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以雪菀兒為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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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如此說話!我告訴你,我表哥是世子,你敢動我分毫,我表哥不會放過你的!”雪菀兒色厲內荏,眼中滿是恐懼。
刀疤劉猖狂大笑,“哈哈哈!別說他是一個什麽世子,就是大昭皇帝又如何。進了霧幻海,就沒有能出去的。這是死島,知道什麽叫做死島?就是隻能死在這個島上!哼,大爺我自從進了這個鬼霧幻海,十年沒能踏出一步。你們還想找幫手?笑話!”
這句話透露了很多信息,林月嬌眸光一沉。
“沒想到老子運氣這麽好,竟然還有你們這樣的美人兒來死島。”刀疤劉冷笑,“來人,把他們給我抓了!”
話音剛落,嗖的一陣破空聲響起,一種生死之間的危險氣息,令刀疤劉寒毛炸起。
“啊!”
幾聲慘叫,當場便倒下了四個海寇。
“暗器!”刀疤劉眼角一抽,忌憚的看著林月嬌。
“你大可以上來試試,是你的人先死光,還是,你們先抓到我。”林月嬌的眼神,透露出凶狠的寒芒。
連縱橫四海的刀疤劉,也被她眼中的凶光鎮住了。
虛張聲勢,還是不要命,他這樣的老江湖一看就知道。
眼前這個絕色女子,是真的敢跟他們拚命。
“老大。”周圍那些海寇們,全部看向刀疤劉。
刀疤劉幹笑,“原來你還是硬茬。既然你們有本事,那行,我們走。不過小美人,霧幻海有進無出。死島上隻有我們,你身邊這個文文弱弱的小白臉,也就一張臉能看。你這麽辣的小娘們,他哪能滿足你啊。來日方長,島上寂寞,也就隻有哥哥我,保證讓你滿意!你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
海寇們發出一陣哄笑聲,還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容遠荇眼神深沉,雪菀兒被這種大膽的話弄的麵紅耳赤,暗自呸了一聲不要臉。
“聽說你們來這十年了。怎麽,這死島上有什麽好處,諸位十年都不走?”林月嬌挑眉問道。
絲毫沒在意他們的汙言穢語。
刀疤劉呸了一聲,“好處個蛋!這就是座荒島,什麽都沒有。你想套大爺的話?告訴你也沒事,反正你知道又能怎麽樣。霧幻海的霧,會讓人出現幻覺。隻要離開這座島,就會陷入幻境。你們之前應該都感受過了,凡是進入霧幻海的人,要麽死在幻覺裏,要麽就跟你們一樣流落荒島,終生無法踏出一步。”
“我們十年前就到了這,前後派了一半的人出去探路,無一生還。”刀疤劉攤開手,色眯眯看著林月嬌,“怎麽樣?小娘子,反正咱們都走不了,不如就在島上,做一對快活鴛鴦?”
原來是霧。
林月嬌衝著他晃了晃手中的奪命鏢,眼眸微眯,“怎麽,又想試試?”
“哼!我們走。”刀疤劉忌憚看了林月嬌一眼,轉身帶人走了。
林月嬌說道,“我們也先找個地方落腳。再想辦法做一艘船。”
“但如果海霧讓人出現幻覺,我們出海,不就是找死嗎?下一次,我想可能沒這麽好的運氣。”容遠荇道。
林月嬌嗯了一聲,“確實不能貿然出海,怎麽也得先解決幻覺這件事。走吧。”
“等等我!”雪菀兒一見他們要走,連忙跟了上來。
林月嬌選的和海寇離開相反的方向,沒再碰到他們。
找了一處山陰的山洞,也沒發現什麽野獸的痕跡,便暫時在這落腳了。
“先要生個火,弄點吃的。”容遠荇摸了摸身上的火折子,早被海水泡濕了。
林月嬌看向雪菀兒,“鑽木取火。”
“啊?你說什麽?”雪菀兒怒了,“你竟然讓本姑娘鑽木取火?你怎麽不讓他啊,容遠荇才是一個下等人,我可是尊貴的雪家嫡女!”
林月嬌黛眉輕挑,“是嗎?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想那些海寇會很歡迎你。”
“你!”雪菀兒怒不可遏,但是一想到凶殘的海寇,強忍憤怒說道,“好,我鑽!哼,虎落平陽被犬欺。”
林月嬌走向容遠荇,“遠荇,我們去海邊弄點魚。”
“好。”容遠荇跟著林月嬌起身。
雪菀兒連忙站起來說道,“我要跟你們一起!我不要一個人。”
“這就怕了?刀疤劉被我鎮住了,不會找麻煩。”林月嬌說道,“要是我回來之前,還沒有生火,那我就把你送給刀疤劉,找他借個火,想必他很樂意。”
雪菀兒嚇的臉色慘白,“我鑽!你回來之前,絕對有火。不要把我給刀疤劉,求你了!”
林月嬌沒再理他,和容遠荇一起走了出去。
“沒想到你竟然願意收留她……”容遠荇說道,“她可是三番五次對你不客氣……”
林月嬌望著大霧彌漫的海,眼中多了一絲凝重,“她還有用。離開死島,需要一個人探路。霧幻海太危險,我們不能冒險,否則就全軍覆沒了。”
我們。
容遠荇笑著認真點點頭,“世子妃,我們一定能出去!”
七日後,兩艘簡陋的木筏做好了。
“世子妃,荒島我都找遍了,沒有什麽奇異的花草,多是尋常之物。”容遠荇說道。
林月嬌沉思道,“海霧不侵擾荒島,這荒島上絕對有什麽,是它的克星。應該是……”
看著蔥蘢的草木,林月嬌的眼神落在了成片的樹林上。
“這種樹,是什麽?”林月嬌心念一動。
容遠荇看了一眼,搖頭,“不認識。這樹長得和尋常杉樹一樣,但是,這兩天伐樹做船的時候,發現它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滿島上都是,太普通了,要不是世子妃提醒,我倒是忘了它。”
“一些沉香木有凝神靜氣之效,這樹說不定就能令人保持清醒,不至於陷入幻覺?”林月嬌分析道,搖頭,“可惜了,要是錦嬅在這,就能和我參謀參謀。”
這幾日,除了做兩艘船,林月嬌一直在找,島上有什麽東西克製海霧。
不解決海霧的幻覺,他們根本離不開死島。
“正好,咱們的筏子就是以此木為料,遠荇,我有一件事,拜托你。”林月嬌望向容遠荇。
容遠荇抱拳,“必當盡力。”
一刻鍾後,海麵上多出了兩艘船。
其中一艘船兩邊,各綁著一株香杉樹,而雪菀兒坐在船上,手腕上係著一根麻繩。
容遠荇坐在另一艘船上,麻繩另一端係在他的船上。
“雪菀兒,如果能成功,到時候離開死島,我會帶你一起。但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就不管你。落在海寇手中是什麽下場,你知道。”林月嬌盯著雪菀兒,說道。
雪菀兒對海霧很是懼怕,“就不能讓容遠荇進去霧裏,我在外麵盯著嗎?”
“遠荇遇到危險怎麽辦。”林月嬌理所當然的語氣。
雪菀兒差點氣哭了,那我呢?
“小心。”林月嬌看著容遠荇,說道。
容遠荇衝著她點點頭,也劃著船而去。
林月嬌聽著容遠荇敘述著始末,黛眉蹙起,“沒用嗎?不應該啊,和海霧相克的,應該就是香杉樹了。”
“會不會是香杉樹太少了?不夠用,或者是咱們用的法子不對?比如沉香不是需要燒的嗎?”容遠荇認真分析道。
林月嬌眼神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遠荇,你說的對。就是正確的藥材,也要法子對了,才能治病。你說的不錯,讓我想想,明天咱們再試試。”
又經曆了一次恐怖的幻覺的雪菀兒,一聽這話就炸了,“你們想怎麽試都行,反正我不去!太可怕了!”
幻覺非常真實,哪怕你知道自己會陷入幻覺,但是出現幻覺之後,就會忘了這是幻覺,尤其是幻覺裏的疼痛,跟真實的一模一樣。
“沒有用處的東西,我會扔掉。”林月嬌順手一指,“你想去霧幻海,還是當海寇的玩物?”
雪菀兒心底怨恨不已,但沒敢再反駁。
林月嬌也沒管她怎麽想。
兩人本就是敵人,不付出一些代價,憑什麽讓敵人庇佑你?
要不是需要一個餌,林月嬌還真的不會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