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考場押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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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橋聞言,唰的一下站起身子,身後的椅子都被他踹倒在地,指著崔秀城的麵孔喝問道,“崔秀城,你幾個意思,小爺真就給你臉了!”
言罷更是作勢,要給崔秀城一點顏色。
崔秀城一抖將扇麵打開,笑道,“怎麽,這就要打人了?你們孟府就這麽一點小小的氣量。”
孟雪橋一腳就要踹將過去,孟玉希一把將他拉住。
孟玉希笑道,“無妨,這文人再大的才氣也難免有詞窮的時候。”
崔秀城對於孟雪橋自是不屑一顧,剛想要對孟玉希說些什麽,隻聽得一個宛若在耳旁閑話一般的聲音說道,“請諸位考生就座,考試馬上開始。”
聲音雖然不大,但顯然傳得極遠,孟玉希瞧得清楚,孟府之外的諸多考生已經紛紛落座,拿出筆墨紙硯,看來說話之人功力極為深厚。
崔秀城對著孟玉希笑了一笑,便坐進第一排得中間位置去了,他坐下後,他的師兄弟們才紛紛找地落座,那陳之偉更是有意坐在了孟玉希得身旁,好像是要監督他待會有沒有作弊一般。
崔秀城剛才鬧了如此大的一出,就是為了到考試的時候插下陳之偉這顆老鼠屎,讓孟玉希惡心,無法專心考試,但孟玉希早已看穿,對陳之偉視若無睹,就當他是一個屁而已。
孟玉希向著孟雪橋點了點頭,讓他也稍安勿躁,安心考試,瞥了眼那纖細的公子哥,她此時也已經拿出筆墨,孟玉希心中歎了口氣,孟雪嫻真是癲的。
“聖上,命題,本次考試文風為詩詞,大家聽好,賦詩的主題是,初見,心細膽大,不可拘泥,改寫文章也需要卷麵工整。好了,題目說清楚了,大家聽明白了,就開始作答吧,考試時間還是一個時辰。”
孟玉希參加過多場大大小小的考試,當中有中考還有高考,深知這題目越短,題越難的道理,眼前聖上得題目就已經短到極致了,隻有兩個字。
隻聽的周圍眾人,尚未有一個研墨動筆一人,都在冥思苦想,怎麽能將這短短的兩個字寫出深度,寫出情感,此次考試乃聖上親自閱卷,都不敢馬虎大意,肆意而做。
孟雪橋更是兩眼一抹黑,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小抄是決計不能用的了,隻能在剛才謄抄小抄的記憶當中東拚西湊,寫出幾個句子來了,不求驢唇對的上馬嘴,但求行文能夠好看一點,就是想回憶幾個好看的句子,也是千難萬難。
孟玉希閉上雙目,進入記憶殿堂,在所有見過得書本當中不斷翻閱查找有關相見得字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周圍得人已經開始落筆,陳誌偉在冥思苦想之後也開始落筆描寫,孟雪橋不甘人後,也擼起袖子寫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整個考場沒有落筆寫字得就剩下孟玉希與崔秀城兩人。
時間很快就進入了一炷香得時間,崔秀城忽地執筆一揮,洋洋灑灑得便做起了文章。
孟雪橋此時已經將自己的文章寫完,看崔秀城已經開始寫,孟玉希的那卷白色的宣紙之上竟然一滴墨水都沒有落下,不自覺的著急起來,小聲催促道,“四哥,快些,時間要沒有了。”
孟玉希身側的陳之偉則是冷笑一聲,“哎,這些銀子該當如何花才是。”
孟玉希依舊閉目沉思,隻覺得這個題目出的甚是巧妙,聖上出的題目有點怪,真的隻是兩人初次見麵的意思嗎,如果真的是初見,這麽簡單的命題,怎麽會囉嗦這麽多的賦詩要求,那塊玉佩即為藏頭詩,難道這個題目也是藏頭的題目嗎。
不過這隻是猜測,況且真的有人有膽量在這種聖上親自閱卷的考試之時,做出與初見這個題目完全不同的答案嗎?
孟玉希將心一橫,落筆疾書,既然自己已經有所猜測,真就不如大膽地搏一把,初心不改,就初心不改吧。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孟玉希借來的這首詩詞,可以不能說與初見全無關係,隻能說是一點不搭嘎,滿紙的都是梅花即便化為泥土,也一樣散發著縷縷清香,這初心不改之情躍然於紙上。
“收卷!”
孟玉希剛剛寫完,墨跡都還沒有幹卻,時間就已經到了。
幾個公公匆匆將試卷統統收將了上來。
“請諸位考生不要移動,等聖上審閱。”
諸位考生不管是有沒有三急,聖上有旨,就都隻能在這裏呆著。
“聖上有旨,初見詩詞題目的前三名分別為,崔秀城,郭靜遠,於飛軒。”
那個宛若在耳旁閑話一般的聲音又自響起,但這次之後孟府內外皆是一片嘈雜之聲。
有祝賀崔秀城又得恩考狀元的,也有不少蘇城學子,對於孟玉希這個蘇城文壇的驕傲竟然連前三甲都沒有進,感覺不可思議,紛紛議論紛紛。
陳之偉更是直接笑出了聲音,“孟玉希,怎麽樣,這是真金還是狗屎,大火一煉便能知曉,你的金額不夠賠的話,就拿你的天上人間來抵償好了,不過情蓮都走了,你那天上人間一定也不值什麽錢了吧,哈哈哈。”
崔秀城說道,“哎,孟兄,真是可惜,沒有看到你做詩的風采。”
孟玉希閉目不語,他接受這些冷言嘲諷,既然他決定賭一把,那麽賭輸了他就要認。
孟雪橋兩個拳頭緊緊握住,一會這恩考散了,他就要將陳之偉的一口牙齒全部打落。
孟府之外已經有考生站起身子,既然得不了名次,又不在前排得不到聖上召見,不如早些收拾東西離去吧。
“孟兄,不如你與我深城得學子們道歉吧,這樣或許他們一高興,我從中間說和說和,免去了你巨額賭金得支付。”
崔秀城將扇子一抖,一臉替孟玉希著想的神色說道。
“肅靜!”
此聲一響,眾人心頭皆是一震,宛如心中有一口洪鍾在長鳴一般,皆是身子一顫,坐回座中,等著聖上下麵得傳旨。
“本次恩考,文考部分,隻有一人奪甲中的,朕甚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