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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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想要個女兒。”贏傾聲音有些啞,唇角的笑意虛乏卻柔和,“一個孩子不覺得太孤單?”
雲珩看著她,唇角抿得緊緊的。
“兒子我還沒來得及看呢。”贏傾聲音柔柔的,“他長得像誰?”
雲珩猶豫片刻“像我多一些。”
那麽醜的兒子,總不能說像傾傾吧。
“是嗎?”贏傾目光落在雲珩俊美的臉上,顯然很高興,“那一定是個漂亮的寶寶。”
雲珩不忍心告訴她,兒子跟漂亮實在不沾邊。
“阿珩。”贏傾輕聲開口,“我想睡一覺。”
雲珩一怔,目光落在她幹澀到脫皮的唇瓣上,心尖一擰,低聲道“喝點水再睡?”
贏傾嗯了一聲。
“陛下。”雪鬆走過來,端來了一碗熱水,“這是長嫣姑娘剛煮好的薑糖水,喝點對身體好。”
贏傾起身,雲珩連忙伸手把她扶住,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端起薑糖水吹涼了些,雲珩自己先嚐了一口,甜甜的,帶著點薑辣味,不過味道還好。
他端著碗仔細喂給贏傾,贏傾實在是渴了,幾乎沒停歇地把一碗薑糖水喝完了,產後身體本就虛,容易出汗,這一碗薑糖水喝下去,渾身又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白皙的額頭上泛起晶瑩,雪鬆拿擰幹的軟帕子給拭了去,重新扶著贏傾躺下。
雲珩一口也吃不下。
雪鬆給他搬來了椅子,雲珩就這麽坐在床前,握著贏傾的手不放開,目光落在她瑩白的臉上,想著她方才看他的眼神,心頭生出一些隱約的猜測。
“雲珩。”西陵茵走過來,聲音淡淡,“這裏我來守著,你先去用膳。”
“我不餓。”雲珩轉頭,“嶽母大人今晚是回長公主府,還是留在宮裏住下?”
“本宮今晚宿在偏殿,跟乳娘一起照看下孩子。”西陵茵道,“孩子名字起了嗎?”
雲珩點頭“傾傾準備了幾個,不過暫時還沒決定。”
西陵茵表情微妙“這是你的兒子,你對孩子取什麽名字就沒個想法?”
雲珩確實沒什麽想法“傾傾決定就行。”
西陵茵決定放棄跟他溝通,淡道“雪鬆,你家王爺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去給他盛碗粥端過來。”
雪鬆應了一聲,照做。
一會倒也沒再拒絕嶽母的好意,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吃了碗粥,繼續守著。
贏傾睡的時間不長,迷迷糊糊的總是做夢。
夢裏浮光掠影般閃過的都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
初遇雲景行,倔強的少年留給她深刻的印象。
日後形影不離的相伴。
第一次領軍出戰凱旋,歸來後躍上高高的城樓,跪在她麵前請求她暫時不要選皇夫。
少年眉眼間炙熱的情愫清晰入了心扉。
她登基那日伴隨在她身邊,接受朝臣叩拜,從此成了她身邊忠誠的影子,少年眉眼的情愫越發濃烈。
新帝登基,充盈後宮。
往後數年,帝位穩固,常伴君側的少年成長為強悍的青年,隨著權力越來越大,本事越來越強,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釘。
次日彈劾他的折子堆積如山,朝臣們言辭激烈地叫囂著他的放肆,女皇陛下清冷的言語很快澆滅群臣怒火“昨日算計朕的人是誰,朕還沒查,眾卿想要朕派人好好徹查一番嗎?”
一場風波以各自退讓一步結束。
兩個月之後,她有了身孕。
“景行。”西陵莞羽斜倚在榻上,沉靜的容顏難得泛起柔和之色,“朕封你做攝政王吧,獨一無二的身份,無需跟任何人爭寵,握著淩駕於所有皇夫之上的權力,這是朕能給你的最大補償了。”
“傾傾。”感官敏銳的雲珩,即使隻是一點呼吸的異常也被他及時捕捉到,“醒了?”
贏傾轉頭,看著坐在床邊的雲珩。
隱於光線昏暗之處的雲珩正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素來出塵的容顏肉眼可見地布滿憔悴,修削的手還握著她的手,顯然守在這裏一夜未眠。
贏傾歎了口氣“怎麽不上來休息一下?”
“我就想看著你。”雲珩執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王爺。”雪鬆帶著兩個醫女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奴婢要給陛下擦身換衣,王爺回避一下吧。”
雲珩沉默片刻“方才不是擦洗過了?”
“剛生完孩子的女子身子虛,汗多,需要多擦洗,多換衣。”雪鬆語氣委婉,“醫女比宮人更擅長照料這些,所以還是請王爺回避一下。”
贏傾一笑“去吧,你留在這裏多有不便。”
雲珩抿了抿唇,嗯了一聲,然後不發一語地起身往外走去。
“小皇子在偏殿。”雪鬆邊伺候贏傾,邊低聲開口稟報小主子的情況,“長公主跟乳娘在那邊照料著呢,奴婢眼瞅著小主子生得真俊,眉眼像極了王爺,天生王者貴氣。”
雲珩站在外殿,自然聽到了雪鬆的話,又泛起狐疑。
嶽母大人和雪鬆的眼神都沒問題吧。
他方才說兒子像他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兒子生得醜,肯定不像傾傾,可他其實也壓根沒看出來兒子像誰,雪鬆卻篤定地告訴傾傾,兒子像極了他?
雲珩重回內殿,贏傾開口“早朝時間是不是快到了?”
雲珩想都沒想地做了決定“今日休朝。”
贏傾由著他,唇角始終帶著幾分柔和的弧度“阿珩,你覺得兒子叫什麽名字好聽?”
雲珩親著她的手指,像是貪戀溫暖的貓兒“你決定。”
“雲珩。”贏傾輕聲開口,“你說東渭女皇的宿命能否到我這裏就此解除?”
雲珩聞言一怔“傾傾?”
“女子當皇帝真的太累了。”贏傾淡笑,“不能愛自己所愛的人,責任和情感無法做到兼顧,想要舍棄一方,就必然要傷害到另外一方,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雲珩心神微震,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不會再讓你累了。”
雲珩沒有問她是不是已經恢複了記憶,因為這個問題已經不再重要。
天亮時,贏傾精神明顯好了些,吩咐道“讓乳娘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雲珩表情細不可查地頓了一下,擔心,傾傾看到孩子的長相會不會失望?
“怎麽了?”贏傾不解地看著他。
雲珩搖頭,轉身吩咐雪鬆去把小殿下抱過來。
沒過多久,雪鬆從偏殿把剛睡著的小家夥抱了過來,放在贏傾身側,孩子睡著的小臉蛋更顯得安詳,可愛極了。
贏傾端詳著兒子的小臉,唇角不自覺地揚起柔和笑意“兒子長得真好看,果然像父王多一些。”
雲珩正悄然覷著贏傾的神色,生怕她失望兒子的容貌,沒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一時詫異“傾傾?”
贏傾抬眸“嗯?”
雲珩語氣遲疑“你也覺得他好看?”
“當然。”贏傾說著,親了親兒子的臉蛋,“我們的兒子,怎麽可能不好看?”
雲珩沉默。
“孩子叫什麽名字?”西陵茵走過來,“你們倆想好了嗎?”
雲珩沒說話。
“熠兒?”贏傾征求雲珩的意見,“上皇族宗譜用‘西陵熠’這個名字,若是回去大乾就叫雲熠。”
反正不管叫什麽,都是她跟雲珩的孩子,但既然要繼承東渭江山,肯定得冠西陵皇族的姓氏。
雲珩點頭“聽你的。”
西陵茵琢磨了一下,倒也沒什麽意見,這個名字用在帝王身上再合適不過。
同一日,頒下立儲聖旨。
女皇順利誕下皇子,滿朝歡慶,宮廷內外一片喜氣洋洋。
更為振奮人心的是,皇子誕下的次日,攝政王就命人宣布了女皇旨意,冊立皇長子西陵熠為太子儲君,以安天下。
二月之後的天氣越來越暖,百花盛開,空氣中彌散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這小臉蛋,生得真好看。”燃止懷抱著小皇子,手指戳著小可愛白嫩嫩的小臉,“果然是陛下的孩子,這精致貴氣的輪廓跟陛下幾乎一模一樣。”
在燃止眼裏,贏傾生的孩子自然長得像贏傾,跟其他人沒什麽關係。
然而此言一出,長公主卻奇怪“這位小王子眼神沒問題吧?熠兒五官輪廓明明跟攝政王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貴氣天成,龍章鳳姿,你怎麽看出來像陛下的?”
燃止沉默片刻,對著長公主自然不能太過無禮,隻低聲咕噥一句“我還是覺得熠兒長得像陛下,龍章鳳姿是事實,那陛下才是天生帝王,這小皇子長得像陛下,當然貴氣天成,憑什麽貴氣天成就得像攝政王?”
西陵茵聽到這句話,一時居然無言以對。
這話問得真可愛,她的意思明明是熠兒容貌神韻生得像雲珩,貴氣天成、龍章鳳姿隻是氣度方麵,這位羽國皇子想反駁什麽?
西陵茵心裏狐疑,暗自猜測這羽國王子是不是喜歡傾兒,想要成為傾兒的皇夫?
“小太子長得確實像攝政王。”乳娘在一旁笑著開口,並從燃止懷裏把熠兒接了過來,“不過更多的是融合了攝政王和女皇陛下各自的優點,就像長公主殿下說的,龍章鳳姿,天生貴氣。”
燃止不服氣“明明長得像陛下。”
贏傾失笑“燃止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熠兒長得明明像你多一些,我娘和乳娘都這麽說,我看著也覺得像你,唯獨他始終堅持己見,非得說像我。”
安仁良也沒有等著喬汐的回答,直接朝著蔣老先生走了過去,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蔣老先生的身邊。
“就是這個味兒,沒錯了!”羅車巴斯輕輕的問了一下配出來的魔藥,腥草、清涼草還有墨魚汁混合的味道差點沒給他熏過去了,不過煉製這種魔藥,那就是“氣味越怪,藥效越讚”,在魔藥界可謂是至理名言。
鴻辰暗道慚愧,他一直堅信,自己來到赤霄天是身負使命,怎可妄圖安逸,沉湎於一時的逍遙呢。
隨著他們合格,每個長老就會給他們發一道令牌,算是第一階段晉級了。
柳青風見此做噓聲狀,認為齊韞居已經安全撤離,便接著緊跟那四人。
任天飛說完這些,便讓大家散了會。他始終感到,計劃部的人有點多,所以大家的工作量輕,就容易出問題。
安香搖搖頭,一臉感慨。可很顯然,她隻是就事論事,有感而發,對於夏延風這個未婚夫,卻隻有憐憫,沒有心疼。
“夫君,這位妹妹就留在我巫族吧!”後土好奇的抓起白骨精,上下打量後,嘖嘖稱奇。
或許是長時間的急速飛行,讓罡風吹亂了黑發,此時的少年神王額頭寬廣明亮,兩道劍眉豎起,眼神淩厲至極,這回兒真動了氣,天地間一片肅殺,忽然就是漫天陰雲覆蓋,像是孕育著雷霆閃電。
哪男子越哭越激動,提著菜刀就往上撲。任天飛打架是個好手,可是麵對提著菜刀的男子,他心裏還真犯悚。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不容他多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在這眾多星辰之間,無數道各色明光往來飛遁,一副繁華忙碌的景象,莫名的為這方天地增添了無窮的生氣。
她不敢相信,怯怯地揪起身上的薄被一看,嚇得臉色都發青了,她身上什麽都沒穿,隻有一條浴巾纏繞著搭在胸口。
冷彌淺頓時靜默不語,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不得不讓她要消化一會兒。
新的旅程即將開始,葉菲菲在半是忙碌半是期待中,擠出了自己的檔期,跟隨華昀亮來到了g城。
想到這,他便沒再回營,就勢便逃了。這也算他福大命大,後來他逃至王朝軍營,給寧王做了廚子,因廚藝精湛,深受寧王賞識,後提拔至廚領,享盡清閑富貴。
他的短弩上還有利箭,但顫抖的雙手已經無法將莫弈月鎖定。他親眼目睹了莫弈月的能力,和屠殺村民的壞人一樣,都有著令人畏懼的邪術。
就在李悅跟韓雨柔還在拉扯的時候,場地中央的vip觀眾,有人衝破了安保防線登上了舞台。
“想什麽呢,怎麽不進去睡?”商昊從他後麵走來,在他身旁坐下,側頭問道。
再次看著還擁著自己的一臉淺笑的容若,冷彌淺瞪圓了雙眼再次打量了去,視線落在平滑的脖頸間,再遊離在容若那略有起伏的胸前,眸間的疑慮又反複了起來。
“大膽!”“好膽!”周圍幾個雇傭軍紛紛掏槍,但那阿虎卻手一抬,製止了手下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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