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提雷克的崛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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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和派家姐妹相處的時光後,紫悅她們返回小馬穀,又過了幾天閑散日子。經過奇跡先生的勸說,珍奇終於同意讓甜心寶寶參與到她的工作中來,這回奇跡先生讓甜心寶寶戒驕戒躁,從小事慢慢做起,最終成功完成了藍寶石秀兒的豪華訂單。
    之後雲寶要轉入閃電天馬後備,必須惡補天馬隊曆史知識,為此朋友們幫她想了各種辦法。奇跡先生雖然預先知道結局,但還是湊了個熱鬧,想試試她用自己的方法行不行。
    結果他的題海戰術讓雲寶更煩躁了,最後是紫悅意識到了她有自己的學習節奏,稍加總結、改造,便讓雲寶成功通過了考試。奇跡先生有點好奇:雲寶作為閃電天馬的頭號粉絲,為什麽會不了解它的曆史呢?
    在彩虹瀑布集市上,奇跡先生和可愛軍團淘了各種東西,其實都沒什麽用,他們隻是單純享受以物易物的過程,中間或許吃了虧,或許有點賺,但都不重要。
    很快就到了舉行馬運會的日子,各地的小馬們都前往水晶帝國參與這一盛事。理所應當的,沿途的城鎮異常繁華,及時完成旅遊城市轉型的平等鎮借此大發橫財。雙鑽在鎮外的雪山開辟滑雪賽道,擔任滑雪總教練;夜翔飛得快,為導遊代表(但羽重才是最受歡迎的導遊);舒歌貝等小馬則用一個又一個宴會征服遊客的胃;派提飛和一些小馬在街頭表演,營造喜慶的歡樂氣氛。城鎮內的裝飾也順應這次馬運會主題,《 our town》改進版在街頭巷尾傳唱不絕。
    因為要參加馬運會,尤其是驚異閃電軍團第一班的核心天馬要在開幕式表演,所以小馬穀內城防略有空虛。奇跡先生為此暫緩了後續成員的訓練,增加了巡邏任務比重;坎特洛特同樣如此,兩位公主作為統治者必然要去會場,閃耀盔甲作為音韻公主的丈夫也要去,所以必須增加守衛數量。
    奇跡先生和月亮公主都知道提雷克要出逃的事,所以在塔他洛斯上尤為上心,增派了三倍守衛兵力,全是禁衛軍精銳。這些精銳個個披堅執銳,皆能以一當十,再也不是以前的皇家守衛之流可比的了。
    然而,即使有這等看守,奇跡先生仍不放心。他為提雷克的出逃製定了許許多多的後備措施,隻希望能在和諧之匣沒打開的情況下,能避免提雷克獲勝的最壞結局。
    他們離開後,餘下的小馬便按照事先安排那樣行事。
    塔他洛斯,用於關押小馬利亞最窮凶極惡之徒的終極監獄,它還有另一個別稱——“地獄”,由地獄三頭犬看守。在這裏,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也沒有天地的區別,所見之處隻有一座座隆起的險惡高峰,峰上皆有一平台,台上都有一個為囚犯量身定做的牢籠。
    每一座這樣的高峰都是一間牢房,由一條蜿蜒曲折的階梯道路直通向下,通道口就是三頭犬。塔他洛斯沒有直接的出入口,隻有用魔法打開臨時傳送門才可進出,其中仿佛漫無邊際,大部分牢房都空無一馬,因為配得上這樣的囚禁措施的家夥,屈蹄可數。
    顯然提雷克,或者說“提雷克大王”就是其中之一。作為最危險的囚徒,他被剝奪所有魔力,關在牢房內,裏麵沒有任何其他事物供他消遣,他隻能盯著灰沉的暗紫色天空發呆,數裏麵的閃電有多少道;按照他的估計,每天劃過的閃電數大致固定,他就借此確定被關押了多少天。每多一天,他就在地上畫上一橫,而地麵早已被他劃得千瘡百孔。
    很難想象他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理智,而在理智之下,便是無可言喻的怒火。隻是以他目前孱弱的身體,表達憤怒會消耗他為數不多的能量。隻需要一個時機,隻要一個小小的窗口,他就能逃出生天,並將這段時間受過的痛苦百倍返還給兩位公主,之後他就能吸取所有小馬的魔力,成為小馬利亞的新王;再然後,他要殺回故土,讓他那個叛徒弟弟斯科磐,以及他那愚蠢的父王付出應有的代價。
    提雷克百無聊賴地再劃下一道抓痕,就看見山峰底下傳送門大開,從中走進好幾匹全副武裝的小馬,都穿著他從未見過的戰衣。事實上,皇家守衛的裝備也換過了。
    負責本輪看守的小隊長立刻展開附有刀刃的翅膀,隻聽“唰”的一聲,寒光直抵新來小馬的脖子。“請表明來意。”
    “冷靜點,我們是來換防的。”來者展示了一下驚異閃電軍團的戰衣,以及成員的獨特胸牌和號碼。“你們可以看看名冊,我們都是登記在冊的成員。”
    守衛隊長沒有移開翅膀,跺跺腳示意手下查證。一邊的小馬立刻拿出花名冊對照起來,發現來者的確是驚異閃電軍團成員。守衛隊長這才收起翅膀,然而依然沒有讓路的意思。
    “你們的命令呢?”
    “在這。”來換防的小馬又拿出一節符印和一卷寫有命令的簡函。守衛隊長拿來仔細觀看,經再三查證無誤,點點頭,但還是沒讓開道路。“我們之前既定的換防時間還沒到,你們怎麽來了?”
    “時間沒到?塔他洛斯暗無天日,你們估計錯時間倒也正常。”
    “不,我們有鍾表。”守衛隊長拿出一塊大懷表,上麵不止顯示時分秒,還多顯示了日期和過了多少天。顯然是大發明家神秘博士的傑作。“時間的確沒到,你們不應該來。而且就算要換防,也應該是禁衛軍過來,而不是你們。”
    “反正我們的命令的確是這樣,總不能抗命吧?”
    “抱歉,但閃耀盔甲給我們的命令如此。你們請回吧。”
    換防的小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閃過一絲煩躁。接著領頭的說:“你們願意聽閃耀盔甲,而我們願意聽奇跡先生。他這麽說,我們就這麽來了。到時候鬧上去,你更願意站奇跡先生這邊,還是閃耀盔甲那邊?”
    “這……”守衛們終於開始猶豫不決。以他們的理解,奇跡先生雖然沒有任何正式官職,但軍事地位比閃耀盔甲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猶豫再三,他們決定聽奇跡先生的,讓開一條道。
    換防的驚異閃電軍團神色舒緩,繼續往前走,但就在此時守衛小馬突然發問:“你們是驚異閃電軍團的成員,那麽理應知道口令,不是嗎?口令!”
    “你憑什麽問?你無權——”這匹軍團小馬還沒說完,領頭的立刻打斷道:“沒關係,說就是了。口令‘塔可’,因為今天星期二。正確吧?”
    然而守衛小馬們一聽,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天馬展開帶刀翅膀、陸馬當即抽刀持盾,獨角獸的獨角立刻閃動。守衛隊長雙眼一眯,指示獨角獸手下立刻關閉傳送門。
    換防的軍團小馬大驚,領頭的忙說:“你們想幹什麽?我們的口令沒錯!”
    “如果是新兵就沒錯,但你們是以正式軍士的身份過來接防的……我想你們這些‘冒牌貨’還不知道,正式軍士的口令有另一套吧?”
    前來換防的小馬們大驚失色,一個愣神便被守衛們搶占先機。這些禁衛軍訓練有素,速度超乎尋常,一擁而上和這些換防的短兵相接。他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隻用蹄子和牙齒,而是叼著武器耍得虎虎生風,顯然禁衛軍尤其重視步戰訓練。
    而驚異閃電軍團通常以天馬為進攻主力,所以訓練的基本都是大威力氣槍衝刺、標槍轟炸等戰術,步戰極弱,隻有陸馬組稍有涉獵,在這些精銳守衛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說,你們到底是誰?受誰指使?”守衛隊長展開翅膀如旋風突擊,一邊問一邊左右連刮,打得對方疲於應對、連喘粗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兩邊守衛往前壓製,進一步壓縮對方空間,使他們難以施展,很快他們便被逼入階梯。階梯狹窄,這些冒牌貨隻能擠在一起,而守衛們則位於階梯下的入口,比他們更能揮舞武器。
    地獄三頭犬早已發現這邊異樣,奇怪的是,起初它卻沒能嗅出異樣。它這龐大的體型很難擠進現在激烈的戰局,隻能在一旁狂吠,準備等待切入時機。
    它的吠叫並非毫無用處,至少嚴重吸引了那些冒牌貨的注意力。他們一個不留神,紛紛被守衛們的武器劃出傷口,流出暗綠色的血來。看到這種顏色的血跡,守衛們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了——幻形族!
    “蟲繭女王讓你們來的?她到底有什麽新陰謀?”
    見已經暴露,這些家夥再不維持偽裝,一個接一個現出原形:全身覆蓋黑色甲殼、頭帶尖角、尖牙利齒、背生雙翼、兩眼放光。領頭的壞笑一聲,吐著信子狂言:“哼,你沒機會知道啦!”
    說完它立刻起飛,守衛隊長見狀忙飛上去攔截,但另兩個手下立刻跟上去,不惜以身體相撞也要掩護頭領。得到短暫的喘息之機,幻形族頭領頭也不回地往頂峰飛去,顯然目標就是被關押的提雷克。
    地獄三頭犬多少察覺到它的意思,於是不從階梯上去追,而是張開利爪從兩邊攀爬而上。可即便它迅猛異常,也無法追上全速飛行的幻形族。
    那頭領很快到了提雷克麵前,卻看得一愣:眼前這個猴馬怪彎腰駝背、須發斑白、老態龍鍾、兩眼昏花,真是蟲繭女王說的那個最危險的囚犯,提雷克嗎?
    “你就是提雷克?”
    “叫我提雷克大王!”提雷克雖然此時很虛弱,但仍然很要麵子。“蟲繭女王就是這麽教你們這些崽子的嗎?我消失這些年,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了?無知的東西!”
    他很想讓這個無禮的幻形族知道他的威嚴和實力,然而他嘶啞的聲音很沒有說服力。他生氣地搖搖頭,看看眼前猶豫的幻形族,又看看下麵苦戰的兩個團夥,大聲說:“你還要愣到什麽時候?蟲繭女王派你們過來就是看我而已嗎?!”
    經這一吼,幻形靈回過神來,立刻開始拉牢籠。它又撞又拉、又踢又咬,還試著發射綠色激光,然而都沒用。提雷克看得無奈,捂臉長歎:“你們真是蟲繭女王的手下嗎?怎麽這麽蠢!這些牢籠當然都是特製的,你們得另想辦法!”
    “我想我們沒那個時間,那些守衛小馬很快就要打上來——”
    “就讓他們打上來!”提雷克厲聲打斷道。“放他們過來,隻要壓製住就好。是該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了。”
    幻形族聞言將信將疑,但眼下的確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照辦。它們都不用故意放進來,因為那些守衛太猛了,橫砍豎劈、攻守兼備、左右合擊、勢不可擋,幻形靈們很快都退守到提雷克麵前。它們此時渾身帶傷,體力消耗大半,隻剩喘氣,狠話都放不出來。
    守衛們打到現在已經覺出一些貓膩,這些冒牌貨居然用的是驚異閃電軍團的招式,隻能說明一件事:它們不是現在潛伏的,而是很早之前就融入其中,有可能它們還是正常通過征募加進去的。這能解釋它們為什麽知道新兵口令,也能解釋為什麽名字都在名冊上。看來蟲繭女王被打敗之後立刻就安排了滲透活動,真是可怕的對手。
    守衛們剛想追擊,隊長立刻阻止說:“它們不足為懼,危險的是提雷克。我們應該後退,反正它們也沒法回去。我們就守在階梯口,直到兩位公主回來。”
    眼見他識破計謀,提雷克氣急敗壞,大聲朝幻形族吼道:“不能讓他們跑了,否則我就吸你們的魔力!”
    嚇得幾個幻形族強打精神,用僅存的力氣發動最後的衝鋒。守衛們並不害怕,但發現那些家夥朝著一個隊員衝去,反應不及。電光火石之間一位隊員便被撞倒在地,接著被拖向提雷克的方向。
    提雷克兩眼放光,垂老的麵龐浮現出可怕的貪婪表情,仿佛眼前的小馬是久違的美餐。守衛們知道對方的算盤,衝上去營救,然而這些幻形族悍不畏死、死戰不退,硬頂著攻擊將那名守衛綁到提雷克麵前。提雷克沒有二話,立刻張開大嘴,那守衛身上便飄出一陣魔法之光,盡數收入他的嘴中。
    “啊~~美味!”提雷克露出陶醉的表情,隨後眼神愈發陰狠。“我還要更多!”
    眼見被吸收魔力的守衛癱軟在地,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守衛們大驚失色,連忙後退。然而他們為了營救隊友,距離提雷克也不算遠了,幾個幻形族強忍疼痛,繼續衝鋒,提雷克則在後麵發射紅色激光束助陣。
    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裏,每一分魔力都很寶貴,提雷克瞅準機會才釋放激光,一擊即中。又一名被那純粹的魔法擊中,當即哀嚎一聲躺倒在地。
    “快拉過來!”聞言,兩個幻形族馬上拖著那守衛過來給提雷克“享用”,剩下的幻形族繼續和守衛纏鬥,阻止他們離開。提雷克貪婪地吸收每一份魔力,舔了舔嘴唇和尖牙,體型變得粗壯起來,聲音也變得更加有力。
    “大概可以了。”提雷克抓住牢籠豎杆,全身用力掰出一個豁口,接著全身硬擠擠了出來。“啊哈哈哈!我,提雷克大王,終於自由了!”
    “提雷克……提雷克大王,能請您晚點慶祝嗎?”幻形族頭領焦急地叫道。“我們快頂不住了!”
    “看看你們,一群廢物,連小馬都打不過。”提雷克不屑地一邊嘲諷,一邊朝剩下的守衛發射激光。他準頭很好,一兩發激光就能幹倒一名守衛,很快所有守衛都失去戰鬥能力,他則抓起他們一個一個吸,除了那守衛隊長。最終他的體型再度膨脹,樣貌也更年輕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二十幾秒內,地獄三頭犬此時也快抵達戰場了。提雷克表情嚴肅,因為他知道對上這等猛獸,現在的他毫無勝算,至少還得吸收二十幾匹小馬的魔力才行。他一個閃身避開三頭犬的衝撞,讓它撞向背後的空牢籠。那精鋼豎杆登時被撞出個大凹陷,可見其力道之強。
    “快打開傳送門讓我們出去!”提雷克抓起守衛隊長的脖子威脅道。“作為回報,我可以不吸收你的魔力。”隊長的頭盔被打飛,露出一頭飄逸的藍色鬃毛。
    “隻有獨角獸才能打開傳送門,記得嗎?”隊長毫不屈服地嘲諷道。“如果你要我向另一邊的弟兄們通信,讓他們開門……我隻能說癡心妄想!”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又閃身躲開三頭犬,看了看這名隊長的胸牌。“‘閃電阿紳’是吧?好在我並不非得需要你。”他說完,立刻吸收掉他的魔力,隨後看向幾個站都站不穩的幻形族,露出邪惡的微笑。
    “蟲繭女王到底想幹什麽?”他一邊問,一邊閃身躲開三頭犬的又一次衝撞。“快說!”
    “她想讓你……您,偉大的提雷克大王!幫她解決掉驚異閃電軍團,替她報仇。”幻形族們你一言我一語,接連解釋道。“隻要失掉最強的軍團,整個小馬利亞就是兩位王者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她想和我‘分享’小馬利亞?哼!”提雷克不屑地說完,最後一次躲開三頭犬的衝擊,壞笑道:“既然如此,我想你們應該能理解我接下來做的事。”
    “什麽——”幻形族們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逃跑,全員的魔力便被提雷克盡數吸收。失去魔力支撐,它們癱倒在地上,喃喃道:“為……為什麽……”
    “因為守衛小馬不肯配合,我需要魔力自行打開傳送門。”提雷克解釋完,在麵前打開傳送門,一邊走進去一邊說:“所以抱歉了,蟲繭女王的雜碎們。要怪就怪宇宙公主隻派了這幾個守衛,不夠我吃……”最終傳送門閉合,徒留他的聲音在塔他洛斯傳響。三頭犬衝撞姍姍來遲,傳送門關閉之後才衝過來。
    這下好了,幾個幻形族和守衛們、三頭犬同困在塔他洛斯。而失去魔力的它們要麵臨接近癲狂的地獄三頭犬。它們看看張著血盆大口、雙眼通紅的三頭犬,又看看痛苦的彼此,說:“早知道就不該接這個任務。”
    ……
    坎特洛特皇家宮殿內,比以往更加密集的巡邏隊嚴陣以待,保準一隻蒼蠅都無法進出。所以當提雷克走出傳送門,以為自己終於自由時,就聽見一連串號角聲,接著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禁衛軍們早有預案,知道提雷克的恐怖之處就在於無差別吸取魔力,和他近戰絕對是找死行為。他們用的是封鎖戰術,即確定提雷克的位置後,立刻將所有房門鎖死,把他困在裏麵,直到公主回來。報信的報信,拉警報的拉警報……所有小馬各司其職,以最高效率做事。
    提雷克見狀憤憤不已,自己被關的這些年,這些小馬莫名其妙變聰明了,也更強了……他在塔他洛斯吸收的魔力本就不多,之前又是發射激光、又是開傳送門,現在已經沒有魔力使用瞬移了。
    思索片刻,他心生一計,立刻大喊:“我們似乎陷入了僵局,你們不敢進來,我也沒法出去……看來我隻能投降了。”
    守衛們當然沒那麽容易被騙,全當他在放屁,根本不搭理。
    等了一會兒,看他們沒反應,提雷克繼續說:“你們不想補救嗎?想想公主們回來看到這場景會怎麽說——無能!這就是對你們的評價,居然連受降都不敢。我已經放棄了,你們自己想個辦法讓我回塔他洛斯吧。”
    然而這句依然沒用,守衛們忠實地按照預案行事。他們不需要節外生枝,就能困他困到天荒地老。提雷克氣急敗壞,正想破口大罵,就在這時眼珠一轉,又生一計。
    “不想接受我的投降?那我該拿你們的守衛隊長怎麽辦呢?‘閃電阿紳’……嘖嘖,看上去挺帥的,可惜他馬上就要上天了!”
    這一句終於引起了反應。守衛們再恪盡職守,也絕對無法棄隊友不顧,他們接受的訓練一直強調團隊精神,不放棄任何一個隊友。然而提雷克又極度危險。
    他們害怕提雷克對那些守衛下黑手,隻得出言安撫。聽他們開口,提雷克就知道有戲,即使他其實並沒有帶閃電阿紳一起出傳送門,也不妨礙他睜著眼睛編瞎話。
    他讓那些守衛在房間盡頭打開傳送門,他保證會自己進去,然後將那些守衛丟出傳送門還給他們。守衛們當然不信,但迫於他的威脅,隻得謹慎照做。
    他們打開一扇門,這扇門通向另一個密室,這意味著即使這扇門失守,提雷克還是無法逃脫。果然提雷克見到門後是另一個密室,氣急敗壞,但很快鎮靜下來,似乎是真打算回塔他洛斯。
    結果當幾個獨角獸聯合打開傳送門後,提雷克走到門口,突然反向加速衝向他們。小馬們反應不及,像保齡球杯一般紛紛被撞飛,但沒有立刻失去戰鬥力,馬上使用最大功率的激光反擊。他們想盡可能多地用掉魔力,這樣提雷克就算能吸,也吸不出什麽。
    “我提雷克倚仗的可不隻是魔力,還有力氣。”提雷克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向他們衝撞,他們根本來不及發射激光便被撞倒在地,接著被盡數吸收魔力。有了這些魔力,他體型再度膨脹,可以施展傳送術了。
    在傳送術的幫助下,他在整個皇家宮殿如入無馬之境,絕大部分防禦措施因此失效。守衛們覺得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成為他的“口糧”,於是紛紛走小道撤退。
    但這已經有點太晚了,提雷克已經吸收了足夠用一陣子的魔力。接下來他可以去其他守衛薄弱的小城鎮,繼續吸收工作。等吸收了足夠魔力,他就能殺回來了。
    “驚異閃電軍團?哼,我的美餐罷了。”提雷克最後不屑地說完,傳送消失。之後沒有小馬知道他去了哪兒。一層陰雲已經籠罩在了小馬利亞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