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隻在意賺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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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鳶抿了抿唇,王叔說這話自然是想著他人年紀尚小,做個生意租個鋪子不容易。
    她穩了穩心神,開口道,“王叔,不用和我們客氣,您拿了錢,我們才有底氣“使喚”您呀。”
    程鳶嘴角淺淺的梨渦浮現,“若是您不願意,那我們就隻能去找別人了。相比起別人,我們信得過你,況且這活呀,做起來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哪能一直白嫖您呢?”
    她細眉簇起,似是為這件事情十分煩憂。王叔愣怔片刻,想到她那家子極品親戚,心中歎了口氣,這孩子也不容易。
    若是再去找個偷奸耍滑的,怕是要賠本。他心中想著,這才道,“那行,不過月錢你看著給就行了。”
    程鳶眼睛頓時亮晶晶的:“多謝王叔!那明日您辰時就跟著我們歇在鋪子裏。還要麻煩您今晚和王嬸打個照應了。”
    到了村口,程鳶從身上摸出了個錢袋,然後從裏麵掏出了錠碎銀子,看上去足足有一兩銀子,遞給王叔。
    王叔頓時睜大眼睛,連連擺手:“不用那麽多,不用那麽多,給我個兩三百文足矣!”
    他每日來回趕牛車,一個月生意好的時候也不過才五六百文,況且程鳶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哪好意思真收那麽多。
    程鳶沒管他的拒絕,強硬將銀子塞在了他手中,柔柔笑著道,“我先預支您一個月,王大哥的束脩還等著您交錢呢。不過我錢給到位了,也隻希望您盡心盡力為我們辦事就好。”
    提到了自家的兒子,王叔心動搖起來,隻好滿臉羞澀點了點頭,信誓旦旦道:“鳶兒你放心!甭管是幹什麽你王叔我定當全力以赴。”
    他這一番話,說的像是宣誓。程鳶沒忍住掩著嘴笑了一聲,和王叔拜別後,程鳶扭頭,遠遠瞧見了個幾日未見的熟人。
    她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繞了路,剛想從薑大伯娘身邊走過,那熟悉的,響亮的嗓門在她耳邊響起,“喲,是鳶兒啊,好久沒見,最近過得可好?聽說你們最近在做些生意,可賺了錢?”
    薑大伯娘芝麻眼對著謝長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接將程鳶扯了個踉蹌,她低聲道,“要我說,就算鳶兒你有了男人,最靠得住的還是娘家人,鵠兒還小,昀兒是你堂哥,待他日後高中,你也有個好靠山。”
    程鳶冷眼看著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她在打什麽算盤。
    原以為上次教訓了一番,至少也會安分些,沒想到這才幾日,就又忍不住開始蹦噠了。
    見她臉色不善,薑大伯娘握了握拳,咬著牙連忙道,“你不是已經將荷兒賣了?這樣,銀子你我二人一人一半,我就將此事擱下,旁人也不會知曉你賣了自己堂妹……啊!謝長祗你敢打我?!”
    謝長祗和程鳶如出一轍的一兩張冷臉,他抬起下巴,目光冰冷,將程鳶擋在身後。
    薑大伯娘震驚地捂著半邊臉,程鳶厭惡地扭開臉,一字一句的從牙關裏擠道,
    “首先我叫程鳶,早八百年不姓薑了,下次再想攀親戚就先把自己的姓改了!其次,何人同你說我把荷兒賣了的?亦或是,莫非是你自己想把賀兒賣掉給昀哥兒做束脩?薑山呢?他癱了還是死了掙不動銀子了?”
    薑山是她的原大伯,在她的記憶裏,不常有他的身影。隻知道這個大伯一直在外麵做小工,但是拿回來的錢也是少之又少。
    聽到程鳶的話,薑大伯娘愣了愣,隨之眼裏一抹遺憾和喜悅摻雜著閃過。
    “害!你這孩子,是大伯娘的錯,我先前聽縣裏的人說了些閑話,看來是我聽錯了哈哈。”
    薑大伯娘忍著臉上的火辣辣尷尬一笑,程鳶看也不看她一眼,拉著謝長祗就想離開。
    薑大伯娘後槽牙幾乎要被她咬碎,卻還是牽出一副笑臉,將兩人攔住,低聲道:“既然荷兒沒事,那這幾日也麻煩你照顧她了,要不還是將荷兒……”
    周圍的村民越聚越多,程鳶吸了口氣,而後道,“薑嬸,我記得我上回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沒必要再重複一遍了吧?若你還試圖繼續挑戰我的底線,你大可以試試,那昀哥兒或許沒兩日就能回來過年,和您一起吃上飯了。”
    現在不過十月份,縣裏的書院會一直教授到臨近年關,才將學子們放回家。
    程鳶這番話意味著什麽,薑大伯娘一聽就白了臉色。
    盡管她下意識不願意相信這個向來愚莽的侄女真的攀上了那人,但……她身子一不穩,兩人就已經走出大半截路。
    周圍異樣的目光朝她投射過來,村民們低聲交頭接耳。
    聽清了他們在說什麽,薑大伯娘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程鳶回去的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謝長祗幾次看她,想要開口,又擔心觸了她的黴頭,閉上了嘴。
    兩人趕回家裏,院子裏,薑荷正在程知的懷裏讀著書,兩人同時抬起頭,剛想和他們打招呼,程鳶就將薑荷一把拽了起來,拉進了屋裏。
    留下驚訝的程知和滿臉擔憂的謝長祗。
    不過多時,兩人就從屋裏走了出來。薑荷的臉色帶著茫然和悵然,回到程知身邊時還在發呆。
    謝長祗有意和程鳶說話,但程鳶轉身拿了兩個背簍和鐮刀,遞給他一個,言簡意賅,“上山砍柴。”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謝長祗打了許多腹稿,在程鳶又一次彎腰拾柴時,他似憤怒一般道:“你那前大伯娘嘴臉也太醜惡了!一看就是想把女兒要回去賣掉,還冤枉在你身上!”
    程鳶朝他望來時,謝長祗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怎……”
    程鳶嘴角驀然勾起一抹笑,“你不會以為我在為她的事情而生氣吧?”
    謝長祗眼裏劃過一絲茫然。
    程鳶無奈道:“我唯一煩惱的便是方才同她說了那麽多話,浪費我那麽多口舌。我剛才拉薑荷,也是告訴她,讓她提防一些。當下最占據我大腦全部精力的,是如何賺錢,如何和你……們擁有一個更舒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