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印象裏，銀發天使聖塞萊斯汀是一個純粹的聖徒。
    她幾乎沒有任何世俗的欲望，隻有堅定的戰鬥意誌。
    那位存在是不死的活聖人，能夠一次又一次從死亡中重生，在耀眼的光芒中以帝皇的意誌，繼續與人類之敵戰鬥。
    然而人們不知道的是，銀發天使每一次重生，都要經曆痛苦折磨。
    她必須穿越噩夢般的亞空間，去直麵自己的懷疑與恐懼，從自己堆積成山的屍體上找到散落的盔甲並拚合好。
    使得自己的人格碎片愈合。
    最終才能在盛大的靈能煙火中重回世間，成為那位具有不屈意誌的聖潔銀發天使。
    實際上，聖塞萊斯汀的靈魂早就不堪負重，傷痕累累，即將到了崩潰的邊緣。
    心靈深處的空間中。
    她靈魂具象化的小女孩處於冰冷的夢魘牢籠之中，無法解脫。
    直到半個多世紀之前的馬庫拉格之戰，救世主降臨到銀發天使的身邊，拯救了她。
    一股柔和而溫暖的力量進入了銀發天使的心靈深處，幻化出一隻大白熊，治愈了她的靈魂。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
    從那之後，聖塞萊斯汀便一次又一次地夢見救世主，心靈逐漸恢複陽光，也逐漸沉淪。
    將那個身影牢牢刻印在內心深處。
    ……
    私人寢室內。
    這處活聖人聖塞萊斯汀的居所裝飾依舊簡陋，但與之前冰冷冷的模樣已經有了較大的改變。
    隨處能夠見到一個又一個的精巧柔軟的大白熊。
    很難想象時常在屍山血海中浴血奮戰的銀發天使，會喜歡這些小女孩才喜歡的布偶造物。
    但對她來說，那代表著救世主。
    銀發天使每次都會在這些大白熊的包圍下，抱著最大的那一隻，進入香甜的夢鄉。
    就像是抱住了溫暖的光，被救世主的氣息包圍。
    如今，聖塞萊斯汀又坐在了床邊，抱住了最大那隻大白熊。
    她神情一如既往的高貴、清冷，就像是純潔無瑕、不可逾越的聖潔天使。
    但內心卻有一些愉悅和期待。
    因為自己馬上就要見到那位救世主了。
    “救世主先生，你應該不會討厭我吧？”
    銀發天使下意識捏了捏大白熊的胖臉，對著它自言自語。
    她潔白羽翼輕輕顫動，白皙的麵孔忽然閃過一絲微紅。
    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那位救世主，希望能跟對方接觸，有時候甚至會冒出一些禁忌的想法。
    聖塞萊斯汀為此感到羞恥。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褻瀆了那位富有正義、純粹且正直的希望原體。
    那位存在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許多人的心靈。
    自己思想中的褻瀆的行為，簡直不可原諒。
    但她還是忍不住那麽想。
    實際上，聖塞萊斯汀偶爾也能聽到一些救世主的隱秘傳聞。
    諸如他建立了龐大的後宮團供自己取樂；每征服新的星係就挑選當地最美麗的存在與之共寢；甚至有異端的行徑，夜禦十八個女惡魔。
    但她知道，那都是邪惡教派對救世主的汙蔑。
    他們希望破壞救世主的形象，摧毀帝國子民心中正義的象征。
    那些都是徹底的汙蔑。
    聖塞萊斯汀從不懷疑一點。
    因為她真正接觸並感受到救世主那純潔無瑕的靈魂，連她這位聖潔天使都要仰望。
    不忍褻瀆。
    更別說在不久之前，那位存在還為了人類遭受了歡愉邪神的折磨，卻從未有任何的屈服。
    他是帝皇之外的另一個太陽。
    聖塞萊斯汀如此想道，淡藍色的眸子裏隱隱有一絲崇拜。
    她內心暗藏的褻瀆想法又湧上心頭。
    “我怎麽能有對那位存在褻瀆的想法！”
    銀發天使羞恥地責備自己，潔白的翅膀合攏蓋住了聖潔玲瓏的身軀。
    下一刻。
    她聽到了外邊的腳步聲，更加地緊張。
    救世主到了。
    這位銀發天使在心底警示著，等下自己必須克製，不能有任何褻瀆的行徑。
    以免讓那位純粹的存在厭惡自己。
    “聖潔天使的居所挺簡單的啊……”
    羅恩望著居所的裝飾，有些感慨。
    他處於賢者形態，英俊的麵容上滿是正氣與堅毅，就像是正義的化身。
    一點都沒有昨晚接連、持續、多發炮打神聖泰拉的色孽神選姿態。
    但他看到那些大白熊布偶之後，就差點沒有繃住。
    那位聖潔天使怎麽喜歡這玩意兒，玩反差是吧？
    羅恩瞅著那些布偶，隱隱有些熟悉，它們有點像自己前世某部動畫電影中的大白。
    哢嚓。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雙子聖侍就關閉了居所的大門，並在門廊處守著。
    ？？？
    這一刻，羅恩有一種即將深入虎穴的即視感。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救……救世主先生？”
    聖塞萊斯汀赤著腳輕輕從臥室中出來，依舊有一絲緊張和羞愧。
    “嘶~”
    羅恩看到聖塞萊斯汀的時候，差點就暴露了色孽神選的本質。
    那位聖潔天使身上沒有穿盔甲，而是披著一件絲綢的銀色睡衣袍子，顯出了傲然的身形。
    她背後的羽翼合攏，正赤著白皙的腳丫走過來。
    這位聖潔天使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樣純潔無瑕、若隱若現的模樣，多麽吸引人。
    或許她習慣了獨處，平常也是以身披盔甲的形象示人。
    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對救世主這樣的色孽神選來說，簡直就是暴擊，畢竟歡愉的存在最喜歡褻瀆那樣的純潔。
    好在，他並非是混沌的信徒，倒還把持得住。
    更何況，聖塞萊斯汀是帝國的活聖人，無數帝國子民心中的神聖天使。
    自己與她會晤的過程中要是暴露什麽褻瀆的視線或者動作，遭到對方的厭惡。
    那就麻煩了。
    恐怕會損害到救世主的威嚴形象。
    克製，必須克製！
    羅恩決定公事公辦，擺出威嚴又不失冷漠的姿態：“聖塞萊斯汀閣下，很榮幸與您見麵，您找我是否有事情要商量？”
    聖潔天使有些發呆。
    她察覺到了救世主神色的變化，還以為那位存在不太喜歡自己。
    差點沒被問住了。
    “那家夥怎麽有點呆啊？”
    羅恩站在那裏，等待著聖潔天使的回複。
    麵對救世主疑問的眼神，聖塞來斯汀終於反應過來。
    她找救世主，就是下意識或者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位存在而已，那是靈魂深處的影響。
    好在，她準備好了理由。
    “救……救世主先生。
    據我了解到的情況，神聖泰拉有一些存在不滿您的行為，說您這次前來是為了奪取權利，實施獨裁統治。”
    聖塞萊斯汀說到這些的時候，稍微變得嚴肅：
    “他們甚至將您和叛教時代的血腥統治者、至高領主範迪爾相比較，還說您跟異端、異形的聯係過於緊密……”
    “他們說我是新的範迪爾？”
    羅恩微微皺眉。
    他忽略了後麵那一句，關注了真正麻煩的問題。
    自己了解過關於叛教時代的隱秘曆史。
    帝國的第三十六個千年，當時的至高領主範迪爾通過政變和刺殺等手段，同時掌握了國教以及內政部。
    他把持著神聖泰拉的至高權力，為所欲為，甚至以自己的想法代替帝皇的意誌。
    還將修女會當做自己的私人保鏢組織，名曰帝皇的新娘。
    範迪爾在位期間，以帝皇的名義多次展開大規模的清洗，諸多個帝國部門、勢力乃至星際戰士戰團都遭到破壞。
    某些文明世界、戰團母星遭到軌道轟炸。
    人人自危。
    由此迎來了他近一個世紀的血腥統治。
    在暗黑高壓的統治下，帝國一些忠誠不屈的人士秘密組織了光明聯合會進行反抗。
    一個又一個的星球加入了光明聯合會，開始向神聖泰拉進發。
    其中包括機械教諸多鑄造世界、國教反對派以及黑色聖堂、帝國之拳、飲魂者等星際戰士戰團。
    他們包圍了神聖泰拉，進攻範迪爾的國教庭。
    但神聖泰拉的防禦力量是如此強大，反抗軍久攻不下。
    麵對內外部的壓力，範迪爾沒有屈服，反而解散了至高領主會議，宣布繼續要消滅所有的異端叛逆。
    雙方在神聖泰拉展開死戰，堪稱荷魯斯之亂之後，帝國最大的一次血腥劫難。
    最終，棄暗投明的修女會在禁軍的幫助下，得以進入範迪爾的寢宮，將他殺死並坐實了其異端的行徑。
    由此可見。
    神聖泰拉這處人類經營了無數個世紀的王座世界，沒那麽好攻打。
    實際上，那位範迪爾在位期間挺努力的，因為獨裁意味著難以想象的需要處理的事務，足以累死任何的人類。
    那句著名的“我太忙了，沒有時間去死……”，就是他留下的唯一遺言。
    但那家夥走在錯誤的道路上，越努力對帝國的破壞越大。
    範迪爾對帝國的破壞沒有隨著他的死去而消彌，反而引發後續諸多的動亂，比如之後的贖罪遠征。
    在光明聯合會中嶄露頭角的聖徒巴利烏斯掌握了信仰的權力，宣布三十多個星際戰士戰團有罪，將他們送入了恐懼之眼。
    有去無回。
    如今，帝國的精英們不希望再次經曆那樣的暗黑血腥年代了，對獨裁統治更是排斥。
    他們覺得目前各部門各行其是，才是帝國維持穩定的基礎。
    也更符合大家的利益。
    野心家們都不希望自己受到其他的人的指揮，誰也不想頭上有個大爹。
    羅恩他自己也是如此。
    倘若帝皇哪天還魂從黃金王座上下來。
    估計那些野心家會一邊高呼忠誠歡迎，一邊暗中落淚，最難受的就是他們。
    那些高階貴族、官僚把救世主比作範迪爾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抹黑救世主，否定其政治理念以及路線。
    同時宣揚獨裁統治的恐怖，喚醒人們恐懼的記憶。
    羅恩深知這一點，也頗為棘手。
    倘若他失去了人心，再好的改革也推行不下去，總不能真的炮轟神聖泰拉吧？
    到時候勢必會引發更多的動蕩，讓野心家們得到興風作浪的機會。
    好在，這些反對派僅僅在暗中蛐蛐，還沒來得及把這一觀念散播出去。
    不是所有人都有反對自己的心思。
    羅恩思索著，也有點心虛。
    畢竟他是真的想獨裁統治，比範迪爾更獨裁那種，做帝國唯一的太陽。
    如此一來，就必須快刀斬亂麻，遏製這樣的趨勢了。
    不然自己範迪爾的形象坐實，後續做什麽事都比較麻煩。
    等人人都反對自己的時候，光靠救世主領地可能扛不住，一些不夠堅定的盟友也會離自己而去。
    他也不想打帝國的內戰。
    至於帝皇的想法，他還沒有去問。
    萬一得到反對的答案，那豈不是抓瞎了？
    更何況，帝皇的政治理念和統治方法也不咋地，沒有太多參考的可能性。
    否則也不至於在建國初期就把政權、軍權都下放，自己躲在小黑屋裏搞科研。
    等他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帝國局勢都快炸了，難以挽回。
    當然也可能是時間緊迫，帝皇來不及做調整。
    總之，羅恩的想法就是先生米煮成熟飯，做出點成績來。
    反正帝皇他老人家都快成為第五邪神，從亞空間脫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等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創建的帝國和人類繁榮，除了默許還能怎麽辦？
    估計高興還來不及。
    “那麽聖塞萊斯閣下，對此你怎麽看……”
    羅恩抬頭與聖潔天使對視，頗為誠懇地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銀發天使驟然接觸到救世主熱切的眼神，心跳都快了不少。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我……我覺得救世主先生跟那些野心家不同，更跟範迪爾那樣異端邪惡之徒沒有絲毫的聯係。
    您是一個仁慈的管理者，純粹而高尚的戰士。
    不僅僅是我這麽想，帝國大多數人都這麽覺得，反對您的僅僅是一些野心家罷了。”
    “很高興您如此認可我。”
    羅恩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自己在帝國的形象挺不錯的，那就是自己未來統治的基礎。
    他更加熱切地望著聖潔天使，開啟了誇誇模式：“或許我們是一類人，您或許不知道，我一直欣賞您的聖潔與勇氣，特別是與你會麵之後……”
    如今看來，這位聖潔天使就是自己絕佳的助力，必須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那些野心家想要抹黑自己的形象，宣稱自己是範迪爾，往後估計還有更多抹黑的行為。
    指不定會炮製出自己賣溝子的傳說。
    輿論這玩意兒破壞性挺大的，三人成虎。
    等討論的人多了，自己的形象恐怕頂不住，畢竟他幹的挺多事都不可示人。
    但聖塞萊斯汀是帝國的活聖人、聖潔天使，經過諸多個世紀的宣傳已經深入人心。
    堪稱是全民的偶像，帝國子民心目中不可褻瀆的無瑕存在。
    隻要聖潔天使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
    那許多抹黑的謠言就不攻自破，總不能說那位帝皇意誌的化身、純潔無瑕的存在跟救世主狼狽為奸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就連一貫獨處的聖潔天使都支持救世主了，就證明他也是足夠純潔而高尚的心靈。
    救世主突然的示好，令聖塞萊斯汀措不及防。
    但她內心在為這份欣賞而喜悅。
    “帝皇在上，救世主先生並不討厭我……”
    聖潔天使如此想道，清冷的麵容上不由有一絲微笑。
    “我們還是坐下來談吧。”
    羅恩興之所至，坐到了旁邊的石椅上，抬手熱情地邀請聖潔天使坐下。
    他習慣性地做主了。
    “嗯……嗯！”
    聖塞萊斯汀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在自己家，不由自主地聽從邀請，坐到了救世主的對麵。
    顯得有些拘謹。
    羅恩發現，這位聖潔天使有些單純了，不過這樣更好騙。
    簡直完美！
    之後，他使盡渾身解數，跟聖潔天使熱切地交談。
    從對帝皇絕對的忠誠、宗教信仰談到帝國各地的風俗、趣事，還邀請她品嚐了領地釀造的美酒。
    其間包括政治邀約以及許多不經意的誇誇。
    令那位聖潔天使時不時露出笑容。
    聖塞萊斯汀藍色的眸子露出一絲深切情緒，很認真地聽著救世主的講訴，不漏掉任何的內容。
    時不時還點頭同意。
    哪怕許多事情她不懂，也不太感興趣。
    但她很開心。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快樂過了。
    “跟救世主先生待在一起真令人開心。”聖塞萊斯汀暗暗想道。
    在羅恩的視角裏。
    這場會談賓主盡歡，自己拉攏了這位看起來有些呆呆的聖潔天使，進度喜人。
    還締結政治同盟、共進退之類的盟約。
    堪稱完美。
    就差沒有把手言歡、抵足而眠了。
    “聖塞萊斯汀閣下。
    今天與您的交談非常愉快，相信我們能共同合作，讓帝國迎來更美好的未來。”
    羅恩稍微關注了一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也是時候結束這次會麵。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得恰好好處，最好在合適的時間結束話題，免得進入枯燥無話的尷尬期。
    羅恩站起身來，主動結束了會麵：“我或許該告辭了，期待與您的再次會麵。”
    他忽然想到什麽，又補充道：“對了，明天就是勝利慶典，我誠摯地邀請您一起出席觀禮。”
    聖塞萊斯汀作為帝國的活聖人，也是一股不弱的政治勢力，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觀禮席位。
    但還是讓她在自己身邊，一同出席的效果最好。
    那也代表著一種政治上的宣告，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而且等自己的政變計劃實施，引發反彈或者動蕩，也能迫使這位聖潔天使與自己一同應對。
    “救世主先生。”
    聖塞萊斯汀堅定地點點頭：“我……我會準時抵達的。”
    羅恩露出溫和的笑容：“那就告辭了，期待你的到來。”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往門廊處走去。
    “就這麽結束了？”
    聖塞萊斯汀望著救世主寬厚的背影，心底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希望那位存在能跟自己多待一會兒。
    不知為何，她待在救世主身邊，心靈就感到輕鬆愉悅。
    或許這位純粹而高尚的存在，跟其他人不一樣吧？
    這位聖潔天使就這麽呆呆地看著，心底有些不舍。
    她心靈暗藏了許久的褻瀆情緒奔湧，化為一絲渴望，再也抑製不住。
    “救……救世主先生。”
    忽然，聖塞萊斯汀叫住了救世主，嗓音有些顫抖：“您能等一下嗎？”
    羅恩轉過身來看著這位盟友，雙目沉穩有力，等待這對方接下來的話。
    或許對方還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說。
    “我……我不知道怎麽跟您說，或許您會覺得我褻瀆了您……”
    聖塞萊斯汀鼓起了勇氣，清冷白皙的麵容有一絲潮紅，連眼睛都閉上了。
    她突破了心中的羞恥，決然地說道：“您……您能否抱一抱我？”
    ？？？
    “嘶~”
    羅恩看著眼前這位渾身顫抖，連耳朵都紅了的聖潔天使。
    他倒吸一口冷氣，人都麻了。
    不是說聖潔天使純潔無瑕，不可褻瀆麽，怎麽會提出這樣的請求，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說好的政治同盟，結果還是饞老夫的身子，早這麽說不久好了，這樣身心的交流更加緊密。
    如此明顯的邀約，羅恩心領神會，他經曆過太多類似的情況。
    救世主徹底破功，賢者形態蕩然無存，差點沒卸下偽裝化身為野狼。
    聖塞萊斯汀站在那裏，既羞恥又害怕極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思緒。
    就像是當機了一般。
    羅恩沉默了不到一秒，就走了過去。
    然後他伸出雙臂摟住了顫抖中的聖潔天使，對方高挑玲瓏的身形，隻能夠到自己的下巴。
    聖塞萊斯汀感受到了救世主溫暖的擁抱，就像是小鳥般一動也不敢動。
    她無數次在幻夢中體驗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一直在渴望這樣的擁抱。
    是如此的溫暖，就像是光一般守護著自己。
    與此同時。
    羅恩早就那啥難耐了。
    他不由自主、熟練地沿著相關的路徑而去。
    但忽然就止住了。
    這時候，聖塞萊斯汀也抬起頭來，愧疚地看著他：“抱歉褻瀆了您。”
    羅恩低頭看著聖潔天使。
    他沒有發現有任何歡愉的部分，隻有單純的喜歡。
    羅恩頭皮發麻，心中在呐喊：
    “壞了，這是純……愛！”
    沒想到自己這位經曆了無數風雨的那啥神選，竟然會遇到純潔的愛情？
    這一下子給他給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