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伴我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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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婚禮之後,奇跡先生著實過了一段平靜日子。水晶帝國重現時,他不需要去,因為那是主要針對紫悅的考核,否則大可以拉驚異閃電軍團過去,兩根超音速軌道長矛就能讓森布拉大王吃不了兜著走。
    的確,森布拉大王可以化為陰影形態以規避傷害,但超音速攻擊將確保他沒有反應時間——超音速意味著,攻擊會先於聲音擊中目標。不過既然紫悅能解決水晶帝國的問題,那他就沒必要橫插一腳。
    之後,他知道碧琪會去鏡像水潭亂搞,於是提前阻止了她——用她之後學到的道理;然而她是沒去了,她的寵物鱷魚,嘎米卻莫名其妙地掉了進去,結果弄出三十幾隻嘎米。
    當然真的那個很好辨認:“看上去”最安靜、最沒腦子的就是本體;其他的複製體一個比一個睿智,張口閉口各種哲學術語(柔柔負責翻譯,但她很多都不懂是什麽意思)。奇跡先生還抽空借柔柔幫助,和它們探討了一些深奧的哲學問題。
    再後來,蘋果麗麗的表姐巴布西西來了,沒有可愛標誌的她居然選擇加入提亞拉的惡霸小隊。隻不過沒加入多久,在她們霸淩可愛軍團之前,奇跡先生就讓她改邪歸正了,甚至隻用了一句話。
    他說:“加入那倆家夥也改變不了你沒有可愛標誌的事實,她們隻想欺負沒有標誌的幼駒。試想一下,當可愛軍團獲得標誌之後,你,巴布西西,就會代替她們成為新的被欺負對象。除非你能先獲得可愛標誌——但她們可沒那麽好心幫你,為數不多能幫你的可愛軍團,現在即將被你欺負。”
    就隻是這一句話,巴布西西想了一天一夜,最後棄暗投明,主動向蘋果嘉兒承認錯誤、向可愛軍團道歉。考慮到現在她沒犯後麵那些過分的錯誤,可愛軍團接納了她。
    奇跡先生教了這些幼駒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當數量比對方多時,害怕的應該是對方,尤其是可愛軍團現在有四個幼駒,再加上他這匹成年馬,她們沒必要怕提亞拉和希爾瓦;不過,這不代表可以反過來霸淩她們倆。
    當可愛軍團要和珍奇、蘋果嘉兒、甜心寶寶去迷魅瀑布遠足、露營時,奇跡先生教了她們仨很多恐怖故事,用來嚇唬雲寶。不出意外的,她們當天就嚇得睡不著覺。
    露營當晚,雲寶本來還想嚇唬她們,結果反被嚇唬了。她們講了許多故事:能許願的猴爪、大腳怪傳說、隱形馬、不存在的房間、驅魔馬……結果是當晚誰都沒睡覺。好消息是她們的關係因此變得更親密了,尤其是醒目露露和雲寶。
    在這些事件中奇跡先生都沒直接參與,大多時候隻是旁觀,享受這種獨特的時刻。不過他仔細回想,感覺漏了什麽事,特麗克西應該在最近拿著天角獸護符卷土重來才對,但她根本沒來,周邊也沒她的消息。
    算了沒來就沒來吧,興許她真開竅去學魔法了也說不定。至少他能少處理一個麻煩。驚異閃電軍團第二班、第三班的成員已經招募完畢,正在如火如荼地訓練。
    第一班的成員們結束上午訓練,到場地上集合,新兵們對這些前輩精湛的技藝表示了崇高的敬佩。但他們之中的好幾個看上去並沒有那麽高興——就是雷霆道、追雲、大塊頭、星座獵手、踢雲這五個。
    “你們想的和我一樣嗎?”雷霆道問。
    “如果你想的和我一樣,那我想的和你一樣。”追雲回答說。
    “我希望想的和你們不一樣,但我猜應該一樣。”星座獵手說。
    踢雲嚴肅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都一樣,但肯定至少有一個和我一樣。”
    “嘿,你們都在說什麽?”大塊頭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四匹天馬麵麵相覷,最後雷霆道歎口氣說:“我看你表情和我們類似,大概是一樣的。”說完,他拿出一個拆開的信封,露出的半截信上有閃電天馬隊的蓋章。
    “真巧,我也有!”大塊頭驚訝地說。“你們就為這個煩惱?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星座獵手挑眉問。“難道……你擔憂的不是這事?”
    “噢,我擔憂的是蛋白粉的價格。”大塊頭耿直地說。“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麽擔心的,軍團的補貼很足,上次打贏蟲繭女王還有獎金。”
    雷霆道無奈地捂臉歎息。接著三匹天馬都拿出了相同的拆開的信,上麵都有閃電天馬隊的蓋章——包括大塊頭在內,他們四個都被閃電天馬學院錄取了。
    他們是在驚異閃電軍團組建之前提交的申請,萬萬沒想到真能被錄取。現在他們對著這封錄取信不知如何是好,加入閃電天馬隊幾乎是每位天馬的夢想,也是每位天馬大概能達到的最高榮譽;但軍團待他們不薄,而且他們也已經在軍團裏得到了地位、尊敬、成就感和榮譽,看起來也不比閃電天馬隊差。
    “噴火到底是什麽意思?”沉默許久,星座獵手提議道。“她明知道我們是軍團成員,還給錄取?”
    雷霆道搖頭說:“不知道,信上也沒寫。”
    “幹脆去問她好了。”追雲說完直接起飛,另外三匹天馬隻好跟上。大塊頭反應過來,一邊喊“等等我!”一邊扇動自己的小翅膀,吃力地飛過去。
    小呆和銀速則困惑地看著這一切。
    “她們連戰衣都沒脫。”銀速說。“裹著一身汗,虧他們受得了!”
    “拋開經常判不準方向不談,我飛的也不差,為什麽我沒被錄取呢?”小呆瞪著歪眼睛問。
    “因為你和我一樣,沒有申請唄!”銀速說。
    “噢對,”小呆恍然大悟。“當初我們怎麽沒申請?”
    “我們當初又沒有現在的實力。”銀速笑道。“自從加入軍團,生活就大不一樣了。”
    “那你之後會考慮申請嗎?”
    “什麽申請?”
    “閃電天馬學院!”
    銀速想了想,搖頭說:“不了。軍團的生活就挺好。”
    小呆也跟著思索了一會兒,笑道:“我也覺得。我猜要是在天馬學院犯錯,就不是瑪芬蛋糕能解決的了。”
    兩匹天馬笑了一陣,隨後跟著陸馬組、獨角獸組去吃飯。
    雷霆道他們這邊,飛了十幾分鍾到了閃電天馬學院。他們之前就在這裏接受訓練。降落後,他們發現場地因為擴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噴火恰好完成一個高難度特技動作——這套動作還是從驚異閃電軍團的攻擊戰術借鑒過來的。隻見她在雲層間左突右閃、連續變向,地上的成員朝她投擲各種高速障礙物,她都毫不費力地全部躲掉。
    “酷!”雷霆道由衷地讚歎。
    動作飛完,噴火降落到跑道上,熱情地跟四匹軍團成員打招呼。“什麽風把名聲在外的驚異閃電吹來了?”她笑道。
    “‘火風’——也就是你。”雷霆道、追雲、星座獵手、踢雲都從戰衣的戰術馱包裏叼出錄取信,給噴火看。大塊頭見狀,也急忙叼出來——基於他的體型和肌肉,他的戰術馱包在胸前靠脖子的地方。
    噴火見了,哈哈大笑,隨後探頭左右觀察,沒看見他們的行李。“連行李都不帶,這麽迫不及待?放寬心,報到日在後幾天。”
    “不是這事,我們還沒決定好呢!”追雲說。
    “沒決定好?那得趕快下決定了。”噴火半開玩笑地說。
    “你快別拿我們說笑了!”星座獵手急道。“我們這番前來,就是想問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什麽意思’?”噴火單挑眉毛問。“就像信上說的:你們申請成為學院學員,然後我們評估你們的水平,通過了申請——就這麽簡單。”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在噴火眼裏並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有天馬提出申請,他們就評估對方夠不夠資格,夠格就通過,不夠格就打回。通過了不願意來也沒關係,就沒有強製入學這種事,全過程你情我願,當然不複雜。
    “真的?”踢雲狐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幹嘛?”噴火直言不諱。
    “可我們已經是驚異閃電軍團的成員了。”雷霆道沮喪地說。“你明知道!”
    “所以呢?”噴火覺得麵前這些小馬有點不可理喻。“我不明白有什麽好糾結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嘛!我們隻負責給夠格的天馬過申請,而你們也確實提交過,還沒取消。”
    幾匹天馬垂下頭,有點難為情。噴火說的句句屬實,他們加入軍團以後都沒想著取消申請,原因自然是多方麵的。比如踢雲就認為自己一定選不上,雷霆道至今都在糾結選夢想還是事業,追雲和星座獵手很久之前就沒把軍團當終點,至於大塊頭,他隻是單純地忘了。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加入閃電天馬隊,還是繼續留在軍團?”
    “哦喲,挖其他小馬牆角的事我可不幹!”噴火解釋道。“這個決定隻能你們自己做,免得後悔了又來找我。好好想想吧!”說完她就飛走,繼續練習了。
    五匹天馬麵麵相覷,隻能回去問問奇跡先生。其實往這方麵想,他都不一定允許他們退出。
    但結果出乎他們的意料——奇跡先生大方地同意了,麵對眾天馬糾結的表情,他隻是說:“馬各有誌,我可沒權力強迫你們。無論你們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幹嘛?”他說出了和噴火一樣的話。“不過——”
    “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星座獵手脫口而出。
    “想啥呢,我肯定不會為難你們。”奇跡先生解釋道。“但是你們要明白,驚異閃電軍團是小馬利亞的武裝力量,你們一走,肯定需要小馬填補你們的空缺。”
    “這不還是不許我們走嗎?”
    “別急,隻要你們找到合適的接班小馬,我會立刻同意你們退出。”
    五匹天馬就這樣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驚異閃電基地,漫無目的地慢飛。他們其實還沒決定要去哪,結果兩方都是一副“愛去哪就去哪”的樣子——這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他們以為起碼對方的態度會更“熱切”一些。
    “所以你們怎麽說?閃電天馬隊?”雷霆道依舊拿不定主意。
    “我不知道……”大塊頭老實地在後麵搖頭。
    “我有點想去天馬隊。”星座獵手說。“講道理,驚異閃電就算沒有我們,也照樣能運行;但加入天馬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誰說不是呢?”追雲附和道。“要是朋友們知道我們加入閃電天馬,別提多風光了。”
    “你們說,驚異閃電和閃電天馬究竟差在哪?”踢雲問。
    眾小馬一聽,在空中突然停住。他們還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根據他們之前的談話內容看,他們似乎默認閃電天馬隊比驚異閃電軍團更酷、更有名氣、“更能彰顯他們是頂尖天馬”。然而,這些結論從何而來?他們也說不清楚。
    “所以,你們都認為閃電天馬隊更適合咱們?”雷霆道問。
    眾小馬想了想,遲疑地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就加入閃電天馬了。”雷霆道終於下了決定。“接下來我們就好好找接班小馬,至少不能讓奇跡先生失望。”
    於是他們集思廣益,各自貢獻出備選名單。他們決心要認真處理這檔子事,便對每位隊員的角色和長處做了詳細分析,接班小馬最好能滿足這些要求。
    首先是雷霆道,他是驚異閃電軍團第一班最好的飛行家,各項能力都很均衡,沒有短板,綜合實力過硬,所以他得找一個同樣綜合的天馬。他首先就想到雲寶,但雲寶下定決心加入閃電天馬學院,最近也收到了錄取信。
    他接著想到層雲堡的破空和霧軌,可是他倆和雲寶一樣,鐵了心要加入閃電天馬隊;而對驚異閃電軍團的態度則是“什麽玩意兒?沒聽說過。”
    氣得追雲跟他講驚異閃電的豐功偉績:擊敗巨龍(也就是穗龍)、重創蟲繭女王。但破空和霧軌既沒見過龍,也不知道蟲繭女王和幻形族是什麽東西。
    雷霆道隻能另尋他馬,他找到閃塵,已知水平幾乎和雲寶齊平的天馬,但她顯然對軍團的這種“緊密”的小隊形式嗤之以鼻。這匹亮綠鬆石色的雌駒很是囂張,隻和他們說了幾句,就帶著閃電天馬隊的錄取信飛走了。
    “什麽態度啊?!”閃塵走後,追雲不滿地說。“就她這目中無馬的樣,就算她想加入驚異閃電,我也要說服奇跡先生拒絕她!”
    “就是就是。”其他小馬附和道。“她以為軍團是給她開秀的地方嗎?軍團是保護其他小馬的。”
    考慮到雷霆道的要求可能太嚴格,他們轉換思維,開始先找其他天馬的接班者。大塊頭是陸馬組,所以不局限於天馬,但估計很難有小馬能和他一樣強壯,唯一有可能的麥托什一開始就已經拒絕過了。
    追雲、踢雲以速度和敏捷見長,所以想找同樣輕盈的天馬。她們想到芝麻小翠和風暴羽毛,但他們已經加入了軍團第二班。
    星座獵手是一班裏翼力最大的天馬,爆發力最強,不過其他隊友都找不到,他更找不到了。
    “現在看來,願意加入軍團的沒有實力,有實力的都想去閃電天馬;既有實力又想加入軍團的,可能現在就在第二班、第三班了。”星座獵手得出結論。
    “我們當初是怎麽想加入軍團來著?”
    “補貼和待遇!”大塊頭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話說,閃電天馬隊的待遇怎麽樣?”
    “呃,不知道……”踢雲搖搖頭,緊接著半開玩笑說:“不過我可以確定,閃電天馬隊肯定沒有蘋果汁機!”
    “我當初……是聽說軍團由閃電天馬隊成員訓練,這才加入的。”雷霆道說回正題。“能接受他們的指導令我興奮,但不可否認,奇跡先生講的東西更新奇和有趣。”
    “是啊,很難有他那樣的老師——課上段子仿佛永遠講不完,原本枯燥的教室內課程反而是我最期待的。”星座獵手說。“我當初也是奔著閃電天馬隊來的,但後來,比起嚴格的訓練,我更想在教室裏吹風。”
    “當初奇跡先生說有酷炫的戰衣,我就來了。”追雲說。“本來我隻是試試看,覺得之後也會退出加入閃電天馬;但那些戰衣真的很酷!後來又增加各種各樣的先進裝備,我就越來越不想走了。”
    “的確,曾經‘音爆’隻是雲寶的專利;但現在我們都能突破音速了。”踢雲說。“要是加入閃電天馬,大概就再也不能。除非奇跡先生允許我們帶走那些裝備。”
    “你們說,這會不會也是他的計劃?”雷霆道指出。“他會預知未來已不是秘密。恐怕他早知道我們找不到接班小馬,才用這個理由搪塞我們。”
    “好啊,他居然這麽有心機!走,回去找他!”追雲說完,大家便又飛回去。大塊頭扇了這麽久翅膀,扇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大家隻好托著他一起飛。
    奇跡先生的辦公室門猛地打開,他正在喝蘋果汁,被這一下嚇得噴了一桌子。“這麽大力幹嘛?”他用蹄子擦了擦嘴。
    “不讓我們走大可直接說,沒必要用這種理由整我們。”
    “誰不讓你們走了?”
    “你啊!”追雲說。“你明知道我們找不到接班小馬,卻還是讓我們去找。不是阻撓我們還能是什麽?”
    奇跡先生單挑眉毛問:“你們真這麽想?”
    眾天馬點點頭。踢雲說:“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看中的天馬也找了,沒一個願意加入的。”
    奇跡先生聽後,緩緩放下蘋果汁,深吸一口氣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說:“看來真的找不到……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什麽意思?”
    “我之所以讓你們去找接班小馬,是因為我真以為能找到。”他解釋道。“就像你們看到的一樣,我們的成員嚴重短缺。閃電天馬隊不愁新成員,我們卻還得借他們的名頭征兵。你們是第一班最成熟的成員,你們走後,第二班就得提前頂上來,可他們現在連編隊飛行都不會。”
    他越說情緒越沮喪,說話間隙腮幫子總是鼓動。“我打心底裏希望你們留下,但我也知道強求不來。你們想去閃電天馬隊,我不會阻攔。找不到接班者就找不到吧……你們可以走了。”
    “你……為什麽不早說?”
    “早說?”奇跡先生自嘲地笑了一聲,隨後說:“那就是賣可憐了。我不想讓你們以為我在賣慘,好像是‘道德綁架’你們——不,我不會強求。你們實力出眾,去了天馬隊一定能大放異彩。”
    話是這麽說,但他都這麽說了,難道他們還要走?就算他不想“道德綁架”他們,實際上也已經“綁架”了。
    見他們猶豫不決,愣在原地,奇跡先生笑道:“愣著幹嘛?真被我‘道德綁架’了?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總能想出辦法來。最近大概也不會有什麽危機……噢對了,我知道閃電天馬隊有給隊員起外號的習慣,等你們轉正後可以多強調強調‘蟲繭克星’,興許他們就會讓你們用這個外號了。”
    見他們還不走,奇跡先生又說:“還不走?我可醜話說在前頭——驚異閃電軍團很少有顯擺的機會,在這裏你們除了執行任務會露相外,其餘時間基本都沒出名的機會。不知道的小馬還會把你們當作以前皇家守衛那樣的貨色,你們可得想好了。”
    “算了,我不走了。”雷霆道率先開口道。“熱愛飛行的話,在哪飛不是一樣呢?”
    “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走。”追雲說。“我可舍不得這麽酷炫的戰衣和裝備。”
    “我……我舍不得蘋果汁和小呆的瑪芬蛋糕。”星座獵手說。
    “反正我本來也沒想過出名的事,和朋友一起執行任務挺好的。”踢雲誠懇地說。
    大塊頭眨眨眼睛,甕聲甕氣道:“你們都不走?那我也不走。我這小翅膀恐怕遭不住天馬學院的訓練強度。”
    “嘿,我說的那些壞處都是真的,這樣你們也堅持留下?”奇跡先生問。
    “也許驚異閃電軍團是不如閃電天馬那麽出名,但我們大概能成為讓它出名的第一批小馬。”追雲說。
    “就像閃電天馬隊的螢火將軍、晴空上將、紫鏢上校那樣。”雷霆道補充說。
    “好吧,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們——以後再反悔就來不及了啊!”奇跡先生半警告地說。
    “不會反悔!”眾天馬齊喊。
    “那就各回各家吧,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慢著!”追雲打斷道。“既然我們暫時是無可替代的成員,我們想提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麽?”
    “你和我們,一起飛一圈。”追雲壞笑地說。
    “我是陸馬……等等,你們認真的?”奇跡先生咽了一口唾沫。“無論你們打算幹什麽,那都不安全!”
    “你還信不過‘驚異閃電軍團’?”星座獵手也加入進來。“來吧,保證讓你印象深刻!”
    最終在奇跡先生的掙紮和叫喊聲中,五匹天馬帶著他直衝雲霄,然後繞著整個小馬穀飛了好幾圈,速度絲毫不減,要多刺激有多刺激。那一個黃昏,整個小馬穀都聽到了他淒厲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