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年老鴞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第三十九章 徹底封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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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天鏈在我與鶴懷安的爭鬥中已經斷裂,褚淵則從懷中掏出一條五彩如同祥雲織就得長綾,看上去輕飄飄的。
“這是此最相思。”褚淵伸手將此最相思扔進陣法當中,繼續道:“此乃天地間最堅固的束縛之力,由一隻九尾狐的尾巴變化而成,配合老林子中的雷暴,可以達到與擒天鏈相同的效果。”
九尾狐的每一尾都可化作一件法寶。
此最相思的氣息……
我轉頭看向雪寒千燼,她點了點頭,道:“是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她是九尾狐?
可她的氣息查探上去,僅僅隻是一介凡人。
“她是九尾狐的一條尾巴。”褚淵補充道:“當初我將千燼困於鎖魔塔時,此最相思就是束縛著她的法寶,不過時間久了,生了靈智,竟能夠幻化人形了。”
褚淵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看向雪寒千燼的眼中,全是歉意。
或許這其中,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隨著褚淵將此最相思安置妥當,整個西昆侖老林子的中心區域便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所籠罩。混沌珠散發著柔和且明亮的光芒,避水玉印流轉著溫潤的光澤,十世鏡中光影閃爍,天機儀嗡嗡作響,鎖魔塔釋放出絲絲縷縷的幽光,此最相思盤桓在不死魔心之外,朦朧的光彩灑下來,與雪千城身上散發的妖力相互呼應。
雪千城緊閉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正拚盡全力與體內洶湧的蚩尤炁力相抗衡。蚩尤之力仿佛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愈發瘋狂的衝擊著雪千城的神誌。
而此時,被放置在陣法中央的不死魔心,開始緩緩吸收雪千城身上溢出來的蚩尤炁力。
褚淵站在一旁,神色凝重,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不死魔心,仿佛要將它看穿。雪寒千燼則拉著我站在不遠處,她的眼神中既有對褚淵的擔憂,又有意思決絕。
隨著蚩尤炁力不斷湧入不死魔心,魔心變得愈發炙熱,表麵的赤紅色岩漿流淌的更加劇烈,散發出的邪戾之氣也越發濃烈。突然,魔心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一道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試圖衝破法陣的束縛。
褚淵大喝一聲,雙手猛地向前推去,加大了法陣的力量。混沌珠光芒大盛,避水玉印釋放出一道水幕,將蚩尤炁力緊緊壓製。十世鏡、天機儀、鎖魔塔和此最相思也紛紛響應,各自釋放出強大的力量,與褚淵的神力一同對抗著蚩尤炁力的反抗。
然而,蚩尤炁力的力量超乎想象。它不斷掙紮,陣法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雪千城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這樣下去不行!”我心急如焚,看向雪寒千燼。
雪寒千燼深吸一口氣,道:“我去幫忙!”
說罷,她鬆開我的手,身形一閃衝進了陣法之中。
雪寒千燼的妖力與褚淵的神力相互配合,暫時穩住了陣法。但蚩尤炁力似乎察覺到了雪寒千燼的威脅,於是便將更多的力量集中在她身上。雪寒千燼為了不妨礙封印的形成,任憑蚩尤炁力衝擊在她的身體上,身體上的傷口逐漸惡化,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衣衫。
褚淵見狀,心中大急。他不顧自身安危,將全部神力注入陣法,試圖強行壓製蚩尤炁力。在他的全力施為下,蚩尤炁力的反抗終於逐漸減弱,開始源源不斷地進入不死魔心當中。
隨著最後一絲蚩尤炁力進入不死魔心,我們的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不死魔心便麵的岩漿逐漸冷卻,最終變成了一塊黑色的石頭。
陣法光芒漸漸消散,形成一個透明的屏障,褚淵與雪寒千燼相互攙扶,疲憊的從陣法中走出來。
我趕忙上前,張望著試圖找到雪千城的身影。
好在雪千城的身影出現,沒有向我擔憂的那樣永遠的留在封印當中。
褚淵臉色蒼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周身已經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神力,想來剛剛的封印已經讓他將全部神力都耗盡了。
雪寒千燼扶住他,眼中滿是心疼。
“總算……是成功的。”褚淵笑著,氣若遊絲如同下一刻便要駕鶴西去,卻掙脫雪寒千燼的攙扶,正經八百的拂了佛自己髒亂的衣衫,向我鞠了一躬。
“很是抱歉。”褚淵很是鄭重的向我道歉,又像雪千城也鞠了一躬,繼續道:“為著我自己的一點執念,牽扯你們生生世世輪回,都要承受相愛相殺的命運,如今也算是結清了恩怨,我有一事相求……”
我和雪千城對視,點頭應承。
“不問問是什麽就答應?”褚淵似乎覺得我們有些太過輕信與他人,一邊擺手,一邊道:“如今我沒什麽力氣同你們開玩笑了。”
說著,褚淵看向雪寒千燼,道:“蚩尤之力會在千年之後逐漸消散,這顆不死魔心我希望到時能夠保留,就讓它在這個封印中驚醒後世。我的一點私心……”
褚淵伸手牽過雪寒千燼的手,道:“我希望,千燼能活下去。”
我和雪千城對視一眼,明白褚淵並不知曉雪寒千燼已經打算犧牲自己的生命,褚淵也沒有意識到,他身側的雪寒千燼在聽到這段話之後,衝著我們微微搖了搖頭。
“他太累了。”雪寒千燼扶穩褚淵,一聲口哨將鬼麵烈焰召喚而來,雙人同騎,離開時向我們二人道謝,道:“多多麻煩,不勝感激。”
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身影,我外頭笑了笑,道:“我這是第一次見褚淵如此正經,還有……你姐姐她……第一次如此客氣。”
“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坦然。”雪千城搭腔,道:“你未曾與我商量,就應下雪寒千燼的求助,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我轉頭看了看不死魔心被封印的方向,一旦雪寒千燼催動自己的妖力毀掉不死魔心,那麽其中的蚩尤炁力一定會從封印之中滲透出來,雪千城他……還是得去當容納蚩尤炁力的容器。
見我不說話,雪千城搖著頭反身走向封印之中。
半刻鍾之後,我看著封印之中黑氣衝天,就知道不死魔心已經被破壞。
我發了瘋似的往雪千城的身邊跑去,想要最後抱一抱他,感受一下他懷中的溫度。
但卻被封印阻擋,一頭撞在上麵。
雪千城將橫衝直撞的蚩尤炁力全部吸收進自己的身體當中,有陣法的壓製,沒有失去理智,他慢慢走過來,用手摸在封印的屏障上,輕聲問我,道:“撞得疼嗎?”
我搖了搖頭,伸手隔著封印的屏障,道:“我是來給你一個說法的。”
我頓了頓,咽下心中所有的悲傷,給了雪千城一個微笑,道:“我會在這裏陪著你,千年之期,我們一起度過。”
雪千城點了點頭,垂下的眼眸中滴落一滴清淚,輕聲道:“好。”
獸人星球在與搖光星域臨近的長河星域,與萊美星比起來,距離還要近一些。
但是,與黑龍們的木訥相比,妖螺卻沒有等待,那些觸手開始向著水下摸索。
於是他也安心的讓怨靈回到了自己身體裏,轉身才看見周少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
另一隻蝕骨蟲見同伴被殺,尖叫著振翅飛了起來,繞著夜深上下飛動,看來,它的目標是夜深無誤了。
想想夜夜睡在玄冰床上的滋味真不好受,而且渾身冰冷的張琴韻都不願意跟他親密接觸了,不然以他和張琴韻的親密程度,恐怕都抱上娃做爹了。
李天澤離開酒店,來到酒店附近的一條唐人街,比起單調的西方,他還是更愛種類繁多的中餐。
幾人在車廂裏相繼醒來,變的是夜色,不變的還是那幾杆冰冷的槍對著他們。
王胖子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隻覺得身上一疼,就感覺一個東西紮進了自己的肉裏。
天絕大吐一口鮮血,身子瞬間倒飛而起,就算這時,天絕依舊用自己的身子護住陳淵,禦守之力全開,而且幾乎全部作用在陳淵的身上。
李潮源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對方,並沒有說話。李潮源當然不相信王勝利就會這麽撤了,弄出這麽大陣仗,好幾億的變異生物大軍,打兩下,沒打進來就撤了,根本就不可能。
顧雲生還是有些分分寸的,如果遇到其它的野獸,或許他可以搏一搏,至於豪豬嗎?那就隻能跑。
大約三個時辰後,臨近城邊有一處院子,環境清幽,布置溫馨,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還有幾個婆子在幫忙打理。
那是一個碗,碗裏麵盛了麵條,還是清水白麵條,上麵飄著丁點油和蔥花。
她沒把她打殘廢,完全是因為沒恢複記憶,也不知道她是誰,後台硬不硬。回來第一天惹事就不好了。
叛逆的青春期,阿九也曾和人一起去會所酒吧長見識,她雖然沒有吸食那種白色的粉末,可對它的氣味卻是熟悉的,就和現在一般無二。
就算是睡著了的男人,也比普通人要警惕,她的手剛伸過去,就被他一把握住。
這個年輕人把一行人帶到最裏麵的一個大辦公室,全部都是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裏麵有個五十多歲的頭發花白卻很有派頭的人坐在裏麵。
老隊長估計這位田姑娘是咽不下這口氣,也能理解,這個羅莎如此陰險,一次兩次地對她下手,見見此人罵兩句好歹能去去心中的火氣。
寧氏臉上的笑容便淡了許多,屋內的丫鬟也都麵麵相覷,微垂著頭不敢吱聲。
“果然都身份不凡,據說,上次在A市鬧出人命的翡翠西瓜現世夢幻島。這件事,是真是假?”景瑞隨口問道。
他隻能確定大概兩年後,也就是海圓曆1500年,奧哈拉上的考古學者除了妮可·羅賓之外全部死亡,島嶼被炮火毀滅。至於世界政府如何處理平民,因為沒什麽記憶,不過看情況,大概率是被全部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