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十字架上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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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朝夕的手才剛剛碰到這扇門,周圍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被觸發了。
    她立刻收回手,朝著身後看去。
    靠著這扇門最近的那兩個盔甲,竟然直直地朝著她的方向衝了過來。
    來不及想什麽,顧朝夕一個翻滾,直接朝著中間的位置跳了過去。
    好像所有的盔甲都被觸發了,他們開始朝著中間的位置靠攏,然後不斷的變化著自己的位置。
    她衝到裴宴身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有些氣喘籲籲的朝著中間看過去,這時候大家所站的位置都是靠著邊上了。
    原本鋪在地上的那條地毯,就像是被另外一邊門那邊給收走了。
    此時裸露在地上的地板,賀然是黑白格子的模樣。
    “這是?國際象棋?”
    秦微有些詫異。
    眾人看向地麵,此時整個地板都是黑白格子的模樣,而這些走到中間的盔甲,也開始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站定。
    裴宴朝著那些黑白格和盔甲的位置掃視過去,有些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看樣子,我們必須解了這盤棋,才能朝著下一個房間去。”
    第三主題就這麽下血本嗎?
    房間的兩邊,都刻畫著窗戶,但是這些窗戶並不是真的。
    窗戶的玻璃上,貼著一些蝙蝠和閃電的畫麵。
    當裴宴朝前走了一步的時候,就像是觸發了窗戶上麵的裝置,整個窗戶會忽閃一下,讓上麵的蝙蝠和閃電看著就像是實時的一樣。
    他又朝著後麵退了一步,並沒有任何動靜。
    於是,裴宴幹脆朝著台子上麵走,站在了那個椅子的背後。
    這個椅子的椅背差不多有一米六那麽高,他站在椅子的背後,也隻是多出一部分而已。
    但是在這個位置朝著下麵看,是非常清晰的。
    於是,裴宴側頭朝著幾人招了招手,大家都朝著台子上麵走去。
    等走到上麵,底下仍然沒有發生什麽異常,就連兩邊的窗戶也沒有任何動靜。
    看樣子,站在台上是不會觸發什麽的。
    裴宴朝著底下指了一下,側頭問顧朝夕:“你有涉獵過國際象棋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哥哥沒有教過我。”
    小時候,很多方麵的內容,都是顧晨陽要求的,她才會去學習。
    但是顧晨陽自己好像就沒有學習過國際象棋,因此顧朝夕對這方麵也不是很了解。
    裴宴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相反,他輕聲笑了一下:“那下次我教你。”
    “快別說這些了,趕緊把這個棋盤解了。”
    秦微笑著打斷,指了指底下的棋盤。
    雖然她在讀書的時候,曾經小小的了解了一下國際象棋,但是說實話,秦微並不擅長這個東西。
    隻能說,她就是一個初學者剛剛搞懂規則,知道如何走,但是不知道怎麽解。
    裴宴點了點頭,開始仔細地觀察下麵的位置。
    這些盔甲,基本除了手裏的武器不一樣,其他的部分都是一樣的。
    所以,如何判斷每個棋子代表著哪個位置,就需要裴宴來推測。
    他抬著手,一邊在腦海裏麵想象這些棋子都代表什麽,一邊推測可能性。
    好一會兒,起碼得有十分鍾。
    周圍的幾人並不懂這個,所以都安靜地等著。
    羅鎮先這會兒也放鬆了些,直起身來,但還是抱著齊楚昭的胳膊。
    齊楚昭本來想讓他放手,但是怕打擾到裴宴思考,就隻能瞪了一眼羅鎮先。
    羅鎮先癟了癟嘴,沒辦法啊,他是真的害怕這裏又突然冒出什麽東西來。
    終於,裴宴動了動。
    “你們待在這裏別動。”
    他抬步朝著下麵走,到最近的一個盔甲的位置,將這個盔甲朝左邊的格子推了一下。
    盔甲很輕易地就被推動了,顯然,現在就是需要解棋的時候。
    他又繼續朝著前麵走,這個過程中,兩邊的窗戶不停地閃著光,連帶著,甚至聽到了窗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羅鎮先有些害怕的朝著後麵來時的門看了一眼,隻見那邊黑洞洞的。
    深處,似乎有什麽紅色的光閃了一下。
    他嚇得立刻回了頭,緊緊地抱著齊楚昭的隔壁,感覺整個背部都開始豎起來汗毛。
    裴宴很快就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樣子,將需要變動的棋放到了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
    此時,原本緊閉的那扇門,門上麵的符號就像是發著光一樣,從下麵不斷的蔓延上去。
    隨後,這個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過來吧,沒事了。”裴宴回頭朝著他們看去。
    於是,眾人這才踩著黑白格朝著那邊走。
    他的手放在門上,朝著裏麵推開,一陣驚叫從頭上掠過,眾人一驚,紛紛蹲下身去。
    然而頭頂隻是一陣風掠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門內,依然隻有四周的燭台上麵亮著光。
    在齊楚昭和羅鎮先最後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身後那個房間的光驟然熄滅。
    秦微回頭朝著那邊看去,隻覺得正對著的那副巨大的掛畫,此時顯得有些詭異。
    上麵那個男人的笑容,似乎加深了。
    隻不過是這邊朦朧的光照過去的,所以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而這個房間,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顧朝夕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這裏很像是剛剛那個房間延伸出來的寬大走廊。
    兩邊是巨大的落地窗,窗戶上麵纏繞著荊棘。
    窗外,有一輪圓月。
    房間的中間,鋪著一條地毯,就是剛剛那條消失的地毯。
    在這個地毯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一個穿著破碎白裙子的女人,被捆綁在上麵。
    她的雙手橫著捆在十字架上麵,她的雙腿,就這樣垂著。
    十字架有些高,女人的腳沒有碰到地麵。
    她身上的白裙子破破爛爛的,還沾著不少的血跡。
    她露出的那雙腿上麵,還有劃痕,裏麵的血跡滲出來,順著腳麵朝著下麵流去。
    女人的頭低垂著,長發掩蓋住了麵部,看不清她長什麽樣子。
    捆著她的,是黑色的荊棘,荊棘刺刺入她的皮膚中,白皙的皮膚上沾滿了鮮血。
    這個畫麵,明明充滿血腥,但是卻帶著一種唯美。
    顧朝夕搓了搓胳膊,皺著眉頭朝著左右兩邊看去。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幾乎可以說空曠的可怕。
    一股冷氣縈繞在他們的周圍,總覺得有什麽東西,馬上就要從暗處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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