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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寒和李尋歡也得知了周芷若要和阿飛比試劍法的事情。
    於是在夜晚回到客棧稍經休息之後，眾人來到客棧後山，看一看年輕小輩之間的切磋對決。
    石青璿卻是害怕明空著涼，獨自一人在客棧內帶著孩子。
    其餘的年輕小輩們，全都興致勃勃地等待著這場切磋。
    月色如霜，灑在客棧後山的竹林空地上，竹影婆娑，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即將展開的比試奏響序曲。
    周芷若與阿飛持劍對立，兩人皆是神情肅穆，劍未出鞘，氣勢已然逼人。
    周芷若一襲白衣勝雪，劍尖輕點地麵，聲音清冷如泉：“阿飛兄弟，請賜教。”
    阿飛微微頷首，目光如電，手中長劍雖未出鞘，卻已透出一股淩厲的寒意。
    竹葉未落，劍已出鞘！刹那間，寒光如電，劍鋒直指周芷若咽喉，快得令人難以捕捉。
    周芷若身形如燕，腳尖輕點地麵，旋身避過，手中長劍化作連綿細雨，劍影層層疊疊，正是戚少商親傳的「一字劍法」。
    劍勢如雨，密不透風，仿佛要將阿飛困在其中。每一劍都帶著柔中帶剛的勁力，劍光如水，流轉不息。
    阿飛卻如孤狼穿林，身形矯健，劍法簡潔淩厲，每一劍皆直指要害，毫無花哨。
    他的劍法雖無華麗招式，卻快如閃電，招招致命。劍鋒所至，空氣仿佛被撕裂，發出“嗤嗤”的破空聲。
    “好快！”觀戰的韓柏忍不住低呼，眼中滿是驚歎。狄雲握緊拳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喃喃道：“周師姐竟用綿勁化解阿飛的剛猛劍勢，真是妙極！”
    二人劍光交錯數十回合，周芷若忽地變招，天魔力場無聲鋪開，劍勢陡然詭譎。
    她的身形如幻影般飄忽不定，劍光時而如流星劃過，時而如雲霧繚繞，令人難以捉摸。
    阿飛瞳孔微縮，正要橫劍格擋，卻聽破空聲乍起——
    三枚泛著幽藍的毒針自暗處射向周芷若後心！
    “小心！”阿飛劍鋒急轉，竟以劍脊拍飛毒針，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周芷若淩空踏月，袖中綢帶如靈蛇般卷住最後一枚毒針，反手一擲，毒針如閃電般射回暗處。
    竹叢中傳來一聲悶哼，一道矮小身影踉蹌跌出。
    “龍小雲！”李尋歡霍然起身，眼中滿是震驚與痛惜。
    那少年麵容陰鷙，手中還攥著淬毒的針筒，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江寒拂袖一揮，龍小雲頓覺千斤壓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本泛黃冊子從他懷中掉落，封皮上赫然寫著《憐花寶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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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能隱息這麽久……”江寒拾起秘笈，冷笑一聲，“王憐花的毒術，倒是被你糟蹋了。”
    其實江寒的精神力早已發現了躲藏在竹林內的龍小雲，他相信李尋歡也注意到了。
    畢竟兩位天榜最負盛名的半步破碎級強者在前，想要在他倆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就算是收斂自身功力為極致的魔仙邀月，也斷不可能做到。
    隻是江寒好奇龍小雲要做什麽，同時也想借龍小雲之手看看昔日王憐花的《憐花寶鑒》究竟如何。
    至於李尋歡是何種想法，江寒就不知道了。
    李尋歡閉目長歎，聲音中滿是疲憊與無奈：“十年了，你終究走了你父親的老路……”
    龍小雲怨毒嘶吼，聲音尖銳刺耳：“李尋歡！若非你當年假仁假義，我龍家怎會——”
    “聒噪。”江寒指尖輕點，龍小雲瞬間啞穴被封，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轉頭對李尋歡道：“此子交你處置，但這《憐花寶鑒》……江某便代王前輩收回了。”
    李尋歡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
    他望著跪在地上的龍小雲，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十年前，龍嘯雲因一念之差走上歧路，最終身敗名裂。
    如今，龍小雲竟也步了其父後塵，甚至更加偏激狠毒。
    周芷若收起長劍，走到江寒身旁，低聲道：“師父，這龍小雲心術不正，留他在世，恐怕後患無窮。”
    江寒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他雖心術不正，但終究是李探花的故人之子。如何處置，還是交由李探花定奪吧。”
    李尋歡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龍小雲麵前，蹲下身來，聲音低沉：“小雲，你可知道，你父親當年也曾如你這般，滿心怨恨，最終害人害己。我不願你重蹈覆轍。”
    龍小雲雖不能言，眼中卻滿是怨毒與不甘。
    李尋歡見狀，心中更是痛惜。他伸手解開龍小雲的啞穴，沉聲道：“你若願意悔改，我可保你一命。”
    龍小雲冷笑一聲，聲音沙啞：“悔改？李尋歡，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我龍家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全是拜你所賜！你憑什麽讓我悔改？”
    李尋歡聞言，心中一陣酸楚。
    他知道，龍小雲心中的怨恨已深，非一時半刻能夠化解。他站起身，對江寒道：“江兄，此子便交由你處置吧。我……已無能為力。”
    江寒點了點頭，隨手揮出，便直接廢了龍小雲的丹田。
    隨後揮手示意弟子們將龍小雲帶下去。
    他轉頭對李尋歡道：“李兄不必自責。有些人，注定要走自己的路，旁人強求不得。廢了他的功夫，日後好做一個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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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尋歡苦笑一聲，抬頭望向夜空，喃喃道：“或許吧……”
    江寒看著李尋歡的苦相，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李尋歡這人對重情重義什麽都好，但到了自己身上就是優柔寡斷。
    他雖然隨手廢了龍小雲，李尋歡看上去沒什麽表現，但江寒知道他內心已經糾結萬分了。
    但對於這麽一位半生都被林詩音和龍嘯雲拉扯的浪子，猶猶豫豫，不敢麵對，和那把令人膽寒畏懼出手幹脆果斷的飛刀截然不同。
    ‘我江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李尋歡在汴京時幫了我一手，我自然不能毫無表示……也罷，就當是為你拔除心魔，讓你接下來能毫無破綻的麵對上官金虹吧！’
    江寒心裏想著，已經生出一個計劃……
    月色依舊，竹影搖曳，客棧後山的空地上，劍光已逝，唯餘一片寂靜。周芷若與阿飛的比試雖未分出勝負，但兩人的劍法已讓眾人歎為觀止。
    而龍小雲的突然出現，卻為這寧靜的夜晚蒙上了一層陰影。
    江寒收起《憐花寶鑒》，目光深邃。
    這本《憐花寶鑒》，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其中不僅有怪俠王憐花的武功心法，也記載著他的下毒術，易容術，苗人放蠱，波斯傳來的攝心術。
    可謂是一本行走江湖五花八門的寶典。
    這東西要是流入江湖，恐怕會引起一場浩劫。
    但在自己手上嘛……
    頂多再造一位怪才！
    “師父，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周芷若低聲問道。
    江寒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眾弟子，淡淡道：“明日休整過後，我們就直接出關，前往蒙元大都。”
    眾弟子齊聲應諾，唯有阿飛依舊沉默不語。
    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堅定，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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