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每一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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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麗麗、醒目露露、甜心寶寶百無聊賴地坐在長桌旁,不知道要寫什麽報道。她們一開始想寫的東西直接就被提亞拉否了,所以必須想出足夠“勁爆”的新聞,否則就拿不到記者可愛標誌。
“想來想去,還是‘颶風送水行動’最勁爆。”醒目露露說。“這陣子應該沒有比這更大的事了。”
“難說,除非他們真能破紀錄;如果沒破,提亞拉估計又得生氣。”蘋果麗麗說。
“有奇跡先生在,他們大概是能破記錄的。”甜心寶寶補充說。“我們要去嗎?”
蘋果麗麗和醒目露露對視一眼,搖搖頭說:“不好,我們之前才對他說那些話,結果轉頭就過去。這樣下去,沒有小馬會把我們的話當回事。”
“沒錯,那會讓他覺得我們隻是小打小鬧,根本沒意識到他對我們的忽視。”醒目露露說。
“唉,我覺得還行吧。畢竟我和珍奇現在就這樣,她總是忙,很少有機會和我相處。”甜心寶寶說。“奇跡先生是成年馬,大概是一樣的。”
“尋找可愛標誌也是正事啊!”兩匹幼駒齊聲說。
“話是這麽說,但我看他完全不著急。也許他之前就一直跟哄小孩似的陪我們……也許他沒把我們當成朋友,隻是——‘小朋友’。就像珍奇一樣。”
說完,三匹幼駒齊齊歎氣。不可否認,她們和奇跡先生這麽長時間以來玩得都很開心,也學到不少東西;但從角色來說,奇跡先生經常對她們言傳身教,更像是一個大哥、長輩,而不是平輩的朋友——雖然他們的確不平輩。
但在內心深處,她們希望有奇跡先生這個朋友,因為從沒有哪匹成年小馬像他一樣,視她們為“成熟的”小馬,更別提平等交流了。絕大部分成年馬隻把她們當孩子哄、說教或訓斥。
“反正說定了,除非他跟我們說清楚,否則我們就不理他。”醒目露露猛地偏頭說。
“我們還說自己不小呢——結果生氣就和幼駒一樣‘幼稚’!”蘋果麗麗說。“怪不得他們總當我們是小孩。”
“可我們的確是小孩啊……”甜心寶寶弱弱地說。
“那我們要怎麽辦?”
“我……不知道。”蘋果麗麗低下頭說。“也許我們該找他說清楚。”
“那又繞回去了——要真這樣,以後就沒誰把我們當回事了!”醒目露露爭辯道。
“可現在就沒誰把我們當回事……”甜心寶寶繼續弱弱地說。
最終她們三個都說不出什麽所以然,隻好調轉回去繼續想新聞的事。就在這時,她們聽到拐角有斯尼普和斯奈爾在叫喊,似乎在爭執。甜心寶寶過去一看,就看到斯尼普、斯奈爾以及第三匹小馬被一大堆口香糖包成一個繭,動彈不得。第三匹小馬被包在裏麵,隻看到一隻蹄子露在外麵。
“斯尼普,你能動嗎?”
“我試試……嘿,好像能動!
“你在摸我的尾巴!別摸了!”
他們倆在口香糖陷阱中來回掙紮,但口香糖紋絲不動。
甜心寶寶忍俊不禁,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新聞,連忙叫來羽量,在報社當攝影師的幼駒,去拍幾張照片。羽量二話不說,扇動翅膀飛過去,對他們展開了360度無死角抓拍。等羽量完活離開去拍其他東西後,她叫來蘋果麗麗和醒目露露一起商議這個新聞怎麽寫。
斯尼普、斯奈爾見了,連忙叫她們過來解圍。於是她們三個略微思索,便拿來一盆溫水,來回往上澆,再加上薄木板不停地分割,終於將三匹小馬解救出來。
結果一看,和這倆活寶一起困著的是奇跡先生!
可愛軍團震驚齊呼:“奇跡先生!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撓撓頭說:“我聽說你們為新聞的事苦惱,就想著幫你們做點事——比如送你們一則新聞。”
“你完全不需要這麽做,害我們白高興一場。”醒目露露說。
“不好,羽量都已經拍了照片,”甜心寶寶驚呼。“豈不是害你在全小馬穀居民麵前出糗?”
“你為什麽要做這種……‘傻事’?”蘋果麗麗問。
奇跡先生無語加無奈地看向兩個活寶,翻了個白眼說:“我的原定計劃隻是用口香糖做個雕塑,就像某種‘行為藝術’……結果他們倆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還把我拉進去。”
斯尼普尷尬地笑了笑,有點難為情;而斯奈爾則依舊“正常發揮”,完全沒意識到奇跡先生在說什麽,表情平淡。
“看來我們隻好想辦法把那篇報道寫好聽點了……畢竟如果我們不去寫,提亞拉也會讓其他小馬去寫。”甜心寶寶提醒道。
“總之,我隻是想向你們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三匹幼駒疑惑地問。
“你們……說的那番話不就是想讓我道歉嗎?”
結果她們齊齊搖頭。“我們隻是想讓你跟我們好好說清楚,你沒做錯什麽……除非你和我們想的不一樣。”
“你們想的是什麽?”
“你先說。”
“你們先說”
四匹小馬愣了一會兒,忍不住都笑了。笑完,蘋果麗麗解釋道:“我們隻是怕你不想和我們當朋友了。”
“你們怎麽會這麽想?紫悅、碧琪、雲寶她們不都是你們的朋友嗎?”
“那不一樣,她們更像是朋友和長輩的混合體。而你就……隻是朋友——就像我們三個之間的關係。”醒目露露說。“所以我們怕你會變得像她們一樣……不是說不好,隻是我們不喜歡這樣。”
“那我保證不會變成那樣。”奇跡先生舉起一隻蹄子到胸膛,一本正經地擔保道。“那麽,我們算和好了?”
“不算!”三匹幼駒調皮地隻說半句,奇跡先生聽得臉色一變,她們再說後半句:“因為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奇跡先生拍拍胸口,感覺有一刹那冷汗都下來了。“好了,那麽……我要去高地水庫了,送水行動就在今天。我保證盡快解決,然後‘奇跡’與‘可愛冒險團’繼續冒險。”
“等等,我們可以一起去。”
“這將是非常棒的新聞素材。”
“而且你也說過,需要我們幫助來著。”
奇跡先生點點頭,帶她們一起前往高地水庫。在剛剛這件事中,他發現自己純粹是想太多,作為真正的朋友,可愛軍團不可能不理解他;而他隻是把以前的經驗搬到了現在,卻忘記對方隻是三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高地水庫這邊,每一位天馬都做足了準備,經過這段時間的集訓,他們都獲得了長足的進步,也包括柔柔;可她不認為自己翻四倍有餘的成績算進步,仍然沒到現場。
雲寶對此憂心忡忡,但事到如今,送水才是重中之重。她隻希望柔柔能知道這次行動對她、對所有天馬、對雲中城以及對整個小馬穀有多麽大的意義。
大塊頭還是眉頭緊皺,這段時間奇跡先生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收效甚微。他隻能用小翅膀吃力地飛,並希望自己不要拖後腿。從這一點來說,他和柔柔的心境有點像,區別在於他還留有一些以前的熱情與自信。
雲寶看看隊伍,除了柔柔,沒有任何一匹天馬缺席。她感到慶幸,因為她聽說雲中城最近在鬧羽流感,看來這就是當初奇跡先生讓他們帶口罩、噴消毒水的原因。
雲寶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加上監督的噴火也已到場,便飛到空中宣布道:“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所有天馬齊聲高呼,聲勢浩大。
“很好,我們一定要使出全力!等號角響起,我們就起飛!”雲寶說完,看向紫悅。紫悅在巨大的風速儀旁做了最後的調試,朝穗龍點點頭。穗龍深吸一口氣,準備吹號角。
就在這時,奇跡先生和三匹幼駒趕到現場。奇跡先生大喊:“先別起飛”
“呃,號角都沒吹呢。”穗龍說。
他們氣喘籲籲地到了水庫邊,緩一緩準備做臨時的更改。在路上他們就在商量如何讓大塊頭發揮更大的作用,最後想到了:大塊頭不飛到空中,而是在地上借由一種裝置推動空氣,進而形成自己的氣流。
而這個裝置就是——形似蒼蠅拍的葉片,扇麵與地麵形成一個角度。水庫邊繞著邊緣做一個環形的滑軌,葉片末端的杆就裝在裏麵,可由大塊頭推動。
因為葉片與地麵存在角度,有點“斜切”的意思,所以當它飛速轉動時,就會像風扇一樣推動空氣,製造上升氣流;天馬們圍繞水庫做水龍卷也是一樣的目的,隻不過他們用翅膀推動空氣,而大塊頭用這些巨大的葉片。
奇跡先生一開始想不到這個,還是醒目露露說的龍卷風形成原理,讓他想起來。他好奇一匹幼駒怎麽會知道這些,結果她說這是采妮老師教的,蘋果麗麗和甜心寶寶不知道,隻是因為她們忘了;事實上她們還學了很多不適合這個年齡段孩子學的東西——二元方程、函數、熱力學、力學……
奇跡先生不禁想吐槽幼駒學校課程的不合理之處。也許日後他能推動改革?說回颶風行動,有些小馬對這個計劃有點懷疑。
“我們來得及嗎?颶風行動今天就得完成。”雲寶說。
“當然來得及,這裏那麽多天馬呢!”醒目露露說。“再說,這個簡單的裝置還難不倒小馬穀。”
於是大家開始製造這個巨大的葉片,因為數量龐大,每一位天馬隻需要做一點事,完全不會影響待會兒起飛的體力。待裝置完成,大塊頭試著用全力去推,這個巨大的葉片便在水庫上的環形軌道轉動,隨著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空氣被推動上升,逐漸形成一股可直接感受到的上升氣流。
見有效果,大塊頭喜笑顏開,又變回原來的激動模樣,“吔”的一聲飛奔起來。氣流越來越強,眾天馬抓住機會,分批起飛,在水庫上方繞圈飛翔。密密麻麻的天馬們形成一道巨大的龍卷風,上升氣流越來越猛烈,四麵八方的空氣都被吸引進去以補償氣壓。
風速儀快速轉動,200翼力、300翼力、400……799翼力,800翼力!天馬組成的龍卷風轉動得越來越快,風速到達了恐怖級別,一旁的奇跡先生和可愛軍團隻能用繩子拴住彼此,然後固定在一旁的大樹上。
但噴火看得出有點不對勁,按照這種規模的天馬旋風,總翼力的極限很明顯不止800,但讀數就在810820之間不斷變化,再難提高。水庫的水在風力作用下開始懸浮,但如果這樣完成,就打破不了記錄了。
包括雲寶在內,有的天馬這一想,翅膀就慢了一拍,結果是打亂了隊形。接著像鏈式反應似的,越來越多的天馬撞到其他天馬,風速儀的讀數驟然下降,好不容易漂浮的水球又開始落回去。待水球砸回水庫,飛濺的水花和水珠再次打亂了下層小馬的飛行,最終陣型難以維持,所有天馬都被強勁的風力吹飛出去。
天馬們撞了一地,水庫又變回原先的平靜模樣。
“怎麽回事?我們明明就快成功了!”雲寶失望地大喊。
“即使成功,也打破不了記錄。”噴火解釋道。“你們剛才的極限翼力就在810左右徘徊,再難突破。這樣的翼力值當然能完成送水任務,但等水一上去,你們就無法繼續衝擊記錄了。”
“我不明白,如果800翼力值就能讓水起飛,那小馬達菲亞的天馬們是怎麽做到910翼力呢?”紫悅問。“理論上水應該在此之前就飛上去了。”
“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最後衝擊800大關時,驟然加速,在水徹底漂浮之前達到900翼力。”奇跡先生推測說。“如果我們要做到這一點,就得分出一部分天馬,讓他們在最後關頭再飛上去增添力量。”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問題接踵而至。要想打破記錄,分出來的天馬翼力得是100甚至更多,而失去這些強力小馬,第一批天馬就很難達到800翼力大關。如何平衡這兩批翼力,正是破記錄的關鍵。
其次,因為第二批天馬是在龍卷風正強勁的時候飛上去,所以在他們徹底穩定陣型前,很容易被強風吹得失去平衡,要麽吹飛出去,要麽撞到其他天馬。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們必須再試一次!”雲寶一揮蹄子,猛地衝上去。但紫悅立刻用魔法按住她的尾巴,把她拽了下來。
“剛才的行動已經到達隊員們的極限了!”紫悅嚴肅地說。“這意味著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嚐試,隻會讓他們受傷!”
但雲寶也認真地說:“不,我們必須突破極限!我要知道我們已經使出了全力。即便會受傷,我也要飛著倒下!我要讓柔柔知道,做到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全力去做!”
看著雲寶真摯且熱血的眼神,紫悅沒辦法拒絕她,隻能憂心忡忡地看著所有天馬在雲寶的鼓勵下,重振旗鼓,隨後準備繼續行動。如果柔柔也在現場就好了,她或許能學習天馬的這種“飛翔精神”。
“如果你們一定要試,我有一些建議。”奇跡先生說。“為了讓第二批天馬能迅速穩定飛行姿態、免於狂風擾動,就必須使用這個。”他拿起了一圈繩子。“當第二批天馬進入旋風中時,他們必須用套在身上的繩索套住前麵的‘錨點’小馬,借由他們穩定身形。”
“‘錨點’小馬?可那樣的話,第二批天馬是穩定了,但他們會失去平衡。”雲寶說。
“那就需要翼力最強的小馬作為‘錨點’馬,‘錨點’馬還可以再和另一匹輔助馬連接,這樣三匹馬就能形成一個穩定小組。”
雲寶聽了都知道這番操作的困難程度,但她從不輕言放棄。她眼神堅定地說:“大家都聽到了吧?就這麽辦!我來做第一匹‘錨點’小馬,誰來與我一起?”
隨即驚異閃電軍團的成員們加入了她。她們迅速套好繩索,隨後和挑出來的第二批天馬商討詳細步驟。待一切完成,天馬們再次起飛,還是像剛才一樣,聲勢浩大的龍卷風逐漸定型,磅礴的風力在周圍肆虐。
紫悅和穗龍死死抓住風速儀,緊盯讀數——600,700,799——是時候了!第二批天馬立刻戴上護目鏡,叼著套索,幾口深呼吸後齊齊起飛,往商量好的方位直衝而去。
他們一開始就是最大速度,為的就是在水送上去前迅速完成最後的一百多翼力。速度越快,就越難維持平衡,還沒完全進入龍卷風,他們就感到了史無前例的氣壓和風力,旋風像刀子一樣猛擊他們的臉。
但他們毫無懼色,因他們都被雲寶不服輸的精神感染,接著按照計劃那樣甩出套索,套住了各自的“錨點”小馬,並借此迅速穩定身形,如此方能繼續加速。果然,風速儀原先搖擺不定的指針,此時肉眼可見地繼續向右滑動:800,820,840,860!
“紫悅!”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紫悅回頭一看,是柔柔。“我覺得,就算我不能幫雲寶製造龍卷風,起碼也能給她精神上的支持!”
“柔柔,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快過來!”隨即她們倆在狂風中掙紮著匯合。
然而,異變突生!有一匹第二批衝進去的天馬套索沒套中,他在完全失去平衡之前有三次機會,其他天馬都在三次之內成功,唯獨他沒有。他拚盡全力想維持平衡,以爭取第四次丟套索的機會,但他似乎沒辦法了。
奇跡先生敏銳地注意到這個情況,大喊道:“有小馬需要幫助!他沒辦法在被吹飛之前套住‘錨點’小馬!”
“他必須做到,否則整個行動都會因此失敗!”紫悅焦急地大喊。
“整個行動都會失敗?太可怕了!”柔柔驚呼。
在柔柔說話之後,奇跡先生掙紮著靠近她,說:“你是現在唯一能幫助他的天馬!你需要飛進去,先用套索套住‘錨點’小馬,穩定自己;接著用套索套住他,再讓他穩定下來!”
“什麽?不!我做不到!我會搞砸整個行動!”柔柔自卑地大喊。“我根本就不擅長飛行……我做不到!”
“你可以改變結果!”紫悅鼓勵道。但柔柔幾乎要被過去的陰影打敗了,就她那微不足道的23翼力,能做什麽呢?
情況危急,奇跡先生直視她的眼睛,認真地說:“無論客觀上你能否做到,雲寶和那位失去平衡的天馬,都需要你的幫助。”
“可,可是……”
“我們不會忘記你當初為了我們,與巨龍對峙的事;我們也不會忘記,為了抓住被無序蠱惑的雲寶,你拉著熱氣球追趕她。”紫悅補充說。“就當是為了雲寶,為了這次行動的所有天馬,為了雲中城,以及為了整個小馬利亞的雨水!”
柔柔一聽,心靈短暫地震顫一下,隨後眼神變得堅毅起來。她戴上護目鏡,朝龍卷風直衝進去。她剛進龍卷風就被卷的七葷八素,但一想到朋友們需要她,她就憑空生出力量,通過了狂風的考驗。
她第一次投套索,沒中,第二次,也沒中,第三次終於中了,於是她迅速恢複平衡,融入整個龍卷風。接著她看向需要幫助那位天馬,想丟出套索,但繩索已經丟光了!來不及思考,她立刻靠近那匹天馬,讓他咬住自己的尾巴。
這樣總算在他徹底失去平衡、撞上其他小馬之前穩住了。但咬住她的尾巴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還是需要堅固的繩索。
地麵上的眾小馬看著緊張萬分。醒目露露當機立斷道:“柔柔需要新的繩索!我們得行動起來!”
她向眾小馬說了自己的計劃,大家都同意了。於是奇跡先生和醒目露露(她用滑板)準備拉板車,蘋果麗麗套著繩索坐在板車上,甜心寶寶做觀察員。紫悅作為成年馬太重,不能跟著坐在車內,於是就在車外跟著奔跑,隨時準備為蘋果麗麗投出繩索提供額外動力。
奇跡先生和醒目露露拉車繞龍卷風飛馳,努力尋找柔柔的方位。龍卷風的角速度比他們在地麵的要快上好幾倍,所以他們需要在合適的時機丟出繩索,然後能剛好傳到柔柔那兒。
甜心寶寶打起120分的精神看著龍卷風,不一會兒就看到了轉瞬即逝的窗口期。她一聲令下,蘋果麗麗便像蘋果嘉兒一樣丟出繩索,紫悅恰到好處地在飛行方向上,用魔法“推”了一把。
繩索準確無誤地傳到了柔柔的蹄子上,接著她很快用繩子取代自己的尾巴,讓那匹天馬真正穩定了下來。
“柔柔!柔柔好樣的!”一旁的天馬們爆發出勝利的歡呼。“這場麵簡直比無畏天馬曆險還刺激!”
柔柔聽了,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事。事實上在剛才驚心動魄的穩定行動中,她想起了當初在天馬訓練營的遭遇,但紫悅和奇跡先生的話語適時取代了它們。現在,她隻需要持續加速,然後欣賞水庫的水被卷上天的風景。
待一切塵埃落定,巨大的水柱準確無誤地送到了雲中城,噴火自然是震驚到無以複加——這種場麵她還是第一次見。穗龍吹動號角,龍卷風隨即消散,天馬們排成螺旋狀的長隊陸續降落。紫悅、奇跡先生和可愛軍團歡騰地慶祝著。
柔柔有點疲憊地降落下來,每位天馬都向她投去讚許的眼神,並跺腳以示敬佩。她瞬間漲紅了臉,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辦到的。沒等她回過神來,雲寶就衝過來和她一起慶祝,“我們做到了!”她們用翅膀“擊了一下掌”。
“幹得好,全小馬穀的天馬們。”噴火說。“你們打破了記錄——912翼力!真是史無前例!”
“啊?才比小馬達菲亞的記錄多2?”雲寶不滿意地說。“我們明明這麽努力!”
“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噴火摘下護目鏡,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小馬達菲亞那次行動,天馬數量是你們的15倍。”
雲寶一聽,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精彩。“也就是說……我們用更少的馬力,做到了更厲害的成就?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噴火讚許地點點頭。“這次行動,每一位小馬都令我吃驚,無論是天上的,還是地上的。”
“以及剛開始在地上,隨後再上天的。”雲寶直接把柔柔拉過來,自豪地宣布:“柔柔是表現最亮眼的頭號天馬,大家沒有異議吧?”
“沒有異議!”“柔柔的事跡甚至能寫進無畏天馬係列!”“那操作,確實是書裏才有的情節。”“柔柔那麽長的尾巴真沒白長!”……小馬們的讚許不絕於耳,柔柔先是臉紅,接著便開心地笑了。
……
“親愛的宇宙公主:過去我曾覺得自己力量太小,做不出什麽貢獻;但今天我明白了,當朋友需要你時,你的每一份力量都很重要,不管是小還是大,最重要的是全力以赴——朋友們是你的力量之源,你同時也是朋友們的力量之源。您忠實的臣民,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