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接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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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王爺怎麽會這樣,王爺是個正人君子,王爺不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林櫻美完全不能相信,臉色煞白。
林月嬌掃了她一眼說道,“林櫻美,王爺對你沒這方麵興趣,你就當王爺對聶小姐也是如此了嗎?”
說著,林月嬌走到聶木禾麵前,衝著她笑吟吟說道,“恭喜聶小姐,穩坐正妃之位。對了,聶小姐我應該沒說錯吧?”
聶木禾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哪裏敢否認。
“對,你說的沒錯。這是,這是王爺的孩子,我……”聶木禾狠下心,低垂著臉紅了紅,“我們一時不慎……”
這一下,剛才還對聶木禾議論紛紛的那些人,都隻剩下恭喜和暗歎聶木禾手段高明。
“哎,林櫻美怎麽就慢了聶木禾一步,瞧瞧人家多下功夫,這一招都使出來了,慕王妃之位是板上釘釘了。”
“對啊,可惜林櫻美白長這麽漂亮的臉蛋,中看不中用啊,輸的一敗塗地……”
“還是聶木禾豁的出去,男人嘛,都是那啥那啥……”
“說不準林櫻美也豁出去了,隻是慕王就剛好喜歡豔麗的,不喜歡她那種端莊的口味,也對,還是豔麗的更有情趣……”
林櫻美聽見這些議論聲差點氣哭,渾身發抖,一下衝到聶木禾的麵前,“不可能不可能,你們胡說,根本不是王爺的孩子!聶木禾,你跟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竟然汙蔑是王爺的孩子!”
“林櫻美,空口白牙,有些話可要講證據。”聶木禾心底一跳,但是嘴上卻硬撐。
林櫻美冷笑,“證據就是如果是王爺的孩子,你早該得意了,為什麽剛才還怕被人把脈?”
“未婚先孕終歸影響不好,聶小姐有這種顧慮也正常。倒是林櫻美,你為什麽口口聲聲覺得這不是王爺的孩子,莫非,你知道什麽內情?”林月嬌唇線上挑。
林櫻美被堵住了,她還真沒什麽證據。
而聶木禾則真的被嚇到了。
“我,我,我,反正就不可能是王爺的孩子!”林櫻美說不出理由,隻能氣呼呼說道。
聶木禾冷笑,“那你不如聽王爺如何說?”
她已經咬死是北堂翰的孩子,北堂翰要是敢不承認,那就是和聶家撕破臉。
“總之我不信,不可能,聶木禾你可以騙別人,騙不了我,王爺不是這樣的人。”林櫻美扔下這句話,再也待不下去了,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轉身就走。
倒是聶木禾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林月嬌看見這一幕,滿意地勾起唇角。
鳶尾荼靡兩人進了房間,林月嬌正和林子衿笑吟吟說些什麽。
“你們來了。”林月嬌看見她們,唇邊彎起一抹笑,“林府采辦的年禮今日剛剛送到京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想你們跟我來京城已經數月,第一次在外麵過年,肯定也想念家鄉的年味。這不,咱們忻州的糯米糍粑,還有棗子糕,都是京城沒有的特產,你們拿去嚐嚐鮮。”
鳶尾感動的淚眼汪汪,“太好了,家鄉的年味!在京城真是有錢都買不到,小姐真好!”
“謝謝小姐。”荼靡心底也是一陣溫暖。
“還有這些,林府送來的綢緞茶葉,玉顏坊送的胭脂水粉,你們也各拿著幾份回去。”林月嬌抿唇笑道。
鳶尾可高興了,笑眯眯道,“謝小姐賞。林府和玉顏坊給小姐送這麽多東西,可便宜我們了。”
“喜歡就多挑一些。”林月嬌對待自己人一向大方,笑道,“對了,荼靡,你不是最愛吃糯米糍粑嗎?多拿幾份,這東西京城可吃不上。”
荼靡鼻腔有些發酸。
林月嬌注意到了荼靡有些異常。
她性子比鳶尾活潑,就連往日沉穩的鳶尾,看見家鄉送來的東西都格外興奮,怎麽今日荼靡的情緒卻有些不對呢?
回頭問問鳶尾,自己的丫鬟,難不成還有人敢讓她們受氣?
正月二十四,慕王和懷王同日大婚,分別迎娶大學士府千金聶木禾和夏寧行省指揮使之女陽芳芷為正妃。
整個京城處處張燈結彩,鞭炮齊鳴,為兩位王爺慶祝。
因今日雙王大婚,京城夜市通宵達旦,沒有宵禁,熱熱鬧鬧。
林月嬌和林子衿姐妹帶著丫鬟們走在街上,一會兒看看這裏的雜耍,一會兒瞧瞧那裏的馬戲,歡聲笑語。
剛走上一座石拱橋,抬頭便看見北堂翰從對麵的台階上來,直直看著她。
這麽巧?
“林月嬌。”北堂翰看著她,丹鳳眼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太多,通紅。
林月嬌也看著他。
林子衿和幾個丫鬟站在橋邊等林月嬌,不打擾他們說話,但盯著自家嫡姐,免得嫡姐出什麽意外。
“王爺怎麽會在這裏?”林月嬌問道。
北堂翰聲音沙啞,“本王想見你。”
“今天是王爺的大婚之日,王爺應該在王府陪王妃,見我幹什麽。”林月嬌語氣淡然。
北堂翰盯著她,“你才是本王想娶的王妃。你是不是吃醋了?如果可以,本王真的隻想娶你當王妃。”
“王爺說笑了。月嬌哪裏能當王爺的王妃,上次元宵節那晚……”林月嬌若有所指。
北堂翰動情說道,“本王知道你不是自願的。你都是為了我,才不得不這麽委屈,我對你的心,從未曾變,那晚是容毓逼你的,我明白……”
這是他的真心話。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對著林月嬌喊道,“夫人。”
一襲紅衣妖孽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徑直走到林月嬌身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仿佛宣誓主權一般看向北堂翰。
其實林月嬌出門,容毓就一直在暗中保護。
不過最近幾日林月嬌都不理他,他也隻能當一個盯妻狂魔了。
“世子。”北堂翰的臉色瞬間恢複了儒雅之風,“剛好路上偶遇林姑娘,原來你們一起的?”
容毓說道,“我來接夫人回去,時辰不早,就不和王爺敘舊了。”
林月嬌雖然對容毓愛理不理,但是在外人麵前卻頗給他麵子,非常配合。
唇邊勾起一抹燦燦笑容,“讓世子擔心了,今日街上熱鬧,一時貪玩,忘了時辰。”
“無礙,夫人要是喜歡,我陪你繼續逛逛也好。”容毓沒想到林月嬌竟然給了自己一個笑容,如此絢爛,看入迷了。
這麽多天,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笑的這麽美。
林月嬌抿唇一笑,“那不行。世子的傷勢未愈,商陸說了你要多臥床休息,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兩人簡單的對話卻把麵前的北堂翰虐的不輕。
林月嬌和容毓並肩走在返回雲笙別院的路上,此時北堂翰已經不在,林月嬌又恢複了淡淡的表情。
“你最近不要離開雲笙別院,玉華宮不太安分。”容毓偏頭看著她,說道。
林月嬌黛眉輕挑,“北堂韻?”
“嗯。”容毓點了點頭,“近日在城外亂葬崗發現一具從玉華宮扔出來的無臉女屍,致命傷是割喉,但是,手段殘忍。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把臉皮剝了下來。”
宮裏意外死去的宮女太監都是拉到亂葬崗就地掩埋,一般人也不會注意。
但是容毓特意讓人盯著玉華宮的動靜,太隱秘的消息查不到,但綠楸的屍體,還是查到了。
林月嬌眸光一沉,剝皮?
“北堂韻自從毀容之後,對周圍的宮女非打即罵,她的貼身宮女都被毀容了幾個,現在喪心病狂到剝皮……”容毓頓了頓,繼續說道:“北堂韻最恨的人是你,為了安全,小心一點。”
林月嬌點頭,“好,我知道了。”
“世子,查一查那個無臉女屍的身份來曆,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尋常。”林月嬌若有所思說道。
容毓嗯了一聲,“已經讓墨謙下去查了,回頭把情報給你。”
兩人說話間,便到了雲笙別院的門口,雖然住在一個院子,但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寢殿離的頗遠。
林月嬌正要返回自己的住處,就聽見容毓扯了一個非常生硬的借口:“我在古棋譜上發現一個殘局,解了三天破不了,夫人幫我參謀參謀?”
連你都破不了的棋局,自己就更不夠看了。
林月嬌對這個借口無力吐槽。
不過麵對這麽硬的借口,她隻是更加硬邦邦點頭,“好。”
兩人一同去了容毓的書房。
燭火惺忪,炭火溫暖,一盤棋局,兩人對坐。窗外雪花紛紛揚揚,屋內棋子落盤無聲,這寒冬凜冽的時節,卻可與君漫聊徹夜。
對影成雙。
次日,雲笙南樓,林月嬌坐在梳妝鏡前,對著鳶尾說道,“荼靡是不是遇見什麽事了,這兩天有些不對勁。”
“奴婢也覺得她不大對,對了,這兩天晚上她還做噩夢了,一直說夢話,喊著娘親娘親……”鳶尾說道。
林月嬌挑眉,“荼靡家裏還有人?”
“對,她其實爹娘都在,就是她爹重男輕女,她是妾生女,當初家裏缺錢就把她給賣了。”鳶尾說道。
林月嬌知道鳶尾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對於荼靡的家世倒是不太了解。
“她娘難道生病了?”林月嬌若有所思,正好荼靡端著洗臉盆走了進來,林月嬌看向她說道,“荼靡,你娘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