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小狗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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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2章 小狗蛋兒
    正是二皇子賜木圖。
    杏兒大喊一聲,上來拉人。
    一個突厥人從城牆下爬上來,殺了兩個士兵躍進了城牆內。
    杏兒剛把賜木圖拉起來,轉身就看見了他。
    杏兒上前,雙手抓住那人握刀的手,使勁兒的搶。
    那人不鬆手,杏兒用力往自己這邊拉,那人也使勁兒往自己懷裏拉,杏兒拉到一半猛地鬆手,那人忽然失力,向後倒去。
    杏兒衝上去腳下先鏟了一腳,隨後將刀搶了過來,一刀插在那人身上。
    賜木圖驚得眼睛都瞪成了牛眼睛。
    正在守城的兵士……
    這還是一個姑娘嗎?
    杏兒拔出刀,一回身,又一刀插在後爬上來的那人身上,一股鮮血噴出來,杏兒一側臉,抬腿一腳將人踹下了城牆。
    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如行雲流水。
    正扶著牆站著的西越太子眼睛眯了眯,眼中都是讚賞。
    賜木圖回身也搶了一個兵士的刀,衝上城牆,與杏兒並肩抗敵。
    西越太子強撐著扶著牆站著,大聲的指揮著,鼓勵著兵士。
    就在這時,城裏衝出來兩支人馬。
    一支是五皇子賜木冷,他帶著人揮著刀,砍殺著城裏的突厥人,一支是三皇子,帶人上城牆來援。
    三皇子一上城牆,就看見了太子,受了重傷。
    三皇子一聲令下,兵士們全都投入了戰鬥。
    不多時五皇子賜木冷殺光了城裏的突厥人,也趕到了城牆。
    賜木冷一襲大紅衣裳,從背後抽出弓箭。
    敵軍中拓跋宏騎著馬,十分明顯。
    賜木冷眯起眼,拿著箭描準,片刻之後,一支箭如一顆流星般在空中劃過,直奔拓跋宏。
    拓跋宏離得遠,這個距離一般箭是到不了的。
    等他發現有一支箭朝他來的時候,嚇得臉得變了色,直接滾下了馬。
    那支箭帶著破空之聲,穿風而過。
    這場仗一直打到天黑,誰也看不見誰,對方才收兵。
    雙方都死傷慘重。
    但西淩城保住了。
    除了杏兒,幾乎全員負傷。
    三皇子五皇子身上都中了箭,好在沒有性命危險。
    西越太子傷得最重,杏兒低聲問賜木圖,要不要救他?
    “我有藥,我們姑娘給我的。”
    賜木圖道:“救吧救吧,別人都殺來了,我們還自己殺自己嗎?”
    “要是國都沒了,還爭什麽?”
    杏兒聽了這話,拿出嶽如霜給的金創藥,過去給西越太子上藥。
    杏兒撕開西越太子的上衣,把胸口的箭給拔出來,又給上藥。
    西越太子頭上的汗如雨珠一般嘩啦啦的滾下來,卻沒有叫一聲。
    杏兒把藥粉灑了一大團在傷口上。
    太子的嘴角往上彎了彎,道:“你是大錦那個力大無窮的小丫鬟?”
    “常聽那幾個去過大錦的兄弟提起你,說我們的勇士都不是你的對手。”
    杏兒把藥粉擦完,要走。
    西越太子道:“杏兒姑娘是嗎?”
    “可否願意到皇宮一坐?”
    賜木圖上前道:“少打她主意,你不配。”
    說完一扯杏兒,氣呼呼的走了。
    兩人回到府裏。
    二皇子府裏的下人對杏兒都畢恭畢敬。
    開門的笑嘻嘻的,府裏的老管家也眉開眼笑的。
    氣得賜木圖在杏兒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他們。
    都說了,這個不是皇子妃。
    如果杏兒做了皇子妃,那他還有活路嗎?
    不得天天日常接胳膊?
    兩人吃過飯,就沒精打采的坐著,想著今天的事。
    這樣亂,杏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娘親。
    賜木圖道:“你今天幹嘛過來?你又不是西越人?多危險?”
    杏兒道:“明日再來攻怎麽辦?”
    賜木圖道:“就是戰死,也不能投降。”
    杏兒道:“你怎麽就想到死呢?”
    賜木圖道:“我又沒人,但我也不想看著敵人侵犯我們。”
    杏兒小眉頭扭了。
    沒人?
    姑娘沒人都是去剿匪。
    對了,我們也去剿匪。
    杏兒道:“有人,沒人現找就行了。”
    杏兒把計劃一說。
    賜木圖道:“好,不過那條路那麽難走,你怎麽敢的?”
    杏兒看他。
    “哦,你敢。”
    賜木圖道:“你是天底下最牛逼的小丫鬟。”
    兩人說好,第二天出城去剿匪。
    第二天,兩人出了城門,又從山路走。
    杏兒帶著一行人走到她來時遇到土匪的地方。
    沒有人出來劫道。
    杏兒正想往裏走走,忽見一隻猴子用長手臂勾著樹枝,跟蕩秋千似的遙遙而來,腰裏還係了一條褲子。
    正是那日杏兒給扔樹上那條。
    那猴子坐在杏兒麵前,上下打量杏兒。
    杏兒被它看得不自在,大聲道:“看什麽看,你還沒把褲子還人家呢?”
    那猴子轉身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頭看看,伸出猴爪子對著杏兒招手。
    賜木圖道:“這猴是你家親戚吧,長得和你真像。”
    杏兒一腳就把賜木圖鏟倒了,然後就跟著那猴子去了。
    那猴子倒好像真要給她們引路一樣,跳跳走走幾步之後,就回頭看杏兒。
    杏兒帶著人一直追著猴子。
    直到一個草屋前。
    這裏的草屋足有十幾間,都連在一起。
    有人在磨刀,有人在練功夫。
    一個一歲大的小姑娘從草屋裏搖搖擺擺的走了出來,看到杏兒,直撲過去。
    “抱抱,狗蛋兒。”
    杏兒道:“誰狗蛋?你才叫狗蛋呢。”
    那小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狗蛋兒。”
    杏兒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忽聽一聲:“咦?”
    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看著杏兒。
    “這不是那天的壓寨夫人嗎?”
    “老大回來好幾天都沒吃飯,肯定是想你想的。”
    賜木圖怒道:“誰是你的壓寨夫人?”
    那人看了看賜木圖,又伸手指了下抱著狗蛋兒的杏兒。
    “老大,老大,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壓寨夫人回來了。”
    “夫人來了,夫人自己送上門了。”
    “老大,你太有魅力了。”
    很快,壓寨夫人上山了的消息就如風吹樹葉一般,呼啦啦的傳遍了這裏。
    屋裏坐的正是白袍小將,那天被脫了褲子趕回來,真沒麵子。
    他回來就不肯見人了。
    褲子讓人扒了,說他還是清白之身都沒人信了。
    真丟人啊。
    但是下邊人不懂他的這些情緒,隻覺得他是上了那小妖精的當,回來私念成疾了。
    那個半大孩子一個勁兒的喊,重複的喊,最後那個白袍小將挺不住了,才出聲。
    “你來幹什麽?我不要這樣的壓寨夫人,我跟你說哈。”
    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