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林月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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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嬌轉身看著師銜悅,唇邊勾起一抹笑說道,“不過我最要感謝的還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替我忙前忙後,也不可能這麽幹淨利落地平息這場流言。這一杯,敬你們。”
    師銜悅和司盈溪等人就跟吞了一個活蒼蠅一樣難受。
    “客氣客氣,應該的。”師銜悅隻能僵硬著臉端起酒杯。
    林月嬌現身,謠言不攻自破。
    回到林府。
    “月嬌,你的病好了,老身也就放心了。”老太君一語雙關說道。
    林月嬌一聽就知道老太君已經知道真相,但沒怪自己,看來林子衿扯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一笑,“讓祖母擔心了。”
    被連詩兒見縫插針差點名聲掃地,林月嬌比所有人都淡定。
    因為這就是世家千金的爭鬥,她早就習慣。
    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連詩兒都沒插手,但林月嬌知道是她幕後操控。
    林月嬌唇邊勾起一抹弧度,“祖母,月嬌從選秀開始,摔斷腿,如今又生病,真是多災多難。看來是月嬌福薄了,功德太少,承受不起當上品閨秀的氣運。日後還要進京,隻怕氣運太重而不壽。所以我想去廟裏青燈古佛,念佛半年,增添福運,但願能平平安安。”
    “那不行,你馬上就要去京城了,怎麽能去廟裏吃齋呢?冊封上品閨秀卻不進朝凰書院,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老太君立馬阻止。
    林月嬌歎氣,“祖母說的是,皇恩不可辜負,朝凰書院還是要去。”
    “嫡姐何必為難,換一個人替你祈福不就好了。”林子衿聞弦知雅意,接過話笑道。
    老太君點頭讚同,“這個不錯。你這身子多災多難的,林家出一個人替你積點福運,老身也能放心。”
    “哦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絮姐姐去水月庵已經數月,下個月就到了半年之期,該回來了。”林月嬌說著,瞥了一眼伊寒冰,笑道,“祖母,月嬌想要絮姐姐替我祈福半年,不知道可不可以?”
    伊寒冰臉色一變,她千盼萬盼,眼盼著女兒就要回來了,結果林月嬌這個賤貨,竟然耍這種花樣。
    “絮姐姐在水月庵待習慣了,也就免得麻煩林府其他人再去。”林月嬌笑吟吟說道,“我和絮姐姐是堂親姐妹,她祈福就等於是我祈福,我相信有絮姐姐替我祈福,一定能保佑我在京城平平安安。”
    伊寒冰氣道,“你怎麽不讓你娘去?”
    “我娘親倒是想去,可惜她要照顧逸兒。弟弟多病,沒有娘親照顧,我更不能安心了。”林月嬌一臉無辜。
    伊寒冰看了一圈,這才發現,林府還真的沒其他人了,指著林雪瀾說道,“那就讓瀾兒去!”
    自己的女兒才是親女兒,庶女再怎麽討她歡心,也不過是扔出來擋災的。
    林雪瀾看見伊寒冰的表現,早就習慣,起身福身說道,“瀾兒願意為嫡姐祈福。”
    老太君覺得林雪瀾倒是挺懂事。
    林月嬌不冷不熱說道,“區區一個庶女,還積攢不了林家嫡女要的福運。她本就是福薄之人才為庶,還怎麽替我積福。我看絮姐姐是個福祉深厚的,祖母,絮姐姐最合適。”
    老太君自然不會拒絕林月嬌,笑道,“好,就依你。”
    林月嬌這才燦爛一笑,“謝祖母。”
    轉而看向伊寒冰,“謝二娘。”
    又和林雪瀾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伊寒冰氣的差點哭了,亂了陣腳,說道,“老太君,我已經小半年沒看見我那可憐的女兒了,您就換一人吧,讓她回來吧,我不能沒有她啊。”
    “閉嘴!一天到晚的就聽你在聒噪,你要是想陪她,那我送你一起去水月庵好不好,讓你們母女團聚,在那一起祈福。”老太君冷哼,“我還沒找你算賬,剛才外人找上門,你跟著瞎起哄什麽。就這麽說了,下個月不用去接林卿絮,讓她繼續在水月庵待著。”
    伊寒冰猶如晴天霹靂,瞪著林月嬌,恨不得衝上來撕了她。
    宴會一散,老太君一走,伊寒冰就一個箭步竄到林月嬌麵前,擋住她氣憤說道,“林月嬌你給我站住!什麽福薄什麽祈福,都是你的借口對不對。你就是不想讓絮兒回來,你就是想讓我的絮兒繼續待在水月庵!”
    “二娘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想讓林卿絮回來。”林月嬌並沒有否認,唇邊挑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伊寒冰氣的臉色發青,指著她說道,“你竟然還敢承認,我要告訴老太君!你給我等著!”
    “二娘,你都能想通的事情,你以為祖母看不出來嗎?”林月嬌嗤笑,說道,“一個連朝凰書院選秀都沒有參加的千金重要,還是一個上品閨秀重要,不用腦子,祖母也會選。二娘,你竟然敢勾結外人搞一些小動作,那就讓你女兒,替你還債,在水月庵多住半年。”
    伊寒冰臉色一白,看見此時此刻的林月嬌,打從心底裏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別忘了林卿絮是為什麽被趕去水月庵。我能讓她被趕走,就能讓她回不來,還能讓她永遠都回不來。”林月嬌盯著伊寒冰,唇線上挑,眸光卻冰冷的仿佛能攝走人的心魂,“二娘,你說你手中什麽依仗都沒有,就這麽作死,連累林卿絮,怪誰呢?”
    伊寒冰腳下一個踉蹌,被她嚇的退後了兩步。
    林月嬌彎了彎唇角,轉身離開。
    雲笙水榭,露天的花園裏。
    容毓和黎墨謙相對而坐,玉石桌上三兩碟月餅點心,一壺清酒,隻有他們兩人,身影被拉的長長地。
    闔家團圓的日子,形單影隻。
    “這一個月,慕王黨以池家案為缺口,大肆攻擊太子黨派,拉下大批人馬,五品以上的就有三十來人,尤其是工部,幾乎空了三分之一。”黎墨謙提起酒壺倒了一杯,溫笑,“慕王的攻擊告一段落,接下來,就要看太子的反擊了。”
    容毓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漠,“北堂翰現在在哪?”
    “還在九郡賑災。”黎墨謙抿唇,“簡嶺倒也厲害,查了很多線索,不愧是都察院的人。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他盡快地掌握了關鍵的證據。不然,等到慕王回到京城,這一局就要多生變故了。”
    正在此時,就見雲諫急匆匆走進來,將一封信遞給容毓,“世子,京城八百裏急報!”
    容毓拆開掃了一眼,遞給黎墨謙,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黎墨謙看了一遍,笑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太子在今日早朝以慕王挪用戶部公款為由公然發難,太子黨拿出關鍵證據,讓慕王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他們占了上風。皇上震怒,將戶部一半官員拿下問罪,急招慕王回京。”
    “雲錦,把早朝的消息,抄送一份給林月嬌。”容毓說道。
    他記得某個小女子,很喜歡看北堂翰倒黴。
    雲諫領命退下。
    黎墨謙有些詫異地看了容毓一眼,卻也沒有多說,隻是抿唇一笑。
    “墨謙,我被她拒絕了。”容毓酒後才變得有了那麽一絲人味,那永遠都英俊地無可挑剔地冷漠地臉上,寂寂地低落。
    倒了一杯酒,飲下,辛辣嗆入喉嚨,容毓做出一個決定:“我不會把她送走,我要得到她。”
    彎唇,語氣更加肯定。
    “得到她,她是我的。”
    做了這個決定,心情很好,仿佛一直壓在心底的石頭落了下去,渾身一輕。
    容毓沒聽到黎墨謙的回話,向著他看去,才發現他早就已經醉暈過去了。
    容毓自笑了一下,遙望著林府的方向,染上醉意的眸光格外好看。
    次日早晨,林月嬌看著容毓那邊傳來的早朝消息,唇線上挑。
    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北堂翰都要自顧不暇,手忙腳亂了。
    她也快到了離開忻州的日子,在走之前,要把林府局勢穩固下來,才能讓娘親和弟弟安心住在林家。
    “嫡姐,上次七夕節碰到了溫澤野公子,溫公子說要護送我們去京城,同我們一起返京。不知嫡姐意下如何?”林子衿笑吟吟走進來說道。
    林月嬌腦中浮現溫澤野的影子,笑道,“那要謝謝溫公子。正好,這件事就找他幫忙了。”
    “什麽事?”林子衿疑惑問道。
    林月嬌抿唇,“讓瀾兒從庶變嫡的大事。鳶尾,拿我的拜帖去請溫公子,今日午後南街品香茶樓一聚。”
    “是。”鳶尾福身退下。
    品香茶樓裏。
    林月嬌和溫澤野相對而坐。
    他依舊是一襲富貴金絲蜀繡的錦袍,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晃眼,不折不扣的富家公子哥。
    “聽小七說溫公子打算和我們一起去京城,一路能有溫公子作伴,我們兩個弱女子也覺得安全多了。今日特意來答謝溫公子。”林月嬌笑吟吟說道。
    她們去京城,林府護衛自然會護送,但是長路漫漫,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意外。
    離開了忻州,林家就不算什麽,但溫澤野的名字在整個大昭王朝都可以橫著走。
    “四姑娘跟我這麽客氣幹什麽,想當初在忻州文會上,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早就著了奸人的道。我溫澤野恩怨分明,從那時候就決定交四姑娘你這個朋友。四姑娘要是還跟我這麽見外,就是不拿我當朋友了。”溫澤野眯著眼睛笑,看見林月嬌的笑容,心情也大好。
    林月嬌端起茶敬了他一杯,笑道,“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請。”
    溫澤野端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
    “溫公子,正好我有一件事找你幫忙。你常年混跡風月之地,手底下可有什麽賭術高明之人,借我一用。”林月嬌問道。
    溫澤野這樣的紈絝子弟最擅長的就是吃喝嫖賭,這種事找他,準沒錯。
    “賭術?”溫澤野眉峰一挑,笑著說道,“別的不好說,但你要說賭博逛窯子,我來!四姑娘,你就說是什麽事吧。”
    林月嬌說道,“我要坑一個人,他叫做林睿恒,好賭好色,我想讓他欠下巨款,寫下一張欠條。然後……”
    對溫澤野這種直腸子倒是沒什麽好隱瞞,林月嬌和盤托出。
    溫澤野聽了笑道,“這事好玩。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去跟他賭,讓他輸的一幹二淨!”
    “溫公子,如果林睿恒輸給你,我的計劃可就不靈了。你這麽英俊瀟灑,又權勢富貴,二娘倒要高興有這麽個機會能攀上你了。”林月嬌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