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老十一行不行
    紫涵皺起眉，回頭問國師。
    “這老太太，發啥瘋呢？”
    宣惠大長公主……
    老太太？
    眾人……
    國師道：“這是我的姑姑，宣惠大長公主。”
    紫涵：“不是我姑吧？”
    眾人……
    是不是你姑重要嗎？
    重要的是她是大長公主，讓你行禮你就得行禮啊。
    大長公主真被氣到了。
    她黑著臉，指著紫涵道：
    “你別以為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你打別人的主意我不管，老十一不行。”
    紫涵正盯著麵前一盤漂亮的銀絲菜。
    她跑了一上午，累了也餓了。
    她夾了一筷子塞入口裏。
    居然是豆芽。
    她最不愛吃豆芽。
    她正苦著臉，勉強把豆芽咽下去。
    就聽見了大長公主後半句話。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國師。
    “你不行啊？你姑說你不行！”
    國師當即就黑了臉。
    皇上當場就歡快的笑出了聲。
    忽然就覺得這個紫涵可愛起來了。
    “老十一，朕把貼身的太醫借給你。”
    “兄長慎言！”
    國師看著皇上歡快的笑容狠狠的回了個眼刀。
    紫涵低聲道：“你兄長也不行啊？身邊還有專門的太醫？”
    聲音確實不大，但是全場都能聽清。
    皇上……
    你以為你很低聲嗎？
    皇後娘娘：“他兄長行，剛生了兩個小皇子呢。”
    肖嬤嬤一捂臉。
    真想一頭紮在湯碗裏淹死算了。
    咱就說二姑娘，你就非得解釋嗎？
    嶽如霜低下頭，死死的咬著唇，酒都噴了出來。
    太子輕輕湊過去，道：“為夫可還行？為夫生了五個兒子呢。”
    嶽如霜：你得了吧你。
    大長公主更氣了。
    她可沒受過這個氣。
    “大膽。你簡直口不擇言，你憑什麽說老十一不行？”
    眾人……
    這是重點嗎？
    太後把茶碗放下，不說話不行了。
    怎麽都說到她兒子行不行了呢。
    太後還沒張嘴，紫涵就道：“你侄子行不行我哪知道，我又沒試過。”
    眾人……
    一句話說得滿席的人都紅了臉。
    國師也紅了臉。
    皇上……
    一對兒不要臉的玩意。
    大長公主氣得手直抖。
    “你還要試？”
    紫涵翻了個白眼兒，有點兒不耐煩。
    “肯定要試啊，要是不和諧怎麽辦？”
    “淘寶還有七天無理由呢。”
    眾人全都紅了臉，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紫涵。
    皇後娘娘好奇道：“那試完了不合適怎麽辦？哎呀，嬤嬤，你擰本宮的肉幹什麽？”
    肖嬤嬤……
    求求老天，來個雷劈死我吧。
    我可不操這心了。
    皇上怒氣衝衝的看著皇後。
    皇後：“我就隨便問問。”
    皇上哼了一聲。
    大長公主怒氣衝衝。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麽，你當這是買鞋子呢？你還要試試？”
    紫涵道：“就是呢，買雙鞋子都要試試呢，一輩子的愛人，怎麽就不能試試了？”
    大長公主道：“買鞋子，那是為了試尺寸。”
    紫涵道：“我也沒說不是為了尺寸啊。”
    眾人一滯，隨即反應了過來，全都低下了頭，臊紅了臉。
    過來人，誰聽不懂啊。
    一時間都被紫涵說傻了。
    嶽如霜……
    這紫涵也太敢說了。
    兩百多年前的老祖宗都是這麽敢說的嗎？
    前世她生活在二十四世紀，二十四世紀的女人都很獨立，對婚姻、對性都很冷靜，結婚的少，生娃的更少。
    因此隻要肯結婚，政府就會白送房子，要是肯生娃，產假放三年，男女一起放，你覺得不夠還可以再申請兩年，工資照領，還有每月上萬的補貼，奶粉、尿布、都有人送上門，幼兒園直到大學，全都免費。
    因此沒人談論男女的話題。
    大長公主臊得老臉通紅。
    她……她要說什麽來的？
    她還能說什麽？
    這個孟浪的玩意，她還是女子嗎？
    一時間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皇後娘娘忽然小聲道：“真想知道什麽尺寸……，哎呀，嬤嬤，你老是擰我的肉做甚？”
    肖嬤嬤：“娘娘，老奴看看您吃飽了沒有？”
    皇上黑著臉看了皇後一眼。
    皇後：就是想知道嘛。
    章嬤嬤從剛才就一直捂著安儀的耳朵，這會兒也是怒其不爭的看著皇後娘娘。
    這二姑娘，真是越來越不走尋常路了。
    太後將茶碗放在桌上，還用眼角瞟了一下大長公主。
    沒本事還愛攬事，結果被懟了個紫茄子皮色。
    你可把老十一得罪了。
    幸虧哀家沒去討這個嫌。
    “吃飯吧，本來是叫你們來看花兒的。”
    紫涵忽然想起她和國師的那個賭約。
    差點兒忘了。
    “太後娘娘，那些花兒開得真好。”
    “遠遠看著，像是一大片彩雲，朵朵怒放，真是美。”
    “比倚月苑和東宮的都好。”
    太後……
    算你會說話。
    紫涵道：“太後娘娘喜歡花啊？明日我給太後送幾株來，有藍雪花，花是藍色的，還有紫虅，太後娘娘院子裏的是藤本月季，這個品種不算珍貴，我有龍沙寶石，開出來跟冰淇淋似的，那花朵像是羊脂玉做的，還有一圈漸變的粉，特別好看。”
    紫涵上午和杏兒去選址的時候，跟杏兒去了小樓，小樓的後院被杏兒種了各種的花，反正嶽如霜給她的種子，她每樣都灑了一點兒，她看見了。
    她一個理科生，認識的也隻有她說出來的這幾種，其餘的一律不認識。
    太後點頭，沒說什麽。
    她再喜歡花兒，也不能拿兒子換啊。
    但是她也不能再說什麽了，就怕這姑娘再說出什麽讓人扛不住的話，那她這個太後可如何收場。
    宣慧大長公主卻氣得一口也吃不下。
    轉頭看見了那個嫣兒姑娘。
    “嫣兒姑娘，聽說你最近學了支舞，不如跳給太後看看，也讓那些不知深淺的人看看，什麽才是大家閨秀。”
    那嫣兒姑娘羞答答的道：“跳得不好，怕汙了太後的眼。”
    太後也吃不進去飯。
    就道：“想必是用了心的，那就跳吧。”
    馬上就有人準備了琴。
    嫣兒下去換了衣裙上來。
    看來是有備而來。
    旋轉、跳躍，不停歇。
    一曲舞罷，嫣兒姑娘額上都有了微微的汗。
    宣惠大長公主道：“老十一，你說是不是挺好？”
    紫涵道：“哪裏挺？哪裏好？”
    國師紅著臉看了紫涵一眼。
    這話聽著怎麽……
    宣惠大長公主又看著紫涵道：“你會嗎？”
    紫涵道：“會！”
    “我也給你來一個，要不你不服。”
    國師怔愣地看著紫涵。
    真有點難以相信，她這樣子還會跳舞。
    紫涵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嶽如霜也來了精神。
    二十一世紀的人，會跳舞不奇怪。
    那個年代的父母和孩子都很卷，從小就學很多東西。
    紫涵先是搖了個花手，就開嗓了。
    “驚雷！我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眾人……
    這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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