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想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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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嶸謙明白了,原來小朋友還在擔心他殺人滅口。
    既然知道他殺人不眨眼,還敢來招惹他,也不知道是該誇她勇敢還是蠢。
    “記性不好?”邵嶸謙饒有興味的重複了一句。
    喬夢魚立刻用力點頭“嗯嗯,真的不好!”
    “記性不好的人會追到港區來逼我請吃飯?”邵嶸謙玩味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行車漫漫,看看小朋友的囧樣,也不失有趣。
    一瞬間,內心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喬夢魚美麗的狐狸眸中透出一絲絕望,小手兒下意識的抓住了邵嶸謙寬厚的手掌。
    她太緊張害怕,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抓了邵嶸謙的手,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也跟著滑落,露出光潔白皙的鎖骨,她身子朝邵嶸謙傾著,能看到隱秘處心形寶石項鏈的尾端。
    “邵嶸謙,我真的什麽都不會說,真的……”喬夢魚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像是隻即將嗚咽的小狐狸似的。
    邵嶸謙視線微垂,劃過心形項鏈的尾端,最後又落在了小朋友的臉上,不緊不慢的開口“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你別……”喬夢魚急了,眼眶都濕了,豆大的淚滴在眼眶打轉,“你要是殺了我……變成鬼我也要纏著你……嗚嗚嗚……”
    最後忍不住,喬夢魚還是哭了起來,因為太害怕,指甲陷進了邵嶸謙手心的肉裏都不自知。
    看著小朋友金豆子不要錢似的撒,邵嶸謙微微側了下臉,似乎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再轉過來時,又恢複了一臉的嚴肅。
    前麵副駕的席遇一臉詫異,透過後視鏡,他好像看到先生笑了。
    還是偷偷地笑。
    “真不想被滅口?”邵嶸謙語氣認真的問。
    喬夢魚用力點頭,狐狸眸裏寫滿不忿,好像在說,哪個傻逼會想被滅口,你是腦袋秀逗麽!
    “以後別再纏著我,我就放你一馬。”邵嶸謙又說,嗓音沉沉的融入了黑色中。
    ……
    安辰酒店次頂層套房。
    喬夢魚穿著浴袍,一邊用酒精棉球給腳上的傷消毒,一邊慶幸自己還活著。
    隻是,邵嶸謙這次都不是拒絕這麽簡單,而是**裸的威脅,她再纏著他,就要讓她去見閻王爺。
    “姑奶奶從小不是嚇大的!”喬夢魚嘀咕了一句,手下力道下意識加大,疼的立刻倒吸涼氣,“嘶……”
    邵嶸謙也太小瞧她了,僅僅是這樣就能把她嚇退,簡直就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喬夢魚完全忘記了,剛剛她拉著邵嶸謙的大手,哭成狗的樣子。
    她正想著,唐景湛的電話就進來了。
    一個拋物線,把棉球扔進垃圾桶,喬夢魚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
    “怎麽樣?戰況如何?”唐景湛雖是玩世不恭的語氣,可也難掩擔心。
    畢竟對方是港區大佬邵嶸謙,一個能呼風喚雨又陰晴不定的男人。
    “別提了,一敗塗地。”喬夢魚無精打采的回。
    唐景湛意料之中“別氣餒,憑著你這張狐狸精的臉,早晚把人拿下。”
    “我謝你的狐狸精。”喬夢魚情緒不高,說話都像是在歎氣。
    “對了,你禮服和項鏈記得還回去,尤其是項鏈,是ja的心頭寶,要不是看我麵子,他連借都不借呢。”唐景湛囑咐。
    “知道……”喬夢魚說著話,下意識去摸自己脖子,空空如也的觸感讓她止住了聲音。
    再摸,還是什麽都沒有……
    “你別跟我說丟了。”唐景湛聲音一秒嚴肅。
    “如果我說了呢?”喬夢魚弱弱的問。
    “我去!”唐景湛先是爆了句粗口,又繼續輸出,“兄弟,那項鏈是ja老媽的陪嫁,他現在唯一的紀念,你趕緊想想丟哪裏了!”
    在唐景湛的公鴨嗓中,喬夢魚已經回憶了一遍了。
    最後,生無可戀的說“好像是……邵嶸謙車上……”
    ……
    丟東西這種事情,別說是貴重珠寶,就算是一塊兒破抹布,別人不主動說,人也不好主動問。
    問了就是覺得你把人家當成嫌疑犯了。
    關鍵現在對象是邵大佬,她上趕著舔都想把她滅口的男人。
    可東西她又必須找回來,怎麽辦?!
    喬夢魚思來想去,覺得隻能發揮自己的特長了。
    跟酒店借了一台筆記本,入侵港區交通監控網絡,鎖定那台純黑邁巴赫商務位置。
    連夜打車趕過去,把項鏈‘偷’出來。
    喬夢魚第一次慶幸,她學的專業是計算機。
    ……
    聯華國際大廈,港區的地標性建築,氣勢恢宏,巍峨屹立,雄偉低沉的調性彰顯著它主人的尊貴。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邵嶸謙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垂眸把玩著手中的心形寶石項鏈,看著尾端小小的藍鑽,他莫名想到了小朋友那句‘她不小’。
    從剛剛車上的情形來看,確實不小,足夠他盈盈一握了。
    “派人送去酒店。”邵嶸謙隨意的將項鏈遞給旁邊的席遇。
    席遇雙手接過,緊接著匯報“剛剛酒店那邊來電話,說喬小姐連夜出門了。”
    “出門?”邵嶸謙又瞥了眼外麵的夜色,如果不是燈紅酒綠的建築,此刻夜應該已經很深了。
    席遇有些欲言又止,可觀察著邵嶸謙的臉色,還是如實匯報“喬小姐此刻在……聯華地下停車場。”
    ……
    喬夢魚繞了三圈兒才找到了那輛純黑色的商務邁巴赫,腳上趿拉著酒店的拖鞋,身上裹著那件人魚尾的小禮服。
    此刻,頭發已經被高高的挽了起來,隨意紮成了一個丸子形,整個造型看上去要多不協調有多不協調。
    可奈何人長得美,即便這樣打扮,也讓人不舍移開視線。
    “要怎麽開車門呢……”喬夢魚蹲在車子旁嘀咕。
    如果直接砸車窗的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保安過來,雖然這裏的監控全都被她控製了,可車子的警報她控製不了。
    “這裏是自動停車場,應該不會安排保安吧……”喬夢魚又繼續猜測。
    她剛剛繞了三圈兒,都沒見到有保安,可能這裏根本就沒人。
    為今之計,隻能是砸完車窗,找完項鏈立刻就跑了。
    說幹就幹,喬夢魚巡視一圈,想找個趁手的‘武器’,剛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身後低低沉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在這做什麽。”邵嶸謙問。
    喬夢魚立刻脊背僵直,呼吸不順,踩著純棉拖鞋的腳趾都跟著彎了起來,心說還有人比她更倒黴麽!
    深呼吸,唇角上揚,擺出標準的哈巴狗笑,喬夢魚才極其自然的轉身,抬手朝著邵嶸謙打招呼。
    “好有緣分啊,又見麵了。”喬夢魚厚顏無恥的咧著嘴。
    邵嶸謙單手插在黑色西褲口袋裏,長身玉立,黑色的緞麵襯衣,仍帶著剛剛被她壓出的褶皺,黑曜石的袖扣在停車場微弱的燈光下閃著寒光。
    配上邵嶸謙那張不辨喜怒的俊臉,讓喬夢魚本能的提心吊膽。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太好看,她都懷疑此刻正在上演驚悚片。
    “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做什麽。”低低沉沉的嗓音帶了些許疲憊,可語氣依舊冷漠到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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