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先滅了
字數:6377 加入書籤
午膳之後,雲珩傳西陵瑾進宮。
恰好榮錦繡下午當值,夫妻二人便一塊兒入了大正宮,得知女皇陛下的意思之後,西陵瑾著實愣了好一會兒:“做小太子的老師?”
“暫時的老師。”贏傾語氣淡淡,“以後怎麽樣還不好說,熠兒開蒙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麽難度,朕相信你能勝任。”
西陵瑾沉默。
西陵瑾沉默片刻,真誠地說道:“臣覺得眼下就給小太子開蒙,那臣做的一定不是老師的職責,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乳娘。”
西陵瑾越想越覺得,這個老師的職責不太容易勝任。
贏傾聽他所言,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淡道:“攝政王覺得呢?”
雲珩正在案前批奏折。
雖然今天不怎麽忙,但因為兒子的抓鬮宴,政務還是耽擱了一些,雲珩跟贏傾一盡情地享受了一場**之後才開始幹活,這會兒正專注地把精力投入了政務中。
聽到贏傾這句話,他語氣淡淡:“既然是乳娘,那麽奶一個也是奶,奶兩個也是奶,沒什麽區別。”
西陵瑾沉默,一時居然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臣的兒子一直是母親和乳娘在帶,臣沒做過奶孩子的活——”
“沒做過可以學。”雲珩聲音聽著再平靜不過,“有不懂的地方就去跟長公主討教。”
西陵瑾默然。
“這件事本王不是在跟你商議。”雲珩抬眸,看著西陵瑾的目光平靜,“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西陵瑾一凜,又感受到了那種從腳底涼到頭頂心的寒意。
沉默片刻,他撩衣跪下:“臣遵旨。”
“你怕死?”雲珩聲音冷峭,“當著陛下和本王的麵就開始揣測聖意,可見私底下沒少琢磨。西陵瑾,聰明過火了對你沒好處,本王想要弄死誰,無需如此大費周折地捧殺。”
西陵瑾心頭凜然,垂眉低眼地請罪:“臣逾越,請陛下和攝政王恕罪。”
贏傾閑坐窗前,托著下巴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表兄想那麽多有什麽用?是恩寵也好,是雷霆也罷,既然給你了,你就得受著,無謂的畏忌顧慮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會給你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西陵瑾垂眸:“陛下說得是。”
“何況朕和攝政王既然敢給你恩寵,就不怕寧王府權勢滔天,功高蓋主。”贏傾語氣溫柔,如沐春風般讓人舒適,跟攝政王的冷峻截然不同,“隻要態度端正,朕不會因為今日給你多少恩寵,來日就還以多少雷霆。”
西陵瑾沉默地低著頭,明明壓力巨大,卻還是心思想著,這對夫妻果然是天生一對。
“臣明白。”他態度格外端正,“臣一定盡心盡力教授太子殿下,不敢稍有懈怠,定不辜負陛下和攝政王的信任。”
贏傾嗯了一聲:“這才對。”
西陵瑾無語凝噎。
三月初,距離黎王府被發落流放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女皇陛下和攝政王按部就班地上朝議事,並未有秋後算賬的跡象,讓人緊張不安的氣氛終於緩解了下來。
同時,女皇陛下迎來了兩位久違的貴客。
來自淮國的傾城公主和她的情郎雁過。
“雖說肌膚有點幹,失了一些水分,但這張臉依然好看。”樓姝意照著鏡子,把女皇陛下保養肌膚的香膏塗在臉上,邊塗邊自信地開口,“本公主現在身份尊貴,在淮國一呼百諾,已經不是昔日的傾城公主了,肌膚好不好都不影響我的地位,反而是雁過該擔心自己失寵,需要好好保養才是。”
贏傾斜倚在一旁矮榻上,看著樓姝意熟練地保養肌膚,漫不經心地淺笑:“淮國現在你做主?”
“嗯,雁過功不可沒。”樓姝意點頭,把臉上塗抹了個遍,才轉頭看向贏傾,“別看他在我麵前跟小白兔一樣,其實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他要報仇,手段自然不會溫和到哪裏去,一年半的時間把曾經的朝堂勢力徹底顛覆,如今本宮在淮國比太後還威風自在。”
贏傾眉梢微挑:“皇帝呢?”
“他睡得正香。”樓姝意在一旁水盆裏洗淨雙手,坐回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把頭發梳了梳,“雖然本宮對弑父弑君一事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但雁過不讓我弑父,所以隻能讓他先昏迷了,好在不影響大局。”
頓了頓,“淮國現在是本公主稱帝,本公主認了個兒子,也就是雁過的侄子,今年才九歲,眼下正在讀書學習階段,我打算等他十二歲就傳位,讓他登基。”
贏傾沉默了好半晌。
樓姝意也算是個奇女子,古往今來就沒聽說過這樣的報仇方式,直接把父親的江山奪過來,傳給受害者的兒子。
贏傾沉默片刻,點頭:“這樣也好,隻是淮國皇子多,你跟雁過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奪了皇位,大概也下了不少功夫。”
“其實還好。”樓姝意笑了笑,“淮國皇子多,草包也多,樓塵下落不明這一點就足夠我利用,再加上見到雁過之前的那幾年裏我就做足了準備,真要開始謀劃也不難,隻是雁淵到底還小,我跟雁過還得多操心幾年。”
說完,她安靜坐在椅子上,就這麽怔然看著銅鏡,良久才道:“其實我不稀罕皇位,雁過也不稀罕,可心裏就是憋著一股子恨意,想要把淮國皇族的人全部逼到絕境,看他們苟延殘喘,狼狽不堪,看他們自食惡果,得到應有的報應,不管是為雁家,還是為曾經被鐵騎踏破的鳳族部落,淮國的罪孽唯有鮮血才能洗清。”
贏傾目光微抬,落在樓姝意清麗的側顏,心知她這一年多來應該很辛苦,不過樓姝意是個強勢的性子,且愛恨分明,從來不願將就,愛就愛得熱烈,為對方付出所有在所不惜,恨也恨得明明白白,絕不委屈自己半分。
至於雁過。
若是撇開家破人亡的仇恨不談,他其實是個極為溫和的人,所以當年的樓姝意在享受了多少年的孤獨之後,輕而易舉就被那個陽光一般明媚的少年虜獲,就此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唇角揚起,贏傾聲音溫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用在皇族同樣合適,每個人對待仇恨的態度和處理方式都不一樣,隻要能做到問心無愧,坦然從容就好。”
“你呢?”樓姝意轉過頭,眉梢一挑,表情輕快了些,“許久沒見,你這個女皇陛下做得還順心?有沒有人逼你納個皇夫什麽的?其實我覺得三宮六院也挺美好的,左擁右抱,聽著就自在得不得了,閑來無事還能聽聽琴,聽美公子吟詩一首,或者下個棋,烹個茶,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順便還能看看強悍無雙的攝政王是如何爭寵的,想想就覺得…呃,好像不太現實。”
贏傾聽她說得興致勃勃,忽然卡了脖子一樣轉了個彎,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轉過頭,果不其然看見從外麵走進來的雲珩和雁過二人。
“雲珩。”贏傾唇角彎起,聲音格外溫柔,“傾城公主覺得我應該好好享受三宮六院左擁右抱的美好,順便看看你如何爭寵,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樓姝意扶額,纖白手掌遮住眼睛,窩在椅子裏做一隻自欺欺人的烏龜。
雲珩淡道:“貴客遠道而來,東渭需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你們二人暫時就別回去了。”
雁過沒說話,帶著笑意的眼神隻看著樓姝意,想看她如何圓場。
樓姝意放下手,麵無表情地看著雲珩,眼底分明帶著幾分戒備:“什麽意思?攝政王要囚禁我們?”
“等西陵煜查案子回來,可以帶兵把淮國先滅了。”雲珩在贏傾身邊坐下,聲音淡得像是在決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陛下覺得呢?”
贏傾轉過頭,笑著親了親他的臉,並不介意在人前秀恩愛:“攝政王威武,不過傾城公主是跟我開玩笑的,滅國不至於,讓他們留在這裏多住兩天倒是可以。”
樓姝意沒什麽表情地看著這對帝王夫婦。
“其實本公主對所謂的家國天下並無多少忠誠熱愛。”樓姝意托著腮,實話實話,“就算攝政王即刻派兵去攻打,於我而言也不會造成什麽恐慌,我跟雁過隻要負責雁淵安然,其他人是生是死,跟我們無關。”
他服下丹藥之後,又是過了一個多時辰,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一刻,我很想衝出去救下二大爺,但想起王瞎子臨走時的囑咐,最終我還是咬牙放棄了。
接下來又是一隻白鶴虛影衝天而起,和普通的白鶴不同,這隻白鶴翅膀帶著金邊,頭冠也是金燦燦的,它在半空盤旋,鶴唳九霄。
不過,擁有與眾不同的地位身份,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主人是誰的人,卻都驚訝不已,沒有露出半點瞧不起的神情,反而非常尊敬。
自從鳳長東帶人進入神寂之穀開始,尾隨其後的黑龍族墨親王便止步不前了,就在靠近穀口的位置駐紮,等待血魔族的好消息。
他看著老翁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消失在內殿之中,關閉了殿門,而他的心,也逐漸冷了下來。
大房和二房本就是水火不容,尤其是世子爺與蕭玉,兩人針鋒相對已非一兩日。
癱坐在堅韌的枝丫間,掃視了一番夜景,確定沒什麽危險潛伏,倦意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來,不知不覺葉塵就打了個哈欠。
現在我仔細一想,當時老村長看到三哥屍體後的反應,明顯好像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一通招呼打下來,弄得我是暈頭轉向,幸好這幫老頭老太更關心屏幕上的情況,跟趕場似的亂糟糟打完招呼,就都又回座位上去緊盯著屏幕去了。
白猿剛準備開口拒絕,後方墨夜之狼撲襲上來,一口咬中前者屁股,生生撕下一塊。痛的它不禁張口痛吼。
我們身後槍聲響起,我知道,那是章正的聲音。我突然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淚如泉湧,不爭氣地痛哭了起來。我擁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發出聲音來影響到章正的射擊。程祥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暗暗幫我用力。
風秋雨現在正盤膝坐在洞中角落,默默運轉昆侖派千年秘傳的太極玄清道療傷,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依舊沒有醒來。
但盡管是這樣,他的神體始終沒有能夠再次激發,讓得王道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要是一般情況下,等他緩過氣兒來也來得及,不過我這一路開掛升級度跟閃電似的,沒等他過來,就已經橫推天下無敵手,最後隻能遠遠地縮著想別的辦法了。
那為什麽修補維等節點漏洞就非得要一個同維等實體生物來堵呢?
一葉輕舟,雙槳驚鴻,一偏偏公子從天水碼頭登船,正打算在這夏秋交替,兩岸風景最為美麗的時節領略這人間大好山河。
對此,商會所有會員自然都無異議,古代生活節奏本就慢的多,每月兩次大家都覺得有些長,他們巴不得多聚聚多交流呢。
能有如此豐厚的獎勵,已經超乎程一鳴的預料,畢竟從始至終,對白骨妖蛇的戰鬥中,都是以冷蘭戈為主導的,並且總的傷害輸出,也都是冷蘭戈打出來的。
在神魔殿堂的五位至尊級強者之中,真正的至尊強者,僅有四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