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我不是沒苦硬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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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第79章 我不是沒苦硬吃的人
    第79章 我不是沒苦硬吃的人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運數,此運道還會影響一個人的麵相,順遂的人,麵相一看就平和順眼,但諸事不順甚至還帶厄的話,麵相都會顯得讓人望之厭煩。
    薛士雍就有很濃厚的文昌運,這種運道會令他於做學問上得心應手,一竅通百竅通,一事順事事順。
    但人的運數不會一成不變,有因為心境而變化的,遇事時的心態和取決也決定了他當時的運數,高低起落在所難免。
    也有因為人為而變的,有迷信此道的人,會尋風水師給自己做局催運,令氣場產生變化,從而達到運旺起勢的效果,這就是風水局。好比閬九川自己的小院,同樣利用五行之物來催旺五行之氣,使得院子的氣活絡,又能凝聚,在其中住久了,自然能修心養性,人心豁達,自然就運起了。
    風水局很常見,烏京有不少宅子建造時也講究風水,這最是正常不過,但人心不古,有的人想要運好,不正兒八經的用正經風水局來旺己,直接用邪門歪道搶奪他人的好運,這便是心術不正,乃是邪術。
    薛士雍如今,就是被人強奪氣機,使得周身氣場淩亂,文昌運在消散,這便罷了,壞就壞在他還沾上了厄運,汙穢不已。
    閬九川臉上的嫌棄是一點都沒掩飾。
    這麽明顯,薛士雍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臉都黑了幾分,體諒著她是個小姑娘,瞧著還這麽孱弱,便收著了點脾氣,淡淡地道:“小姑娘家家的,平日多讀些詩書做一下女紅就好,莫要學那神神叨叨的,於你無益。”
    趙崑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閬九川,這老古板,可別把人給氣跑了。
    但閬九川顯然也是那臉皮厚的,不對,是個不長心的,她聽了這話也不惱,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薛師覺得無益的,又怎確定對我也是無益呢?若是真無益,我就不會出現在您麵前和您費唇舌,畢竟我的時間也是時間,大寒冬的,我在被窩窩冬不好,何必受凍跑這一趟?我年紀雖小,但絕不會是沒苦硬吃的人。”
    噗。
    趙崑沒忍住,捂住了嘴。
    薛士雍則成功被氣得變臉。
    但這還沒完,那小娘子又張開了口:“我不是會幹白工做好事的人,我來肯定是確定此行有益,薛師不必覺得愧疚。”
    這這這,她說的什麽鬼話?
    薛士雍的臉紅成了關公,被氣的,一雙睿智的眼直接瞪成了銅鈴。
    他從未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眼看摯友快要爆發,趙崑連忙上前打圓場,道:“老薛,先別急,聽聽九娘怎麽說?”他又看向閬九川,道:“你剛才說什麽文昌有運,卻在退散,是何意?”
    “文昌運,想必你們不會不知吧?學子想要登科中進士,有幾個不去拜文昌神?”
    薛士雍張了張口,沒說什麽,他雖然總把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也知道,確實有學子在科舉之前,會去寺廟拜神求個順利,他雖對此嗤之以鼻,但並不會阻撓,因為這是別人的選擇。
    而文昌神,也不是什麽邪惡的神,隻是拜一拜,又不是做什麽惡事,何必管那麽多?
    閬九川解釋道:“薛師的文昌運,很濃厚,這樣的運能使您靈思通透,一目十行,文思泉湧,見解遠比別人要看得多且遠,當然,運隻是輔助,最重要還是您自己足夠聰慧和睿智。”
    薛士雍咳了一聲,臉色稍霽。
    這話還算是中聽。
    罷了,也不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前提是隻要不出但是這個詞。
    “但是……”閬九川道:“文昌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永遠跟著您。我觀您麵相,印堂發黑,血光之災早已湧現,還會有性命之憂。”
    薛士雍的臉綠了,聽聽,這不是神棍慣用的那一套又是什麽?
    “您會如此,是因為有人動了您的運勢,強奪了您的氣機,所以您身上的文昌運在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厄運纏身。”
    “厄運?”趙崑大驚:“強奪氣機,怎還沾厄運?”
    好運道散就算了,還沾厄運,未免太倒黴了吧。
    “這也不難啊,假如有一人黴運纏身,他用些邪門歪道,和薛師調換,好運道變成他的,黴運,自然就會換到薛師身上了。”
    趙崑大驚。
    薛士雍卻覺得十分荒謬,道:“荒謬,世間怎有如此荒誕之道?簡直聞所未聞。”
    “那您讀的書還不夠多和雜,見識還是少了點。”
    薛士雍:“!”
    他這下是真的氣笑了,這是頭一回有人說他讀書不夠多,見識少了,對方還是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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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不怪您,常言道術業有專攻,您讀的是聖賢書,又不喜怪力亂神,自然不知佛道之學。尤其是道,玄門道學中,有五術,若非深諳此道的人,自然不知術的千變萬化……”她說著說著忽然一頓。
    這話,是誰在循循教導過她?
    薛士雍哼了一聲,他就說不能搞那些神神叨叨的吧,瞧她,好好的姑娘,說個話也變得神叨。
    將掣看閬九川在出神,道:“和他廢什麽話,直接給他亮一手,早死早超生,不是,早完事早歸家。”
    閬九川回過神來,道:“是這個理。”
    她直接摘下腰間的帝鍾,晃動了一下,微妙的鈴音響起,道意被她打入帝鍾,又傳到鈴音裏,直接匯成了一幅幻象。
    薛士雍依舊是站在屋內,可在他麵前,卻出現了一麵水鏡,鏡中清晰地映著自己,人還是那個人,但周身,有些或灰或黑的氣凝聚著,將他包裹,而在他頭頂,有一絲紅氣往上飄遠,緩緩消散。
    薛士雍渾身發僵,稍微一抬手,水鏡裏的自己同樣抬手。
    隻是,那鏡中自己,怎地如此麵目可僧,明明是自己,但就有種感覺換了一張臉,瞧著不像以前那樣風度儒雅,反之猥瑣刻薄,叫人厭憎。
    薛士雍難免想到昨日大孫子鬧脾氣時不經意地說出的一句話:“祖父壞,祖父看著好討厭,是個壞祖父。”
    他說的,就是指鏡中人嗎?
    薛士雍臉色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