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驚天大事 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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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驚天大事 就在眼前
第623章 驚天大事 就在眼前
隨著鬥母宮和太白劍派兩位元嬰大修士的聯手,驚辰山外,飛宮之前,氣機倏爾變得細細碎碎的,交織成一圈的鎖鏈,攔在前麵,後麵是源源不斷的靈機,鋪天蓋地。
參加驚辰法會的其他元嬰修士限於境界修為,不能如郭伏波這一位老君觀的大修士一目了然,但在他們的神意感應中,也感應到山前的那一片空間變得晦澀艱難起來,好像億萬噸的潮水壓了上去,變得壓抑起來。任何的力量稍一接近,就會墜入到裏麵,然後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不辨東西南北,渾渾噩噩。
那一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人在噩夢裏,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斷掙紮,卻擺脫不了!
“下馬威?”
相熟的元嬰修士對視一眼,若有所思,猛龍過江,可這江不好過啊。
就這樣,那一片區域從外麵看靈機不斷湧入,裏麵卻越來越暗,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如一個永遠填不滿的黑洞,所有的一切進入其中,都會變得銷聲匿跡,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兩大上玄門的大修士聯手為之,即使尚未施展全力,但這樣的屏障依舊讓人感到絕望。
然而就在這樣的局麵似乎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有盡頭一般之時,突然間,在泥沼的深處,黑暗的中央,驀然一點光芒亮起。初始之時,瑩瑩一點,如同蠶豆一樣,搖搖欲墜,可須臾後,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盛,越來越強,不斷驅散黑暗。到最後,所有的光化為一輪大日,高高升起,浮現於天穹上。
這一刹那,大日光芒所至,隻聽“崩崩崩”的聲音不絕,如鎖鏈斬斷,像黑暗被刺穿,眼前重新變得明亮無阻,拂曉的天光投下來,那一種橘紅跳動,燦然若錦繡。
在同時,於無邊的日光簇擁中,剛才出現的玄靈真陽飛宮再次揚帆起航。在眾人的眼裏,一道道的祥光瑞彩飛舞在飛宮之前,跳躍來回,上下左右,如神龍擺尾,恢弘大氣。所到之處,讓這飛宮上的光輝更明亮了三分。
當飛宮徐徐入山,所有的祥光瑞彩倏爾一收,化為一道虹橋,鋪在飛宮前,然後從裏麵緩緩走出一位俊美的年輕人,他頭戴蓮花寶冠,身披真一宗法衣,腰懸符令,一雙眸子看上去比天上剛剛出現的太陽都要明亮。
驚辰山上所有的修士,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的目光與之一碰,就好像自己置身於烈日之下,別說是普通的弟子,就是元嬰一重的真人都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不過當他們把目光收回來,不再多看,那一種心悸,那一種神魂和肉體的撕裂馬上消失,但想到剛才的這一幕,他們還是忍不住震驚。
“周青。”
臨武黃氏的黃寧兵半眯著眼,念頭轉個不停。
剛才鬥母宮和太白劍派的兩位大修士肯定沒有全力出手,但聯手在一起,也非同小可,而周青強勢而來,撕裂所有,這展示出的雄渾不可測度的法力,實在難以用言語形容。
盛名之下無虛士,天驕兩個字,名不虛傳。
從玄靈真陽飛宮中走出來的俊美少年人,他腳踏虹光,大袖扶搖,看向對麵的兩位大修士,對方一男一女,一位鋒銳如劍,一位飄渺若天女,不可測度,於是稽首行禮,道:“真一宗周青,見過道友。”
聲音清越,自然平靜,但自有一種聲勢,傳遍四下,如珠玉落山澗,颯颯然有清音。
唐靈敏看了一眼,玉容之上,看不出喜怒,隻是還了一禮,道:“周真人遠道而來,還是到山中稍作休憩吧。”
“也好。”
周青對於對方話語中的疏離和戒備並不在意,他笑了笑,又和來自太白劍派的那一位大修士說了幾句,正式入山。
自真一宗第一次介入驚辰法會,就在驚辰山上建立了巨殿,雖然在規格上比不上鬥母宮和太白劍派,但也相差無幾,極其恢宏廣闊。
此時似乎感應到周青身上真一宗的符令,正中央大殿上放出一道千尺的明光,輝煌明亮,直衝下來,如若接引。
周青看了一眼,抬步而上,很快來到中央的大殿裏。目光一掃,四下空空曠曠,隻有左右兩排高柱,鏤紋飛鶴,祥雲成霞,最上麵有天鳳銜珠,瑩瑩的光激射四下,堂堂皇皇,不見半點的陰翳。
在高台上坐下,他背後乃一整片的琉璃,正映著外麵冉冉升起的大日,日光照耀進來,像星星點點,不斷閃爍。
周青整個人沐浴在光暈裏,眸光深深,思考接下來在法會上舉動。
剛才入山的碰撞隻是小小的開始,對於自己以及自己背後的真一宗,鬥母宮和太白劍派兩大上玄門為首,以及其他絕大多數中玄門都是深具戒心的。
如何從他們中的抵製中突圍而出,值得深思。
周青坐在高台上,周圍彌漫著光,絲絲縷縷,泛著彩色,他孤身一人入局,雖然困難重重,但自有一種自信,不會動搖。
一方麵,他對自己的實力和背景有著自信。在這一片玄門影響的勢力範圍內,身為真一宗這樣上玄門的元嬰三重大修士,他有著足夠輾轉騰挪的空間。
另一方麵,有著上一世的記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地即將發生的大變局,那一大事發生後,各方勢力地震,會有一定範圍內的勢力重組,那才是大展身手之時。
算一算時間,離老君觀那一物橫空出世肯定不會太久了。
此次驚辰山中,說不得,有的人更急。
周青不急不慌,穩坐釣魚台。
於是自從入山的強勢一瞥後,他這一位聲名赫赫的大修士就在真一宗在驚辰山上的宮殿中閉門不出。
這一日,趙發從山下來,急匆匆地進入大殿,向負手站在窗前的門中大修士稟告。
郭伏波看向外麵,天光照在池中,波色之內,細細碎碎的金芒跳躍,如不計其數的錦鱗來來回回,當認真看的時候,無數的變化盡在其中。
這實際上乃布置下的一種禁製法陣,依照地勢,一日地氣不斷,大陣就一直源源不斷地運轉,讓這一片區域在外界看來處於不斷變化中,看不清裏麵的一切。
靜靜地聽完門中晚輩的匯報,郭伏波深吸一口氣,麵上的莫名一閃即逝,這驚辰山上的局勢就跟大陣一樣,讓人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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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伏波心中納悶不解:周青怎麽會在驚辰山上沒有任何動作,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了。
畢竟據他所知,真一宗為了能夠擠進這一次驚辰法會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如果周青毫無作為,那真的白白浪費了。
以玄門的做派,斷然不會如此。
“到底怎麽回事?”
想到這,郭伏波忍不住踱步起來。
對於周青到來,他是寄予厚望的。這一片區域以往過於穩固,不利於宗門的布局,而周青和真一宗到來,定然可以帶來一定的衝擊,攪亂渾水,讓宗門更好地行動。可沒想到,周青卻不按常理出牌。
“再等一等。”
郭伏波按捺下躁動,現在動的話,看上去好似有求於人,以後真合作,那容易在氣勢上落入下風。
又一處大殿裏,殿中乃周天星辰之圖,一顆顆星鬥相繼亮起,直通高台之上,和高台案上的一尊青銅鼎爐相互輝映,讓鼎爐上的探出半個頭顱的蛟龍似乎活過來一樣,光澤耀目,照亮四下。
張問月頭上不戴寶冠,發髻用木簪子別著,他中等身材,但麵容冷峻,眸光幽幽,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不過這一位雲淮張氏的元嬰真人坐在那,身上的氣機冰冰冷冷的,彌漫的寒意讓周圍溫度都直線下降。
自從他收到鬥母宮的人的傳信,令他們不許族中子弟在驚辰法會上選擇真一宗後,他就這樣了。
老朋友黃寧兵坐在對麵,抬了抬眼皮,打破了殿中長久的死寂,道:“鬥母宮和太白劍派到底是這一片區域的霸主,他們的意誌不是我們這樣的世家能夠抗衡的。”
這番話從他口中說出,微微有一點苦澀。
在以往,因為各方麵的原因,各大玄門對這一片區域的世家更多采取溫和的拉攏,他們還不覺得如何,但現在等各大玄門采取更強勢的吞並,任何一個世家都發現,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別說兩大上玄門,就是任何一個中玄門,一旦拋開了所有,露出後麵的獠牙,也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我一介元嬰修士,豈敢抗衡上玄門的意誌?”張問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隻是我的侄兒張翼真的天資橫溢,悟性驚人,真要進入真一宗,他以後會發展的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