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王一行回山,謝宣的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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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的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半月之後的收徒儀式,並沒有如期舉行。
    無他,南境之地出現變故,楚昭被謝之則叫去幫忙了。
    轉眼一月過去,望城山還是那座望城山。
    但又有些不同,因為素來清淨的望城山多了幾分喧囂熱鬧。
    不過月餘光景,山腳便多出許多屋舍,儼然成了一個村落,大有發展成小鎮的趨勢。
    隻是這個村落中,入住的都是一些江湖人。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到的兵器挺統一的,全都是帶著劍的。
    曾經的望城山大師兄王一行,剛帶著妻兒下馬車,便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這位道長,你可是望城山弟子?”
    王一行點頭,來不及開口,便又有人說道:“道長,能不能打個商量,我願意出銀百兩,幫我預留一個掛位。”
    “我我我,我出五百兩。”
    “別擠別擠,這位道兄有禮,在下春城李家李旭,願拜道兄為師,隻求能入望城山山門。”
    卦位?
    王一行一臉茫然。
    他們望城山雖然算卦是比較準,可什麽時候算卦都要排隊了?
    而且還賣的這麽貴?
    僅僅是為了一個算卦的位置,都願意花上百兩?
    另外,拜師是什麽鬼?老兄,你這一把胡子,看起來比我都大,拜我為師?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著,根本不給王一行開口說話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群人急匆匆的從馬車旁邊跑過。
    “快快快,今日問劍開始了,隻有十個名額。”
    “什麽?十個,速去速去!”
    “娘的,哪個龜兒子擠老子,別跑!”
    原本圍著王一行的一幫人,一哄而散,飛速的朝著山門方向急速而去。
    “師叔,他們這是幹什麽呢?”玄陵騎著毛驢慢慢悠悠而來。
    王一行撓撓頭:“我哪兒知道,我不也是剛到?”
    淩霄派陳飛瑤,也就是王一行的妻子,看了眼玄陵,又看了看自家男人,最後望向離去的人群,開口問道:“你們確定這是望城山?”
    剛剛的一幕,搞得王一行都不太確定:“應該是吧,剛剛他們不也提到了望城山嗎?”
    玄陵翻了個白眼:“肯定是望城山啊,至於是怎麽回事,去看看就知道了。”
    望城山山門外,已經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擂台。
    李凡鬆盤腿坐在擂台中間,身邊插著一柄桃木劍,一副看戲模樣的看著下方的戰鬥。
    下方,飛軒和一群人打成了一團。
    確切的說,是他被好幾個人圍攻。
    一道金光,將他籠罩在其中,飛軒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好幾個人圍攻,連他的護體金光都打不破,實在沒什麽意思。
    這是他之前被師叔祖的金光獅子吞進肚子後,領悟出來的太乙獅子訣的新用法。
    讓獅子把自己吞進肚子裏,那麽外麵的金光便是最好的護身符。
    “小師叔,這幾個人不行啊。”
    李凡鬆點點頭,抓起一把鬆子,往嘴裏扔進一顆。
    “那就清出去,說起來,這幾天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在金光獅子肚子裏的飛軒單手掐訣,一隻金光大手一揮,將圍攻他的人,全都扇飛了出去。
    “這是……”
    “望城山的大龍象力,果然非同凡響。”
    圍觀眾人,一陣歡呼。
    小飛軒朝那幾個被扇飛出去的人拱了拱手,轉身看向擂台上的李凡鬆,抱怨道:“這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為了顯擺,也沒有那麽多人來。”
    要不是,李凡鬆成天把自己掛在劍碑旁邊,而且還連連突破,其他弟子就不會知道掛起修煉更快,更不會紛紛傳信親朋好友。
    李凡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也沒辦法啊,他們逼問我,我總不能藏著掖著吧。
    誰能想到,會引起如此大的反響。
    不過也挺好的,如今許多弟子都有了突破。
    師父和師叔祖回來,定然會欣慰的。”
    是的,眼下趙玉真也不在望城山。
    因為那天在三清殿聊過之後,趙玉真便去請人了,請望城山在外的弟子回山。
    畢竟,小師叔收取傳承道脈的弟子,望城山弟子理當回山見證。
    王一行和玄陵,便是因此而回山的。
    相較於李凡鬆,小飛軒卻有些不太樂觀:“小師叔,你確定?我覺得師叔祖和太師叔祖回來,肯定會把咱們兩個吊起來示眾。
    尤其是太師叔祖,肯定會把你的屁股抽開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李凡鬆本來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被飛軒這麽一說,突然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去去去,這話可不敢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叔祖,你念叨他,他馬上就會出現。”
    “哎喲,我們望城山什麽時候變這麽熱鬧,還擺上擂台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充滿調侃意味,在人群後方響了起來。
    李凡鬆頓時身子一僵,結結巴巴的自語道:“不……不會吧?”
    回頭,發現是師伯王一行一家,以及師兄玄陵,李凡鬆不禁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師叔祖回來了呢。”
    李凡鬆拍了拍胸口,站起身行禮,笑道:“大師伯、玄陵師兄,你們回來了啊。”
    與此同時,飛軒也駕馭著獅子躍上擂台,一一招呼道:“師祖,玄陵師伯,師祖母,王師叔。”
    沒錯,飛軒就是王一行的徒孫。
    至於玄陵,則是殷長鬆的徒孫。
    “不錯啊小飛軒,自在地境了,比小師叔當年都厲害。”
    王一行捏了捏小飛軒的胖臉,又揉了揉腦袋,轉頭看向李凡鬆:“小鬆子你也不錯,半步逍遙,厲害的,不過這是怎麽回事?”
    李凡鬆張嘴,話還沒有出口,卻猛地撲通跪了下來。
    這一跪,把王一行等人都給跪懵了。
    “師父,師叔祖,你們回來了啊。”
    王一行扭頭,隻見身後站著楚昭、趙玉真、司空長風、百裏東君,以及一個黑袍人和帶著麵具的人。
    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是謝之則,戴麵具的自然就是李寒衣。
    “大師兄,上山聊。”
    趙玉真閃身上前,笑嗬嗬的在李凡鬆頭上拍了拍,然後拉著李寒衣的手,衝天而起。
    轉瞬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他和李寒衣都不太適應曝光在這麽多人的視線之中。
    司空長風和謝之則隨後跟上,百裏東君則閃身去了劍碑之前。
    楚昭環視一周,心念一動,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頗有些哭笑不得。
    倒掛起來修煉,比正常修煉快?
    這都哪跟哪兒啊。
    “可以啊,小鬆子,開辟一條獨樹一幟的修行之路。
    小飛軒,想往哪兒跑,回來吧你!”
    飛軒看到楚昭之後,想都沒想,偷偷摸摸的轉身就跑。
    可惜沒跑兩步,就被抓了回來,兩條小短腿,在空中蹬了兩下,最後徹底老實。
    飛軒臉上堆出討好的笑容,拱手道:“飛軒恭迎太師叔祖回山,我剛剛是想去通知太師伯祖他們來著。”
    楚昭有些好笑的在他屁股上抽了兩下:“就你會說話,不過看你功夫練的還不錯,比你這個沒用的小師叔強多了,這件事就不與你計較了。”
    李凡鬆低著頭,一臉無語。
    您教訓他就教訓吧,拉踩我幹什麽?
    我如今好歹也是半步逍遙好不好,不比飛軒境界高?
    當然,這話他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抬起的臉上同樣堆起討好的笑容。
    “師叔祖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努力。”
    楚昭這次倒是難得沒有教訓他,掃了他一眼之後,轉頭看向王一行。
    “多年不見,見到人不知道打招呼?”
    逝去的記憶瞬間來襲,王一行忍不住心頭一顫,趕忙行禮道:“見過小師叔,多年不見,小師叔風采依舊,不,應該說風采更勝往昔。”
    “嗬,大逍遙境。”楚昭一臉嫌棄:“看來你這些年一直在混天度日啊,上山後我好好指點下你。”
    “多謝小師叔。”王一行嘴上如此說著,行禮表示感謝的時候,卻傳音道:“小師叔,我兒子都快成婚了,給我留點麵子啊。”
    楚昭輕哼一聲,看向他旁邊的靚麗女子和俊秀青年。
    “你夫人和兒子?”
    王一行嗯了一聲:“我妻子陳飛瑤,我兒子王安平。”
    “晚輩淩霄派陳飛瑤,見過小師叔。”
    “拜見師叔祖。”
    楚昭點點頭,隨手一揮,一本功法便出現在了王安平手中。
    “今後勤加修煉,不要像你爹一樣混日子。”
    王安平一喜:“是,多謝師叔祖。”
    見此,玄陵急道:“師叔祖,我我我,還有我。”
    楚昭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看了眼玄陵,心念一動,一指點出,一本適合他的功法便傳入了其腦海中。
    然後,玄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鬆子,背上你玄陵師兄,上山。”
    幾人一走,在場的江湖中人當即便議論了起來。
    “喂,你們誰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如此風姿,說是仙人臨塵也不為過,但怎麽江湖上從來沒聽過望城山有這麽一號人物?”
    “難道說,他便是道劍仙?”
    “不對,他如果是道劍仙,李道長應該稱其為師尊,而不是師叔祖。”
    “真的好好看,你們說望城山收不收女弟子?”
    “望城山收不收女弟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男人可能要打你。”
    “沒見識,道劍仙愛穿紫衣,之前飛走的那位才是道劍仙。”一位身穿白色儒衫的年輕人開口道:“剛才那位身穿青衫之人,則是道劍仙的小師叔,楚國的那位太上皇。”
    “嗯?你如何知道的?”
    “嘿嘿,小弟不才,是個寫話本的,自然消息靈通一些。”年輕人一笑,自顧自掏出一疊話本:“諸位看看,這是我新寫的話本。
    《道劍仙自傳:我與小師叔不得不說的故事》。
    不喜歡也沒關係,我還有《小師叔請自重》、《小師叔,我受不了了》……”
    “哦,聽著就很有意思,我能不能先看看?”
    “當然可以,兄台我跟你說……楚,楚前輩!”年輕人撲通跪了下來:“楚前輩,我剛剛那些都是瞎說的,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古人好男風,尤勝今日。
    說白了,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楚昭沒有理會他,隨手拿著那本《小師叔請自重》看得津津有味,坐在草地上,身邊清風環繞,彩蝶繞舞。
    旁邊身穿儒衫的年輕人,一臉拘謹,渾身冷汗直冒。
    年輕人姓孫,名錦年,自幼酷愛讀書,偶然聽聞儒劍仙謝宣的事跡,心生向往。
    於是,與父母辭行,隻身踏入江湖,想學謝宣遊曆江湖,看遍天下書籍,讀個劍仙出來。
    隻是江湖之路,又豈是那麽好走的,無錢寸步難行。
    為了生存,他便寫了一些神仙鬼怪的話本,不料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再然後,他便被百曉堂注意到,被收納進組織,成為了百曉堂的一名弟子。
    望城山這邊如此熱鬧,他自然是要來瞧瞧的。
    孫錦年有個特別的天賦,那便是自來熟。
    得益於這個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很快便與望城山的弟子打成一片。
    聽說他準備給望城山著書立傳,便有好心的弟子,講述了一些望城山上的事情。
    原本有關楚昭之事,望城山弟子曆來避而不談,隻是楚昭此次回山後,特意吩咐將他是望城山弟子一事宣揚出去。
    當然,一些隱秘肯定是沒有說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孫錦年聽完故事後,心頭癢癢,手也癢癢。
    他老毛病犯了,沒忍住寫了幾個話本。
    結果,話本還沒有賣出去,就撞到了正主手上。
    作為百曉堂的一員,雖然隻是外圍成員,對於楚昭的事跡也有所耳聞。
    比如:大鬧天啟城。
    再比如:一人一劍攔下三十萬大軍。
    他自然知道這位不好惹,也惹不起。
    任何人,尤其是楚昭此等實力,身份地位還如此超然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容不下自己被如此寫在話本上。
    此時,隻是在等待一個結果,等待最後的審判。
    “嗯,文筆還不錯,反正比我好,就是寫的有些太保守了,這樣的話本是吸引不了讀者的。”
    “啊?”
    孫錦年人傻了,都有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本以為自己會被判死刑,卻不想這位開口竟然給出太保守的評價。
    “你啊什麽啊,沒聽清?”
    “聽清了聽清了,隻是前輩,您……您不生氣?”孫錦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你隻是寫楚昭和趙玉真的故事而已。”楚昭淡淡一笑:“楚昭和趙玉真隻是兩個名字,又不是我和趙玉真專有,我還沒有那麽霸道。
    隻是你文章,匠氣太深。
    直白一點,就是套路文,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尾。
    在我看來,有些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而且你這些套路,與謝宣寫文的套路有些像,看得出來是你在模仿他。
    你很崇拜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