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餉銀又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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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星入境?”
    郭先生發現自己的靈蘊被一腳踩滅,這才退了兩步以防萬一,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個小小的燃星入境。
    “在你這個年紀能修到三十七層,是個天才,可惜你遇到的是老夫。”
    郭先生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神采。
    柳如歌恢複了些氣血,勉力站定:“主君,此人是個老江湖,名為烈焰神掌郭泰,照骨入境的高手。”
    “哈哈哈,小丫頭能認出老夫,眼力真不錯。”
    郭泰大笑數聲,“也罷,看在你是個美人的份上,莫要說老夫以大欺小,隻要這小子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你再陪我喝點酒,我就饒過你們的小命。”
    秦霄笑了。
    “郭泰,我勸你把這些話通通收回去,不然你就慘了。”
    這時一個冷笑聲由遠及近,先見一顆人頭落在行轅門口。
    眾人定睛一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陸寅,陸寅死了?”陳烈捂著傷口難以置信道。
    這時外麵大軍一陣騷亂,隻見以王通為首的獵魔人們騎馬闖進來,這些普通士兵哪裏敢真正對獵魔人動手,紛紛把路給讓了開來。
    王通掃視全場冷冷道:“我乃陰山府獵魔備身王通,現在我臨時接管武威軍,全部後退百丈,否則視同造反!”
    大軍“嘩啦啦”向後湧動。
    郭泰淡淡笑道:“原來是王備身,怎麽,難道這小子有什麽了不起的來曆不成?”
    王通看著他,就好像在看著一個死人,因為他看到秦霄把柳如歌按到陳烈的座椅上後,已緩緩地走向郭泰。
    “敢惹這個煞星,真是嫌命長。”他搖了搖頭,抬手大聲喊道,“不想死的再退百丈。”
    大軍再次“嘩啦啦”湧動。
    張錯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慌忙扶起陳烈與大軍一道後退。
    郭泰眯起眼睛,手掌有烈焰燃起:
    “我這一掌會把你的修行根基全部廢掉,我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別人痛哭流涕求饒的樣子,尤其是你這樣的天才。”語罷一掌推出,空氣裏出現了一個駭人的烈焰大手印。
    “我這一拳能讓你看到你的腦漿。”
    秦霄低聲地笑了一下,一個透明的“圓”擴展開來,身上隱約浮現出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此時的老爺爺睜開了一隻眼睛。
    他握拳。
    象王加持。
    焰舞推動。
    他平平朝前移動,拳出,掌印破碎。
    郭泰的手臂刹那間彎曲,手骨向內凹折,痛感還沒有開始傳遞,鼻梁骨已然粉碎,再然後是臉骨、頭骨,最後遍及全身。
    砰的一聲響,血沫在地上渲染出一個人形圖案,白花花腦漿的位置,兩顆完好的眼球轉了一下。
    就像秦霄說的,郭泰在死前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腦漿。
    觀者無不深深顫栗。
    遠處的王通暗暗慶幸自己是陰山府的獵魔人,要不然恐怕早在檀州刺史府裏就被這煞星一拳打死了。
    隨後,郭泰的葬身之地飄起一個淡藍色光球。
    秦霄有些意外,隨手收下。
    陳烈看到郭泰的死狀,臉如死灰,忽然道:“王備身,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哼,你可真不要臉!”王通翻身下馬,指著陳烈大罵道,“勾結魔神教徒已是罪該萬死,堂堂懷化大將軍變節投靠敵人,置河北道的安危於不顧,你還有臉跟我提條件?”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噴出來,旁邊一個手下拽了拽他,他猛然想起什麽,連忙向秦霄請示道,“秦霄兄弟,你看怎麽處置?”
    秦霄緩步來到陳烈麵前,淡淡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郭泰跟你是什麽關係?”
    陳烈終於明白,此刻秦霄才是真正的領隊。他領教過少年的手段,不敢再隱瞞,歎了口氣道:“他自稱是英雄會的,說什麽組建英雄會的目的是為了匡扶正道,想讓我出席成立大典以壯聲勢,我拒絕了好幾次,他卻鍥而不舍。”
    英雄會?
    秦霄眉頭微挑,想了想,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又問:“你知不知道陸寅是魔神教的護軍?”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柳如歌震驚地走過來:“陸備身是,是魔神護軍?”
    陳烈默然片刻,終於歎了口氣道:“大概一個月前,陸寅忽然告訴我,他是魔神教的臥底,並且告訴我,我在洛陽的父母與妻兒全部在他們手裏,要我配合他的行動。我自然不信,暗中派人回洛陽,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大將軍?”張錯難以置信。
    陳烈接著道:“我隻能答應幫他劫奪餉銀……”
    秦霄忽然道:“昨夜子時,陸寅帶手下埋伏在臥雲崗,龍武衛一踏入檀州境內,就跳進了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陷阱裏。”
    陳烈點頭:“在此之前,陸寅扮成檀州城的糧商,高價向巨鹿商會訂了一批陳糧,昨天下午,巨鹿商會的車隊在遭遇龍武衛之後,陸寅讓馮容扮成馬賊突襲,殺光了車隊的所有人,然後把陳糧運回獵豹營,留下車轍印。”
    “子時,陸寅消滅龍武衛,讓馮容把餉銀藏在密雲山裏,然後又命令手下押上一批假餉銀,利用巨鹿商會的通關文書騙過守關的張錯,營造餉銀出關的假象。張錯是無辜的,他對此事一概不知,請你們不要為難他。”
    “大將軍,”張錯又憤怒又痛心,“你真是糊塗啊!你以為聽了話,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就真的會放過你的家人?”
    陳烈黯然一歎。
    秦霄問:“餉銀藏在密雲山什麽地方?”
    “這個要問馮容。”陳烈道。
    馮容很快被押上來,自知死路一條的他卻不肯坦白,咬牙道:“除非你們答應饒我一命,否則我什麽也不會說。”
    “不用你說。”秦霄直接拔劍砍下馮容的腦袋,然後對王通道,“王備身,你帶人去獵豹營,一個不說就殺一個,兩個不說就殺兩個,全都不肯說,就全部殺,反正密道就在西路山,我們地毯式搜索遲早能找回餉銀。”
    “我明白了。”
    王通眼睛一亮,當即帶人去盤問,很快就有人招供。
    秦霄就讓他們跟隨招供的士兵去把餉銀取回來。
    半炷香後,王通驚慌失措地跑回來道:“秦兄弟不好了,那批餉銀又又不見了!”
    “又不見了?”秦霄眉頭一皺,“到底怎麽回事?”
    王通急得直冒冷汗:“招供的家夥帶我們上山,確實在發現了餉銀堆疊的痕跡,我還撿到了龍武衛的封簽,但餉銀已經不知道被誰轉移了……”他說著連連跺腳,“哎,這可怎麽辦呐!”
    “主君……”柳如歌臉色發白,“難道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