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兩封書信,趙蒙生母親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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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導員,指導員~”
    走出營部,趙蒙生在前麵大步的走,梁三喜則是在後麵追趕。
    當追平趙蒙生後,梁三喜便是開口安慰“指導員,營裏麵不是那個意思。”
    趙蒙生邊走邊回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麽,你也甭勸我了,因為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靳開來的問題了。”
    趙蒙生停住步伐轉過頭看著梁三喜說道“別人不知道我是什麽情況,你梁三喜應該知道的。”
    “我天天晚上學習做工作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二點半我又會起來搞體能訓練,就是為了能夠盡快適應連裏麵的節奏。”
    “當然了,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在抱怨我自己怎麽怎麽辛苦,因為這些都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是我應該做的。”
    “可你看看營裏麵又是怎麽做的?”
    “他們不會管我這個人有多麽的努力,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我這個人就是來路不正。”
    “對於越級反應的問題他們都非常的厭惡,可他們怎麽不說,我們這些人為什麽要越級匯報?”
    “如果這件事能在團裏解決,營裏麵又肯為咱們這些人去和連隊裏爭一爭,那我們又怎麽會去越級匯報!”
    趙蒙生看了一眼營部的方向“他們不是喜歡拿我下到九連的事情說事麽,還說要跟軍裏談談。”
    趙蒙生冷笑兩聲“用不著他們,我自己向軍裏說明這個情況,大不了就被追責嘛!”
    說完這句話的趙蒙生轉身繼續往回走。
    “唉…”
    梁三喜無奈的歎了口氣。
    目前這個情況,他是真不知道怎麽開口去勸說了。
    營裏麵也是!
    但凡他們能到訓練場上看一看,也不會說出那樣讓人氣憤的話來。
    他很理解趙蒙生的心情。
    作為連隊主官之一,趙蒙生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有時候困得不行了坐在訓練場就睡著了。
    他不願意幹擾到連隊的正常製度,才會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
    就光憑這一點,梁三喜認為趙蒙生要比他們團的其他連職幹部強的多。
    說句不好聽的!
    像趙蒙生這樣的人,他要是不想訓練天天擱床那麽一趟,他們又能說什麽?
    這也是梁三喜心甘情願替趙蒙生分擔政工工作的主要原因。
    他給九連帶了一個好頭啊!
    連隊的主官帶頭搞訓練,那連隊那些體能不好的戰士,他們又該怎麽樣給自己找借口?
    這……
    才是所謂的官兵一致吧。
    梁三喜也是轉頭望向營部的方向。
    受到趙蒙生的影響,現在的他要比以前還要厭煩這幫人。
    想到這裏的梁三喜也是下定決心。
    要是軍裏麵真的來人調查指導員的問題,那他要動員全連的人和調查人員好好講一講這個問題。
    他們的指導員!
    是稱職的!!
    想到這裏的梁三喜快步往回趕。
    他要提前和連裏的戰士說明這個情況,萬一上麵真的下來人了也好有個準備了不是。
    兩人返回連隊開始了各自的分工,就像是一場無形的約定。
    趙蒙生寫信反映情況,梁三喜召集全連將連隊的情況說給連裏的人。
    連部。
    趙蒙生按照以往的習慣先給自己母親寫上一封信,還是讓自己的母親幫忙把這封信給寄出去。
    不同於上一次,趙蒙生在這封信裏寫明了自己的情況和努力,把決定權交給自己的母親。
    因為自己的問題其因就是來源於母親的人際關係。
    而這件事,就是把他母親那些不光彩的做法擺在了明麵上。
    他是通過誰調到九連的…
    作為人際關係的受益者,他不能隱瞞自己的母親直接向雷神爺反映這件事。
    相比於第一封信,第二封信是更加的全麵。
    趙蒙生把自己來到九連的過往全部寫在了裏麵。
    因為這一次到九連,他是問心無愧的。
    既然問心無愧,那也沒什麽好怕的!!
    連隊外。
    梁三喜將全連集合在門口,開始講述了趙蒙生的過往。
    “我知道,同誌們可能對指導員的做法有些怨氣,可他在讓你們自己訓練的同時自己也是在以身作則的啊!”
    講完趙蒙生的日常,梁三喜開始講目前即將麵對的情況。
    最後隻用四個字來概括
    實事求是!
    談完自己想法的梁三喜讓部隊解散,靳開來快步跟了上來“連長,是不是營裏麵說了什麽?”
    梁三喜看了一眼靳開來隨後搖了搖頭“沒說啥。”
    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靳開來,因為他知道靳開來的脾氣。
    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他肯定會跑到營部裏麵拍桌子罵娘。
    “你不要想著瞞我,不用說我也能猜到那幫家夥會說什麽。”
    梁三喜聞言後有些氣憤。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見靳開來又進入了暴走狀態梁三喜急忙解釋“營裏麵談的是趙蒙生的問題。”
    “指導員能有啥問題?”
    靳開來有點不相信,梁三喜隻能將交班會上的講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這幫王八蛋!”
    靳開來聞言後有些憤怒“他們也就隻會待在自己房間裏麵喝茶水,要是他們能屈尊下來到訓練場上看一看,也不會說出這樣沒有良心的話來。”
    “不行,我要趟營裏。”
    說完這話的靳開來轉身就要走,剛走兩步就被梁三喜叫住“你給我回來!”
    靳開來停住腳步,梁三喜快步走向靳開來“都這個節骨眼了,你就不要再去給指導員添亂了。”
    “你說你去營裏能幹啥?又有啥用?”
    “那我們總不能看著指導員受委屈啥事都不幹吧?”
    靳開來有點鬱悶“畢竟指導員是為了我的事才把自己的局麵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等。”
    梁三喜的神情嚴肅眼神犀利“等軍裏來人之後再說…”
    “如果軍裏麵也和團裏麵一樣,那我就自費到京都去反應這個問題。”
    靳開來也是帶著怒火“我還就不信,這天底下真就沒有了說理的地方。”
    時間很快來到九點鍾,梁三喜一人組織點名,趙蒙生則是繼續寫信。
    九點二十,搞定完一切的趙蒙生把信封交給金小柱,讓他第二天早上幫忙把信給寄出去。
    因為連隊的信件包裹之類的物品都是金小柱負責的,他來到九連那麽久了也不知道駐地的郵局到底在哪。
    寫完信件,趙蒙生則是按照正常的製度去幹著日常工作,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心裏多了一些念想。
    三天後,信件抵達趙蒙生母親的住所。
    趙蒙生的母親在看完信封之後心情複雜。
    一是為了兒子的改變感到驕傲,這第二點…
    她是為了之前的做法感到羞愧。
    她為什麽要拚命的搞人際關係,不就是為了自己孩子以後的路能好走些麽?
    趙蒙生的母親在看完給自己的信封後又看了一眼另一件信封,隨後來到房間內的電話旁。
    此刻的她也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孩子的未來不讓他操心,那她也懶得去做那些賠笑臉的事來。
    信件是要交上去的,不過在交之前她還是要給崔副政委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蒙生調動的事情。
    那位雷神爺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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