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三皇子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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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來到午時,這個時間點街上正熱鬧。
    此時大街小巷皆在瘋傳三皇子回京的消息,且人正在鴛鴦酒樓。
    沒過一時三刻,這個消息便傳遍京城,一同流傳的甚至還有人見到三皇子的容貌後,驚歎的昏睡沉迷美夢之中的荒誕之言當中。
    或多或少自然是有人相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許多年前,在三皇子年幼之時也隻有七八歲的模樣,毅然而絕的選擇離開便出現過一些傳聞,世人都傳三皇子之所以離開皇城,去了極其艱難寒苦的寒山寺。
    是厭煩了兄弟之間爾虞我詐,無心朝野,隻想追尋心之所向。
    便丟棄權力地位,一心隻想修成通天之佛,可這一待便是十一二年。
    可卻無人想過,當時的三皇子隻是一個孩童,又豈會知道什麽是權利,什麽是爾虞我詐,隻是心裏總有一個念頭,想讓他遠離這凡塵罷了。
    如今經過數年,從前什麽不懂的小孩子已經長成大人的樣子,時過境遷。
    塵世紛擾,一塵不染,懷古之心,悠然自得。
    在聽完這一則消息,許多未有婚配不管平民姑娘還是世家小姐,紛紛前來圍觀。
    沒過一會兒,鴛鴦酒樓一樓便圍滿了前來一睹芳容的單身的俊男靚女。
    其中定少不了顏控的寧冉兒,此時她正一身精致打扮,身姿婀娜的站在鴛鴦酒樓一樓,麵上略帶嬌羞的看向傳消息來的包間方向。
    在寧冉兒身後依舊跟著她那幫狐朋狗友,一群人以寧冉兒為中心足足有七八名貴族小姐。
    其他聽聞前來的世家小姐,見到寧冉兒的架勢,紛紛不屑的拉開距離,上次宮宴寧冉兒作死的找夜幽幽的麻煩。
    沒想到最後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件事許多人當時便在場親眼看見。
    更有甚者聽說,距離夜大小姐派人暴揍寧冉兒那一次,寧冉兒便在府上足足躺了一個禮拜才養好。
    眼看一樓已經站滿了大大小小的人,可中間的位置無一人上前,也沒有一人沒事找事的,上前問候。
    一是忌憚寧冉兒背後有皇子撐腰,二是家父乃尚書。
    都紛紛敬而遠之,保持一定的距離。
    若他們知道五皇子絲毫沒有要為寧家撐腰的打算,恐怕根本不帶這樣懼怕。
    如今,宰相夜黎生死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如今,朝廷之上就屬寧尚書的官職最高,自然是有不少人想著巴結。
    寧冉兒囂張跋扈的性格人盡皆知,有人懼怕她自然也有人不怕。
    就比如後趕來的謝蘭溪。
    謝蘭溪來的時候差點被堵在了門口,還好身體硬朗應急了進去。
    她一身黑紅衣裙,豎著高高的馬尾,肩上扛著隨身攜帶的黑色長槍。
    與鴛鴦酒樓內前前後後趕來的世家小姐形成了鮮明對比,有人認出了她都紛紛讓路。
    不少人看到謝蘭溪肩上的黑槍,嚇得有些膽怵。
    謝蘭溪單手叉腰,大搖大擺的來到一樓中央位置前方,她今日聽到這個消息,本來就是想湊個熱鬧。
    可她左看右看,仍然沒有見到大街小巷瘋傳的清冷刺骨,溫潤如玉的三皇子。
    莫不是被人框了?
    “謝蘭溪?!!”
    正在心底犯嘀咕的謝蘭溪,冷不丁聽到背後傳來怒吼的聲音。
    她不屑的回眸看著眼前令人討厭的臉。
    “本小姐當誰在狗叫,原來是你啊,幹什麽?”
    寧冉兒氣得臉都漲紅了,“謝蘭溪,你怎麽說話呢?這裏可是有這麽多大家閨秀在,你如此粗俗,簡直丟女子的臉麵。”
    謝蘭溪挑了挑眉,“我就這樣,關你屁事?再說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表麵裝得柔弱,實則內心惡毒,陰柔做作。”
    周圍的人聽了都暗暗咋舌,這兩人針鋒相對,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二人之間惡化的關係在圈子裏並不是什麽秘密。
    寧冉兒狠狠瞪了一眼謝蘭溪,剛想開口否認卻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嬌美的小臉瞬間變得半紅半紫。
    站在寧冉兒身後的小跟班,聽到謝蘭溪如此說寧冉兒,最先沉不住氣的一名女子指著謝蘭溪罵道:“謝蘭溪,你怎麽說話?”
    “如此粗野作風,看你這模樣絲毫沒有半點大家閨秀,若不是你有將軍府大小姐的這層身份,你又豈能與寧小姐相比?!”
    說話之人心裏卻在想,幫寧冉兒侮辱一番謝蘭溪定會得到一些讚賞或者獎勵,此刻還在沾沾自喜。
    寧冉兒對站出來說話的那位小姐點了點頭,嘴角輕笑,一臉得意的看著謝蘭溪。
    謝蘭溪嘴角斜笑,絲毫不在意此番言論,有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將自己當做女孩子看待,哪來的什麽大家閨秀。
    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更甚她心意,隻是她這個人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有仇當場就報。
    可以說她罵她,但是不能帶上將軍府,於是肩上的長槍破空而響,直接搭在說話之人的脖子上。
    隻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那位小姐,在看到無比鋒利暗暗散發著寒光的長槍後,瞬間兩眼一瞪便嚇昏了過去。
    眾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寧冉兒更是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瘋女人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敢動用武力。
    若是論論武力在場的眾人,可沒幾個人能夠打贏,更別說她堂堂十指不沾陽春水,打個噴嚏都要丫鬟扶著的寧大小姐。
    謝蘭溪見你冉兒這一副慫樣冷哼一聲,收回長槍,“下次再敢亂咬舌根,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謝小姐,你竟然敢傷寧小姐的人,是不將寧小姐放在眼裏嗎?”
    謝冉兒身後我不知道哪個愣頭青說了一句,寧冉兒超說話之人的方向看去,等待她的卻是狠狠的一巴掌。
    寧冉兒指著地上昏死過去的人,怒道:“自作主張的蠢貨,本小姐何時說過她是我的人。”
    鴛鴦酒樓二樓的天字一號包廂窗邊,一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氣質清冷如雪,麵容俊美絕倫乃人間尤物一般,令人遐想。
    三皇子聽到下方動靜有些激烈,伸出潔白的手將窗戶掀開一條縫隙。
    當他看到下方的場景後,微微皺眉,“看來都是因我而起。”
    他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坐在對麵的錢老板帶著笑意回道:“殿下若是厭惡,在下便派人將她們請走。”
    三皇子看向錢老板的目光淺淺一笑。
    樓下的謝蘭溪雙手抱胸,直勾勾的盯著寧冉兒教訓自己的狗,一副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眾人都屏住呼吸,以為是三皇子要現身了。
    結果下來的卻是一個店小二,他恭敬地說道:“各位客官,關於三皇子在此的傳言乃是誤傳,還請諸位散了吧。”
    這話一出,下麵一片嘩然。
    寧冉兒臉上的期待瞬間變成了惱怒,而謝蘭溪則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原來都是空歡喜一場,某些人怕是要失望咯。”
    寧冉兒狠狠瞪了她一眼,帶著自己的跟班氣呼呼地走了。
    謝蘭溪聳了聳肩,扛起長槍離開,心想今天這場鬧劇還真是有趣,在回府的路上去夜府一趟,將今日寧冉兒吃癟的消息告訴夜幽幽。
    順便這個點還能蹭個午飯,謝蘭溪一想到剛才寧冉兒就覺得心情愉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鴛鴦酒樓。
    沒過一會兒,鴛鴦酒樓一樓原本擁擠雜嘈的聲音,恢複了寧靜。
    包廂內,三皇子耳邊總算清淨了許多,他舉起手中酒杯與對麵錢老板相互碰抔,二人不再有言語,全身心的放在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中。
    此時,落花院內………
    玄玖淵見時候不早,走出房間後依依不舍的告別。
    夜幽幽盯著男人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試探道:“這都中午了,要不留下吃個飯?”
    “真的嗎?好啊!”
    原本已經走出院子的玄玖淵聽到心心念念的這句話,瞬間瞬移到了夜幽幽麵前,順勢拉住了她的小手。
    夜幽幽有些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我就客氣一下,你是真不客氣啊!”
    “罷了,不跟你計較,隻是多一副碗筷的事情,隻要你能吃得慣。”
    玄玖淵嬉笑道:“隻要是跟你一塊吃,吃什麽都吃得慣。”
    隨後夜幽幽朝院子裏喊道:“小秋炎兒,可備午膳。”
    廚房內聽到傳喚的炎兒探出個頭,“小秋姐已經準備好了,這就端出來。”
    夜幽幽應了聲,便被玄玖淵拉著進了屋內。
    “你對手底下的丫鬟也不管束管束,這般目無法章,自由自在。”
    夜幽幽知道他這是看到炎兒剛才的行為,但我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也沒回話。
    她這個人就是隨心所欲,從不要求手底下的人要做的有多好,其實這樣挺好,有什麽話直說,省了那些彎彎繞繞扭扭捏捏,這樣活的也輕鬆些。
    很快,飯菜便呈了上來,四菜一湯夜幽幽看著眼前的酸溜土豆絲,紅燒肉,麻婆豆腐,炒肉絲和一碗雞蛋湯。
    眼睛都泛著綠光,肚子已經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果然天下之大唯有飯菜不可辜負是也。
    夜幽幽第一筷子率先夾在了紅燒肉身上,色澤油亮,肥瘦相間,入口即化,簡直是人間美味。
    玄玖淵見夜幽幽這副小吃貨的樣子,寵溺的笑她,看著他麵前的美味佳肴,不知道許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次飯。
    很快受到夜幽幽的感染熏陶,筷子不自覺的夾了起來。
    就在二人開開心心的用膳時,院外卻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幽幽,你在嗎?”
    夜幽幽聽到這熟悉的嗓門,放下筷子,無奈地看了玄玖淵一眼,起身出去開門。
    門開後,謝蘭溪大咧咧地站在外麵,看到夜幽幽就興奮地說:“幽幽,你知道今天發生了啥嗎?那寧冉兒今天在鴛鴦酒樓丟人丟大發了。”說著就要進屋。
    夜幽幽趕忙攔住她,尷尬地指了指屋裏的玄玖淵。
    玄玖淵平生最討厭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此時他的目光像崔了刀似的,放下手裏的碗筷看向屋外。
    謝蘭溪探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身上扛的槍差點沒掉在地上,還好夜幽幽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謝蘭溪曖昧的衝夜幽幽擠擠眼,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道:“你倆這是進展到什麽程度了,昨天晚上不會………”
    夜幽幽見她這副不正經的樣子,抬手狠狠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沒等謝蘭溪繼續說完道:
    “你別瞎想,隻是中午留下吃飯而已,快說找我到底怎麽回事。”
    謝蘭溪揉了揉腦門,下一秒便繪聲繪色地講起了鴛鴦酒樓的鬧劇,時不時還手舞足蹈。
    玄玖淵在屋裏聽著,不禁莞爾。
    講完後,謝蘭溪拍著胸脯說:“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氣,那寧冉兒平時太張狂。”
    夜幽幽笑著點頭,“不過你也要小心些,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蘭溪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怕她作甚,我可不怕她來找茬。”
    說完又好奇地看向玄玖淵,不敢打量了太久,原本來的時候是想蹭飯的,看如今這場景,怕是輪不到她了。
    於是特意交代改日再聚,扛著槍便告辭離去。
    夜幽幽等看著人遠去的背影,轉身回到屋裏,和玄玖淵繼續享用午餐,仿佛剛剛的小插曲隻是生活中的一抹趣味點綴。
    與此同時,夜間的風極冷,冷風呼嘯時不時會響起一陣呼呼的聲音。
    夜宵趁著夜黑風高,偷偷摸摸的來到夜元宸的住處,見房間內有光亮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沒有回應,夜宵皺著眉毛微微弓著身體貼在門縫處,聽屋內的動靜。
    屋內夜元宸聽到動靜像是早有預料,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口上前猛的打開門,看向門口,像個小賊一樣的夜宵。
    一臉不耐道:“鬼鬼祟祟的,你來幹什麽?”
    夜宵立馬站直賠笑著拿出紙條,“大哥,這紙條的事咱們得好好琢磨琢磨。”
    夜元宸接過紙條,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