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絕不可能！”
    “這世間，怎麽會有天生克製我金牛一族的刀？”
    它們不相信。
    下一瞬，它們將內心的不安強行壓了下去，然後，朝著蘇宇殺來。
    不管克製不克製，修為擺在那裏，要殺蘇宇，不難。
    轟！
    翼龍，還有兩頭人形生物，各自牽製住了一頭金牛。
    但是，還有七頭十六境的金牛。
    它們根本不懼。
    這次，為了斬殺蘇宇，它們做好了萬全之策。
    哪怕被牽製，它們也有足夠的戰力去殺蘇宇。
    餘下的七頭十六境的金牛，一個個悍不畏死，繼續朝著蘇宇殺來。
    轟！
    蘇宇右手握住了殺牛刀！
    一抹刀光，瞬間燦爛到了極致，轟然斬出。
    這一刻，十一頭金牛，盡皆顫栗。
    那一抹刀光中了，蘊含了無數牛族強者的哀嚎。
    它們哪怕是再強，麵對這一刀，仿佛遇到了天敵一樣。
    這一刀，克製它們。
    這一刀，對它們純粹就是降維打擊。
    瞬間，其中一頭金牛，慘嚎一聲，瞪大了牛眼，體內的生機迅速流逝。
    其身影，轟然朝著地上墜落而去。
    砰！
    一身巨響。
    死去的金牛，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一刻，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靜。
    它們望著蘇宇，目露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蘇宇這修為，能殺它們十六境的強者？
    不可能。
    可現在，蘇宇不但殺了，而且，還是秒殺！！！
    一瞬間，它們就害怕了。
    蘇宇踏空而立，目露凶殘之色，叫囂道：“想要殺我，你們也配？”
    “今天，各位就不要走了，我宰了爾等，帶回去……煲湯。”
    轟！
    蘇宇又是一刀斬出。
    刀光，映射天地！
    又是一頭金牛，瞬間慘死。
    殺牛，當用殺牛刀。
    當年，那人在打造殺牛刀的時候，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
    一刀出，就必須要有牛隕落。
    不然，憑什麽叫殺牛刀？
    難不成，打造一把刀，我還要和一頭牛大戰三百回合？
    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刻，天上地下，蘇宇無敵。
    哪怕，蘇宇修為不夠，但是，一把殺牛刀，讓所有的金牛都忍不住駭然。
    甚至是驚懼。
    遠處。
    翼龍正在牽製一頭金牛，驀然回頭望來，眼眸中，難掩震駭之色。
    主人，家底真殷實。
    那刀，感覺有些克製牛。
    事實上，這一刻，連它都感覺有些被克製。
    殺牛刀，也能屠龍。
    當然，克製得不多。
    另外兩頭人形生物，忍不住頭皮發麻。
    主人，到底什麽來曆？
    怎麽身懷如此多的重寶？
    它們想到，在不久之前，它們竟然還跑去圍攻天河市，和蘇宇為敵。
    幸好，它們被攝入了萬妖圖中，不然，遇到了蘇宇，它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眼下，十六境的金牛，還有八頭。
    其中三頭，被牽製。
    但還有五頭。
    隻是，它們內心中，生出了懼意。
    它們剛剛出手了。
    但是，在蘇宇斬出那一刀的時候，它們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它們想要殺蘇宇，太難了。
    一頭牛，哪怕再厲害，還能將人如何？
    現在，它們就是這感覺。
    “你們三個，再殺不了敵它們，等會兒，我就宰了你們。”蘇宇轉頭，朝著翼龍，還有另外兩頭人形生物望去。
    蘇宇的眼眸中，一片凶殘。
    它們其實也很強的。
    蘇宇在斬出兩刀時，所有的金牛都被壓製，可它們，還是沒能斬殺一頭金牛。
    眼下，隨著蘇宇開口，它們頓時覺得內心一寒。
    它們，其實也被震駭住了。
    反應慢了一些。
    而且，它們也不願犧牲太多。
    殺敵，有時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哪能說殺就殺？
    可現在，它們知道，它們不能再摸魚了。
    要不然，死的就是它們了。
    轟！
    蘇宇斬出了第三刀。
    這，也是殺牛刀的最後一刀。
    瞬間，刀光映射而出。
    可怕的威壓，充斥天地。
    所有的金牛，這一刻，全身都在顫栗。
    這一刻，仿佛天崩地裂。
    而它們，仿佛普通的牛一樣，麵對天崩地裂，唯有……等死！！！
    轟！
    一抹刀光斬下。
    其中一頭金牛，瞬間慘死。
    “死！！！”
    翼龍發瘋了一樣，在其身後，竟然凝聚出了一頭真龍虛影。
    這一刻，翼龍強大得可怕。
    眨眼間，又一頭金牛身隕。
    兩頭人形生物，祭出了一件件可怕的仙器，它們同樣在拚命。
    殺不了金牛，它們就得死。
    那麽，就隻能送金牛上路了。
    哪怕，它們會為之付出一定的代價，可那比死去強太多了。
    “爆！”
    一件件仙器，轟然自爆開來。
    它們趁機，將眼前的金牛紛紛斬殺。
    一共十頭十六境的金牛，現在，就剩四頭了。
    它們內心駭然。
    它們沒有任何的猶豫，衝天而起，迅速逃走。
    哢嚓！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天地。
    一頭頭金牛，回頭望來。
    它們看到，蘇宇手中提著的殺牛刀……碎了。
    蘇宇低頭。
    有些遺憾。
    有些可惜。
    還有金牛沒來得及殺，但是，刀碎了。
    這把殺牛刀，不能用了。
    歎息一聲，蘇宇將殺牛刀收了起來。
    “他的刀，碎了？”一頭金牛止步，眼眸中，流露出了凶狠之色。
    “好像真的碎了。”另外一頭金牛開口：“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再沒有什麽能克製我們的了！”
    四頭金牛，彼此相視一眼，悍然殺了回來。
    逃走，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回去了，也沒辦法交差。
    可現在，蘇宇沒有了殺牛刀，它們就必須要回來。
    唯有殺了蘇宇，才能交差。
    也唯有殺了蘇宇，它們才能得到獎勵，從而讓它們變得更強。
    “一人一個，攔住它們，餘下的一個，我來殺！”蘇宇下令。
    翼龍、兩頭人形生物，不得不殺出。
    它們損失太大了。
    但是，被蘇宇控製，一言一行，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
    “死！”
    其中一頭金牛，殺向蘇宇，冷笑道：“我不信，這次你還能不死？”
    “幡來！！！”蘇宇抬手，猛地一抓。
    百億尊魂幡浮現。
    一頭十六境的惡鬼走出。
    在其走出的刹那，天地色變，四麵八方，仿佛化作了一片鬼蜮。
    惡鬼才走出，便朝著殺來的金牛殺去。
    眨眼間，彼此就廝殺了起來。
    金牛有所顧忌，有時候，為了自身，不願受傷。
    但是，惡鬼不在乎這些。
    或者說，它想在乎，也沒用。
    它受製於蘇宇。
    蘇宇讓它以命搏命，那麽，它就隻能以命搏命，哪怕戰死，也都可以。
    它沒有別的選擇。
    轟！
    百億尊魂幡中，再次一動。
    又一頭惡鬼走出。
    同樣是十六境。
    但是，明顯弱了許多，給人一種初入十六境的感覺。
    很快。
    第三頭十六境的惡鬼走出。
    三頭十六境的惡鬼，一同圍殺向那一頭金牛。
    很快。
    更多的惡鬼走出。
    隻是，修為弱了許多。
    它們都是十五境。
    至於百億尊魂幡中餘下的惡鬼，蘇宇再沒有喚出。
    還有許多十四境的。
    但是，在十六境麵前，十四境的意義不大。
    出來，也是送死的份。
    很快，蘇宇又祭出了萬妖圖。
    眨眼間，其中的十五境存在，紛紛走出。
    一共五頭。
    本來，應該是十頭。
    但是，另外五頭，全都被擒住了。（見第594章）
    至今，也沒能逃出來。
    “殺了它！”
    蘇宇下令。
    五頭十五境的存在，迅速殺出。
    它們的心中有氣。
    無法將蘇宇如何，隻能將所有的氣撒在那一頭金牛的身上。
    “槍來！”
    蘇宇抓住長槍，也加入了戰鬥。
    很快。
    一頭金牛隕落。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另外三頭金牛，也全部身隕。
    今日，一共來了十頭十六境的金牛，現在，全部慘死。
    還有一頭十五境的金牛……
    蘇宇抬眼。
    那頭十五境的金牛，已經不見了。
    顯然，早早看到情勢不對，已經逃走了。
    “將它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蘇宇下令。
    “主人放心，我現在就去。”翼龍展翅，瞬間遠去。
    “你們也去。”蘇宇開口。
    兩頭人形生物，也去抓逃走的金牛了。
    蘇宇坐了下來。
    氣喘如牛。
    太累了。
    十六境的強者，太不好殺了。
    執掌殺牛刀的時候，蘇宇覺得還挺容易的。
    可當親自去殺的時候，哪怕是三頭十六境的惡鬼打配合，蘇宇還是感覺到了十六境的可怕。
    一場戰鬥，十五境的惡鬼，都形神俱滅了四個。
    至於萬妖圖中的十五境，其中一人戰死，另外四人，全部重傷。
    這才將其殺死。
    一頭頭惡鬼，紛紛回到了百億尊魂幡中。
    它們繼續彼此廝殺。
    它們彼此吞噬，在蘇宇意誌下，欲要進化出十七境的存在。
    轟！
    百億尊魂幡，化作一杆獵獵大旗。
    一頭頭金牛的體內，紛紛有殘魂飛出。
    它們目露茫然之色。
    可在靠近百億尊魂幡時，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麽，下意識地掙紮了起來。
    可惜，活著都不能如何，死了就更不能如何了。
    很快。
    所有殘魂，全部進入百億尊魂幡中。
    它們也加入了吞噬的大軍中。
    或被吞噬，或吞噬別人。
    蘇宇抬手，將一具具屍體隔空攝來。
    仔細看了一眼，蘇宇微微皺眉。
    這些金牛，血脈不太對勁。
    好像……不太純。
    當然，也可能是錯覺。
    一時間，蘇宇也不太好斷定。
    過了一會兒，翼龍與另外兩頭人形生物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一頭十五境的金牛。
    眼下，它麵露絕望之色。
    十六境的都死了。
    它還能活？
    “不管你多麽有本事，惹到了我金牛府，你死定了！”
    它見到蘇宇，雖說絕望，但是，依舊強勢開口：“你現在放了我，待回去為你美言兩句，你或許還能活。”
    它在自救。
    但很顯然，它不了解蘇宇。
    蘇宇抬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十五境的金牛。
    萬妖圖飛出。
    蘇宇將其送入萬妖圖中。
    過了一會兒，蘇宇將其放出，淡淡說道：“現在，你重新組織下語言再跟我說話。”
    “牛富貴見過主人。”金牛徹底絕望，麵對蘇宇，無奈開口。
    入了萬妖圖，生死便在蘇宇的掌控中了。
    隻要蘇宇一個念頭，它必死。
    “我問，你答。若是你敢騙我，我就殺了你。”蘇宇冷冷地說道。
    “主人請問吧。”牛富貴認命道。
    “這些金牛，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它們是什麽情況？”蘇宇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它們……”牛富貴看了一眼，說道：“它們本不是金牛，而是在成為我金牛府的客卿長老後，為了能更好融入我金牛府，便使用了老祖賜下的精血，強行為自己換血。”
    “多次之後，它們改頭換貌，成為了金牛。”
    淡淡地看了一眼，牛富貴有些不屑，繼續說道：“可即便如此，它們在金牛府中的地位也不高。”
    “這次，便是它們主動請纓來殺主人的，一方麵是為了修行，一方麵也是想求老祖賜下更多的精血。”
    “它們以為，老祖入了十七境，它們隻要不斷煉化老祖的精血，它們也就能入十七境。”
    “殊不知，它們這一生，都將止步十六境，哪怕它們有實力突破至十七境，也活不到那時候。”
    牛富貴搖頭。
    蘇宇點頭。
    難怪看著它們覺得有些不對勁。
    萬族強者，才能成為金牛府的客卿長老。
    但是。
    它們又是金牛。
    這就很矛盾了。
    現在，全都明白了。
    蘇宇望著牛富貴，又問道：“這裏距離金牛府，十分遙遠，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的？”
    蘇宇很好奇。
    太遠了。
    想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它們是怎麽找得到的？
    “回主人，我們金牛府找不到主人的行蹤，也不知道主人會出現在哪裏。”
    牛富貴說道：“但是，府中有人去了魔蕩山，請魔蕩山老祖親自推算過主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魔蕩山老祖一共推算出了七個位置，這次我們過來，在七個地方都做了布置，一旦有人發現了主人，十位客卿長老，便會傳送而來。”
    蘇宇恍然。
    現在，全都明白了。
    “你的意思，還有六個地方有人？”蘇宇目光一凝。
    “有。”牛富貴點頭：“它們和我一樣，都是十五境的修為。”
    “將位置告訴我！”蘇宇開口。
    “主人，已經沒必要了，早在客卿長老們傳送而來的時候，它們就走了。”牛富貴說道。
    自己真是命苦。
    這種事情，怎麽就讓自己遇上了？
    在見到蘇宇的時候，它很高興。
    但若是再來一次的話，它寧願將這份造化拱手讓人。
    它隻想回家。
    蘇宇聞言，陷入了沉思中。
    “除了魔蕩山老祖外，可還有人能推算？”蘇宇想了想，問道。
    “自然是有的，但是，魔蕩山老祖推算之術，獨步天下，沒人能超越。”牛富貴回答道。
    “不殺此人，我心不安啊！”蘇宇站起身來，眼眸中，一片殺意。
    現在，或許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金牛府必定會雷霆震怒，到時候，再找魔蕩山老祖推算，那時候，又該如何應對？
    “今日來的十位客卿長老，在金牛府十六境的強者中，實力如何？”蘇宇又問。
    “金牛府中，就它們最弱。”牛富貴直言道：“真正的強者，都在閉關，不會輕易外出的。”
    “唯有它們這種外族加入的，才需要外出執行任務。”
    “我金牛一族的，在金牛府中，基本上都在閉關修行，努力提升修為。”
    蘇宇轉頭，朝著金牛府望去。
    魔蕩山的老祖，必須死！
    不然，金牛府真正的強者殺出，如何去擋？
    底牌，自然還有。
    但是，又能殺幾人？
    一旦用光了，再想自保，可就難了。
    但，若隻殺魔蕩山老祖一人，反倒不是太難。
    萬妖圖浮現。
    一道道身影，全部回到了萬妖圖中。
    其中，也包括牛富貴。
    很快。
    蘇宇改變方向。
    不再返回天河市，而是朝著金牛府走去。
    金牛府，天下第一勢力。
    哪怕是人族的強者，在遇到金牛府，也得退避三舍，不敢與其爭鋒。
    甚至，少部分人覺得，金牛就該天生高人一等。
    當一些金牛出現在人類生活的城市中時，當地的掌權人，往往會主動送上一些女子，供金牛任意享用。
    一夜之後，上百具女子的屍體，就會被拖出來，隨意地丟棄。
    蘇宇一路走來，聽到了許多，在殺氣洶湧的同時，內心也忍不住變得十分沉重。
    這一片山河中的人們，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天下苦金牛久矣！
    夜幕降臨。
    漫天繁星。
    蘇宇披星戴月，還在趕路。
    終於，當零點剛過，恰好是九月初六時，蘇宇出現在了金牛府外。
    當然，蘇宇進行了偽裝。
    蘇宇現在看起來，就是一頭人形生物。
    唯有化身為非人的存在，蘇宇才能出現在金牛府外，不然，很容易引人注意，從而為自己引來殺劫。
    即便如此，蘇宇也不敢太過靠近金牛府，而是遠遠觀望。
    金牛府外，懸掛著許多畫像。
    那些，都是金牛府的懸賞。
    在其中一張畫像上，蘇宇看到了自己。
    很快。
    蘇宇朝著金牛府中望去。
    一片霧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
    但是，蘇宇遙遙的感應到了一道強大的生命氣息。
    那生命氣息，宛如浩海一樣，席卷天地。
    麵對那氣息，連神都要顫栗。
    那必然是金牛府的十七境老祖。
    除了它之外，再不可能有別人了。
    除此之外，蘇宇遙遙地望著金牛府，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機。
    一旦進入，怕是必死。
    沉默了下，蘇宇掏出了色子。
    色子旋轉了起來。
    玄妙的氣息，從色子上流淌而出，朝著金牛府中蔓延而去。
    很快。
    色子停了下來。
    點數，全部消失。
    但是，卻有四個字浮現而出——形神俱滅！！！
    蘇宇內心一驚。
    一旦形神俱滅，那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金牛府……”
    蘇宇呢喃一聲，有些不甘心地退走。
    金牛府中。
    一頭老金牛正在修煉。
    突然，它覺得有些心悸。
    它出現在了金牛府的上空，朝著四周望去。
    但遺憾的是，它什麽都沒能發現。
    蘇宇，早走了。
    很快，它收回目光，重新坐了下來，目露疑惑之色。
    “快一天了，它們怎麽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
    它有些心慌。
    今日，陌生的世界浮現。
    大道規則都在碰撞。
    它很難短時間內感應到它們的生死。
    眼下，它在等它們回來。
    魔蕩山。
    以前不叫這名，而是叫蕩魔山。
    在蕩魔山上，曾有一個十分古老的勢力，叫做……蕩魔宮。
    傳聞中，蕩魔宮供奉的是九天蕩魔祖師。
    奈何，祖師從未顯靈。
    哪怕是蕩魔宮被滅的時候，祖師也都沒有顯靈。
    於是，蕩魔宮沒了。
    唯有蕩魔宮的一些幸存者，流浪在天涯，等待時機崛起。
    現如今，蕩魔宮不見了，一群人形生物，將蕩魔山占據，並改名叫魔蕩山。
    它們就是魔。
    它們這一族，叫做……紅月魔。
    眼下，一座洞府中，一頭年邁的紅月魔輾轉難眠，走來走去。
    那是魔蕩山老祖。
    白天的時候，它就覺得有些不安了。
    現在，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
    “當今世上，還有誰能讓我如此不安？”它驀然止步，目露思索之色。
    “隻有金牛府的老祖了。”它目露不解之色，“可是，為什麽呢？”
    “我沒有得罪過金牛府，甚至，還為金牛府出力不少，它為何要如此待我？”
    它想不明白。
    突然，一杆獵獵大旗，陡然取天而代之，將整個魔蕩山覆蓋了。
    一頭頭惡鬼從天而降，淹沒了魔蕩山。
    蘇宇一步一步走來。
    魔蕩山老祖走出，抬眼朝著蘇宇望去。
    這一望，麵色變得一變。
    “你竟然沒有死……”它忍不住失聲。
    十位客卿長老去斬殺蘇宇，結果，蘇宇來了這裏。
    可想而知，那些客卿長老，怕是都死了。
    “你……你要做什麽？”它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我聽說，金牛府來找你，你算了七個位置給它們？”蘇宇問道。
    “是又如何？”它顫抖著說道。
    “那你再算一算，今日，你是否有活命的機會？”蘇宇也不著急，淡淡說道。
    魔蕩山老祖推算了起來。
    可很快，“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它目露駭然之色。
    死局？
    一點生機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
    萬事皆有一線生機，可是，它沒有。
    它不信。
    繼續推算。
    噗嗤！
    又忍不住吐血。
    它依舊在推算。
    連續數十次，它推算出來的結果都一模一樣。
    今夜，它必死。
    沒有任何的生機可言。
    甚至，它試著去推算，倘若金牛府的老祖親來，是否有生機？
    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它，還是得死。
    形神俱滅。
    “我不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
    它怒吼，下令道：“族人們，死戰！！！”
    一頭頭紅月魔，悍然殺出。
    它們早就摩拳擦掌，等老祖一聲令下，便會殺出。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在魔蕩山放肆了。
    “殺！”
    蘇宇同樣下令。
    一頭頭惡鬼，立馬就行動了起來。
    同時。
    蘇宇祭出了萬妖圖。
    一尊尊強者，悍然殺出。
    蘇宇提著長槍，也加入了戰鬥。
    魔蕩山上。
    慘嚎不斷。
    一頭頭惡鬼戰死。
    但是，一頭頭紅月魔，被惡鬼殺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宇全力一槍，將魔蕩山老祖釘在了地上。
    魔蕩山老祖體內的生機在迅速流逝。
    它要死了。
    蘇宇抽槍。
    紅色的鮮血，流淌一地。
    “你的命，不由你，也不由天，而是……由我！！！”
    蘇宇站在其身前，冷冷說道：“下輩子，不要再與我為敵了，不然，你會死得更慘。”
    “唔，我說錯了，你哪還有下輩子啊？”
    魔蕩山老祖聞言，不甘地死去。
    一道殘魂，從它的體內飛出，鑽入百億尊魂幡中。
    許久之後，魔蕩山上，安靜了下來。
    有風吹來。
    血腥味，朝著遠處飄去。
    一具具紅月魔的屍體，被蘇宇帶走。
    魔蕩山上，隻有戰鬥過的痕跡，以及……不曾幹枯的血跡。
    一座崖壁上，蘇宇在臨走前，留下了自己的墨寶——人族蘇天王，於九月初六，滅魔蕩山紅月魔一族！
    出門在外，盡量用馬甲。
    於是，蘇宇想了想，給自己起名叫蘇天王。
    在蘇宇走後不久，一頭老金牛投影而來。
    那是金牛府的老祖。
    “紅月魔一族，全死了……”它的眼眸中，有些驚悚。
    很快，它注意到了蘇宇留下的字跡，不禁皺起了眉頭：“蘇天王是誰？”
    它的眸光中，充滿了……茫然。
    它的記憶中，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個人。
    夜色下。
    蘇宇正在返回天河市的路上。
    魔蕩山老祖死了。
    再想有人去推算，就得三思了。
    而且，也未必有人能推算得出來。
    魔蕩山老祖的推算之術，獨步天下，尚且不能推算出準確的位置。
    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蘇宇一下感覺安全了許多。
    突然，蘇宇止步，回頭望去，開口問道：“什麽人，鬼鬼祟祟，滾出來！！！”
    夜色下。
    兩頭金黃色的大象走出。
    它們的身影堪比日月，給人一種巨物的壓迫感。
    它們的體內，更是有強大的氣息流淌而出，仿佛要壓得眾生低頭。
    蘇宇麵露警惕之色。
    但在這時，一頭大象幼崽從兩頭大象中間擠了出來，它抬頭望向蘇宇，軟糯道：“恩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