而又看向了典韋。
    一旁的典韋雖不知道方才皇甫酈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但他覺得怎麽想也不至於是許褚理解的意思吧!
    這樣也能過關?
    思索間典韋見皇甫酈看向自己,如實答道:“屬下沒讀過書。”
    皇甫酈登時頭疼起來——猛將是猛將,但應當也隻是猛將了,陛下把他們塞到自己這邊,難道是覺得自己平日裏太閑了?
    莫非他們有自己沒看出來的足以成為世間良將的潛質?
    “現在讀書也為時不晚,西園軍中不也有許多成年之後才開始讀書也有所成就的嘛!”
    皇甫酈看向孫策:“伯符,他們是你麾下,你近些時日就多費些心,幫他們將基礎打好!”
    “是!”
    “去吧!”
    孫策領命而去,在帶著兩人來到舍房前又叫回了在外的同一什人。
    在介紹了新同僚後,孫策果斷下了命令——“他們倆讀書的事我可就交給你們了!”
    ……
    西園軍這邊因為征召天下猛士的事搞得十分熱鬧,而另一夥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有些酸。
    這天北軍校尉鮑信拉著曾經並肩作戰的毌丘毅找到了王匡,抱怨道:“公傑,近月來洛陽百姓時常討論西園盛況,全然不知我北軍才是大漢精銳所在!”
    王匡算是三人中資曆最深的了,聞言問道:“君此來,有何想法?”
    “窮則思變!”鮑信果決地表態道。
    王匡卻搖了搖頭:“可是北軍與西園軍不同啊,北軍兵員牽扯甚廣,自建武以來,北軍兵員便開始以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之法擢選兵員,偶有額外補充的,也多是原本的軍中子弟。”
    毌丘毅卻道:“其實還有一種情況……”
    “當初平定黃巾之亂時,北軍傷亡頗重,那時不就擢選了部分三河良家子嘛!”
    王匡道:“可那是戰時,眼下又無戰事,況且就算有戰事,也該顧惜兒郎性命!”
    鮑信道:“那是當然,公傑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覺得,西園軍有八部,而我北軍卻隻有五部,是不是有點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