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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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醫院某手術室外。
    韓明姍和夏紅斌坐在椅子上,韓明姍急得要死,夏紅斌握著她的手,不停地安慰她。
    同時,安明珊想到剛才看到的事,給她姐姐打了個電話。剛接起來,安明珊就聽到了她姐姐的哽咽聲。
    夏紅斌接過手機,說:“你是……”
    安明珊說:“夏大哥,姐姐怎麽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夏紅斌說:“是她找到你們的母親……不,你們的養母了。可她為了保護你姐姐……被人捅了一刀。”
    安明珊瞬間感到天塌了一般,說:“在……在哪兒?”
    韓明姍接過手機,說:“你不用過來,照顧好他就行了。”
    安明珊說:“姐姐,你說什麽呢?他是誰?”
    韓明姍說:“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能讓我妹妹心甘情願地留在這醫院不出去?”
    安明珊漸漸臉紅了,說:“那個,沒有的事……你別亂說……”說著,掛了電話,回去做飯了……
    回到病房。
    安明珊回來後,我吃著飯,看到她的臉色不對,說:“怎麽了?”
    我爸說:“安姑娘,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書誠,你也是,她還生著病呢,你還讓她幹這幹那的,想過人家的感受沒有?”
    安明珊說:“沒……沒事,我沒事。”
    我說:“這個……是,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早看出來的。不過安安你也別騙我了,你這樣的表情,除了生病,一定是有別的事兒。到底怎麽了,不相信我是嗎?”
    安明珊走到我旁邊,慢慢坐下,說:“我當然相信你了。一個女的救了姐姐,姐姐把對方送醫院了。這個人……是……是安齊民的……妻子。”
    我忽然想起來了,安齊民是安明珊的父親,至少是養父,那他的妻子不就是……想到這兒,我剛吃的一口飯噴了出來,咳嗽著說:“那不就是……”
    我媽說:“什麽?”
    我說:“就是……我的前輩。”我知道這件事很重要,所以出於職業的本能,我撒謊了。但我沒想到的是,當年那個王勇同樣對我撒謊了。他說安齊民的妻子小產,母子雙亡,可現在這個情況,讓我很是驚訝。
    這時,我師父突然來了,說:“是啊。當年,可是他們三個聯名舉薦的你,我們才會注意到你的。安安啊,這要是算下來,你和你姐姐可都是我們靈異局的後人了。你可要好好幹,不要辜負你們的父母啊。”
    安明珊說:“嗯,我會的。”
    我媽說:“大師啊,你指的是……”
    我師父說:“韓友,就是你們口中的韓磊落,徐靜,安齊民,這要是放在現在,那可都是書誠的部下。”
    安明珊一臉的驚訝,說:“不會吧!他們都是……”
    我師父點了點頭,說:“他們都是。”
    我爸說:“他叫韓友?不過這也難怪了。你們知道嗎,當年書誠出生的時候他們來過,還說什麽,書誠將來會有一番作為,讓我不用過多去管書誠的事。我當時沒在意他們的話,可後來慢慢地,我就發現書誠不同於同齡人,也就隨他去了。”
    我說:“哦——難怪爸你平時一直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呢,原來坎兒在這兒呢。可這和現在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啊?”
    我師父說:“要是沒有人家安安和她姐姐的父母聯名推薦你,師尊也不會指名道姓讓為師帶人找你。你小子……哼!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兒鬼混呢!”
    沒想到我能有今天,竟然是他們推薦的!幸好我平時對安明珊還不錯,一直讓著她。上次把她弄丟了,我到處找她,萬幸找到了。不然,我肯定會被開除的!就算沒被開除,我之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想到這裏,我背後冒起了冷汗。
    當然,這就能解釋我和他認識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能放心把女兒托付給我照顧(的原因)了。
    胡珊珊說:“那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他們了。他們在哪兒?”
    安明珊漸漸情緒低落下來,說:“他們……全部殉職了。”
    我師父說:“他們是為國盡忠,甘做無名英雄,即使犧牲……也是光榮的。他們的的功勞,我們不會忘記,黨和國家更不會忘記。”
    我吃完了,安明珊出去洗碗。他們說個沒完,我感到很煩,不知從哪兒生出了一股無名火,大喊:“說夠了嗎?說夠了就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他們也很識趣,慢慢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夢裏,我來到了一個房間,看到了三個人。
    一個穿著一身白袍,像古代的書生,坐在書桌前看書,他的四圍是堆積如山的書;第二個卻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像忍者,坐在另一張桌子前研究武器,他的桌子很大,冷兵器,熱武器都有;還有一個穿著藍色童裝的小男孩,躲在角落裏低著頭,對他們熟視無睹。
    我走到那個書生旁邊,看到那些全是我讀過的書,像《周易》、《道德經》、《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大英百科全書》、《戶外求生寶典》等;而那個夜行者手邊的家夥也是我熟悉的;再看那個小男孩,他在角落裏正玩著玩具,這時我才看到他身邊堆滿了很多玩具,像華容道、九連環、陀螺儀等,全是我玩過的。
    正看著他們入了神,我突然感到一切都消失了,自己開始往下掉。我一下慌了,開始到處亂抓,可什麽都抓不到。約莫半分鍾,我抓到了一隻手,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著不放。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書誠……書誠……醒醒……醒醒……書誠………醒醒……”邊說還邊搖著我。
    我的意識漸漸恢複,手也開始放開了。慢慢睜開眼,我看到安明珊坐在床邊,我剛才握著的,就是她的手!我急忙鬆開她,同時感到臉上很燙。
    為了緩解尷尬,我急忙想了個話題,說:“安安,我……我槍呢?”
    安明珊說:“這兒呢。”說完,把我的配槍和槍套遞給了我。
    我說:“我不想在這兒呆了,我要回家。”
    安明珊說:“不行。你看看外麵,現在半夜三更的,你要回去也得等明天再說。”
    這時,我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想把她留在身邊,不讓別人得到她的衝動。不過我對她的人不感興趣,因為九年前的事,我已經把紅塵之事看淡了。所以隻要得到她的心,讓她對我死心塌地,沒有二心就夠了。而我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行動感化她。如果她還有那麽一丁點良心的話,就一定會對我死心塌地的。
    我說:“那……行。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睡到自然醒。
    我起床穿好衣服下床,看到一個和我媽差不多大,(看起來)年過半百的婦人躺在我對麵的床上。(我想)這應該就是昨天他們說的安明珊的養母,安齊民的夫人,軍醫連金慧了。看到她,我忽然想起了當初王勇那件事。安明珊在她旁邊的床上睡著了,而胡珊珊則是躺在我旁邊的陪床上,和我一樣醒了。
    我下床活動活動筋骨,發現自己的體能明顯下降了。我知道,這是太久沒有運動的原因。我還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回去訓練,特調處就要江山易主了。
    我說:“我身體好酸啊,出去活動一下。走了。”說完,我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