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拜會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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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和墨非的動作很麻利,呂春秋那個不大的房間能搬的一口氣全搬走了。
    至於那個變形的門,防盜門廠家說得明天才能調貨過來,反正屋子裏麵的東西搬完了也暫時不用管。
    搬完家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墨非長出一口氣正準備意思一下請姬行玉和小王吃飯時,手機屏幕亮了。
    來電人是王導。
    這可罕見了。
    墨非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對麵連珠炮似的說話:“小墨?小墨啊!你中午說的事情我們都準備去辦了啊!”
    “有個事情你也得幫幫我們!不許推脫啊!”
    墨非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啥事是我能幫你的啊?”
    說起這個王導就歎氣:“還不是那個新片,我手下的人改編劇本是一把好手,我也有點子,但要把點子擴充成一個故事還差個人啊。”
    “這方麵你人脈多才對吧?”墨非忍不住吐槽,“我一個小演員能比得過您這麽多年人脈?”
    “廢話!”王導氣衝衝的,“人選我有,但是要說服他是個問題啊。”
    墨非聽到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還有您說服不了的人呢?”
    王導嘖了一聲:“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那人最擅長寫掃黑反貪這種題材,但因為一點事情不願意出山了。”
    一個寫故事的不願意出山?
    墨非琢磨了一下:“碰線了?抄襲了?被抄襲了?”
    王導沉默幾秒,艱難答到:“……都有。”
    墨非不由肅然起敬:“他是怎麽做到的的啊?”
    “很複雜很複雜,而且他現在精神狀態也不太正常,總之今天晚上你跟吳淼都和我一起去見見他。”
    王導說起來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要不是這家夥筆力確實好,而且便宜,他也不想啃這塊難搞的骨頭啊。
    為今之計隻能帶著點子和演員上門,看看能不能激發他的創作靈感和熱情。
    畢竟這人現在是真的便宜。
    聽見今天晚上就要過去,墨非看了一眼姬行玉和小王。
    兩人一致表示不用在意,他們自己能回去。
    墨非歉意地點點頭,嘴上應了王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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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人家過來幫忙一點表示都沒有,怪不好意思的。
    姬行玉完全不在意這些,笑道:“朋友不就是互相幫助的,走了。”
    小王有加班工資,他是幫朋友來的嘛。
    這邊安排得差不多了,王導接人的車也到了老小區外。
    開車的是編劇,王導坐在副駕駛,車後座還坐著吳淼和他的經紀人。
    “墨哥!”吳淼興奮地朝他揮手。
    他的經紀人已經波瀾不驚了,都懶得拉人回來。
    墨非坐上車之後問前排的王導:“咱們要見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王導胖胖的臉上滿是憂色:“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還挺神秘。
    這輛車越開越偏,最後在城市外圍一處房價非常便宜的小區停了下來。
    吳淼和墨非戴著口罩跟在王導身後。
    墨非還聽見王導和編劇不停說著什麽“不知道他最近精神狀態好沒好”這種話。
    墨非的好奇心真的是越來越高了。
    幾人乘著電梯來到十八樓,編劇敲響了最左邊一戶人家的門。
    “老鄧啊,你開開門,我給帶你財神爺來了!”
    “老鄧!我是老餘啊!開開門!”
    編劇喊了一分多鍾防盜門才把打開。
    一個渾身酒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開了門。
    “老、老餘?”老鄧眯起眼打量著編劇,開口就是一個酒嗝,“好多人、人啊,你們來幹、幹嘛?”
    王導的表情不忍直視:“完了,這人沒好,更瘋了。”
    編劇還在努力和老鄧交涉:“我們這次來是專門請你出山的……”
    “出山?”老鄧哈哈大笑,笑中帶淚,“你是請我進去的吧?!”
    “我寫軍隊被警告了,我寫高幹被封了,我寫靈異也被封了!”老鄧大喊起來,“你讓我寫什麽?!你叫我寫什麽?!”
    “擅長寫的都變成了禁區,為了討生活去寫各種網絡,寫啥都有人咬著我說抄襲!你知道我今年被搞了多少次嗎?四次!!搞我的還都是同一個人!每次都剛有起色就被搞了!你能理解嗎?!”
    “慢走不送!”老鄧後退一步就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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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非歎了口氣:“所以你連打他們耳光的心都沒有了是嗎?”
    老鄧動作一頓,渾濁的眼睛看向他:“你怎麽知道我沒試過?”
    “主角性格就那麽多,開朗活潑幽默沉默可靠,幾十萬本早都寫完了,隻要性格一樣就可能被打成抄襲。”
    “女頻的霸道主角、溫柔男二,男頻的美豔好友、打臉退婚,一旦相似就是融梗,我都不知道融梗這個詞是怎麽出來的!”
    “隨大流的寫法注定沒有前途,但就是這樣的圈子都有一些外人沒法想象的事情。”
    “我解釋過,可是人不會想聽你解釋的,時過境遷,當時的事情已經變成印象。”老鄧的脊背頹然彎起,“他們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肆意批評,從不管事情真相如何。”
    “即使到最後水落石出了又能怎樣?沒人能賠償我的精神和蹉跎的時光。”
    一番話說完,眾人都沉默了。
    編劇也是文字工作者,對老鄧的處境最能感同身受。
    墨非也覺得這事無解:“確實,人們從不關心六子吃了幾碗粉。”
    老鄧關門的動作一頓:“什麽六子?什麽粉?”
    “是一個故事橋段。”墨非看向老鄧的眼神算得上溫和,“一個叫六子的人去吃粉,他隻吃了一碗,但所有人都說他吃了兩碗。”
    “為了自證清白,他用刀劃開了自己的肚子,證明自己隻吃了一碗粉,但他自己也死了。”
    老鄧握著防盜門的手鬆了一下,默然轉身。
    編劇看看墨非又看看開著的房門,擺擺手:“進去吧。”
    這事有希望了。
    老鄧看上去不修邊幅,房間裏除了有一股酒味之外還算幹淨,東西堆得多,稍顯雜亂。
    他走到茶幾邊抄起桌上沒喝完的散裝二鍋頭放進冰箱,隨手指了指沙發:“坐下說話吧。”
    一群人和小學生一樣乖巧的排隊坐下。
    沒辦法,老鄧看上去確實情緒不太穩定,不能刺激到他了。
    epz 3366. 80 .
    yj. 3j 8pz xiaohongshu.
    kanshuba. h 7t. bi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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