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調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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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威風凜凜的唐府,一夜間大廈傾塌,就連府裏的狗都被押回了鎮撫司。
    大門外,馬車一輛排開,就等贓款輕點完畢一並裝車。
    都說東廠出征寸草不生,這麽一看鎮撫司也沒差多少。
    如此熱鬧的情形,吸引了不少路人圍觀。
    “這唐家怎麽突然就倒台了,那唐俊不是戶部員外郎嗎?”
    “聽說是因為貪墨一事,被鎮撫司的六公主辦了。”
    “辦得好啊!哪家正經人隨身帶魚泡?純純斯文敗類!”
    “可不是,這姓唐的前陣子到城南辦事,相中了李鐵匠的小娘子,人家剛生了個帶把的大胖小子,正在屋裏喂著奶呢,他說他口渴也想來上一口”
    “小娘子寧死不從,他便令人打殘了李鐵匠,連著小孩趕出了神都,威逼利誘人家跟他滾床單。”
    “我還聽說,這姓唐的癖好特別古怪,搞出了一堆香肌暖手、美人痰、肛狗的玩法,可勁糟蹋黃花大閨女。”
    “人在做天在看,活該!”
    前來吃瓜群眾義憤填雁,此次唐俊倒台實在是大快人心。
    而烽火旗四人受陳玄之吩咐,捧著紙筆上前:“各位父老鄉親,走過路過別錯過了,這唐俊貪墨成性傷天害理,但凡受過他欺壓的,都可以在此錄下供詞,六公主必定會秉公辦事!”
    唐府內。
    一箱箱金銀細軟古玩瓷器,通通被打包停放在大院內,數名鎮撫司人員,端著賬簿逐一清點。
    “許總旗,這花瓶估算二百兩。”
    “沒看到都發黃了嗎,這東西越老越不值錢,真當古董啊?寫個五十兩得了!”
    負責審查賬目的許多,忙裏忙外。
    忙碌了兩個小時的陳師傅,也來到了院子中。
    “都說丞相肚裏能撐船,這唐員外郎的家裏都能開銀行了!”
    看著幾乎堆滿院子的贓物,陳玄之嘖嘖搖起了頭。
    單是一個戶部員外郎,便有這樣的斂財能力。
    回想起前世的某lo,剛掀開了天宮一角,就被無形的大手摁了回去。
    可想而知,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大老爺們,是何等紙醉金迷。
    什麽山珍海味勾欄嫩模都是小樣,怕不是擦屎都用的金紙?
    “陳總旗,你來了?”
    許多朝陳玄之拱了拱手,主動熱情示好。
    雖然於神威隊,兩人職位平起平坐,可昨夜劉世親自下令,抄沒唐家一事由陳玄之全權負責,隻要過了陳玄之這一關,一切就都妥了!
    “許總旗,這一夜下來,辛苦了啊!”
    陳玄之微笑點頭回應。
    他認得此人,同為神威隊總旗的許多,外表粗獷,給人一種威猛正派的感覺,麾下的鐵鷹旗更是可圈可點。?
    “陳總旗言過了,不辛苦,為鎮撫司服務!”
    許多笑嗬嗬,一副人畜無害的憨厚摸樣:“唐府贓物已差不多盤點完畢,待陳總旗確認無誤後,便能閉府封條凱旋收隊。”
    “行,都是神威隊自己人,難道我還不信你嗎?”陳玄之也笑道。
    許多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目光掠過一旁的金銀珠寶,眉頭不禁上挑。
    陳玄之負手踱步,來到了一隻木箱前,拿起一條鍍金翡翠珠子,端詳了片刻。
    “憂懷國恨,啊啊心暗傷”
    此情此景,他不禁哼起了小調,故作欲哭無淚。
    許多一愣,這唱的哪一出?
    但還是上前安慰道:“陳總旗,這唱的不好,也不用哭啊?回頭兄弟我帶你去勾欄聽曲!”
    陳玄之突然變臉,義正言辭道:“你不懂,我是因為傷心而哭,想不到唐俊這個奸賊,收刮了這麽多民脂民膏,我是為大離,為人民而哭的!”
    許多被這波操作整懵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大人,你是個偉人啊!”
    說罷,他又暗中示意負責清點贓物的手下。
    手下眼珠子一轉,立馬給許多呈上了具體的贓物清單。
    “陳總旗,初步點算,唐俊的總家產,一共折合現銀四萬多兩”
    許多翻開清單,試探地看了陳玄之一眼。
    陳玄之目光如炬,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豈有此理,這個奸賊居然撈了這麽多錢。”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貪汙的!”
    陳玄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雙指並攏成劍,有意無意地指向許多:“我一定要如實稟報六公主和劉百戶,將貪汙的人五馬分屍!”
    許多笑容頓時僵硬,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
    “許總旗,你在緊張什麽,我又沒有說你,我說的是貪官汙吏,你又不是,怕什麽?!”
    陳玄之又從箱子中,翻出了一把價值斐然的七星寶刀,連連搖起了頭。
    “嘶,陳總旗,剛才兄弟我好像看錯了,唐俊的家產應該是現銀五萬兩,還有累積一萬兩的古玩珠寶,合計是六萬餘兩才對。”
    “啊?”
    陳玄之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哼起了小調:“仇恨似海洋啊啊啊永難忘”
    “我定要再次稟報公主,讓他恢複前朝對付貪官的‘剝皮法’!”
    陳玄之雙手握拳,投出了殺人誅心的目光:“你知道是什麽樣嗎?”
    不知何故,許多的額前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什麽樣的?”
    陳玄將許多拉到了身旁,開始了手把手教學:“首先,把你整個人埋在沙裏麵,埋好之後隻露出一個死人頭,然後用刀在頭的中間切開,再扒開這死人頭,用水銀灌進那傷口裏麵。”
    “哇哦!”
    說到這,陳玄之露出了一個變態的笑容:“你整個人就會奇癢難忍。”
    “難忍又會怎麽樣?”
    許多捧著賬本的雙手瑟瑟抖動,連聲線都有些發顫。
    “難忍,自然就會找洞鑽啊!”
    陳玄之又指著許多的天靈蓋,生動形容道:“恰好看見頭頂有個洞,連皮都不要了,呲溜一下就鑽出來了!”
    說完陳玄之移開了目光,讓許多進行自我消化,又接著哼起了小調。
    “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得償所望”
    許多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摸了摸頭皮。
    陳玄之點了一眼,隨口問了句:“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癢啊?”
    “好像是有一點點癢”
    許多強忍住發癢的頭皮,再次翻看起賬冊,慌慌張張道:“陳總旗,這次我真的看清楚了,唐俊的總資產是八萬六千三百二十一兩還有一些是可記可不記,我建議都搬到總衙門,讓大人親自清點一遍。”
    陳玄之故作勉強,點了點頭。
    “行吧,那我隻好辛苦一點,加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