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想睡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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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離殤竟然帶了一萬北陵軍。”林月嬌鳳眸微眯,看著後麵鋪天蓋地的士兵,心底一陣冰冷。
他們早料到冷離殤會調集大軍,趁機把容毓留在大時穀,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一支部隊。
這可是漠北的精銳。
人人裝備無破弩。
“月嬌,你先走。”容毓看了一眼窮追不舍的冷離殤,突然勒停了韁繩,說道。
他原本沒打算讓林月嬌來接應,原定之人是溫澤野。
但是林月嬌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大時穀,一定要來接應。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月嬌也停了來,毫不猶豫。
看著追上來的冷離殤,林月嬌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火折子一點,向著冷離殤扔了兩個霹靂毒火彈。
轟轟兩聲巨響,白色煙霧騰空而起,凡是還在煙霧中的士兵,均是慘叫一聲倒地。
“不要靠近煙霧!”冷離殤高喝道。
“轟!”
容毓和冷離殤互打了一掌,同時倒飛出來。
“世子!”
“殿下!”
正在此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來,“殿下不好了,大昭忠義軍襲營,我們抵抗不住,冷銘將軍請您支援。”
“靜安呢?”冷離殤臉色一變。
“被搶走了!”
冷離殤剛才受了內傷強忍著淤血,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噴出,眼中凶光大盛,“該死的。容毓,你夠狡詐,竟然用你的命當誘餌,好,那我就成全你,收了你的命。”
但就在此時,隻見遠方煙沙塵囂,黑壓壓一片士兵策馬而來。
“我們的援軍來了。冷離殤,你有把握在援軍來之前,殺了我們?”林月嬌從袋囊中拿出最後一枚霹靂毒火彈,看向冷離殤,臉色鎮定,“我還有一袋霹靂毒火彈,你要不要試試?”
霹靂毒火彈關鍵時刻拉開距離,他們壓根沒法短時間追上來。
而遠處的援兵,不用太久就能過來。
容毓隻是揚了揚手中的長劍,仿佛沒受傷一樣,“勝負未分,再來。”
冷離殤臉色陰沉,容毓中箭後竟然也能這麽厲害,一時半會,壓根分不出勝負。
而圍剿有霹靂毒火彈,也無法短時間抓住他們。
現在弄不死他們,等援兵來了,反而麻煩。
“撤!”冷離殤惡狠狠掃了容毓和林月嬌一眼,“這筆賬,我冷離殤記住了。”
北陵大軍撤走,容毓和林月嬌都是撐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看見他們撤走,也沒趕緊轉身逃命,就怕一個露怯,冷離殤生疑。
“噗!”
容毓吐出一口汙血,身子一晃,林月嬌連忙扶住他,“世子?”
“沒事。”如意臉色慘白。
他中箭之前,能和冷離殤不分勝負,但中箭之後,左臂壓根使不上力,每次運功傷口便會崩裂,已經大大影響了他的戰鬥力。
勉強維持一副勢均力敵的模樣,就是不想被冷離殤看出端倪。
剛才連番對打,身受重傷,但一口淤血強忍著。
“世子!世子妃!”溫澤野率領五千精兵衝了過來。
容毓看向他,“襲營怎麽樣?”
“一切順利,已經救出靜安郡主。侯爺發現北陵軍不在,就立即讓我過來接應!”溫澤野一臉後怕,“冷離殤這一把玩的太大了,嚇死我了,我就怕趕來你們已經…還好,還好,老天保佑!”
一千普通士兵對一萬北陵軍,趕來的路上溫澤野差點把自己嚇壞了。
“快別說了,世子受了重傷,趕緊送回營地。”林月嬌擔心說道。
容毓握住她的手,薄唇微抿,“月嬌,你今天,很好。”
還不等林月嬌反應,容毓便閉上眼睛,安心倒在她懷中。
如果不是林月嬌及時把火藥搗毀,容毓就埋在大時穀了。
南穀口一炸,林月嬌和容毓都猜到穀底有炸藥。
大昭北疆,將軍府。
林月嬌守在病床邊,晏錦嬅端著藥走了進來,說道,“月嬌,你還是去休息一會吧,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世子不醒,我睡不著。”林月嬌目不轉睛看著容毓,接過晏錦嬅手中的藥,說道,“錦嬅,世子,什麽時候才能醒啊?”
晏錦嬅安慰說道,“你別太擔心,世子雖然受了內傷,但是恢複的很好。休息兩日就會醒來,倒是他昏迷了,喝不了藥,隻能辛苦你了……”
林月嬌喝了一口湯藥,藥味苦澀,俯下身渡入容毓的嘴中。
突然,香舌被人纏住,原本沉睡的某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唔……”林月嬌驚喜,正要說話,剩下的話卻全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良久,兩人分開,林月嬌紅著臉把藥碗遞給他,“你自己喝!”
容毓卻不伸手,而是無賴地靠在她肩上,磁性的聲音道,“夫人,我四肢乏力……”
“啊?”林月嬌擔心地看著他,“錦嬅說你的內傷喝藥就好了,怎麽動不了呢?錦嬅你快來看看,世子這是怎麽了?”
容毓深邃的眼眸裏多出一絲笑意,“沒什麽大礙,就是喝藥隻能靠夫人喂了。”
“好……”林月嬌忙不迭應下,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喂到容毓嘴邊,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容毓!你騙我?你故意的對不對!”
容毓喝了一勺藥,狹眸微眯,死不承認,“沒有。”
林月嬌將信將疑,隻好體貼地給容毓喂了一碗湯藥。
喂完藥,林月嬌站起身說道,“世子,你醒了好好休息,我先回房睡覺了。”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人攥住,容毓眉峰一挑,“你一直守著我?沒睡?”
“是啊,世子妃從大時穀回來,已經兩日兩夜沒有闔眼了。”晏錦嬅說道。
林月嬌指著他的手臂,黛眉微蹙,“你剛剛還說四肢乏力……”
下一刻,就被人用力一扯,帶入懷中。
“下次不準了。”容毓摟住她,低沉的嗓音溫柔,“就在這睡。”
林月嬌紅臉,“你受傷了,我怕吵著你。你個大騙子,剛還說手不能動呢……”
“現在又四肢乏力了,夫人陪我。”容毓低眸看她,薄唇微抿,笑意三分明媚。
林月嬌壓在他懷中,輕咬紅唇,“你放我起來,壓著你的傷口了……”
“夫人的意思是要在下麵?”容毓似笑非笑。
林月嬌瞬間臉紅透了,混蛋,旁邊還有人呢。
晏錦嬅偷笑一聲,正準備退下,鳶尾來報:“世子,小姐,靜安郡主求見。”
林月嬌黛眉輕揚,“看來是聽說世子醒了的消息,過來探視。請她進來吧。”
說罷,林月嬌正打算整整衣衫起身,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卻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把摟住她的肩胛,將她箍入懷中,“為夫乏力,夫人讓我抱抱。”
林月嬌扯了扯唇角,這家夥,又耍無賴。
說話間,雪知願跟著鳶尾走了進來。看見他們夫妻倆如此親昵的一幕,眼中眸光隻是一閃,福身一拜:“願兒拜謝表哥和表嫂的相救之恩。如果不是表哥表嫂舍命相救,願兒還被冷離殤囚禁,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你我兄妹之間,說什麽客氣話。”容毓看向她,見她氣色不錯,並沒有被虐待的痕跡,便沒多問。
雪知願淚光瑩瑩,“表哥自是不在意,但願兒卻會銘記在心。還沒來得及恭喜表哥表嫂新婚大喜。可惜那時候願兒不在,沒能喝上表哥表嫂的喜酒,實在是可惜。願兒祝福表哥表嫂恩愛不離,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謝郡主的祝福。”林月嬌不冷不熱說道。
容毓看了一眼林月嬌,對著雪知願說道,“靜安,我有一事問你。你知不知道水月蓮?”
“表哥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我當然知道了,而且,還從東海帶了一株回來。隻不過,早前定親王殿下說陛下身體欠安,需要水月蓮大補,要和我換,正好他那也有點我需要的東西,我便和他換了。”雪知願訝然說道,“表哥怎麽突然提起這個?”
鳶尾見此,忍不住說道,“交換的東西?交換定王逼婚我們小姐嗎?”
“什麽逼婚?表哥,你們在說什麽,我不明白……”雪知願茫然說道,“那水月蓮不是給陛下服用的嗎?是陛下出了什麽意外嗎?”
林月嬌一笑,“陛下無礙。郡主見諒,其實這水月蓮是我要用的東西,定王以此相挾,我家婢女一時義憤,出言無狀,郡主多多包涵。”
“什麽?這,這宸王騙了我,我真不知道水月蓮是表嫂要用的東西,若是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給定王。”雪知願自責低下頭,福身,“我在漠北聽聞表嫂要和定王成親的消息,心想表哥和表嫂情比金堅,表嫂斷不會如此,隻是願兒遠在漠北,鞭長莫及,也隻能徒為表哥表嫂擔心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內幕,真是願兒一時不察,險些害的表哥表嫂勞燕分飛,願兒真是無顏麵對你們……”
容惜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表姐,你不要太自責了,你也沒想到會這樣。都怪定王狡詐,這怪不得你。”
“惜芸。”雪知願淚眼朦朧看向她。
容惜芸拉著她的手安慰,轉而看向容毓,“哥,聽說你醒了,傷還好嗎?”
“好了。”容毓說道,看向雪知願,“不知者無罪,此事非你錯,無需自責。”
林月嬌看見這一幕,沒有說話,晏錦嬅突然說道,“四海商行一直在收集水月蓮,靜安郡主難道不知嗎?”
“我剛從東海回來,未曾聽人提起,真的不知。若是表哥早告訴我,我一定早把水月蓮奉上,不會給定王可乘之機。表嫂,我真不是故意的。無論如何水月蓮都是我給定王,才害了表嫂,表嫂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雪知願一臉誠懇,倒顯得林月嬌咄咄逼人。
晏錦嬅頓時覺得這女子格外棘手,正欲再和她辯幾句,便見林月嬌笑道:“郡主無需如此自責,定王的事,陰差陽錯,和郡主無關。郡主無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