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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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暉爍爍為什麽沒告訴朋友們和紫悅重建聯係的事?很簡單,她來不及告訴。她首次知道傳送門改進的消息,還是紫悅主動找她回去幫忙破解和諧之匣;等她和紫悅回人類世界,又是危急存亡的關頭,她得幫忙保密,以免橫生事端。
    好不容易打敗提雷克,她回了人類世界,結果又碰上海妖三姐妹挑戰星光熠熠,她立刻跟紫悅說,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她唯一講這件事的機會就是午餐時,然而她當時太關注海妖,忘了這一茬。
    “抱歉,我其實應該早點告訴你們,隻是——”
    “隻是我們是人類,你們是小馬。”雲寶搶答道。“你可能覺得,某些事情不必讓我們知道——我們懂,也能理解……但紫悅同時也是我們的朋友。”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暉爍爍試圖解釋,但她能怎麽解釋呢?假如要說她來不及告訴,那為什麽會來不及?到時候就要連同提雷克入侵小馬利亞、她回去一起幫忙的事一並說了。朋友們一定會更沮喪——連這種重要信息都隱瞞,可她們不是朋友麽?“我……忘了。”她隻能這麽說。
    然而她剛說完就後悔了,“忘”可以說是最糟糕的解釋,那不更證明她沒把朋友們放心上嗎?紫悅看出了餘暉爍爍臉上的窘迫,幫著打圓場,將話題引回海妖身上。
    “我想,既然你們在演奏時會變身,就說明我的王冠留下來的魔法比想象中的還要活躍。我們可以想辦法利用這部分魔力,以對抗海妖。”
    “好耶!就用超級無敵亮晶晶的彩虹激光轟她們一臉!”碧琪歡呼道。“我給這招起了個名字,就叫‘閃閃亮亮彩虹爆炸’。”
    “呃,我想我們大概不能直接用出來。”紫悅尷尬地說。她之前在奇跡先生的腦海裏看過一些片段,知道現在想要像秋季舞會那樣使用友誼大炮,大概行不通。“所以我們得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
    “可我們現在毫無頭緒,怎麽針對她們呢?”
    眾女孩陷入沉思,餘暉爍爍提議道:“我想我們可以先搞清楚她們的具體目標。我知道海妖的最終目的是吸收足夠的負麵能量,但目前尚不清楚她們到底想如何實現這個結果。如果我們能知道這個,就能製定計劃阻止她們了。”
    紫悅被點醒了,欣喜接道:“我們可以先觀察她們看看,餘暉爍爍當初拿走我王冠時——呃,無意冒犯……總之秋季舞會的時候,她就是一邊暗中觀察,一邊思考對策。我們也可以這麽做。”
    餘暉爍爍已經習慣了,隻是歎口氣,隨後便和女孩們一起讚同這個計劃。“那麽我們在哪兒能找到海妖?”紫悅問。
    碧琪猛地舉手揮舞,接著提醒說:“下午我們都隻有一節課,上完課我們要集體去體育場聽校長宣布一些相關事宜,再然後就是各個樂隊各自排練了。”
    “那我們就在第一節下課後,去體育場找她們。”雲寶揮拳道。
    “誒,我們上課的時候,紫悅你要做什麽呢?”蘋果嘉兒問。
    “我想,我可以和宇宙校長敘敘舊。”
    ……
    另一邊,特麗克西和索納塔坐在空教室裏,正在費勁地看書、做題。索納塔的數學水平可以說比糟糕還糟糕,要想明天的測驗能過,她必須下十二分功夫才行。
    雖然她是特麗克西的偶像兼朋友,但特麗克西在輔導她時,有好幾次差點狂暴。特麗克西不免想到,當初奇跡先生教她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感覺。
    正在她心累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顯示是公共電話,她有點納悶,誰會用公用電話打給她呢?她走到教室外接聽,“喂?”語氣相當慵懶和隨便。
    手機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特麗克西,是我,奇跡先生。”
    “你?!”她猛地驚呼,隨後左右觀看,見周圍沒人,才壓低聲音繼續說:“你過來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追問:“是不是又有‘某個小馬’跑過來了?你得抓她回去?”
    “某種程度上是這樣,所以也可以這麽說。”停了一會兒,奇跡先生繼續說:“不多說了,你快來校門口見我。我僅有的錢不夠支撐打太久電話。”
    於是特麗克西和索納塔說了一聲,暫時“脫離苦海”,跑向校門口。她出了教學樓,再等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襯衫和褲子的年輕人,和上次一模一樣。
    “找我什麽事?”特麗克西靠在雕像旁問。
    “問你拿回之前存你那兒的錢。我行動需要經費。”
    “一張口就談錢……”特麗克西不滿地嘟囔,不過接著便眼前一亮,試探地問:“要是我給你錢,你是不是得有點表示?比如教我一位基礎薄弱的朋友數學?”
    “誒不是,那錢本來就是我的,隻是存你那,我取回來還要條件啊?你是不是自己偷偷花了?”
    “當然沒有,我不是那種人。但替你保管財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多少得幫幫忙吧?”
    奇跡先生聽出來了,特麗克西這不是要好處,而是單純地請求幫助——以她的性格,要她直接開口求人這輩子不可能,頂多像這樣明著像索要好處,實際上是求助。類似拓跋珪請求慕容氏派援兵,不說“求援”,而說“征兵”。
    奇跡先生長歎一口氣,說:“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但我現在有要事在身,隻能你自己想辦法了。不過往好處想,教別人的同時,其實自己也在同步複習,不是嗎?”
    “是啊是啊,前提是我想複習初中的內容——我那朋友就是這樣,得先打初中的基礎。”
    “我認知裏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吧?新交的?”
    “沒錯!”特麗克西不由得自豪地挺直了腰板。“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朋友,是來自墨西哥的歌星,還是我的偶像!我們在音樂店偶然相遇,沒想到她們居然是坎高的新生,真巧。”
    “墨西哥啊,那基礎薄弱……或許講得通。”奇跡先生不疑有他,接著見她表情不滿,才說:“等這檔子事結束,如果你們還需要我輔導,我或許還能指點一二。”
    “這還差不多。”特麗克西稍稍滿意了,伸手從兜裏亂抓,兩秒後抓出來幾張零錢和硬幣。“喏,給你。”
    “怎麽才這麽點?”奇跡先生都沒立刻去接。“買幾個漢堡就沒了,甚至都不夠兩個套餐。”
    “你愛要不要吧!”特麗克西沒好氣地撇過頭說。“錢都在家呢,誰出來上學帶那麽多錢?這些你先拿著用,回頭再給你剩下的。”
    於是奇跡先生一邊搖頭,一邊接過這點錢。“順便問一句,你在學校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星光熠熠算不算?”特麗克西脫口而出,隨後像是聯想到了什麽,驚呼道:“難道星光熠熠是你們那兒跑過來的?!”
    “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這麽想?好吧,看來你沒注意,我得自己觀察了。”
    “要沒別的事,我就走了。”說完特麗克西轉頭準備離開,奇跡先生及時叫住她,說:“我還想就上次我夢境的事,向你道謝……感謝你的幫助。”
    特麗克西一愣,隨後哼了一聲,走回教學樓。
    下午沒別的事,所有學生正常上課,紫悅則和宇宙校長暢談敘舊,她們聊的內容主要和餘暉爍爍有關,看得出校長非常在意她。下課後紫悅道別準備離開,校長叫住了她,再次表達了由衷的感謝——既為她重建坎高奇駿團精神的義舉,也為她為餘暉爍爍帶去改變。
    紫悅和朋友們會合後一起前往體育場,其他樂隊的成員陸續到場。就在入口的走廊處,女孩們正好和“閃電驅動”樂隊撞個正著,主唱閃電阿紳一眼就看到紫悅,一下子愣在原地;紫悅則停下腳步,略微思考了一下,伸手打招呼。
    “紫悅!”阿紳瞪大眼睛驚呼,似乎不敢相信。“你怎麽來了?!蘋果嘉兒說要過很久通道才會打開。”
    “嗯,我和老師做了點改進。”紫悅不厭其煩地解釋說。
    女孩們看看紫悅,又看看對麵的阿紳,識趣地拍拍紫悅肩膀,先進了體育場;阿紳的隊友們見女孩們這麽做,也明白過來,跟著進去。這下走廊隻剩下他們倆了。
    阿紳略微走近,撓頭說:“有一段時間沒見,你看起來還和之前一樣。”
    紫悅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立刻問:“是嗎?”
    “是啊,和以前一樣陽光開朗——不像我,越來越憔悴了。”阿紳半開玩笑半發牢騷道,接著無奈地聳聳肩。“這段時間的各種學科測試簡直要逼瘋我,我都沒時間精進吉他技巧。真希望音樂課也有小測驗。”
    紫悅被他逗笑了,很想說這段時間她的壓力也不小,而且比課堂測驗這種小事嚴重得多;但她都解決了,這全有賴於她有朋友們的陪伴和幫助。
    “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阿紳故作輕鬆地說,隨後又覺得說的不妥,連忙改口:“我不是說你一定要告訴我,隻是‘希望’知道……當然你來自另一個世界,我隻是個普通高中生,我可能沒必要知道,我能理解……但我還是——”
    “你快別說了。”紫悅連忙打斷,不然阿紳不知道要在那語無倫次多久。“我隻是不久前才過來,沒來得及告訴你。”
    “那我猜,你這次回來肯定是為了音樂節,對吧?”阿紳朝紫悅眨了眨眼。“這不奇怪,你唱歌很好聽,對音樂又很在行。當時你在我們音樂迷群體前露的那一手,真是棒極了。”
    紫悅難為情地漲紅了臉。“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為了音樂節……我聽說你們要搞‘樂隊之戰’,是真的麽?”
    “你也聽說了?也是,這種大事還是坎高第一次,你理應知道。不過,我認為這裏不會有‘真正的比賽’,因為我們‘閃電驅動’樂隊是最棒的,其他樂隊大概沒實力和我們比。”
    阿紳說話絲毫不掩飾自信心,就在這一刻,紫悅隱約察覺到了某種不和諧的因素,正是這不和諧的因素致使阿紳和以前相比,有了微妙的差別。這會是海妖的影響嗎?
    紫悅忍不住提醒道:“你還記得‘奇駿團精神’嗎?我們應該注重團結,即使要比賽,也不應該這麽貶低其他人吧?”
    “你說的有道理,但——”阿紳沒來得及說完,雲寶便猛地推開體育場大門,呼喚紫悅。“紫悅,紫悅!‘目標’出現了,快來!”於是紫悅尷尬地撂下一句“抱歉,等我一下,就一下下”後便走進體育場,阿紳在原地眨眨眼,歎口氣,也跟著進去了。
    紫悅在雲寶的指引下往另一邊的入口望去,隻見大門打開,兩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大搖大擺走進來。兩個女孩都穿著不同的潮流裝扮,服飾和鞋子能鑲釘的都鑲了,顯然和星光熠熠要求的著裝要求大相徑庭。
    頭一個女孩一身淡黃色皮膚,一頭蓬鬆的亮橙色長發;跟著的女孩一身淡紫色皮膚,一頭紫色頭發混著青色挑染,在兩側分別梳成兩條長馬尾辮。她們倆都五官精致,有著長長的睫毛和豔麗的眼影,正是艾達琪·炫目慢板音和艾瑞亞·火焰詠歎調。
    雲寶湊過來遙相一指。“就是她們。”
    “我記得海妖有三位啊,怎麽少了一個?”紫悅疑惑道。
    蘋果嘉兒回答說:“的確有三個,但那位不知道為什麽沒來。”
    艾達琪一走進來,便在學生群體中激起了強烈反響。她臉上滿是自負的笑容,接著雙手一按,學生們逐漸安靜下來,聽她講。她清清嗓子,開口道:“親愛的同學們,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宇宙校長收到了我們的聯名信,‘樂隊之戰’已經提上日程。”
    學生們立刻歡呼起來。艾達琪接著說:“這次活動的規模將遠超學校以往的任何活動,社會各界都會關注我們的表現。同學們,世界的聚光燈就在我們頭上,我們能不奉獻給他們一場視聽盛宴嗎?
    “坎特洛特日報、電視台以及社交媒體都在關注這件事,我們必須呈上一場夠格的樂隊大賽。同學們,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戰鬥,戰鬥!拚盡全力贏取名聲!”學生們熱血沸騰,跟著喊道。雲寶她們是人類,看不太出來;但紫悅和餘暉爍爍已經看得冷汗直流——她們清楚地看見學生群中間開始彌漫綠色煙霧,那詭異的顏色令人反胃。
    艾達琪繼續挑撥:“可以預見的是,當樂隊之戰結束,最終贏家將成為全校的風雲人物,甚至是坎特洛特的風雲人物。可惜冠軍隻有一個,其他人隻能自愧不如,哪個樂隊有此實力和殊榮呢?”
    “當然是我們可愛軍團了。”人類蘋果麗麗、甜心寶寶和醒目露露脫口而出。
    “休想,勝利隻屬於我們環保團!”“先過我們斯尼普和斯奈爾的嘻哈組合再說!”“就你們?根本無法和我們‘閃電驅動’相提並論!”……樂隊成員們的情緒就像火藥桶,一觸即發。
    紫悅眼見形勢越來越失控、綠色煙霧越來越濃鬱,心想自己必須做點什麽,於是站出來大喊:“這兒不會有樂隊之戰了!”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原因無他——秋季舞會過後,誰都知道紫悅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且有魔法;在此之前她還贏得了全校同學的好感,現今仍然擁有無以倫比的威望。
    見同學們安靜地看著自己,紫悅便從“奇駿團精神”開始侃侃而談。她強調自己來之前,學生們彼此疏遠、各自隻玩小團體,所以才給“某位反派”鑽了空子——說到這時,餘暉爍爍在一旁歎息,紫悅也很不好意思,但現在為了說服同學們,隻能舉最近的實例說明。
    團結造就強盛,分裂導致虛弱,正是同學們彼此的友誼讓奇駿團空前強大,每位學生都生活在和諧與友好的氛圍中;難道今天就要主動破壞它嗎?
    紫悅的話語很有效,餘暉爍爍欣喜地看到綠色煙霧減輕了,跟雲寶她們一解釋,她們也跟著高興。然而艾達琪半眯雙眼,才不打算束手就擒。
    “隻是一場比賽而已,紫悅,你未免太上綱上線了吧?”艾達琪故作輕鬆,仿佛這一切都沒什麽大不了。
    “這可不是上綱上線,你叫艾達琪對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想幹什麽。”紫悅嚴肅地說。“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阻止你!”
    就在這時,仿佛還嫌場麵不夠亂,體育場進來了一個女孩,穿著卡其色校服裙子,梳著齊劉海和馬尾辮,正是星光熠熠。學生們都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主動讓開一條道。
    閃電阿紳撇嘴問:“星光熠熠,你來幹什麽?”
    “對啊,”檀香木接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們這種充滿‘個性’的活動呢。”
    “順便一提,‘樂隊之戰’已是板上釘釘。”艾瑞亞不屑地揉搓手指說。“等樂隊之戰結束,我想你學生會的生涯就結束了。”
    星光熠熠臉色如常,沒管後麵學生的話,隻回答阿紳最初的問題:“隻是來看看,沒想到學生裏還是有聰明人的。紫悅是吧?你說的很好,我很讚同,和我想的差不多。”
    這下可壞了,星光熠熠在學生群裏可謂“名聲在外”,學生們條件反射想反駁她的一切想法;結果她的想法和紫悅的一樣?那紫悅說的到底正確不正確?要是紫悅正確,那星光熠熠也正確了,不,他們絕不能接受這一點。
    艾達琪趁熱打鐵,趕忙插嘴道:“看來我們在這方麵有不小的分歧。同學們,我相信我們一致同意要給學校帶來些‘活力’和‘個性’,以革除星光熠熠帶來的負麵影響,對不對?”學生們一致同意這一點。
    她接著說:“星光熠熠當然會反對,因為我們的快樂是‘偉大的學生會’所不能容忍的。現在紫悅也有自己的看法,我隻想問,紫悅,你是選擇站在大多數學生這邊,還是選擇站在星光熠熠那邊?”
    艾達琪不愧是艾達琪,幾句話就將形勢徹底逆轉,強行將紫悅架在火上烤。如果紫悅堅持要反對舉行樂隊之戰,那她將被視為星光熠熠的同黨,到時她話語的可信度會直線下降;如果她改口,那就正中了艾達琪的下懷。
    在這種群情激憤的當口,沒有中間立場,不是這邊就是那邊。紫悅還想解釋,但怎麽都辯不過巧舌如簧的艾達琪,星光熠熠倒是足夠冷靜能說上幾句,然而她的名聲決定了她的話即使再有理,也算無理。
    最終紫悅隻能暫時“撤退”,放棄在這方麵繼續和艾達琪爭論。柔柔建議避其鋒芒,出去再想想辦法,紫悅隻好同意,便和朋友們快速離開了場地。星光熠熠見最有力的支持者都敗下陣來,也跟著出去。
    艾達琪和艾瑞亞得意地看她們離開,便繼續開始挑撥樂隊之間的不和情緒,然後用紅寶石盡情吸收負麵能量。“索納塔真的血虧,這回我們吃飽了,讓她後悔去吧!”艾瑞亞興奮地說。
    “而這隻是開胃小菜而已,主餐還在後頭呢。”艾達琪說著,露出貪婪與陰險的笑容。“等吸收真正的魔力,小馬利亞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可那彩虹山炮——管它什麽爆呢,好像不受影響。”
    “彩虹音爆看起來一片和諧,實際上內部也有不穩定因素。”艾達琪早已洞穿一切,十指合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隻要小小的‘推’一把,我相信這兒的許多人都很願意‘送’她們一程。”
    艾瑞亞心領神會地跟著笑起來,但這時她們都覺得少了些東西——如果索納塔在場,她一定會因為理解不了艾達琪的比喻,而說些蠢話,然後艾瑞亞就能借此反諷,雖然氣人,但多少有點樂子。
    ……
    紫悅她們和星光熠熠出了體育場,碧琪懊惱道:“憑借紫悅的聲望,我們幾乎就要成功了,幾乎!”
    “如果不是星光熠熠突然出現的話……”雲寶嘟嘴說。
    “我想這也不能怪到她頭上……吧?”蘋果嘉兒試圖打圓場。“艾達琪的口才確實了得,我想我們得從長計議。”
    “當然得怪她!”雲寶好不遮掩,即使星光熠熠就在這裏。“如果她在學生群裏的名聲沒那麽差,或許根本就不至於變成現在這種局麵!”
    星光熠熠不悅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的目的明明和我一樣,為什麽你們依舊討厭我?我的初心天地可鑒。”
    “不一樣。”珍奇否認說。“我們的目的是阻止艾達琪,因為她顯然想挑動同學們的競爭心,從而破壞紫悅好不容易重建的‘奇駿團精神’;而你,星光熠熠,你從一開始就在破壞它。”
    “你們——”
    “好了好了,我想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紫悅急忙打斷道。“星光熠熠,你雖然是新生,但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吧?我來自另一個世界,而我相信艾達琪她們同樣如此,隻不過她們是另一種邪惡的存在,所以我們必須阻止她們。”
    “真的?”星光熠熠挑眉問,接著自言自語:“好吧,這大概能解釋所有事……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跟宇宙校長說?她肯定願意相信你。”
    紫悅搖頭道:“不行,即使宇宙校長願意相信我,直接趕她們走,同學們也不會理解。在他們眼裏,艾達琪她們是為學生說話的自由鬥士,開除她們一定會麵對來自全校的阻力,除非我們能先證實她們的邪惡目的。”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至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星光熠熠提議說。
    “呃,考慮到你的名聲……以及剛才的情況……”蘋果嘉兒躊躇半天,不知如何說。“我想,我們最好分開行動……不能讓學生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不是否定你,隻是……”
    星光熠熠看看紫悅,又看看嘴角下彎的雲寶和珍奇,緊握雙拳,隨後又鬆開,轉頭離開,撂下一句“我的提議始終有效,改變主意了你們知道在哪找我”就走了。
    紫悅覺得剛才很不好,還想挽留,但就實際情況來說,分開行動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餘暉爍爍按下紫悅,說:“你們先思考對策,星光熠熠那邊我來說。畢竟我不算你們樂隊的正式成員,跟她走近一些大概不會對你們有什麽影響。”說完便小跑出去,紫悅長歎口氣,不知道自己的抉擇正確與否。
    “星光熠熠總算走了。”珍奇小聲說。
    “算了少說幾句吧。”柔柔勸道。“我們應該著眼於海妖。”
    “我們該怎麽做?”蘋果嘉兒問。
    眾女孩再次陷入沉思,最後是雲寶提議:“目前看來,海妖是鐵了心要辦‘樂隊之戰’,從而讓同學之間越來越不和諧。但我想,我們或許能參加進去。”
    “參加?我沒聽錯吧?可這不是正中海妖下懷?”珍奇問。
    “別急,聽我說完。等我們打進決賽,卻並不獨吞獎杯,而是和所有樂隊共享——還有什麽能比這更證明‘友誼之道’呢?就算海妖在比賽期間想施展什麽魔法,我們也可以跟著打進去,見招拆招。”
    “見招拆招?”女孩們都有點疑惑。
    紫悅恍然大悟,拍掌說:“我明白了,姑娘們,你們會在演奏時展露魔力,對吧?那麽當我們在舞台上演唱時,就有魔法能應對海妖的任何黑魔法。隻有在舞台上,我們才有能力和她們正麵對抗。”
    “那麽我們就不能提前展露魔力,隻有在海妖準備實施計劃時,我們緊跟著打出這張‘底牌’。”蘋果嘉兒總結道。“雲寶,聽明白了嗎?不能提前展露魔力!所以你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張揚。”
    “哎喲,我知道啦,用不著這樣說。”雲寶擺手帶過。
    “那麽,紫悅,你就必須加入我們樂隊了。”珍奇伸出手,搭在紫悅的肩上。“畢竟你是魔法的行家,也隻有你能帶領我們使出足夠反擊海妖的魔法。”
    “你想用什麽樂器呢?”碧琪立刻湊上前,接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大堆樂器。“三角鐵?大號?特雷蒙琴?特雷蒙琴超夢幻的說!”
    “真複雜,我想我就唱歌好了。”
    “哇喔,你的意思是主唱?”雲寶驚訝地說。“要知道在此之前,樂隊主唱一直是我。不是說反對,隻是……”
    “她當然得是主唱!”蘋果嘉兒打斷道。“隻有她深諳友誼之道,記得嗎?我們的目的不是開秀,而是讓學生們重新想起坎高的‘奇駿團’精神。”
    “好吧,挺酷的,那我就繼續精進本就精進的吉他技巧吧。”雲寶攤手說,沒注意蘋果嘉兒和珍奇的無語的表情。
    紫悅撓撓頭,繼續說:“距離晚上還有些時間,我想我還能去圖書館看看音樂方麵的書,爭取表現得更好。”
    “那你找到書以後,一定要記得來音樂室和我們會合。”珍奇提醒道。“隻有不斷的練習才能造就完美。”
    女孩分別,宇宙校長也進了體育場,宣布音樂節活動改為樂隊之戰,為此場地和日程都要作相應調整,但同學們絲毫不覺繁瑣,相反興致很高。宇宙校長講話結束,短短的集會便結束了,樂隊各自準備排練。
    紫悅單獨前往圖書館,而與此同時,特麗克西和索納塔正在圖書館裏補習數學。為了趕上“閃耀”的下午的排練,她們連集會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