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閬九名動烏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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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第100章 閬九名動烏京了
    第100章 閬九名動烏京了
    冬日蕭瑟,年越來越近,烏京城裏已經張紅掛綠,寒冷也擋不住來辦年貨的百姓,各個店鋪皆是人頭攥動,茶樓酒肆裏同樣人滿為患。
    烏京的話題日日新,近日在議的,卻是一位名不經傳的小娘子,聽說她在鄉下長大,行為粗鄙,是個口無遮攔的烏鴉嘴,而且她還身體孱弱,一副短命之相。
    沈青河在茶室坐著,聽著隔壁傳來的說笑聲和議論聲,眉頭皺起,這話聽著,咋這麽像閬九那丫頭。
    不是,閬家如今正在守孝,她也在家中待著才是,且她在莊子長大,鮮小在烏京行走,咋突然就傳出這樣的名聲來了?
    莫不是有人在後麵引導?
    沈青河臉一沉,暼向身邊小廝長貴:“你去查一下,他們所言是誰……”
    這話還沒落下,隔壁又有人嬌笑著問:“看周公子說的,是誰家小娘子這麽有能耐,能張口就把人給咒得起不來床了?要您這麽說,她豈不是開口中?這也太駭人了些。”
    “還能是誰,自然是開平侯府那自小放在莊子上養的,好像是排行第九的姑娘?”
    哢嗒。
    沈青河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臉已經黑成了鍋底,還真的是那孩子。
    長貴看見自家主子那臉色,連忙道:“大人,小的這就去把他們打發了?”
    “打發什麽?既有這樣的傳言傳出,肯定有人故意傳播,你去查一查源頭,是怎麽傳出來的?她才從莊子回來多久,從老侯爺仙逝開始至今,一個月都沒有,她出門的日子估計十個手指都能數得出。短短時日,竟就‘名動烏京’,不是有人在後頭搗鬼難道是她自己傳的?”沈青河鐵青著臉,紅著眼眶道:“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而已,說她烏鴉嘴,還說她孱弱短命,這是要把她碾死在泥裏。”
    不管是哪一條名聲,對一個姑娘來說都不是什麽好名,傳出來,她還能如意婚嫁?便是能,又能有幾人慧眼識珠?估摸給她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混子了。
    惡名汙人,殺人不動刀,好生歹毒!
    “其實不過是小姑娘之間的氣話,倒也當不上烏鴉嘴吧?”有個挺文雅的聲音說了一句:“當時我亦在現場,貴陽縣主回京,當街縱馬在先,隻不知他們家的馬兒為何會突然受驚反而衝撞自己。那姑娘也不過是勸縣主積福,也不算是詛咒吧?”
    沈青河眸子半眯,貴陽縣主,是齊祖堯那廝家的,原來如此,莫不是在閬九那裏跌了個大跟頭?
    他看長貴一眼,後者立即躬身退出去著人查探。
    “方兄有所不知,除了這貴陽縣主,她那張烏鴉嘴咒過最嚴重的是什麽你可知?”周公子小聲問。
    “願聞其詳。”
    “前吏部尚書趙老趙大人啊。”周公子道:“我聽說啊,嗯,就是聽說啊,趙老當日去開平侯府吊唁時,那閬九見了他就說他活不了三日,結果你們都知道了……聽說現在趙家恨不得弄死那女子。”
    隔壁包廂傳來清晰的抽氣聲。
    “這,隻是巧合吧?”
    “或許吧,先有趙大人,後有這貴陽縣主,要我說,便是烏鴉嘴坐不實,此女也有些詭異呀。”
    “你這麽說,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位小娘子,看看她長得何等模樣,可是如夜叉一般?”
    眾人笑起來。
    沈青河的臉黑得不能再黑,那兩道眉,更是皺成了川字,老師的死,怎麽也會被拿出來傳一遍,在侯府靈堂傳出的話,那是閬家府邸有人長了長舌。
    閬正平這廝,咋當家的,這都能讓人傳出這樣的話來,還傳得這麽離譜,什麽趙家想弄死閬九川,簡直荒謬!
    閬正平彼時雙耳發燙,也是臉色鐵青,因為他也剛從高平嘴裏聽說了外頭的傳言,起身大步往正院去。
    府中的下仆是要篩一遍了。
    且說沈青河這邊,他剛想站起來去隔壁嗬斥兩句,卻聽得那邊一陣兵荒馬亂,有人沉聲喝叱,貴為學子,如同長舌婦一樣亂嚼舌根,汙人清名,不知禮義廉恥,枉讀聖賢書雲雲。
    這聲音,有點耳熟。
    是薛師。
    沈青河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門口,一拉包廂,果然看見薛師指著隔壁包廂破口大罵,言辭激烈和犀利。
    他莫名有些快意。
    頭一回覺得這位的毒舌如此動聽。
    沈青河感動地抹了一下眼角,把那一點滲出來的濕潤給擦去。
    薛士雍本是約了好友在這茶居會麵,豈料好友臨時有急事尚未趕到,他便想著開個雅間等著,卻遇上宗室的蘇郡馬,後者同是約了人,巧的是,約的沈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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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就聽見了這包廂的人在大放厥詞,造謠中傷一個小姑娘,那孩子還是他薛師的恩人。
    哪怕薛師不認識閬九川,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無動於衷,頂多諷刺兩句就算了,但壞在他承了閬九川的恩,火氣自然要大些。
    沈青河走過去,先和蘇郡馬拱手行禮,又和薛師見禮,看向門內,把裏麵的人給認了一遍,道:“薛師莫動怒,君子慎言,他們一個都做不到,可見品行有虧,將來怕也是難當大任,與我怕是不能同朝為官,更莫說成為鹿寧書院的學生了。”
    門內幾人麵若死灰。
    都是烏京的公子哥兒,便不是土生土長的,也早已在此求學多年,眼下隻因多嘴了幾句,被書院大儒叱罵,被有鐵麵青天的三品大員說不堪大任,這傳出去,他們還有什麽前途可言?
    “亦對,爾等不鑽研學問,反而跟長舌婦一樣毀人清名,喝個茶還帶著如花美眷作伴,能有什麽全才?豎子不足與謀!”薛師一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
    沈青河將這幾人記在腦裏,回頭要讓人查下是誰家公子,誓要參他個教子不嚴。
    他和蘇郡馬追上薛師,把人請到了隔壁包廂,再讓人重新上茶換點心。
    而那被稱為周公子的包廂內,坐在他身邊的兩個美貌女子羞得滿臉通紅,垂著頭不敢吭聲。
    所有人麵麵相覷,臉色五彩紛呈,還是那姓方的一臉羞愧,率先起身,拱手告辭。
    今日真是倒血黴了,隻是熱議了一下新話題,卻被大人物聽到,還當場訓斥,這傳出去,他們焉有臉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