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龍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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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2章 龍鱗果
    這十三名煉氣弟子茫然失措,其中幾人遲疑道:“弟子不知。”
    “弟子進入秘境之後,便一直獨行,並未見到其他同門……”
    看到他們一問三不知,謝朝鴻的臉色更難看了,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在各派結丹長老麵前,卻又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一名萬獸山煉氣弟子猶豫了一下,越眾而出,對魏姓修士抱拳一拜:“魏長老,弟子……弟子知道紫陽宗道友為何沒能出來。”
    謝朝鴻猛地轉過頭來:“說!”
    結丹後期的威壓彌漫而出,這名弟子混身一顫,麵色蒼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魏姓修士眉頭一皺,抬袖一拂,把謝朝鴻的威壓卸去,淡淡道:“謝道友息怒,且容小輩陳說之後,再做計較。”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不滿,謝朝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一口氣,拱手一禮:“讓魏道友見笑了。”
    他轉而看向那名萬獸山煉氣弟子,壓下心中怒火,問道:“還請小友解惑,本派弟子為何隻有十三人離開秘境?”
    魏姓修士淡淡道:“把你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謝道友。”
    “是。”這名弟子身子瑟縮著,看向另一旁站在金落衡身後的淩雲派弟子,目中露出一絲懼意。
    他說道:“晚輩之前僥幸得到了一隻玉蜂後,培育出十六隻一級下階玉蜂,最善隱匿氣機,且與蜂後神識相連,用來查探四周情形,極為方便。”
    “在秘境內環,晚輩用玉蜂探路,看到七名淩雲派弟子,圍攻九名紫陽宗道友,把他們全部擊殺,自身卻毫發無損。”
    “一天之後,我又看到九名淩雲派弟子和兩名天罡劍宗弟子,圍攻四名紫陽宗道友和三名歸元宗道友,同樣把他們……他們斬殺殆盡。”
    謝朝鴻瞳孔一縮:“不可能!本派九名弟子遭到圍攻,豈會讓對手毫發無損?”
    煉氣弟子道:“晚輩所言句句屬實,那淩雲派為首之人,能放出一種三寸粗細的藍色天雷,威能驚人,絕非煉氣修士能敵。”
    “晚輩曾見過築基修士施展神通,這藍色天雷與其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紫陽宗道友原本占據上風,但此人抬手放出一道藍色天雷,就能劈死一人。”
    “他接連劈死三人,其他人四散而逃,被淩雲派弟子追上,無一幸免……”
    “你可記得此人容貌?”謝朝鴻一字一句道。
    煉氣弟子遲疑了一下,看向魏姓修士。
    魏姓修士淡淡道:“謝道友問話,你如實回答即可。”
    煉氣弟子這才抬手一指金落衡身後弟子:“那人就是能放出藍色雷電之人!”
    謝朝鴻緩緩轉過頭,順著此人手指望去,目光落在一名年輕修士身上,緩緩道:“就是你率人圍殺我紫陽宗弟子?”
    被指認之人正是洪意,但麵對謝朝鴻的質問,他不慌不忙,拱手一禮:“不錯,晚輩與貴宗弟子爭奪靈草,出手爭鬥……”
    “好大的膽子!”謝朝鴻怒喝一聲,結丹後期的威壓洶湧而出,“你不過是煉氣修士,為何能施展出堪比築基初期的神通?”
    金落衡抬袖一拂,把謝朝鴻的威壓卸去,淡淡道:“謝道友這是何意?輩爭奪靈草,出手爭鬥,自然有勝有敗,上萬年來皆是如此,離開秘境後,恩怨皆消,道友還想找後賬嗎?”
    謝朝鴻怒道:“小輩爭鬥,生死有命,若是本派弟子技不如人,死便死了,謝某自然不會追究。”
    “但此人施展出的雷電神通,明顯不是煉氣法術。”
    “謝某懷疑,貴派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麽手段,才讓他有如此實力,必須檢查一番!”
    金落衡眉頭一皺,聲音也冷了下來:“在各派弟子進入秘境之前,都已經仔細檢查過。”
    “謝道友對本派弟子,可是查探了不止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現在卻又說本派用了手段,可是覺得我淩雲派好欺負?”
    謝朝鴻一時語塞,戴傾卻是走上前來,喝道:“那淩雲派弟子和天罡劍宗弟子聯手,圍攻本派弟子,又能作何解釋?”
    謝朝鴻麵色一變,剛要開口,吳澤賢就上前一步,義正辭嚴地說道:“百年之前,本派太上長老進入秘境時,貴宗就和歸元宗就聯起手來,派門下弟子堵住內環通道,被太上長老以一敵八,衝入內環。”
    “下一次秘境開啟,又是貴宗祁遠山祁長老往煉氣弟子體內植入妖丹,大肆屠戮各派弟子,所幸太上長老築基成功,聯合各派弟子,才挫敗貴宗的陰謀。”
    “從來都是貴宗處心積慮,對付各派弟子,本派弟子隻是奮起反擊,難道隻許貴宗做初一,不準本派做十五嗎?”
    英挺道人冷冷道:“紫陽宗好大的威風,當初你們和歸元宗弟子聯手堵住內環通道時,張某弟子也在秘境之中,還是和陳前輩聯手,才進入內環。”
    “秘境再啟之時,有淩雲派弟子控訴此事,謝道友卻說秘境之中,本就不受修仙界規矩約束,小輩願意聯手搜集靈草,並無不可。”
    “今日張某也是這句話,秘境之中,本就不受修仙界規矩約束,小輩願意聯手搜集靈草,又有何不可?”
    戴傾愣住了,向謝朝鴻傳音道:“謝長老,師父竟然做過這種事?”
    謝朝鴻臉色陰沉無比,但戴傾是出言相幫,他又不好指責,隻能回道:“此事交由謝某處置即可。”
    他向歸元宗的一名結丹初期長老暗中傳音:“夏道友,淩雲派對貴派弟子也下手了,煉氣弟子如何能施展出築基神通,其中必有蹊蹺,不可不問。”
    歸元宗長老心中暗歎一聲,硬著頭皮說道:“金道友,還是讓我們再檢查一下吧,一道天雷劈死一名煉氣巔峰弟子,著實是匪夷所思。”
    金落衡看向洪意,淡淡道:“你是用何種手段,放出天雷的?”
    洪意抱拳一拜,恭聲道:“啟稟長老,弟子曾得到一件異寶,能放出藍色雷電,威能不凡。”
    金落衡點了點頭:“把這件異寶拿出來,讓謝道友和夏道友過目。”
    洪意苦笑道:“此寶有些殘缺,弟子在秘境中使用數次之後,已經自行破碎,化為飛灰,消散不見。”
    金落衡看向謝朝鴻:“謝道友也聽到了,本派弟子是依靠一件異寶,才能放出藍色雷電,並非是本派用了什麽手段。”
    謝朝鴻冷笑一聲:“謝某剛要查驗,那異寶就毀在了秘境中,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謝某要再查驗一番!”
    金落衡淡淡道:“謝道友信也好,不信也罷,在進入秘境之前,你已經查驗過本派弟子,沒有任何異議,現在又想查驗,絕無可能。”
    謝朝鴻雙目一眯:“若是謝某非要查驗不可呢?”
    金落衡淡淡道:“那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本派清譽,不容詆毀。”
    謝朝鴻目中殺機一閃:“請金道友賜教!”
    他不想和金落衡動手,但紫陽宗百名弟子進入洞虛山秘境,隻有十三人活著出來,他無法向門中交待,絕不能就此退去。
    金落衡淡淡道:“金某也想領教一番謝道友的手段,不過事關本派清譽,不容他人隨意質疑。”
    “還請謝道友立下生死狀,此番鬥法,各憑本事,生死不論!”
    此言一出,就如石破天驚,各派長老都是麵色大變。
    金落衡是淩雲派太上長老的師父,謝朝鴻掌管紫陽宗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兩人若是立下生死狀,不管誰生誰死,都會震動整個齊國修仙界!
    謝朝鴻也是心中一驚,紫陽宗和淩雲派長老交手之事不少,但還從未有人因此身死,更無人立下過生死狀。
    他從未想過,金落衡竟然會有此提議,一時被架在那裏,沉默下來。
    金落衡淡淡道:“怎麽,謝長老不敢嗎?”
    謝朝鴻緊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和金落衡交手,就算能夠取勝,也是狠狠得罪了陳淵,度坤道人可保不住他。
    雖然紫陽宗有降仙山作保,若是有結丹修士身死,立刻就會插手齊國修仙界。
    但陳淵要是打著為師報仇的旗號,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何況金落衡深不可測,從無敗績,他並無獲勝把握,若是敗了,就是身死道消。
    戴傾傳音道:“謝長老,暫且忍耐一二,待掌門真人回歸,再做計較。”
    他又向魏姓修士傳音道:“魏道友,還請你勸一勸謝長老,讓他切勿衝動。”
    魏姓修士眉頭一皺,六派回歸齊國後,萬獸山和紫陽宗走得很近,這幾年來受到牽連,備受淩雲派打壓,門中上下,紫陽宗很是不喜。
    但萬獸山不是淩雲派,沒有元嬰修士坐鎮,不敢和紫陽宗翻臉。
    麵對戴傾的要求,他不好拒絕,淡淡道:“小輩之間的爭鬥,有所死傷也是常事。”
    “兩位道友都是門中的中流砥柱,若是因為這等小事,就作生死之鬥,傳揚出去,豈不是惹他國修士恥笑?”
    謝朝鴻有了一個台階,終於不再沉默,冷冷道:“謝某並無詆毀貴派清譽之意,隻是本派弟子死傷慘重,貴派弟子手段又太過驚人,才心有疑慮。”
    “既然貴派弟子是運用異寶,才施展出雷電神通,那謝某自然不會再有異議,交手之事,也就不必提了。”
    金落衡也不咄咄逼人,淡淡道:“謝道友若是還想和金某切磋,金某隨時恭候。”
    英挺道人和冥陰穀長老卻沒有這麽好的涵養,都是麵露譏諷之色,看向謝朝鴻的目光中,滿是嘲弄。
    謝朝鴻臉上一沉,翻手拿出紫色飛舟,迎風一晃,漲大至百丈大小。
    他身形一晃,掠上巨舟,戴傾吩咐道:“爾等速速登舟。”
    紫陽宗十三名弟子連忙登上巨舟,戴傾沉著臉,對眾人抱拳一拜,轉身掠上巨舟。
    紫色巨舟緩緩升起,迅速遠去,很快便消失在天邊。
    紫陽宗灰溜溜地離開,萬獸山和歸元宗也沒有久留,匆匆行禮之後,帶著弟子離去。
    留在洞虛山的三派弟子,都是喜笑顏開。
    他們在秘境中聯手圍殺紫陽宗弟子,淩雲派弟子收獲靈草,其他兩派弟子收獲法器靈石,各取所需,收獲不菲。
    冥陰穀長老和英挺道人也是笑容滿麵,告辭離去,言語中很是客氣。
    他們都知道,異寶之說隻是托辭,淩雲派肯定施展了什麽手段,才能讓門下弟子施展出不亞於築基初期的神通。
    但這種手段檢查不出來,也沒有用來對付天罡劍宗和冥陰穀弟子,他們自然不會多言。
    紫陽宗本就被淩雲派打壓得厲害,現在又吃了這個大虧,謝朝鴻當眾大失顏麵,宗門名聲大損,以後的處境,怕是要更艱難了。
    辭別兩宗長老後,金落衡拿出巨舟,載著淩雲派弟子,離開洞虛山山頂。
    在巨舟甲板上,金落衡拿出裝有一絲乙木精氣的珠子,讓眾人拿出靈草。
    乙木精氣可以感知到草木靈氣,沒有弟子敢隱瞞,拿出一株株百年靈草、三百年靈草,吳澤賢拿出玉簡,一一記錄下來。
    輪到洪意等排名前六的弟子時,足足拿出了三百多株煉製築基丹的主藥、兩百多株五百年靈草、七十多株八百年靈草,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金落衡和吳澤賢也是驚訝不已,他們知道這六人得陳淵吩咐,要打破秘境中的幾處禁製,其中有幾個是靈藥園的禁製。
    但兩人都沒想到,這幾個靈藥園中,竟然有這麽多五百年、八百年靈草,而且都是極為罕見的種類,珍稀異常。
    金落衡把所有靈草全部收起,煉氣弟子的獎勵,則是等回歸山門之後,另行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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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都是如此,眾人也沒有不滿,交納靈草之後,笑容滿麵地走入塔樓之中。
    此次秘境之行,一百名弟子中,隻有七人死去,另有五人極為倒黴,沒能遇到同門,但也搜集了不少靈草,足以換取一粒築基丹。
    其他人圍繞在洪意等人周圍,破除禁製、圍殺紫陽宗弟子,每個人都得到了幾十株靈草,除了一粒築基丹之外,還能獲得大量獎勵。
    金落衡和吳澤賢來到塔樓頂層,卻看到一名修士坐在椅子上,不由一愣。
    他起身來到金落衡身前,抱拳一拜:“弟子見過師父。”
    此人正是陳淵,他麵帶微笑,神情恭敬,沒有一絲元嬰修士的架子,仿佛依舊是那個修為低微的築基弟子。
    金落衡微微一笑:“不必多禮。”
    吳澤賢連忙行禮:“拜見太上長老。”
    陳淵點了點在,說道:“我已將那六名弟子喚來,師父請坐。”
    陳淵坐回主位,金落衡一撩前襟,在左邊下首坐下,吳長老站在一旁。
    在元嬰修士麵前,沒有結丹修士的位置。
    即便金落衡身為陳淵的師父,其他長老在場時,他也不能坐在主位之上。
    過了一會,洪意等六人來到三層,來到陳淵身前,抱拳行禮,神情很是恭敬。
    “地圖上標注的那幾處禁製,你們破解了幾處?”陳淵問道。
    大比中排名第一的中年修士答道:“弟子將五處禁製全部破解。”
    “弟子破解了四處禁製,有一處禁製早已毀去……”
    六人依次回答,沒有遺漏任何一處禁製。
    陳淵微微頷首:“做得不錯,回宗之後,吳長老自會賜下厚賞。”
    六人大喜,紛紛拜謝陳淵。
    陳淵又溫言勉勵了幾句,才讓他們退下。
    當巨舟進入萬丈雲牆時,陳淵悄然離開,回到白雲峰洞府。
    他進入修煉室,打坐修煉,恢複體內真元。
    洞虛山秘境開啟時,他激發鯤鵬真血和遁空法衣,主動感應虛空中的空間波動,真元和神識消耗都不小。
    但經過這一番感應,再結合那份地圖上的記載,他對洞虛山秘境守護大陣的漏洞,了解得清清楚楚。
    洪意六人又把他標注的所有禁製全部破去,守護大陣的漏洞又大了不少。
    十年之後,洞虛山秘境再開啟時,陳淵至少有三成把握,能潛入其中。
    可惜無法派遣築基修士進入秘境,破去更多禁製,否則他的把握更大。
    洞虛山秘境的守護大陣太過強大,陳淵也是依靠鯤鵬真血和遁空法衣,才敢潛入其內,換成其他修士,隻會被大陣抹殺。
    ……
    三天之後,陳淵真元盡複,命梅花鹿喚來諸葛啟,把最近四年從玉陽山礦脈中采出的七塊極品靈石,全部要了過來。
    他把那四件剩餘的普通上品靈材,以及一千餘塊上品靈石,還給了諸葛啟,讓他重新放回寶庫。
    諸葛啟見到靈材靈石,長長鬆了一口氣。
    陳淵每次回宗,都是取之盡錙銖,讓他膽戰心驚。
    諸葛啟離開時,陳淵拿出一枚玉簡,吩咐道:“請一位長老持此信簡,往白鶴宗一行,拜訪何道友,並把何道友交還之物帶回。”
    “是。”諸葛啟應下,接過玉簡,小心收好。
    玉簡上有陳淵留下的神識封印,極為牢固,隻有元嬰修士才能打開。
    諸葛啟離開後,陳淵打坐修煉,直到半月之後,諸葛啟再度來訪。
    他抱拳一拜,把一枚玉簡交給陳淵:“這是何前輩命朱長老帶回的信簡,請太上長老過目。”
    陳淵把玉簡攝入手中,神識散開,輕鬆衝破封印,探入其內,仔細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收回神識,眉頭微皺。
    玉簡中是一份清單,列著三個月之後,會出現在天玄拍賣會中的寶物。
    諸葛啟很是識趣,見到陳淵陷入沉思,當即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陳淵沉吟片刻,起身走出洞府,遁光一卷,來到降真峰峰頂,朗聲道:“師父可在府中?弟子來訪。”
    洞府石門徐徐敞開,陳淵邁步而入,穿過通道,來到狹小石廳之中。
    金落衡端坐在玉床之上,陳淵抱拳一拜:“弟子拜見師父。”
    金落衡微笑道:“你來找為師有何事?”
    陳淵道:“弟子想要問師父一句話,師父為何而修煉?”
    “自然是為了得道長生。”金落衡毫不猶豫。
    “若是不能得長生呢?”陳淵追問。
    “那就死在求道之路上。”金落衡笑道。
    陳淵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他抱拳一拜,轉身離去。
    金落衡也不多問,嘴角含笑,目送陳淵走出洞府。
    陳淵離開降真峰,沒有返回洞府,而是來到煉丹閣,進入地火殿最深處的一間石室。
    兩個月後,陳淵離開煉丹閣,回到洞府。
    他命梅花鹿請來諸葛啟,吩咐道:“我要離宗一段時日,門中事務由你掌管,遇事不決,可暫且壓下,最遲三個月,我便會回來。”
    諸葛啟應下,抱拳一拜,“我正巧有一件事,要稟告太上長老。”
    “戴傾通過暗子,交給我兩個木盒,讓我轉交給太上長老。”
    他從芥子環中拿出兩個木盒,雙手呈上。
    陳淵眉毛一挑,把木盒攝入手中,打開其中一個,裏麵放著一枚通體暗金,滿是鱗片的金色果子。
    “千年龍鱗果?這倒是難得。”陳淵有些驚訝。
    龍鱗果是一種較為常見的淬體靈藥,三百年即可成熟,能一直生長到千年,很是少見。
    他合上盒蓋,把木盒收入芥子環,又打開另外一個木盒,裏麵各自放著一朵靈花。
    “紫玉花……”陳淵笑了笑,把這個木盒也收了起來。
    這是一種八百年的淬體靈藥,祁遠山這是想請他把紫玉花煉成丹藥。
    看來今天是無法離開山門了,好在天玄拍賣會一個月後才開始,時間極為充裕。
    陳淵又回到煉丹閣,用了半個月時間,把紫玉花煉成丹藥。
    淬體靈藥難尋,輔藥易得,紫玉花可以煉成紫玉丹,煉製難度比結丹後期丹藥要高一些,但在陳淵手中,也是九成的成丹率。
    千年龍鱗果可以煉成龍鱗丹,難度比煉製元嬰初期丹藥還要高上一些。
    陳淵肉身剛剛突破九級瓶頸,沒有急著煉製龍鱗丹,準備等以後煉丹術精進之後,成丹率提高,再行煉製。
    他把紫玉丹交給諸葛啟,命他交給祁遠山,隨後悄然離開宗門,往天玄宗而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