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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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手都覺得見麵就提槍上陣最舒服,隻有老手才知道得葷素搭配會更有情調。
    王路躺在周妙彤的閨床上閉著眼睛思考著這兩天的做法有沒有什麽沒考慮周到的地方,接下來又該怎麽利用好手上僅有的幾張牌。
    想來想去,要往上爬似乎就是幹掉無數boss的一條路。
    陸文昭、許顯純、田爾耕、魏忠賢,直到信王朱由檢。
    幹掉一個人,繼承對方的政治資源和遺產,籠絡群龍無首的手下,然後權力就誕生了。
    權力是什麽王路沒有係統的學過,不過在如今的他看來權力就是由信任和恐懼產生的。
    因為信任,因為某個理想,信王團聚了陸文昭、郭真和北齋等人。
    因為恐懼,因為魏忠賢有天啟的信任,大權在握,說殺誰就殺誰,你打報告我批條子,所以一眾錦衣衛淪為了東廠的狗,麵對魏忠賢人人自危。
    王路知道他的認識還非常淺薄,不過就這些對他來說已經夠用了。
    對於恐懼,他有著不輸於沈煉的武功。
    如今丁修尚未入京,整個京城之中唯一能夠打得過他的沈煉不會與他決生死,能給他造成麻煩的丁白纓也被他暫時廢掉,他的武功就足以讓許多人恐懼到寢食難安了。
    不過單體作戰能力顯然不是掌握權力的唯一條件,沒有群體作戰的武功之前,還必須要利用目前京中的形勢。
    還有一點就是財富。
    第一部之中沈煉三兄弟追殺魏忠賢,魏忠賢癲狂的說過,你們以為皇上真的是讓你們來殺我的?皇上要的是我手裏的錢!
    九邊重鎮,國內旱災饑荒,哪個不需要錢?
    而魏忠賢就是整個大明朝最能撈錢的那個。
    王路將這些一一從腦海裏過掉,那些大人物們如今恐怕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即將成為副千戶,此時就已經開始打算將他們的所有力量據為己有。
    實際上,王路的膽子更大。
    郭真、北齋,甚至日後的丁白纓等人,都不隻是用來威脅信王的。
    主線任務中所說的獎勵是由掌握的權力程度來決定的,因此王路心中有著,也必須有著前所未有的野心。
    信王是不可能被他完全控製的,這一點王路清楚。
    若是信王真正即位,就算王路把北齋、郭真這些人全部拉出去作證,信王也不可能再被他拉下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天啟落水背後,不知道多少人都參與其中了。
    到時候那些一丘之貉必然會為信王拚命掩護,王路要用這個來威脅信王的正統性,遭受到聯合絞殺是唯一的可能。
    所以這些人證物證最有用的時機,就應該是天啟死亡之前!
    而在這之前王路要做的,就是讓信王自亂陣腳,並開始從信王那邊一點一點往出扣他的錢和人。
    隨後得到麵聖的機會。
    而這個時間是非常緊張的。
    不過按照王路的一貫性格,大事之前小爽一把是必須得。
    周妙彤細嫩的雙手在王路兩邊太陽穴輕輕的揉著,視線中王路臉上不斷浮現思索的神情,令她忍不住好奇眼前之人到底在想什麽,以至於會如此直接的顯現在臉龐上。
    “嗚嗚嗚~”
    片刻後,衣櫃中傳來一陣委屈的哼唧聲,王路睜開眼看向衣櫃,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周妙彤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王路,等著王路的吩咐。
    王路腰上一用力便坐了起來,下床走向衣櫃之前,重新拿出蒙麵巾蓋在臉上,這才打開了衣櫃。
    “嗚~嗚嗚!”看到王路,郭真頓時恐懼的掙紮起來。
    衣櫃裏的黑暗讓郭真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被王路從丁白纓手下救走之後,郭真心中也在迅速猜測王路是誰的人,但是猜了一路也反應不過來誰會在這個時候救他。
    陸文昭和王路的身影都從他腦海中閃現過,但是陸文昭是丁白纓的師兄,並且從對話中郭真清楚的知道丁白纓刺殺之事陸文昭是知情的。
    而王路昨天剛剛被他用刀子恐嚇,怎麽可能還敢跟著他?
    想到這兒郭真就忍不住後悔!
    王路可是他的恩人,他當時怎麽能那樣對王路呢!?
    要是王路讓人跟著保護他的事情他假裝不知情,那還能在麵對丁白纓的時候毫無反手之力嗎?
    現在被人救了倒是撿回了一條命,可問題是救他回來的人是丁白纓的徒弟啊!
    可以說是剛出狼窩,又進虎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活命嗎?”在周妙彤驚訝的目光中,王路再次恢複了在金陵樓時那沙啞滄桑的聲音。
    “嗚嗚嗚!”郭真猛猛點頭。
    且不說什麽好死不如賴活著,從薩爾滸之戰以及丁白纓手下體會過死亡的寸止快感之後,郭真對生的渴望早就到達了極點。
    王路笑著說出了那句盜版名句,“想活命可以,得加錢。”
    郭真眼神接連眨了兩下,示意王路幫他摘掉嘴巴裏麵的衣服。
    王路眼神嚴厲地警告說:“噤聲,不然一刀結果了你!”
    郭真立刻停下掙紮,乖巧的點點頭。
    還真別說,郭真細皮嫩肉的,這幅模樣跟吃個桃桃好涼涼不說十分相似,那也是一模一樣了。
    王路解開了郭真腦後打著結的衣服,隨手往地上一扔,短刀拔出搭在郭真脖子前麵說:“別問我為什麽救你,也別問我背後是誰,我們今天隻聊錢的事兒。”
    一日之間,依舊是一人拿刀抵著一人的喉嚨,隻是攻守易形也。
    “有錢!有錢!”郭真害怕的縮著腦袋說:“留我一條命,我的錢都獻給義士!”
    “好,敞亮!在哪兒?”王路言簡意賅的問。
    “燈市口胡同甲6號是我的宅子,後院花園中有一個假山,假山南邊有一個機關,打開之後義士就能見到我積蓄的銀子了。”
    郭真麵露疑慮說:“不過宅子裏下人眾多,義士過去的話可能會被誤會成盜賊,義士最好帶著我去,我幫義士去拿。”
    “然後你就能呼救報官,找人把我抓起來了?”王路冷笑著說:“收起你的花花腸子,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裏呆著,等我拿到銀子自然會放了你。”
    郭真看到王路手中的短刀又往他脖子靠近了幾分,頓時驚恐的蹬著腳說:“我絕無此意啊!我也是為了義士能早點拿到銀子!義士能救我一命,我怎麽可能會恩將仇報呢?”
    “哼。”王路不爽的瞄了一眼郭真。
    昨天拿刀子嚇唬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救過你的命呢?
    打聽到了銀子藏匿的地點,王路收回短刀,沒等郭真鬆一口氣,就一手抓住了郭真的下頜,另外一隻手掏出了一個黑色的丸子塞進了郭真的嘴裏。
    食指關節往上一頂,郭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咳咳~義士給我吃了什麽?”郭真臉色發紅問道。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馬上就好。”
    王路說完,便看著郭真眼皮一點點的垂下來,很快就發出均勻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