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傅亦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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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一行人抵達霧幻島。
雖然傅亦行說,容惜芸被他藏在無名荒島。
但是,容毓依舊把王宮翻了個底朝天。
“月嬌,我懷疑惜芸可能還在霧幻島上。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再找一找。”容毓看著林月嬌,說道。
林月嬌擔心道,“等到了地方,如果有什麽危險,你就先把傅亦行扔島上。”
“放心。”容毓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旁邊的寧不歸嗤了一聲,“你們也真是厲害,走哪,哪都能結仇。這個傅亦行到底怎麽回事,要說是容毓的情敵,怎麽反而殺的是林月嬌,難道,他看上容毓了?”
“他就什麽都不說,我跟他連麵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怎麽非要殺我。”林月嬌攤開手。
“肯定和月嬌的仇人有關。殺他之前,我會審。”容毓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等找到容惜芸,傅亦行就死定了。
林月嬌沒說話。
其實心底已經有答案。
次日,容毓和傅亦行一起走了。
傅亦行把霧幻島的國主令牌給了他們,普通百姓和侍衛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麽,隻知道,這一群外來者,成為了最尊貴的客人。
一晃,已過去了十來天。
“霧幻島我們都一寸寸翻了個遍,我看你別瞎費工夫了。”寧不歸斜垮垮坐在海邊的藤椅上,眯著眼睛遠眺著蔚藍色的海水,“容惜芸應該是在容毓所去的荒島,哪有那麽多燈下黑。”
林月嬌揉了揉眉心,“你說的沒錯。把惜芸藏在霧幻島,萬一被世子發現,那可就麻煩了。霧幻海廣大無邊,荒島不勝枚舉,藏在別的地方,反倒是安全。”
“說不準再過幾天,容毓就帶著容惜芸回來了。”寧不歸說道。
“咦?那邊怎麽有那麽大一艘海船?”林月嬌伸了個懶腰,眼角的餘光瞥到遠處礁石處。
那裏,有一艘樓船。
容遠荇隨口道,“霧幻島附近停了很多這樣的船,看船的大小,樣式華麗,應該是王宮裏的船。”
“去叫個人來問問。”林月嬌說道。
容遠荇立即去叫侍衛。
寧不歸好笑,“林月嬌,你是找人找的走火入魔了吧。霧幻島翻了個遍,現在連船也不放過。”
沒多久,容遠荇帶著一個王宮侍衛走了過來。
“那船,是怎麽回事?似乎沒見人用過?”林月嬌指著海船說道。
王宮侍衛恭敬答道,“這是霧幻島最大的海船,王室所鑄,速度極快。偶爾王室出海垂釣,便會用此船。”
“王室的船,上去查查。”林月嬌拍板。
寧不歸覺得自己頭又疼了。
霧幻海的另一片海域,荒島。
這裏暗礁叢生,天然有一個八卦陣法做掩護。
“這是山島,整座島都是一座山。容惜芸就在這座山裏。”傅亦行說道。
容毓眉峰一挑,“帶路。”
“之前說好了,我帶你來這,我不進去……”傅亦行立即道,“你看見那條道了嗎?你順著道進去就是了……”
容毓二話不說,提起傅亦行,直接往那條路上一扔。
而就在此時,不知哪裏飛出來的暗箭,四麵八方飛射而出。
傅亦行一個打滾,躲在了一角,堪堪避過。
“你騙我?”容毓挑了挑眉,語氣淡漠。
傅亦行嚇的後背一身冷汗,還好他對這裏熟悉。
“不是,這裏有一個守山陣法。但是容惜芸真的在這裏……”傅亦行顫巍巍說道。
容毓看著眼前的陣法,眸光深沉,“生殺大陣,有死無生。你,帶路。”
生殺大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陣法,四麵八方都是死,隻有中間是生。
若說容惜芸被藏在了這生殺大陣的中心,唯一的生門,倒也有可能。
“進去。”
傅亦行勉強說道,“我們是在裏麵啊。”
“生殺大陣,七七四十九層殺陣,生門在殺陣中心。現在還是第一層,根本沒進去。”容毓說道,眼中殺機凜然。
傅亦行徹底認栽了。
傅亦行虛假笑道,“是這樣的,這陣法很難,我有點忘記了,走了一圈,想起來了,往這邊走。”
依舊是傅亦行帶路,容毓其後。
在其中一個分岔路口,傅亦行突然一腳踢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自己一個驢打滾,躲到一邊的岔路上。
下一刻,容毓所踩的這塊地,整個陷落。
“我本來還想留你一條命,但你非要逼我,那我隻能……”傅亦行冷笑,走到陷阱邊。
突然坑裏一條銀色鐵鏈甩出,一把捆住傅亦行的腰,將他扯入了毒坑。
而就在傅亦行落坑的時候,一襲紅衣的身影,飛身而出,輕飄飄落在坑邊。
“啊哈哈哈哈……”傅亦行先是一陣暈眩,隨即大笑。
“你,哈哈哈,你竟然沒事,該死的百毒不侵……”傅亦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容毓隻是居高臨下看著他,“惜芸在哪,交出來。我讓你死個痛快。”
“南容惜芸就在這個陣法的中心,你進去啊,哈哈哈,我就是笑死,哈哈哈也不會告訴你進去的辦法哈哈哈……”傅亦行一邊笑一邊說道。
容毓卻沒輕易上當,“是嗎?生殺大陣,越是靠近生門,越危險。你要是真的能進入生門,就不會在第二層對我下毒手。而是會選最後一層。第四十九層的機關暗器,比第二層,凶險數百倍。”
頓了頓,容毓的眼神中寒光如冰,“惜芸,在哪?!”
“這都被你發現了。是,我確實進不去,哈哈哈,容惜芸,當然就在霧幻島哈哈哈……”傅亦行笑的肚子疼,腸子都感覺打結在一起了。
“你為什麽要對付我夫人和惜芸?”容毓盯著他,手中一柄銀光閃過,銀葉子打掉他的飛鏢。
“我,是北堂謹指使,殺了我,哈哈哈,你殺了我……”傅亦行笑的痛苦不堪,一心求死。
“惜芸在霧幻島哪裏?”容毓問道。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晃動,石頭落下。
怎麽回事?
隻見整座山似乎要炸掉了一般,顫動的十分厲害。
傅亦行還在狂笑,笑的說不上話。
一個身影從山裏急匆匆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
“天啊,沈揚開前輩太坑了,都不提醒一下你這世上唯一的傳人,這裏竟然是座沉睡的活火山,娘啊,要命,要死了要死了!本公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尚未成親娶妻,怎麽能死在這裏,救命啊,這裏鬼都沒有一個,誰要是能救我,本少以身相許,娘啊,岩漿來了……”
隻見在這個人影身後,紅色岩漿,就像是流動的羊奶。
容毓通過這個聲音,認出了這人是溫澤野。
“有人!容毓!老天開眼!救命!”溫澤野大喊。
以容毓這麽冷傲的性子,聽見了他之前那段話,也是一臉黑線,“聽了你的話,並不想救你。”
“喂,我可是你夫人的好友,你見死不救,你還是人嗎?”溫澤野都快哭了,岩漿已經有幾滴濺落在他的後背,但此時他顧不上疼,再慢一點點就要被岩漿吞噬。
話雖如此,其實容毓在看見他的瞬間,已經足尖一點,速度飆到極致,整個人如離弦的箭,快到隻能看見殘影,麵對滾滾而下的岩漿,衝上去。
“總算活過來了。”溫澤野喘了口氣,有氣無力說道,“謝謝你,你怎麽跑到這來了?對了,我找到了夢醒草!瀾兒有救了,哈哈哈……”
容毓的視線落在那盆花上,和筆記裏描述的夢醒草,一模一樣。
“去霧幻島。”容毓說道。
溫澤野一愣,“什麽霧幻島?那是什麽地方?對了,月嬌呢,她怎麽沒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