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針對藝術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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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圈裏頭這幫娘們兒,主打一個放的開。
    說好聽點兒叫敢愛敢恨,說難聽點兒叫入不了汪勁鬆的眼。
    沒辦法,褲衩子有點鬆。猴皮筋做成的彈弓沒法兒提供足夠的彈力,打不著人家玻璃。
    至於許情,在京圈裏頭的地位相對特殊。
    外jiao大院出生,家中的掌上明珠,與那些抱京圈大腿博出位的女星待遇截然不同。
    坊間戲稱,京圈有數位“女神”。
    為甄傑誠埋過頭撅過腚的婧蕾姐,那是被王碩強行樹立起來的。
    而許情與另一位擔任過北影94級班主任的學姐,則是正兒八經被所有人捧著的。
    所以人這一生,最大的分水嶺就是踏馬的羊水。
    樊兵兵沒泡過上品羊水,可不就得下品腥水嗎?
    也就是簽在甄傑誠手裏了,否則還不知道要被灌多少種類的泡芙。
    思及此處,甄傑誠不由的為樊兵兵的魄力點了個讚。在傑誠影視剛剛起步時,毅然決然跳出家大業大的華億。
    否則《星你》的女主根本就輪不到她,即便她身材絕佳,豔名遠揚。
    “姐,您這什麽眼神啊?看的我瘮得慌!”
    “你可得了吧,別人說這話我信。你?嗬嗬!”許情翻了個白眼。長的好看就是不一樣,一個白眼都能翻出風情蕩漾,“你甄大導演平常被女人看的少了?向往的,崇拜的,討好的,比比皆是好吧。”
    “哦,那您呢?”
    “怎麽著,也想讓姐討好你?”許情伸出手,點了下甄傑誠的腦門兒,“呸,美的你!”
    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坐在甄傑誠身旁,
    “不過吧,昨兒個親眼目睹你隨便露了一手,倒是讓我想到了《水滸傳》裏的一句話。”
    “什麽話?”甄傑誠問道。
    “魯提轄對九紋龍說的,”許情轉過頭,直視甄傑誠的眼睛,“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
    “霸道!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拿的出東西,即便是臨時起意,也能奪人耳目。”
    “‘北影才子’的名聲傳的哪哪兒都是,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許情稍稍湊近距離,“但正兒八經在眼前具象化,感覺完全不一樣。”
    “姐,您這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甄傑誠“害羞”的撓撓頭。
    豐富的經驗早就化作本能,在大多數大齡女性麵前“害羞”,效果絕佳,屢試不爽。
    然而,許情顯然不屬於“大多數”的範疇。
    “不好意思?如果你說這句話前沒有一直打量我股的話”許情咂咂嘴,“嘖嘖嘖,說不定我就真信了。”
    “什麽叫打量?那叫審美!”甄傑誠強烈反駁,“是以導演的視角出發,針對藝術的探究!”
    “啪啪啪~”甄傑誠的話音才落下,許情便鼓起了掌。
    “不愧是咱們北影的大才子,用詞就是講究!”
    “看股,叫審美。”
    “股等於藝術。”
    “然後針對藝術,探究藝術。”
    抑揚頓挫,停頓,拉長,加重。賦予了短短一句話豐富的含義,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難怪江文說你是導演圈裏最踏馬的,難怪路釧被你折騰的氣急敗壞卻隻能吃癟。”
    “你這張嘴啊,可真會說!”
    話音一轉,
    “不過誰讓你濃眉大眼呢?長的帥說什麽都對!”
    “不僅帥還有才華,那就更對了!”
    突然靠近,
    甄傑誠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濕熱的呼吸。
    “傑誠,老徐是不是就這麽淪陷的?”
    “啊?”甄傑誠猝不及防,“老徐?什麽老徐?”
    “裝什麽蒜,徐婧蕾唄!”
    拋了個媚眼兒,
    “你探班《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時,可是把江文的大喇叭給搶了。”
    “昨兒個我就見識到了,才半天功夫,你拍的那些浪漫的鏡頭畫麵,連茜茜她媽看著都呼吸急促了。”
    “而你在《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裏足足折騰了半個多月,有點兒文青病的老徐能頂得住你磨?”
    頓了頓,
    “怎麽樣,老徐活兒好不?”
    “沒有!姐,你別冤枉我!”甄傑誠閃爍著無辜的眼神,“我真沒磨!”
    都是婧蕾姐坐著磨我的,與我無關。
    折騰那也是後來的事兒,劇組裏啥也沒幹。
    甄傑誠理直氣壯,目光也因此格外真誠。
    許情瞅了半天,一點兒撒謊的痕跡也沒看出,疑惑不已。
    “呦嗬~這麽說,我還真冤枉你了?”
    “沒事兒的姐,反正我是個髒東西,不要緊的。”甄傑誠擺擺手,扒拉了一口粥,“我要說我是純情童男子,您信嗎?我自個兒都不信!”
    指了指許情的股,
    “至於您的股,有一說一,這形塑的,那叫一個地道!”
    “以後要是有合適的題材,我指定找您。”
    “這麽好看的股,不拍實在是暴殄天物。”
    聞言,許情站起身,轉了個圈。
    “真有那麽好看?”
    “真有!”甄傑誠毫不猶豫的點頭。
    “真想拍?”
    “瞧您這話問的,我想奉承您也沒必要拿股說事兒啊!”甄傑誠撇撇嘴,“一方麵過於直白,容易引起誤會。另一方麵,您也不缺戲約資源啊。”
    “那倒也是。”許情笑著點點頭,“行,那就這麽說好了,姐就等著你來拍我股哦!”
    咬了咬唇,
    “或者,回頭你多叫我幾聲媽,叫的好聽點兒,也是可以提前拍的哦!”
    “畢竟,隻是拍股的話,不算亂嘛。”
    “你說對不對啊,景騰~~~”
    拉長語調,餘音都拉出了絲兒。
    轉身,扭著腚妖嬈離去,留下一連串的咯咯笑聲。
    “屮!老子才消的火!”
    甄傑誠咬牙切齒,冒著熱氣的小米粥頓時不香了。
    下午,拍攝繼續。
    但拍攝內容卻是調整了一下。
    因為昨天甄傑誠打了個樣兒,景恬和柳伊菲倆人商量了半天,決定對劇本及拍攝思路進行重新調整。
    具體調整的效果怎麽樣,不清楚。起碼在“劇本定稿”的薛定諤性質上,愈發有了導演應該有的樣子。
    甄傑誠將《墊底辣妹》作為參考所給出的意見,被景恬完全采納。所以在這一版《那些年》中,柯景騰在學業上的奮鬥被加重了筆墨。其中交織著和沈佳宜的互動,讓這份校園愛情不僅愈發甜蜜,更增添了一份陽光。
    午後,粉筆在黑板上嘰嘰喳喳,蟬鳴伴著徐風,催人入眠。
    柯景騰懶散的趴在課桌上,沈佳宜拿起筆,剛抬手便停住了,將筆尖換成筆帽,再“惡狠狠”的紮過去。
    麵對柯景騰的不滿,沈佳宜嘟嘴,瞪眼,擠出凶凶的表情。
    見柯景騰選擇投降,乖乖的坐正聽課。嘴角揚起,彎眉淺笑。
    鮑德熹精準抓住被陽光照亮的側臉,特寫,聚焦,將窗外歡快的蟬鳴捕捉在柳伊菲跳動的睫毛上。
    “過!”
    景恬豎起大拇指,
    “茜茜姐,演的好啊!”
    “就是這種感覺,要淺笑,千萬別笑大了,否則就不好看了!”
    “隻是不好看嗎?”甄傑誠撇撇嘴,“拿牙花子對著觀眾,那叫不禮貌。”
    “學長,你這才是不禮貌!”景恬立刻為閨蜜叫屈。
    “嗬,禮貌是啥玩意兒,我有過嗎?”甄傑誠兩手一攤,“要不你們倆教教我?”
    瞬間,二人泄氣了。
    自習室裏的燈光將夜色驅逐在外,兩顆腦袋湊在一起。
    紀建鳴用光影編織出甜蜜,流淌在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中。
    萌動的情愫是青春,但青春遠遠不止戀愛。
    “笨呐你,這道題我昨天才給你講過,又做錯了啦!”
    沈佳宜翻了個白眼,滿滿的嫌棄,立刻便刺激到了柯景騰。
    “笨?”
    “我是不想搶你的年級第一好嗎?”
    “否則我隻需略微出手,便已經是國中的極限。”
    站起身,昂頭,叉腰,
    “到時候你便會見到:雙手插兜的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對手!”
    “噗嗤~”沈佳宜忍不住被逗笑了。
    柳伊菲牢記甄傑誠“惡意”的“嘲諷”,私底下不知道對著鏡子練習了多少遍。擠出的酒窩很是燦爛,眉開又眼笑,但嘴唇卻始終護住了牙花。
    “那你就略微出手呀!”
    “你不會是不行吧?所以才不敢出手,故意說讓著我?”
    原版中的“打賭”環節過於偶像劇。
    換作任何雄性生物都無法接受的“不行”去激將,柯景騰的光頭賭約便絲滑了。
    “不行?”柯景騰立刻便急眼了,“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怎麽賭?”
    “賭頭發!如果你月考考贏我的話,你怎麽整我都可以。但如果我贏了的話”瞄了眼沈佳宜披肩的長發,“你要綁一個月的雙馬尾!”
    “隨便啊~反正我又不可能輸。”
    “過!”景恬的大喇叭聲再次響起。
    豎大拇指,“xx的好呀”,一套流程結束後,跑到甄傑誠身前。
    “學長,你台詞念錯了,是馬尾,沒有‘雙’。”
    “不過並不影響,我就不‘哢’你了!”
    “念錯?還‘哢’我?”甄傑誠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雙’才是靈魂,才是精華,才是算了算了,懶的跟你掰扯。”
    看著甄傑誠離去的身影,
    耳畔隱約傳來“加攻速”,“雙buff”等一係列聽不懂的零碎詞匯。
    景恬與柳伊菲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終於來到夜戲,許情也終於聽到了景騰叫媽。
    但今晚的主角卻不是甄傑誠,更不是許情。
    擔任藝術指導的李屏斌終於露麵,並客串了因柯景騰背誦英文單詞被打攪休息的大爺。
    “法克you!”
    李屏斌扯著嗓子。
    “法克油歪瑞馬吃!”
    麵目猙獰,脖子上青筋畢露。
    “法克油馬得兒,法得兒。淦,every得兒!”
    豎中指,藝術氣質的長發被甩的散亂,歇斯底裏的釋放出流氓本質。
    從不會英文,到被柯景騰帶著學會了部分英文,最後和柯景騰展開英文對罵。
    李屏斌將層次演繹無比精彩,微表情,肢體語言,信手拈來,簡直不像是演的!
    除了英文外,還夾雜著灣灣腔的國語,閩南語。
    台詞早就被這老東西改的麵目全非,喜劇效果拉滿。
    “呼!舒服了!”李屏斌麵色紅潤,一臉滿足。
    “哦?怎麽就舒服了?”甄傑誠掛著和善的笑容,快步走來。
    “當然是因為一遍就過啊!”李屏斌揚了揚眉毛,理直氣壯,“作為演員,酣暢淋漓的演好戲,難道不應該感到舒服嗎?”
    “你不會是認為我在伺機報複吧?”
    “我跟你講,你可以質疑我,但不能質疑我在片場的專業性。”
    “再說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心眼兒小的跟捷侖眼睛似的。”
    轉過頭,看向紀建鳴,鮑德熹。
    “老紀,老鮑,你們也說說嘛,我說的對不對e。”
    話音一滯,
    “捷侖,你怎麽來了?”
    捷侖拎著剛買來的幾大兜奶茶,還沒來得及喘勻粗氣。
    小小的一對眯眯眼,竟泄洪一般噴湧出海量的幽怨,將李屏斌團團包圍。
    “李老師,我是不是不該來”
    李屏斌來了,李屏斌又走了。
    不止是李屏斌,許情的客串戲份也即將殺青。
    “傑誠,你的台詞功底還得繼續練啊,‘媽’叫的不走心呢!”
    “要不我把我前男友介紹給你,都是北影校友,他肯定不吝賜教的。”
    麵對這娘們兒的大大咧咧,甄傑誠無力吐槽。
    “哦,莫非王誌聞學長的‘媽’叫的走心?”
    “謔謔謔~那我就不知道了。”許情笑的花枝亂顫,“他又沒叫過我媽!”
    “那找他教我啥?”
    “e,教你拍股?”許情俏皮的眨了眨眼。
    “姐,你別太過分!”
    “過分?有嗎?”仍舊是眨眼,卻從俏皮無縫切換至無辜,“我明明是好心呀,幫你提升台詞功底呢!”
    “再說了,不教你拍股還能做什麽?”
    “總不能幫著推股吧?”
    什麽叫膽大包天?呐,這就是!
    什麽叫葷素不忌?呐,這就是!
    性格本就豪放,年齡又達標。
    除了柳曉慶外,甄傑誠一時之間竟想不出還有誰能壓許情一頭。
    “姐,台詞什麽的先放一邊兒,要不我再以導演的視角再給您好好梳理一下‘針對藝術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