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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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決心
    如花掌櫃,從前在和瑞的鋪子裏當掌櫃的,現在在她的鋪子裏當掌櫃的,雖說這個年代一個孝字壓死人,婆婆磋磨兒媳十分常見,但卻不見花掌櫃的婆婆給她立規矩。
    一天到晚的跑到鋪子裏送湯送飯的。
    無外乎花掌櫃能賺錢。
    一家人的吃喝大頭兒都是花掌櫃賺回來的,她的男人雖也賺錢,遠遠比不上花掌櫃,特別鋪子被嶽如霜接手以後,月例紅包都是極可觀的,嶽如霜並不摳。
    想要讓女子獨立,她們得能活下去才行,不許女子讀書,不許女子經商,不許女子單獨立戶,使得女子隻能依靠男子而活,自然就成了受氣包,不管是夫君納妾還是婆婆磋磨,隻能默默忍受。
    嶽如霜決定辦一家香皂廠,給那些和離的女子或孤兒寡母。
    嶽如霜馬上去找月亮溝的裏正,把想法一說,嚇了裏正一跳。
    “這樣村裏人閑了,也可以來打工,就是在這個作坊裏賺銀子貼補家用,一律蓋成大柳樹村東那樣的宿舍樓。”嶽如霜道。
    那裏正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是見識過大柳樹村那兒的宿舍樓的,天爺啊,怎麽有那樣的地方,連解手都在屋裏,也不用擔水,還有村東頭的茅廁,整麵的大穿衣鏡,真是豪華啊。
    現在,這潑天的富貴也輪到月亮溝了嗎?
    裏正忙道:“好好好,太子妃啊,你可是大好人啊。”
    除了香皂廠,嶽如霜還想開個酒廠。
    這年頭的酒度數很低,前世聽到武鬆連喝四十碗,就覺得作者誇張了,但來了這個朝代,就知道不誇張了,那酒她也能喝四十碗,跟水似的。
    她也無需自己買糧食發酵,隻需找一家酒廠,將她們的酒再提純一遍就行了。
    嶽如霜規劃出兩個圖,除了上下水、電房那種技術性的東西用薑管事,其餘的都另找人,這樣才能更快。
    月亮溝的裏正一聽,忙道:“有有有,有人。”
    嶽如霜道:“馬上要秋收了。”
    裏正道:“每家每戶才一點點地,月亮溝才多少地,再說也都是地瓜和木薯,那東西好打理,我給你叫人,太子妃供飯就行。”
    這就比閑著強,至少省了家裏的口糧。
    嶽如霜道:“好,我給工錢,一天二十五個大錢,一天三餐飯,大柳樹當初是二十個大錢的,隻要認真不糊弄事,話說前頭,房子蓋的不好我可不給銀子。”
    裏正忙點頭,一連聲的道:“放心。”
    有銀子誰不想好好幹活啊。
    嶽如霜劃出地方,有廠房和宿舍樓。
    先建廠房,宿舍樓不急,不然忙不過來。
    裏正看了半天道:“沒有茅廁嗎?”
    “大柳樹村那樣的?”
    嶽如霜道:“有,這個得交給薑管事去做,蓋個大的。”
    兩大片廠房先建,一個香皂廠,一個酒廠。
    這些都弄完,嶽如霜讓人去撈了小龍蝦先送回宮去,自己帶著杏兒回大柳樹村去看看,馬上要秋收了,這一年時間過得這個快。
    去年有個豐收節,辦得挺好,今年也要辦一個,今年得好好策劃一下。
    手裏沒人,還是缺人。
    自己手下那二十多鄉霸如今都成親了一半,也不胡混了,那一百多土匪也都不用喂毒藥了,踏踏實實的成了農戶,給嶽如霜種地。
    這麽一看,自己手上沒什麽人。
    杏兒看自家姑娘皺著眉,問:“姑娘,你皺眉了。”
    嶽如霜伸手拂了拂眉毛道:“杏兒,你說去哪兒要人呢?我要蓋房子,還要修路,還想拆遷,把大柳樹人家那些泥房草房都拆了,來個原拆原遷,最好門口都給貼上二維碼。”
    衣食住行,解決了吃的問題,就是住的問題。
    大柳樹村的房子根本就沒有規劃,那房子蓋的那個隨意,東一撮西一撮的,跟杏兒當初在明陽殿前麵的花圃種的花一樣,像斑禿。
    杏兒道:“那姑娘就去剿匪吧。”
    嶽如霜雙眼放光。
    “哪兒有匪?去!”
    杏兒道:“內河去往臨京城的水路上就有水賊,專門劫來往的商船,李瑞每次去臨京城買海鮮,都不敢走水路。”
    嶽如霜道:“對啊。”
    “走,回去收拾收拾,跟姑娘剿匪去。”
    杏兒擔憂的看著嶽如霜道:“姑娘有船嗎?”
    嶽如霜笑道:“汽艇算嗎?”
    嶽如霜帶著杏兒又去了東隆大街的茶樓,今日茶樓裏格外熱鬧。
    這裏每天都有新鮮事傳出。
    說書先生在說這兩天放的電影。
    嶽如霜和杏兒各自喝了兩杯茶,吃了一塊點心。
    那說書先生道:“那雲娘子當天就被太子妃從大獄轉到刑部去了。”
    “接著太子妃就放了這個電影,可見太子妃也是可憐雲娘子啊。”
    說書先生道。
    這時一個男子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世風日下。”
    嶽如霜往這人身上看去,一身舊長袍,年約二十大幾,像個讀書人,那一桌有五六個人,大概是哪個學院的學子們一起出來喝茶。
    “毒婦,她怎敢殺夫?”
    “她若是好,婆母怎麽會打她?夫君怎麽會打她?多少高門大戶的夫人惹了夫君不高興,也會被禁足,也會被休棄,娘家都要求上門,她居然將男人殺了,豈有此理?”
    嶽如霜聽得直想把麵前的茶壺摔他臉上。
    “婆母會打她就是她不好?那我現在打你,是不是你不好?受害者有害論啊?”嶽如霜冷冷道。
    “少提高門大戶,高門大戶那是一府主母,那個男人讓她當上主母了嗎?連吃飯的銀子都得回娘家拿,你不是高門大戶,就別得高門大戶的病。”
    “就算是國公府、王府、丞相府,也沒聽說婆婆跟著兒子一起打人的,沒王法了嗎?”
    “你還讀書人呢,我看你都讀狗肚子去了,是非不分,要是讓你這種人科舉中了,你能明辯是非嗎?”
    那人被罵,也是不服。
    “世風日下,你去京兆府看看,這幾日要和離的女子有多少,竟有三四起,我大錦開國以來,也少有女子和離。”
    “都是太子妃這電影教壞了人。”
    嶽如霜實在不想與這等腦子裏全是漿糊的人說話,拿出一角銀子放在桌上,起身就走。
    “我就問你,如若能和離,雲娘子何至殺夫?”
    “該離的,就得離,若是男子是賊,也要與他一起做個女賊嗎?若是她夫君造反,她也要與他一起造反嗎?”
    嶽如霜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這個朝代的男人,生來就自帶優越感,沒什麽本事在女人麵前也帶著傲慢,是真他媽惡心。
    我偏要把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改一改。
    嶽如霜黑著臉出了茶樓。
    杏兒從那書生身邊過的時候,伸腿一勾,就將人給鏟倒了。
    “糊塗蛋!”
    “讀什麽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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