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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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蕭苓會為此事傷心?
    沈非晚表情淡淡的,“不急在這一時。”
    況且,就算她想要孩子,也得等蕭苓身子養好,也得兩個人都願意。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半個時辰後,沈非晚端著安神湯,敲門。
    “進。”
    她聞聲推門,正看到蕭苓朝這邊看過來,他目色深深,不辨情緒。
    沈非晚被他瞧著,心裏反而平靜下來,“時辰不早了,還要忙嗎?”
    蕭苓身側的隨從冷飛立刻想到什麽。
    他這小子最是機靈,急忙給自家世子使眼色。
    這可是夫人在暗示他啊!
    他們洞房花燭都沒有完成,此時,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爺,這些事務還是明日再處理吧,我這就收拾了,不妨礙您和夫人安寢。”
    沈非晚眼皮一跳。
    這誤會大了。
    “世子,非晚不是那個意思。”她小臉有些微紅,欲言又止。
    蕭苓放下手中羊毫,語調深沉,“西院外,有我的暗衛值守,冷飛跟了我十五年,不必擔心。”
    哪怕才見不過三次,他就是懂她有話要說。
    自今日回府,他便派人調查沈非晚。
    沈氏嫡女絕非一般女子,傾城之姿,聰慧沉著,親眼見了,又比傳言更勝一籌,難怪母親滿意。
    冷飛要上前收拾書桌的手忽地頓住,他有些茫然,夫人和世子這是在打啞謎嗎?他怎麽聽不懂這前因後果。
    聞言,沈非晚緩緩道,“世子策馬歸程,一路勞頓,又是渾身的傷,該早早就寢,甚至,吐血就醫才是,不該,再處理軍務了。”
    冷飛懵了。
    夫人這是咒他們世子?
    可世子怎麽一點都不生氣!
    蕭苓非但不怒,冷眸深處還有著一掠而過的笑意,他的新婚妻子心思縝密,還十分膽大。
    “那夫人送來的,該不會是讓我一病不起的毒藥吧?”蕭苓想著今日在堂上,母親和姨娘們欲言又止的那些話。
    “三弟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不能再有子嗣,而我……”
    他臉色暗了一瞬。
    多年來,侯府內部的明爭暗鬥,他最為清楚。
    “隻是一般的安神藥,夫君好好睡上一覺,說不定明日就有人來看診了。”沈非晚嘀咕了一句,把湯藥送了過去,“我讓人將廂房收拾出來了,暫時,住在那邊。”
    她需要時間謀劃今後,尤其是兩個養女的前程。
    並且,她不信蕭苓,蕭苓也不信他,沒必要非往一張床上擠。
    男人半晌沒有動作。
    沈非晚怕他以為自己下毒,抬手去拿那湯碗,她手還沒碰到,便被蕭苓的掌心輕探住了手腕。
    她掀眸去看,墜入他黑淵般的眼眸。
    “夫人救了我的命,即便是毒藥,我也不該猶豫。”
    他說著,一飲而盡,“母親剛剛將府中掌事權力交給你,你我便分房睡,她會擔心,府中也會有謠言,於你不好。”
    他一個眼神,冷飛即刻懂事地退了出去。
    蕭苓望著她,“天色晚了,夫人,該就寢了。”
    語畢,他周身淩厲的氣勢褪去了很多,抬手,滅了燭火。
    房間晦暗之下,他移步往前,在沈非晚麵前站定。
    沈非晚的心有些混亂。
    對於蕭苓這個平白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男人,她無法把控。
    她感覺到恐懼和陌生,尤其是,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比蕭念安更有城府。
    “你在想什麽?”
    他忽地靠近,薄唇啟合間,擒著淡淡的笑。
    “沒,沒什麽。”
    兩人的距離忽地拉近,沈非晚措手不及,淩亂的心撲通直跳。
    沒有防備,蕭苓將她打橫了抱起,直往榻上去了。
    沈非晚的頭頂盡是他的呼吸聲,沉穩,有力。
    耳邊,是他暗啞的解釋,“府中盡是他人眼線,委屈你了。”
    他說著,將她輕輕放在榻上。
    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夫人真心為我考量,為大局著想,昨夜,是我唐突了,還請夫人原諒。”
    他知道她的心思!
    知道她因為昨晚被自己的夫君用劍指著喉嚨脅迫,至今心有餘悸。
    他也知道她有心與他站在同一條船上,盡心為他和侯府著想。
    所以,他現在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那他說,外麵有他人眼線,是什麽意思?
    想到上一世侯府未來的變化,沈非晚心頭百轉千回。
    再想說什麽,蕭苓落了簾帳。
    他望著沈非晚,眉宇間盡是溫柔,生怕嚇到了她,“這半年,辛苦你在府中陪伴母親。”
    蕭苓很有孝心,尤其是在父親被朝中那位軟禁之後,他更覺母親年邁辛勞。
    聽冷飛探聽,半年來,沈非晚雖不常在佘夫人麵前露臉,每逢家中大事,她從不缺席,也在暗中操持打理。
    她漂亮出眾,懂得藏鋒沉斂,正如她今晚送安神湯的舉措,足以證明她真心為他考量。
    所以,蕭苓也沒打算瞞她。
    “我已安排好一切,今晚之後,再不入軍營。”
    沈非晚詫異,愣住,“可你已在軍中建功那麽久,就此放棄,舍得嗎?”
    像蕭念安那種混軍功的人,上過戰場之後,隻會害怕,恐懼,那終身不舉的毛病就是這麽嚇出來的。
    可蕭苓不同。
    他是被關在棺材裏,也能拚著一口氣爬出來的人,怎麽會懼怕戰場殺戮。
    “我若是連侯府都守不住,如何能保家衛國。”蕭苓看著她的目光中生出幾分歉意,“就怕要連累沈府和夫人,怕是要被人非議,或者……”
    沈非晚向來不看重那些虛名,上輩子那誥命夫人,也是別人硬安在她頭上的。
    蕭苓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她感受得到。
    窗外夜色暗暗,男人抱著被褥,輕巧地翻身下床。
    “夫人,早些就寢吧。”
    他如此說著,按了按眉心,“你的安神藥,的確管用。”
    沈非晚被逗笑了,她是知道他一路勞頓,又折騰了兩個晚上,多半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想著天亮之後的事,沈非晚闔上了眸子。
    她卻不知,蕭苓在她睡後,起身進了書房。
    冷飛遞過準備好的藥包,“爺,不需要提前跟夫人說一聲嗎?她要是害怕的話……怕是會旁生枝節。”
    蕭苓搖頭。
    “我信得過她。”
    他想離軍告假,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皇上不會輕易放任,且目前朝中局勢紛爭不斷,他必須要盡快全身而退,方能保全侯府。
    藥沫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他輕手輕腳地回到房內。
    當天夜裏。永安侯府派人入宮求請禦醫,永安侯府世子爺蕭苓深夜嘔血不止,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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