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片刻過後，林輕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逐漸潛伏下去的恐怖力量。
    盡管他的生命層次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覺醒生靈，但他已經獲得了三種屬於原始層麵的強大能力！
    哪怕是借助血統進化法挖掘出來的第五能級基因能力，那也不是真正運用第五能級的力量。
    而現在的他，狀態已經和上部長一樣了。
    戰力上更是完全超越！
    “黑炎分身要是不氪命的話，現在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林輕在心中默默計算，“還好這幾項神職能力的債，還起來倒也不算麻煩……”
    神職能力的好處就是將戰法、秘術、基因能力等等都融為一體了，就像是形成了一種新的技能似的。
    過去的戰法，也都可以不用在意了。
    這也是神職最方便的地方——
    化繁為簡！
    這次他也隻是將神職的能量結構從第四能級的能量，替換成了第五能級的原始能而已。
    神職的結構並無絲毫改變。
    “掌馭和鑄造，估計各自花費兩個月左右還清，偽神體更麻煩些，估計需要四五個月。”
    林輕暗自思忖，“總體下來，估計需要大半年時間。”
    這幾項債務，也隻是單純的能量蛻變而已，所以自己修煉和還債所用的時間沒多少差別。
    其實這已經很快了。
    正常的基礎神職者，必須先讓生命層次蛻變原始，才能借助原始能將一項項能力的強度，也逐一蛻變到第五能級。
    這整個過程，一般都是花費一年半載時間。
    像黑炎，當初生命層次蛻變到原始之後，也是用了三四個月時間，才將‘惡魔之軀’這項能力也蛻變到原始層次。
    魔族天賦、星淵眷顧、靈魂獻祭這三項能力與能級無關，倒是用不著提升。
    “還有掌兵使的‘藏器’能力……這倒是不用預支，反正主體是領域力量，自己來，幾天時間就夠了。”
    這一刻，林輕想到月底的寶藏探索，不由得信心十足。
    哪怕不算隱藏神職和黑炎燃燒的意識強度，單純掌兵使的能力，就已經足以橫掃了！
    別人都是覺醒生靈層次，而他卻是原始級的力量，簡直就是欺負人。
    “嗯……月底才開始，趁著這段時間，多打造一些更高級的神兵……”
    林輕當即開始運用掌兵使的鑄造能力，打造更強的‘神兵’。
    鑄造能力本就包含了過去的‘超能物質’，打造的神兵原本就媲美堅硬無比的四階材料。
    現在提升到第五能級的鑄造，打造的神兵更是足以媲美五階材料。
    五階材料的堅固程度，一般得是自化星辰的生靈，又或是原始級神職者才有可能打破！
    層次在此之下的交戰，幾乎不可能出現損毀。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黑炎不斷燃燒自身提升悟性的情況下，認知原始能本質的債，還起來倒是快得很。
    正常起碼幾個月才能徹底認知的原始能，沿著最正確的路再來一次，從細微處剖析原始能的變化和特性，僅僅二十幾天就還清了。
    又多了一個預支空位，不過暫時還用不上。
    在這期間，林輕也順便學了宇宙通用語和文字，據說探索空島必須懂這些基礎的。
    ……
    2122年12月28日這一天。
    晚上十一點，又一次黃昏前線的會議來臨。
    這幾個月時間裏，他已經詢問過不少次關於地球寶藏‘蒼穹群島’的情報信息。
    可惜收獲卻很少。
    據說每個人在蒼穹群島探索的空島數量是有限製的，沒法無休止地探索，所以不僅實力重要，情報也很重要。
    尤其是那些潛藏有聖文字等珍貴傳承的空島編號和考驗方式，都是各方絕不外傳的秘密。
    而且，各方的探索者也都簽訂了保密協議，想外傳都不行。
    “咦？”
    黃昏前線的會議開始之後，林輕忽然發現旁邊的座位上，正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幾個月以來一直都沒有消息的趙嘉怡，這次竟然上線了。
    “林輕。”趙嘉怡先忍不住念力傳音，一雙海洋般的蔚藍色眼睛不住地瞟著他。
    “怎麽樣了？”林輕傳音問道：“得到神職了嗎？”
    “沒有呢。”
    趙嘉怡有些悶悶不樂地念力傳音道：“叔叔說要等兩天，等他後天回來之後，我才能去嚐試。”
    “叔叔？”林輕想了下，問道：“就是你那個曾經當過巡查使的叔叔？”
    “對啊。”趙嘉怡傳音道：“伊蕾娜多阿姨和叔叔，都說我現在去嚐試神職試練成功率還沒到最高。”
    “等兩天……”
    林輕不由得暗自猜測，明天正好是蒼穹群島開放的時間，難道趙嘉怡口中的叔叔也會去？
    不過，能夠和伊蕾娜多女士一同培養趙嘉怡的，應該起碼是原始生靈才對。
    或許是原始級神職者？
    據說地球寶藏‘蒼穹群島’分為上中下三個層麵，下層隻有他們這些覺醒生靈才能探索，中層開始則是原始生靈才能探索。
    但因為難度太高，也隻有每個層次裏最拔尖的才有能力去探索。
    “那你好好準備。”
    林輕念力傳音道：“前幾個月你都沒來，這次怎麽上線了？”
    “之前伊蕾娜多阿姨不讓我進來啊……”趙嘉怡有些鬱悶地傳音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今天隻是試著求了伊蕾娜多阿姨一句，沒想到她就同意了。”
    林輕聽得感覺有點不對勁。
    神職考核是有一定死亡率的，難道是擔心趙嘉怡死在神職試練中，所以讓她來見他最後一麵？
    “你的神職考核，是不是有很大危險？”林輕忍不住問道。
    “沒有啊……”趙嘉怡傳音道：“伊蕾娜多阿姨說我隻要用隱藏的能力，再怎麽也能自保，應該沒什麽危險吧……”
    林輕聞言，頓時想起她當初莫名其妙就讓人消失的能力，也有些釋然。
    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懂趙嘉怡是什麽能力，既然伊蕾娜多女士都這麽說了，應該真的有自保的把握才對。
    “那就好。”林輕也不多問，隻是說道：“你考核的時候小心點。”
    “知道啦。”
    趙嘉怡一邊偷瞄著他的眼睛，一邊念力傳音道：“好幾個月沒見，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變樣呢？”
    “毫無變化。”林輕隨意道。
    “喔……”趙嘉怡又問道：“那你一個人還吃早餐嗎？”
    “不吃。”
    “喔……”
    趙嘉怡偷偷念力傳音，跟他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忽然忍不住用家鄉話嘀咕了一句。
    “不叫我乖寶，也沒說想我了……”
    乖寶又不是我說的……林輕有些無言以對，看了她一眼，還是念力傳音道：“忙完就早點回來吧，我一個人怪無聊的。”
    趙嘉怡眨巴了一下眼睛，聽出他似乎也很希望她早點回去，忽然有點開心了。
    “知道啦……”
    ……
    會議的交流環節開始後，林輕依舊是慣例地拋出了那個問題。
    “關於第二宇宙網地球區域的寶藏‘蒼穹群島’第一層，各位有什麽情報嗎？我可以用積分付費。”
    他這半年時間裏，也賺了一些積分。
    ——比如完成某個黃昏前線成員的委托，就能得到一定積分。
    雖然積分不多，但他還有不少存貨可以換成積分，比如楚輝博士當初遺留在那座實驗基地內的各種珍貴藥劑。
    可惜，這話問出來之後，卻是沒一個人開口。
    林輕不禁有些無奈，但也不算很失望。
    畢竟空島情報屬於各方的絕密。
    即使黃昏前線的保密性再強，即使這些人知道的再多，也沒法違反第二宇宙網的合同。
    所以，他也沒報什麽希望。
    隻是想著能多一點情報就多一點情報。
    實在不行，他準備到時候專門盯著那些最龐大的空島。
    按照蒼穹群島的探索規律，越龐大的空島，布置的考驗也往往越難，越困難的考驗背後，潛藏的獎勵也越驚人。
    隻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獎勵，有可能會浪費探索的機會。
    “沒有嗎？”
    林輕掃了一眼會議桌後的人群，發現沒一個人開口，不由得微微搖頭，這才坐了下來。
    待他坐下之後，趙嘉怡卻是忽然念力傳音道：“林輕，你也要去探索蒼穹群島？”
    “對。”林輕傳音道：“我想著多點情報，效率也能高一點，不過寶藏的情報太過重要，這些人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
    趙嘉怡喔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知道一些空島的情報，你要不試試？”
    “你知道？”林輕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趙嘉怡像是壞孩子做了虧心事一般，有些心虛地說道：“我之前按照伊蕾娜多阿姨說的方法，鍛煉能力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叔叔製作的一張空島的三維立體地圖，上麵標記了不少空島的簡要說明……”
    “空島的三維立體地圖？”林輕微微一怔。
    趙嘉怡剛才說，那叔叔也要探索空島，或許真的對空島有所了解？
    “不對啊……這種絕密情報，怎麽會被你的念力發現？還專門製作出立體地圖？”
    林輕有些不敢相信。
    哪怕是他如今的大腦，記憶力和空間想象力都遠超常人，足以在腦海中清晰地記住很多三維立體結構。
    能夠記在腦海中，幹嘛非要製作成地圖？
    “我也不知道……”
    趙嘉怡說道：“叔叔家裏的那個密室能夠隔絕念力，我不是用念力發現的，而是靠能力。”
    能力？
    林輕有些不懂。
    趙嘉怡也沒覺醒權能，隻是測出了她的能力名稱是‘無界之門’，需要兩萬多公斤星空源石。
    她還有什麽能力？
    難道她是指那個讓人無聲無息就消失的能力？
    這麽一想，趙嘉怡能夠發現這種絕密倒也有可能，隻是將絕密信息製作成地圖這一點，還是有些奇怪。
    “那你說說看？”林輕也不和趙嘉怡客氣。
    趙嘉怡想了下，傳音道：“下層的空島群裏標記的比較多，中層就很少了，上層一個都沒有。”
    她當即開始回憶著說道：
    “下層編號00019號空島內，有混亂係聖文字‘暗影’傳承，下層編號00094號空島有毀滅係星辰級戰法，下層編號000207號空島內有生命係聖文字‘無盡神力’，下層編號00577號空島有自然係星辰級念力秘術……”
    林輕越聽越是心驚。
    整個會議期間，趙嘉怡足足說出了數百個空島的情報。
    最少也是擁有星辰級戰法或者念力秘術，又或者是聖文字。
    據說，蒼穹群島之中最普通的空島傳承，也是原始級戰法或者念力秘術，聖文字、神技的傳承無法分享給別人。
    但戰法、秘術的傳承不一樣，隻要能夠通過該空島傳承最高難度的考驗，就可以得到外傳的資格！
    如今的一部分戰法傳承，其實就是這麽來的。
    雖然對於如今的林輕而言，普通的原始級戰法已經沒有意義了。
    但將來獲取原始級神職，肯定還是需要糅合種種高等級的戰法、秘術等等，才能形成更強大的神職。
    “太多了吧……”
    林輕忍不住暗自心驚。
    這麽多絕密情報，就這麽被趙嘉怡發現了？
    就算是隔絕念力的密室，特意製造出這種地圖，也有點離譜了。
    “……中層編號1017號空島內，考驗有專屬神器部件‘鈞天錘’的製造傳承……”
    說完最後一座中層空島的信息，趙嘉怡這才停了下來，說道：“大概就這麽多了，對你有用嗎？”
    林輕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強忍著摸摸頭的衝動，念力傳音道：“很有用。”
    “那就行。”趙嘉怡嘻了一聲。
    “你叔叔是幹嘛的？”林輕忍不住問道：“是地球人嗎？”
    “是啊，嚴叔好像是巡星議會的吧……”
    趙嘉怡悄悄傳音道：“不過聽伊蕾娜多阿姨說，多年前他就是議員，那時候才十九歲呢，而且還通過巡星議會加入了一個宇宙中很龐大的勢力，早就不是地球文明的人了……”
    十九歲的議員？
    林輕聞言，頓時想起了唐挽秋說過的那個恐怖天才。
    正常人開始修煉，最少都是十六七歲，這時候過了發育期，不會影響到生命進化和基因組的穩定性，且心理觀念也初步成型。
    成為巡星議會的議員，也才十九歲？
    晨光說過，巡星議會的諸位議員那都是原始級神職者！
    而且巡星議會作為特殊勢力，不屬於任何一方文明，卻連智星集團都不敢招惹，可見其強大。
    這樣的人物……有這種情報倒也正常。
    “嘉怡，這事情關係重大，你可別說出去。”林輕忍不住提醒了趙嘉怡一句。
    “人家知道啦，反正隻給你一個人說過。”趙嘉怡嘀咕道。
    ……
    會議結束後，林輕正準備離開黃昏樂園時，卻是收到了伊蕾娜多的念力傳音——
    “在十七號房間等我。”
    他有些疑惑，按照伊蕾娜多說的在十七號房間等了半晌後，就看到這位美麗修女模樣的地球強者出現在了房間內。
    “伊蕾娜多女士。”林輕開口道。
    “明天就要去蒼穹群島了？”
    伊蕾娜多那大海般的蔚藍色雙眸露出一絲笑意，問道：“現在有把握了嗎？沒把握的話，我可以讓嘉怡來陪你聊聊。”
    林輕心中一震，豁然看著伊蕾娜多，吃驚道：“難怪您今天突然同意讓嘉怡來參加會議，您是故意……”
    “我什麽都不知道。”
    伊蕾娜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也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都隻是運氣而已，懂嗎？”
    林輕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道：“謝謝您，我懂了。”
    “懂就好。”伊蕾娜多笑了。
    她又囑咐道：“切記，探索寶藏時，優先選擇你需要的，地球文明是否需要沒那麽重要，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將來才能真正幫到地球文明，現在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麽。”
    “是。”林輕當即頷首。
    “去吧。”伊蕾娜多微微點頭。
    林輕退出這方附屬空間‘黃昏樂園’之後，房間內便隻剩下伊蕾娜多一人。
    “嚴雀說的沒錯……”
    透著聖潔氣息的修女，靜靜地麵對著飛船外的無盡黃昏，唇角泛起一絲笑意：“保密合同的條約，果然也能繞開……”
    ……
    ……
    “本來隻是想得到那麽一兩天，竟然一下得到了這麽多絕密情報……”
    寂靜的修煉室內，林輕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剛才伊蕾娜多所說的那些話，這讓他更加確定——
    這些情報，就是伊蕾娜多故意通過趙嘉怡泄露給他的！
    或許……
    趙嘉怡的那位叔叔也是故意配合的？
    保密合同是禁止泄露給別人。
    但這是主觀的。
    如果無力反抗的情況下，被人搜查了記憶，那自然也不算違反保密條約。
    同樣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窺探，那當然也不算違反。
    “這些情報……難道是巡星議會的？”林輕暗自猜測。
    不管是哪一方的，對他有利就夠了。
    反正他也不可能宣揚出去。
    ……
    次日。
    12月29日，淩晨1點45分。
    林輕眼看再過十分鍾就要開始探索蒼穹群島了，當即將黑炎再次創生一次，而後才通過意識傳感器，登陸了第二宇宙網。
    第二宇宙網內。
    映照的一切都與現實近乎一模一樣，也就是宇宙公民擁有自我意識之後，屬於不確定的變量，才會導致第二宇宙內有不一樣的變化。
    林輕出現在第二宇宙內，走到了別墅的天台上，仰頭望著星海浩瀚的夜空。
    探索蒼穹群島，無需報名又或者其他什麽條件。
    隻要是屬於地球的宇宙公民就能嚐試！
    淩晨1點55分。
    “轟！”
    天空中陡然傳來一陣無形的轟鳴和宏大的能量波動，那浩瀚而古老的氣息迅速從天空中彌漫而出。
    隻見夜空中陡然浮現出了一條條常人肉眼不可見的漫長星河，猶如長橋一般橫跨天空，連接著一座座懸浮在高空中的島嶼。
    這些大大小小的島嶼，最少都處於距離地麵上千公裏的高空，以普通人的視力很難看清。
    “來了。”
    林輕眼睛一亮，當即化為流光飛向了天空。
    如今他飛行連領域都不用展開，借助無處不在的原始能即可，更不用蒼穹之翼。
    蒼穹之翼已經融入了偽神體這項能力，有了巨大的蛻變。
    保持著十餘倍音速的低速飛行了一會兒，林輕就已經飛出了卡門線，來到了空氣密度近乎零的圈層。
    再次加速後，很快就衝到了海拔上千公裏高度的高空中。
    正好與一座座星河長橋相連的空島齊平。
    這一座座空島其實相隔極遠，但以他的眼力，隻要不是在地平線之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每一座空島上都有白霧籠罩，島嶼上方則是懸浮著一個個特殊的符號文字。
    這是宇宙最通用的語言文字，都是序號數字。
    這些天以來，林輕自然也提前學會了。
    距離他最近的一座島嶼，約莫二十公裏直徑。
    “這是……01477號空島？”
    林輕立刻辨認出了這座空島所在的位置，“既然如此……先去最近的01399號空島！”
    他分辨方向之後，當即化為流光飛向了另一個方向。
    每隔兩年，第二宇宙網地球區域的寶藏——蒼穹群島就會自動現世，101007座空島分布在全球上空，以星河長橋彼此相連。
    下層空島99999座，中層空島999座，上層空島……9座！
    不過，由於隱藏中的蒼穹群島也是處於不斷運行中，所以每次蒼穹群島浮現出世時，也處於不同位置。
    可能下層00001號空島這次還在北美洲上空現世，下次就在亞洲上空去了。
    但每一層空島之間的相對位置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也不難尋找。
    地球的表麵積足足有五億多平方公裏，下層空島所處的大氣層麵積更大，99999座空島分部在全球上空，那也是平均七千平方公裏，才有那麽一座空島。
    所以，每一座空島都是相距近百公裏的，密度並不高。
    哪怕是下層空島，一些格外龐大的空島明顯也懸浮得更高。
    至於中層空島，那已經離開地表超過五千公裏了。
    ……
    這一刻，一道道流光從地麵飛向蒼穹高處那一座座懸空的島嶼，在無數星河長橋的映襯下，飛上了一座座島嶼。
    最弱的也是巡查使層次的宇宙公民！
    強者更是原始級神職者！
    “終於現世了。”
    “哈哈，我想探索的空島正好就在我的頭頂上空？這次輪到我了。”
    “我們這些常規神職的，還是在最底層的空島探索吧。”
    “最底層的空島，至少還有通過考驗的希望。”
    “立刻隨我出發，那座空島上的聖文字派係已經確定了，必須成功。”
    一時間全球各處的基礎神職者、原始級神職者幾乎都已經出動，絕大多數都是組成隊伍，一道道流光猶如倒飛的流星雨一般，第一時間飛向了蒼穹深處。
    而地球文明的一名名巡查使組成的隊伍，在其中就顯得很不起眼了。
    畢竟，都市圈的基礎神職者可是成千上萬的。
    也就符合標準的稀有神職者數量稀少，僅僅數十人而已。
    ……
    01399號空島，距離01477號空島僅僅數百公裏，林輕很快便趕到了。
    01477號空島約莫二十公裏直徑，而01399號空島的懸浮高度還要再高三百公裏左右，島嶼大小約莫五十公裏直徑。
    “嗯？”
    林輕剛剛飛到01399號空島附近，就看到一道幽藍色的流光居然趕在他前麵飛來了。
    赫然是一架飛碟型的幽藍色智能飛行器。
    隨著飛行器懸停在01399號空島前方，隻見飛行器開啟，一支十二人的隊伍也從其中飛了出來。
    林輕看了一眼，便認出其中為首的兩人是智星集團的稀有神職者，其他十人估計都隻是常規神職，僅僅是巡查使層次。
    既然敢來這種難度的島嶼，估計其他人也有一定實力，比同層次更強，至少有資格來當炮灰。
    “地球土著？”
    其中一名為首的藍發智星人男子看了林輕一眼，眼神有些詫異：“居然還有膽量飛到這裏？”
    旁邊另一名擁有三眼的俊美智星人當即傳音道：“索羅斯，他是那個地球人林輕！”
    “就是他？”那藍發智星人男子眼神微變。
    “你別招惹他，我騙他離開就行了。”
    那三眼俊美智星人給同伴念力傳音了一句之後，當即看向林輕，微笑著開口道：“地球天才，你也是來探索這座空島的？你沒經驗，不如先讓我們探索，等我們出來之後再告訴你這座空島內是什麽傳承，可好？”
    他指了指遠處的一座空島，看似好心地提示道：“在此期間，你可以先去附近的01386號空島，那裏是一處生命係頂尖原始級戰法的傳承，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通過最高難度，將傳承帶出來的。”
    他心中則是打算進去闖過考驗之後，就和索羅斯迅速接受傳承，免得被這地球人浪費名額。
    每一座空島的傳承次數都是有限的，需要兩年後才能恢複。
    在來之前他就很清楚，這座01399號空島內的聖文字傳承也就隻有兩次機會而已。
    這兩次傳承機會，他和索羅斯正好一人一次。
    “是嗎？”
    林輕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這空島內是什麽傳承？那你還特意從都市圈大老遠的飛過來？”
    那有著三眼的俊美智星人麵色不變，微笑道：“我們隻是負責排查而已。”
    “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就先進去了。”
    林輕也懶得多說，當即便朝著空島飛去。
    “等等！你站住！”
    索羅斯臉色一變，不由得有些急了，身後立刻飛出了兩道月光般的輪盤，同時飛向了林輕，試圖攔住他。
    那三眼俊美智星人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念力傳音道：“索羅斯，快停下！別和他動手！否則他也有動手的理由了！”
    然而，已經晚了。
    “轟！！”
    一圈浩瀚的蒙蒙光域陡然展開，隻是瞬間就已經籠罩住了數十公裏範圍內的蒼穹。
    恐怖的壓迫之下。那如同月光般的輪盤頓時如同陷入了泥潭一般，飛行速度慢得可憐，恐怕威力還不足過去的一成！
    索羅斯不由得一愣。
    他閉關出來之後，隻是聽說地球土著之中出現了一個領域很強的稀有神職者，不過與他沒什麽矛盾，他也就沒細查。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的領域居然能強成這樣？？
    連動都動不了，甚至念力飛輪都飛不動，這未免也太恐怖了點。
    “地球人，我們沒有惡意，你別……”
    那三眼俊美智星人見狀也明白情況不妙，立刻念力傳音安撫，同時眉心的眼睛睜開，試圖阻攔對方。
    與此同時——
    “找死？”
    林輕眼神冰冷地轉頭看去，仿佛沒聽到對方的傳音一般，身後也有點點暗金色光芒浮現，當空凝聚為一件件屬於掌兵使的神兵！
    隨著他的掌馭之力操控神兵，一件件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利器立刻飛去，眨眼間就突破數百倍音速！
    “咻咻咻咻——！！”
    隻見一道道流光貫穿天際，撕裂夜幕，也在頃刻間將一個個在領域中連動都動不了的敵人頭顱都徹底射爆！
    鮮血飄灑在夜空中，一具具碎裂的屍體當空散落。
    轉瞬間，這片夜空中就隻剩下林輕一個活人。
    “明知道我的實力，還敢欺騙我，對我動手？”林輕瞥了一眼那墜落的屍體。
    他的領域，比絕大多數原始生靈都要強得多！
    這兩人雖然都是稀有神職者，但是連聖文字都沒有，在他的領域中連動都不了，還怎麽和他打？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防禦，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基礎上就已經比這些人都要高出一個層次，防禦也沒什麽意義。
    “先拿到聖文字傳承再說。”
    林輕瞥了一眼那架自動飛走的飛行器，也懶得理會，便直接轉身飛向了01399號空島。
    根據嘉怡提供的情報來看，01399號空島上，就有著一組頗為罕見的生命係聖文字，正好可以作為他的備選方案。
    “呼！”
    當林輕沒入空島的霧氣之後，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住了他。
    眼前的場景隨之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