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我跟他,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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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中有傳聞,當你用死人的血抹在脖子上,就意味著你的靈魂被分離成了兩半。
即你的身體雖然還活著,但是你的靈魂已經逝去。
這是一種迷惑鬼魂的方法,可以幫助活人短暫地逃離鬼魂的迫害。
但是這個方法隻在你塗抹血跡之後的十二個時辰之內有效。
其實顧朝夕在抹血的時候,並不是很確定這個方法是否一定奏效。
不過呢,上樓之後看見這個女人被懸掛在房梁上麵的時候,她就確定這個方法一定是奏效的了。
因為死亡的方式。
死人的血抹在脖子上就像是一個人在脖子上被劃了一刀,又像是脖子被什麽東西勒出來的印記,正好很符合這個女人死去的方式。
“你!”女人見傷不了顧朝夕,一時氣憤,整個衣服和頭發都飛舞起來了。
她眨了眨眼,抬手抓了一下紅嫁衣:“喂,要不要和我講講你的故事?”
反正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這個幻境,不如聽人講講故事啊。
這副完全不按照套路走的方式,讓眼前的女人頓時熄了火,兩眼清澈地看著顧朝夕。
她撇了撇頭,不是很想和女人對視。
那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麵掉出來了,看著多少是有點生理不適的。
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麽反胃的舉動,還是不看她比較好。
“你是紀澤的四姨太嗎?”
顧朝夕率先發問了,女人似乎陷入了長久的思索,站在原地沒有進行回答。
她指尖上麵的血滴答滴答地朝著下麵落下來,在地上濺起一個一個的小血花。
“是啊,我是,我跟他,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哦,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顧朝夕點了點頭,饒有興致地靠在牆上,眨了眨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聊唄,你站著我挺有壓力的。”
女人愣了半晌,還是聽從她的話在旁邊坐了下來。
隻是剛剛坐下來,手上的鮮血就把床單給蹭髒了。
“咦。”顧朝夕往旁邊挪了挪,害怕血過來蹭到自己,有些嫌棄地撇了一眼:“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
“對不起。”女人低頭,把雙手揣在身前。
隨後,她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和紀澤,的確是青梅竹馬,隻是一開始,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
紀澤從軍很早,從一個小隊長一直做到大將軍,花了他很長的時間。
原先的時候,女人的父親並不同意女人和紀澤在一起,覺得,紀澤身家太低,配不上。
直到很後來的時候,紀澤成為了將軍,女人的父親又想去攀附。
那時候的紀澤已經有了正房太太和二姨太。
女人雖然對紀澤有情,但是不想和別人去分享,也不想成為父親攀附紀澤的工具,於是選擇了離開這個城市。
後來聽說為了攀附紀澤,父親隨便找了一個人妄圖去頂替自己,但是被紀澤狠狠地拒絕了。
那是她正在外麵很艱辛地討生活,過的非常不好。
從小就是千金大小姐的人,怎麽受得了擠在逼仄的走廊和別人睡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呢?
那是女人過得最慘淡的兩年,直到紀澤找到她,提出要把她帶回家去。
彼時,女人才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所以,父親沒有辦法靠著她來攀附紀澤了。
她雖然開心自己不會成為工具,可是那時候紀澤早已經有了三姨太,並且三姨太還為他生下了孩子。
她心裏有嫉妒,有怨恨,卻什麽都說不得。
嫁給紀澤後的日子的確過的不錯,紀澤對她很好,或許是從小的情誼,她想要什麽,紀澤就給她什麽,從來不會讓她不開心。
這份寵愛就好像是這個宅子裏麵獨獨一份的,讓她也覺得歡心。
但是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年少的情誼,總有一天也會走到相看兩厭的程度。
或許是紀澤給她的這份愛給的太多了,以至於她開始管束紀澤,甚至覺得他應該往自己安排的方向走。
紀澤雖然縱容她,但不代表能一直容忍一個女人對自己指手畫腳,而且她隻是一個姨太而已。
他的大夫人,是個很不錯的女人,能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所有的事情處理的非常好。
就算是平時麵見外人,大夫人也非常的得體,該給紀澤的麵子一點兒都不少。
後來女人聽說,大夫人原本是一個世家的女兒,當時嫁給紀澤的時候算的上是低嫁了,所以紀澤和她的情誼非比尋常。
至於女人是什麽時候開始被冷落的呢,大概是那個雪天,她纏著紀澤帶她去江邊看煙花。
當時的紀澤已經是身居高位很久的人了,一場煙花而已,他隻要隨便吩咐一下,就能在最好的觀賞位置。
但是紀澤拒絕了。
從前的情誼一旦消息,麵對冷冰冰的感情,換了誰都會想要發瘋。
所以女人瘋了一樣地在自己的院子裏砸東西,想要換來紀澤的道歉和寵愛,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不僅沒有看見,甚至還勒令照顧她的那些下人們,不可以陪著她胡鬧,如果她還不知道收斂,就給她關在鍾樓去反省。
鍾樓是什麽樣子的,女人是見過的,也知道偶爾犯了錯會把人關在這裏。
以前這裏麵關著的都是府裏犯錯的下人,很好會把姨太太關進去的。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她有些慌張了,但是更多的是想賭一下,賭紀澤不會這麽對她的。
人有時候啊,就是不應該隨便的去賭注什麽東西。
因為當你想賭感情上的輸贏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輸了。
毫不意外的,紀澤真的把她關進了鍾樓,甚至告訴下人們,除了一日三餐的吃食,不可以聽她說什麽話,也不許她出去。
要一直等到她認識自己的錯誤,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為止。
女人隻在鍾樓裏呆了一個星期,就已經受不了裏麵的壓抑。
這裏太小了,手腳都伸展不開,見不到多少的陽光。
她很快就頹廢下來,意識到紀澤從來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是真的心狠。
於是她告訴下人,把紀澤喊來,自己知道錯了,自己反省了。
所以那天,紀澤來了鍾樓,見到了當時躺在床上已經有些枯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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