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彩虹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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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音爆的女孩們被海妖暗算,徑直墜落到舞台下方,也就是存放各種物品的雜物間。唯一的好消息是海妖提前在這放了張很大的氣墊,她們除了驚恐外沒受任何傷。
    她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海妖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們究竟是希望彩虹音爆和她們對決,還是不希望?如果希望,那為什麽現在要搞埋伏?如果不希望,那之前又為什麽專搞阿紳的閃電驅動?
    甚至她們還在舞台下設了軟墊,像是生怕女孩受傷,這又是玩的哪一出?蘋果嘉兒扶正帽子,疑惑道:“她們的行為真是充滿矛盾,究竟想幹什麽?”
    “我猜是想故意羞辱我們?”雲寶推測說。“沒什麽比我們分明打進決賽,卻被關在這裏要更煩惱的了。”
    柔柔則小聲說:“我不認為她們做那麽多準備,就為了這……”
    “你們怎麽還在談這種事?!”珍奇緊張地撓了撓頭,直接破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叫人!快打電話給特麗克西或奇跡先生,不管是誰,反正讓人來救我們!”
    餘暉爍爍馬上掏出手機撥打號碼,結果信號奇差無比。女孩們左思右想,覺得是海妖還過來的手機做了手腳。果然當紫悅將手機放到角落盡頭,她們再在距離最遠的對角角落打電話,信號就好了一些,但仍舊無法撥通。
    “她們不是沒來人類世界多久嗎?怎麽能搞出這種操作?”雲寶沒好氣地吹了一下劉海,滿臉鬱悶。“我不認為她們連數學都整不明白,能玩得轉精密的信號屏蔽之類的東西。”
    餘暉爍爍撿起手機,翻來覆去檢查了好一會兒,又解鎖屏幕檢查程序,得出結論:“海妖果然不可能這麽好心,我通過後台看到,紫悅和特麗克西的手機都多了一個操控屏蔽硬件的程序。也就是說,這兩個手機內部裝了信號,然後由手機本身的程序驅動。”
    女孩們都震驚地看向她,都詫異她怎麽知道這種“宅男”的東西。餘暉爍爍解釋說,她過去剛從魔鏡穿越到這兒時,為融入各個社團做了很多功課,編程的內容顯然就包括在內。可惜,後來她成了坎高校霸後就沒在這方麵繼續學習,所以她隻是看得出來,並不知道怎麽破解。
    “奇了怪了,我不信海妖有這種智商。”雲寶篤定地說。
    “的確,因為這程序出自微芯片之手——事實上他是如此驕傲,在程序的開頭就寫了自己的名字。想來應該是海妖用魔咒控製了他,讓他製造對這兩個手機做手腳。”
    “那我們要怎麽辦?”紫悅問。
    “我沒辦法刪除這個程序,因為微芯片做了很完美的保護措施;除非直接拆掉信號屏蔽的硬件,但我不知道它長什麽樣,也不知道怎麽拆。當然,徹底摧毀這兩個手機是一個解決方法,但……代價未免有點太大。”
    紫悅讚同道:“我的手機倒無所謂,但另一個是特麗克西的。我們肯定不能未經她同意就毀掉,天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麽關鍵文件?”
    情況就這樣僵住,女孩們完全不知道怎麽辦。她們試著撞門,但門鎖得很死,外麵似乎也有很重的重物堵著,根本撞不開;餘暉爍爍又試了一下硬卡撬門法,但這門幾乎和門框嚴絲合縫,卡根本插不進去,再說外麵有重物,就算撬開門也推不開。
    她們接連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濟於事,絕望的情緒漸漸迷漫在她們周圍。她們試著用找得到的各種雜物蓋到那倆手機上,但都不能阻止信號發揮作用。
    難道這回就要讓海妖獲勝了嗎?而且最憋屈的是,她們都沒機會和海妖決戰,隻能呆在舞台下靜靜地等待失敗。紫悅的眼皮狂跳,瘋狂用手指繞頭發圈;雲寶不斷地撞門,發出令人討厭的巨響;柔柔蹲在角落瑟瑟發抖,似乎隨時要落淚;而珍奇已經哭了,哭花了眼線,跟流石油似的;碧琪在狹窄的房間內四處亂竄,這裏碰碰那裏摸摸,期待找到什麽機關;蘋果嘉兒則是破罐子破摔般地坐在地上,沉默不語;唯有餘暉爍爍將注意力放在海妖身上,繼續研究她們廢棄的樂譜和歌詞。
    其實她們完全不用那麽悲觀,奇跡先生什麽都知道,也早就和特麗克西抵達了圓形劇場附近。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圈,終於找到奇跡先生要的高度正合適的小山坡。他不知道是多少次登上山坡,舉起雙筒望遠鏡往圓形劇場的方向觀察,點點頭。
    特麗克西跟在後麵,爬上來後兩手撐著膝蓋,彎腰直喘氣。“我不明白,這種危急時刻你爬什麽山?哎喲,我的腿在抽筋……”
    “你不是自號‘偉大又全能’嗎?就爬了幾個坡而已。”奇跡先生半開玩笑地搖頭笑道。“我以前工作時,團建活動經常是爬山,都快爬膩了。”
    “你指的是在小馬利亞,還是在……你很久以前是人的時候?不對啊,你現在看起來比我年長不了多少,怎麽就有豐富的工作經驗了?”特麗克西疑惑道。
    “這……很複雜,算了你就當沒聽到吧。”奇跡先生輕巧帶過,隨即回到正題:“我要找的是絕佳的和海妖決戰的場地,這座山坡的角度和高度都很合適。”
    “決戰場地?坎特洛特圓形劇場不行嗎?”
    “彩虹音爆樂隊得和海妖同時對唱,所以肯定不能和她們站在同一舞台。”奇跡先生解釋完,特麗克西走上前一把拿過望遠鏡,也往那邊觀察。果然如他所說,這個山坡距離劇場足夠近,高度也很合適。
    “看來你早計劃好了一切……等等,我怎麽沒看到紫悅她們?都快開始了,人呢?”特麗克西轉過頭,本以為奇跡先生會跟她一樣疑惑,搶過望遠鏡再度確認,然後同樣驚慌;然而對方隻是聳聳肩,完全不意外。
    “你怎麽——噢,難道這也在你的計劃之內?”
    “我知道她們會被暗算,現在大概就在舞台下方。當然,過程確實和我想的不一樣。”奇跡先生沒說的是,按照他的預期,本應該由特麗克西搞的這一出。
    “那我們還愣著幹嘛?趕快救人啊!”
    “別急。”奇跡先生拉住特麗克西,擺擺手讓她稍安勿躁。“這不完全是壞事,她們會在舞台下方領悟解決問題的關鍵;就算我們提前解救她們出來,沒有那關鍵的一步,她們也無法擊敗海妖。”
    “那我們就在這幹看著?這叫什麽事啊!”
    “當然不是,我們有活兒要做。”奇跡先生轉身下坡,招手讓特麗克西跟過來。“我們得把決戰需要的東西全搬過來。”
    “那我們得找人幫忙,就我們倆,肯定要搬到猴年馬月!”
    “有什麽建議嗎?現在學校還有沒被控製的人?”
    “星光熠熠算是一個,雖然我不太喜歡她的行事作風,但能幫點忙是一點。”
    ……
    時間緩慢流逝,女孩們被關在昏暗的雜物間,熱得滿頭大汗。雲寶在此期間試了無數次,沒一次有用。她撞了一段時間就要休息,等休息夠了接著撞,現在她又撞了一次,結果隻是像之前一樣,“砰”的一聲彈回地麵。
    柔柔過來檢查她撞青了的胳膊,但她隻是一扯手臂,想再試一次。蘋果嘉兒看不下去,不知道多少次地勸道:“行了,雲寶,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們出不去,認清現實吧。”
    “至少我有一直努力!”雲寶揉著酸疼的肩膀,大聲說。“你們倒是想點辦法啊!光說有什麽用?你們到底想不想打敗海妖?”
    這種逼仄、狹窄又悶熱的環境,的確容易讓人的情緒失控。每個女孩臉上都是鬱悶、沮喪和憤慨,長久以來壓抑的不滿仿佛隨時要爆發。
    最挫敗的莫過於紫悅了,她仿佛失去了希望,在旁邊低聲說:“被困住也不重要了,我不認為那首歌會有用……”
    與這裏的沉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們聽見上方傳來的腳步聲、調好的放大器發出的尖鳴,以及熟悉的女聲——海妖正在試音,這意味著觀眾也在陸續進場。而這些聲音使得女孩們的情緒更加低落。
    “那首歌當然會有用。”蘋果嘉兒安慰紫悅道。“前提是我們每個人在編曲的時候,都以最終效果為中心,而不是像‘某人’一樣——為了插入自己的獨奏而無所不用其極!”
    雲寶不耐煩地說:“嘿,如果你是想說紫悅有點太過‘個人主義’的話,大可不必這麽‘含蓄’。”
    “雲寶,這個‘某人’說的是你!”珍奇糾正道。
    “我?!”雲寶張大嘴巴,一臉難以置信。“我可是為了我的樂隊一直全力以赴——”
    沒等雲寶說完,女孩們齊齊糾正:“是我們的樂隊!”
    “是嗎?可你們對樂隊根本就不上心,談什麽‘我們’的樂隊?”雲寶也憤憤不平地說。“就拿剛才來說,我始終在試著自救,但你們呢?你們根本都沒努力!”
    紫悅已經開始驚慌失措了,頭發一團糟,兩隻眼睛都在抽搐,甚至四肢著地來回踱步,忘記了她此時是人類而不是小馬。“為什麽反製魔法沒用?”她煩躁地說。“我應該知道怎麽做的,我怎麽會不知道?我怎麽能這麽失敗?”
    女孩們則沮喪地互相吵架。蘋果嘉兒為雲寶嚐試獨裁樂隊而生氣,跺腳道:“什麽叫我們沒努力?組建樂隊或許是你的主意,但這不隻是你一人的樂隊,雲寶!”
    “是嗎?那為什麽主要的歌都是我寫的?”雲寶立刻反駁。
    柔柔則擠開蘋果嘉兒,難得地皺眉道:“我也寫了,她也寫了,大家都寫了,隻是你不讓唱而已!”
    “我沒努力?我沒努力?!”珍奇也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的付出根本沒被重視。“我要是沒努力,能給大家準備那麽好的表演服裝麽?”
    結果蘋果嘉兒率先不高興,轉過頭大聲說:“又扯到服裝了,要我說多少遍——這兒沒人在乎服裝的事!最重要的是表演本身!”
    珍奇眼睛閃動,蹙眉反擊:“可我在乎!要是我為樂隊做出的貢獻讓你不高興了,那我可真是‘抱歉’!”
    餘暉爍爍隻能從研究工作中脫離出來,滿臉擔憂地看向爭吵中的朋友們。這會是海妖的魔咒影響嗎?但按理說她們所擁有的魔力應該會防止這種情況才對,到底是怎麽回事?
    碧琪此時也加入了戰局,跳到女孩中間,歇斯底裏地尖聲大喊:“還有人記得我們組建樂隊的初衷嗎?是快樂!我就直說了——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快樂的反義詞!”
    “要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當初就不該邀請你們加入樂隊!”雲寶氣衝衝地大聲說。
    珍奇不甘示弱,立刻反擊:“要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加入!”
    “我也是!”柔柔和蘋果嘉兒接道。火藥桶徹底引爆,長久以來女孩們對彼此的不滿、矛盾無論有多久遠、多雞毛蒜皮,即使當時已經說開了、解決了,此時都要全數拿出來重提。
    她們的負麵情緒到了極點,以至於沒注意因爭吵產生的閃爍綠光。隨著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綠光的亮度也越發顯眼。這些光在女孩們的上空形成了一條極為可怕的迷霧。餘暉爍爍在慌亂中注意到了整個情況,但沒人願意聽她說,而是在爭吵中越陷越深。
    舞台上方,最終決賽馬上開始,盛裝打扮的艾達琪、艾瑞亞和索納塔藏在幕後,看著從舞台地板散發出的截然不同的綠色光霧,大喜過望,根本無法抑製內心的狂喜。
    “很好,妹妹們,好戲終於要開場了。”艾達琪得意地說,艾瑞亞和索納塔跟著大笑。接著艾達琪打個手勢讓她們停下,隻聽被控製的兩位校長站上台,宣布閃耀樂隊上場,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宛如僵屍。得到信號,幕布緩緩拉開,三個海妖在如山如海的負麵能量中款款走向觀眾。
    “ahh, ahah, ahh ah, ahah, ahahah, ahahah……”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們唱起悠揚且充滿蠱惑力的前奏,在場的觀眾們一下就被吸引,瞳孔縮小、綻放綠光,牢牢地將目光鎖定到她們身上。“我們愛你們,‘閃耀’!”“你們真是太令人驚奇了!”“我生來就是為了服侍你們!”“‘閃耀’!‘閃耀’!‘閃耀’!”觀眾們瘋狂的呼聲此起彼伏,三個海妖的神情愈發滿足。
    她們享受這排山倒海的崇拜聲,仿佛又回到了在小馬利亞作威作福的時候,品味一會兒後,才像品嚐美食一般,盡數吸收從地板縫隙飄上來的綠色光霧。吸收完這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後,她們脖子前的寶石色彩愈發閃耀奪目,這代表她們的力量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她們正式進入曲子:
    “wele to the show ahahahah, ah
    “好戲將開秀。(啊啊啊啊,啊)
    were here to let you know ahahahahahah
    感受我們歌喉。(啊啊啊啊,啊)
    our ti is now, ahahahah, ah
    時機已來到,(啊啊啊啊,啊)
    your ti out ah, ah, ah”
    是時候齊閃耀。(啊,啊,啊)”
    舞台下方的雜物間內,餘暉爍爍震驚地看著那些光霧從縫隙向上飄出,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抽出最後幾張海妖廢棄的樂稿。這次她終於看出了端倪,連忙大聲製止女孩們。
    “停下,你們快停下!”她跳進爭吵的女孩中間,雙手一推,展示那幾張廢稿。“這就是她們想要的結果!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們為了奪取你們魔力的陰謀!”
    女孩們聽到這個重磅消息,頓時住嘴,紛紛問:“怎麽會?她們到底怎麽操作的?”
    餘暉爍爍深吸一口氣,一邊總結自己一直以來的推論,一邊解釋:“我們一直在糾結,海妖既阻礙我們,又希望我們進決賽的矛盾行為;現在看來,她們正是想通過各種磨難、挫折,挑撥你們的負麵情緒,激你們爭吵,從而蠶食你們的魔力。”
    “但怎麽會?”蘋果嘉兒問。“我們的魔力源自友誼,正是友誼的魔力讓我們免疫海妖的魔咒,不是嗎?她們怎麽吸收呢?”
    餘暉爍爍舉起海妖的樂稿,說:“在我們觀察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在觀察我們。這張廢稿就顯示,其實她們一直在關注我們的唱的歌,這樣她們企圖揣摩你們的情緒就不言自明了。我之前就揣測,海妖控製民眾的方法,就是先觀察揣摩他們的情感,然後再將這些情感編進歌裏,從而挑撥他們的心——她們對我們,也正是這麽做的。”
    紫悅被點醒了,補充道:“就像奇跡先生說的那樣——‘為了這壇醋,包的一鍋餃子’。她們不惜做出種種可怕行為,目的一直都是我們的魔力。”
    餘暉爍爍對一切已經了然,冷靜地說:“從組建樂隊開始,你們之間就一直有摩擦。我看在眼裏,但之所以一直不說,是因為自覺還不算你們的一份子,況且我對友誼的一切還很陌生。”她停了一下,不想讓夥伴們誤解自己的意思。“盡管我還有許多東西要學,但我知道最起碼的一點——如果不在一開始就解決友誼的問題,哪怕是最微小的摩擦或爭端,都會讓友誼魔法轉變成……‘別的東西’。”
    女孩們尷尬得無話可說——餘暉爍爍本是最不了解友誼的人,現在卻向她們解釋如何維護友誼;尤其是紫悅,她對自己非常失望,因為她是友誼公主。
    “不敢相信這一切就發生在我眼前,而我卻渾然不覺。我本應是解決問題的人,但我所做的一切隻是……讓你們失望。”她羞愧地垂下頭,自責道。緊跟著她,其他女孩也感到十分羞愧。
    餘暉爍爍將手搭在她的肩膀,說:“沒人能知道所有答案,就算是奇跡先生,恐怕也不行。但至少我們能和朋友一起,尋找答案。”
    紫悅靈光一閃,關於歌曲的一切線索就這樣串了起來,她逐漸恢複鬥誌,握拳道:“我想,我們其實早已得到答案,隻是因外部壓力而遺忘了。我們最終還是得出去,來吧,大家一起上!”
    話音剛落,原先鎖死的門外傳來推移重物的聲音,女孩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雲寶膽子大,嚐試著扭動門把手,真的推開了,隻見外麵是奇跡先生、特麗克西和星光熠熠,正在努力推開那些擋著的重物。
    “你們怎麽來了?”女孩們欣喜地說。
    “呃,不重要。”奇跡先生迅速帶過,回歸正題。“總之我們得快點了,瞧瞧這天空吧。”他說著指向遠方,隻見天上凝聚了一層厚厚的猩紅色雲霧,仿佛將整個坎特洛特籠罩,壓得密不透風。層層疊疊的紅玉似乎有旋轉的趨勢,仿佛被吸引成風暴,而風眼正是這裏——圓形劇場!
    毫無疑問,如果她們再不阻止海妖,對方一定會將蠱惑魔咒擴散至整個小鎮。但在此之前,她們需要知道具體要怎麽做。
    “紫悅,你說我們早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麽?”雲寶問。
    “魔力始終在我們心裏,隻是需要激發。我們過去一直以為情緒到了,就能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來;然而,實際上是我們沉浸在和朋友一起演奏時,那種真實的快樂激發了魔力——激發魔力的不是個人單獨的高漲情緒,而是我們大家的友誼。”
    “那為什麽之前無論如何都變不了身呢?”蘋果嘉兒問。
    紫悅快速解釋道:“我想可能是因為早在那時,我們之間的友誼就有了裂痕;但現在我們說開了,知道了海妖的底層邏輯,那麽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唱什麽歌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唱。隻要我們在一起,以朋友的身份演唱,無論什麽歌都會有友誼的魔力!”
    “那具體唱哪首呢?”珍奇問。
    “當然是我們一直以來準備的《歡迎來到現場》。”紫悅脫口而出。“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覺得這首歌從來都沒有準備好,但餘暉爍爍告訴我,我們能用海妖的曲子反製她們。就在她們唱這首歌的時候,我們接上,但表達的完全是另一重內涵。”
    女孩們喜笑顏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雲寶點頭道:“那麽在此之前唯一要做的,就是重建樂隊——我們大家的樂隊。”
    “耶,我們的樂隊不解散了!”碧琪歡呼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蘋果嘉兒說,“既然我們要去拯救世界,我在想,咱們是不是能‘有型’一點兒。珍奇,我猜你已經……”
    “早說嘛!”珍奇不知道從哪兒拉來了一架子衣服,咯咯笑道。
    在女孩們嘰嘰喳喳交換意見、重拾凝聚力時,奇跡先生、特麗克西和星光熠熠就在一旁尷尬地看著。星光熠熠回頭看看越發猩紅的天空,又回頭看看還在換裝的女孩們(表演服裝直接套在現在的衣服外麵就行,不用進換衣間),小聲吐槽:“她們是不是還不知道情況的嚴重程度?”
    奇跡先生回道:“少說幾句吧,打敗海妖就靠她們了。不過我也想吐槽,這些服裝也太……‘辣眼睛’了。”珍奇聞言瞪了一眼奇跡先生,嚇得他趕緊閉嘴。
    快速換好裝,女孩們加上趕來支援的三人,抄起樂器就往山上跑。好在她們不用全程依靠兩條腿,奇跡先生早在此之前就租了兩輛車,就預備著這種情況。
    星光熠熠開一輛(她作為精英學生,有駕照合情合理),奇跡先生開另一輛,女孩們就分別坐在兩輛車裏。雖然奇跡先生沒有這裏的駕照,但現在不會有巡警來查車,不用擔心。
    正在興頭上的海妖根本沒注意女孩們已經逃離,她們借助彩虹音爆樂隊“貢獻”的魔力,再加上dj3的那台酷炫的音響車,瘋狂地收割在場所有觀眾的負麵能量。越吸歌聲就越強,而歌聲越強,調動出來的能量就越多,跟永動機似的。
    但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她們這麽毫無節製地吸收,最終結果一定是觀眾們心力交瘁,被徹底榨幹,但她們並不在乎。當彩虹音爆樂隊終於抵達決戰的山坡時,海妖們的吊墜再度爆發出炫目紅光,形成一道巨大的音波,以圓形劇場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她們的魔法就像惡魔的鬼霧一般,掃過整個社區。
    “feel the wave of und, as it crashes down
    “聽音樂聲潮,震撼如山倒。
    you cant turn away, well ake you wanna stay~~
    你無路可退,理智無法挽回~~
    we will be adored, tell that you want
    你們崇拜我,在我麵前墮落。
    we wont be ignored, its ti for our reward
    沒人能錯過,魔力即將收獲。
    now you need ! e and heed !
    靠近我們!服從我們!
    nothg can s now!”
    無人可以阻撓!”
    就在這一瞬間,猩紅色光芒在每個海妖身上凝聚、爆開——她們變身了!宛如破繭成蝶,她們不再是普通的女孩,而是有著小馬利亞魔法的女妖。她們長出了馬耳朵、蝙蝠翅膀、馬尾辮——既美麗又可怕,每個看到此番情景的人,都準備好毫無保留地崇拜她們,並對她們言聽計從。
    但這不包括彩虹音爆樂隊,女孩們已經準備好,堂堂正正地來一場“樂隊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