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能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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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最好能施針調理。”榮錦曜再補充一句,“不管是施針還是服藥,都無法避免身上會有藥味,就算主上每次服藥或者施針都避開陛下,時日一長,身上的藥味也無法瞞過。”

    雲珩沒說話,放鬆了身體斜倚在窗前矮榻上,單手支額,似是在沉吟。

    “主上不用想太多。”榮錦曜站起身,口吻是屬於大夫的公事公辦,“此事沒別的選擇,要麽告知陛下,主上以後每日服藥兼施針調理,臣不敢說讓主上長命百歲,但安然活到老還是沒問題的;要麽就是主上繼續瞞著陛下,臣可以偷偷摸摸進宮給主上調理,以後陛下追究起來,請主上不要把臣拖下水。”

    頓了頓,“當然,若主上想要繼續隱瞞下去,沒打算施針服藥,臣肯定也不敢違抗主上的意思,但臣隻能告訴主上,這天下不如主上的人很多,但想要進宮服侍陛下的男子一定不少——”

    “榮錦曜。”雲珩平靜地看他一眼,目光幽冷,“你膽子肥了?”

    榮錦曜跪下來:“臣膽子不肥,隻是大夫的職責不敢忘。”

    雲珩神色冷峻,不發一語。

    “臣知罪。”榮錦曜垂眸,顯然清楚雲珩的逆鱗是什麽,“臣不該拿陛下說事。”

    雲珩眼下根本沒功夫理會他的無禮,聲音幽冷:“下次再犯,本王拔了你的舌頭。”

    榮錦曜低眉:“是。”

    “先退下吧。”雲珩閉上眼,“讓本王好好想想。”

    “是。”榮錦曜恭敬應下,隨即提醒,“主上別想太久,這兩天天氣可能不太好,綿綿麻麻的刺疼臣雖沒受過,也知道磨起人來很難受。”

    雲珩眉心微皺:“出去。”

    “是。”榮錦曜語氣溫順,“臣告退。”

    起身離開,房門被打開又合上,很快禦書房裏隻剩下容毓一人,他闔眼靠在榻上,眉心微鎖,想著該怎麽告訴傾傾這件事。

    不過他並沒有想太久,因為很快到了用膳時間,雲珩牽掛著贏傾眼下懷了孕的身體,在禦書房待了沒多久就起身離開。

    待雲珩到了大正宮,長公主已經離開,鳳長嫣上前,恭敬地行禮之後,主動稟報道:“陛下龍體無恙,母子均安,請攝政王放心。”

    雲珩嗯了一聲,抬手輕揮:“全都退下。”

    鳳長嫣福身,雪鬆、雪茶行禮之後,很快領著宮人們魚貫而出。

    “傾傾。”雲珩攬著贏傾的腰走向內殿,“餓嗎?要不要讓她們傳膳?”

    “你都把她們趕出去了,再叫回來?”贏傾失笑,抬手輕撫他眉心,“怎麽了?有事要跟我說?”

    雲珩看著她:“怎麽會這麽問?”

    “我了解你就跟你了解我一樣,一點細微的神色變化我都能看得出來。”贏傾聲音淡淡,“你在旁人麵前高深莫測,難不成在我麵前也以為自己深不可測?”

    雲珩沒說話。

    “你要是想瞞我,也沒什麽。”贏傾坐在榻上,挑著眼看他,“隻要考慮好自己能不能承擔起瞞我的後果就成。”

    雲珩抿唇:“傾傾也威脅我。”

    “怎麽?還有其他人敢威脅你?”贏傾皺眉沉吟,“榮錦曜?”

    雲珩沉默不語。

    “他膽子肥了。”贏傾平靜地開口,“要不要把他跟長嫣的婚事拆散掉作為懲罰?”

    雲珩依舊默默。

    “不過我雖沒聽到他是怎麽威脅你的,卻也能想象得到。”贏傾伸手輕撫他的臉頰,“想來他也是被你氣到了,否則作為屬下,他絕沒有威脅主上的膽子。”

    雲珩突然間變成了啞巴似的,就這麽安靜地聽著贏傾一句句說,完全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贏傾斜倚著榻上看他:“心虛了?”

    雲珩抿唇,搖頭。

    “行了。”贏傾歎了口氣,眉心微蹙,“到底什麽症狀?”

    雲珩道:“其實不是什麽大問題……”

    “好好說話。”

    雲珩語氣平靜:“這兩天隱隱感覺有些不適,尤其陰雨天比較明顯。”

    贏傾眉心鎖緊:“具體什麽樣的症狀?”

    “說不上來。”雲珩搖頭,“經脈四肢有酸疼和刺痛之感。不太明顯,隻是偶爾發作,大多出現在陰雨天。”

    “很久了?”贏傾蹙眉,“之前為什麽不召太醫看看?”

    雲珩溫聲安撫:“本不是什麽大問題,不用擔心。”

    “聽你極力想輕描淡寫的語氣,問題應該也不小。”贏傾打斷了他的話,“榮錦曜怎麽說?”

    雲珩默了片刻:“需要服藥調理,偶爾可能也需要施針。”

    贏傾思及他今日在禦花園的反應,說道:“如果不是症狀嚴重,你是不是從未打算與我說?”

    雲珩垂眸:“不想讓你擔心。”

    “那為什麽現在又要說了?”贏傾挑眉,“你可以一直瞞下去的。”

    雲珩不說話了,不知是心虛還是服軟。

    “疼痛對你來說不算什麽,所以你永遠不放在心上,可身體出現疼痛總歸是有原因的,不可能好端端的就疼。”贏傾皺眉,“能讓你這樣的人說一聲疼,這情況我又怎麽能不擔心?”

    雲珩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摩挲:“是我不好。”

    “服藥和施針能徹底治好嗎?”

    雲珩沉默片刻,搖頭:“這是多年遺留下來的病根,想要徹底治愈應該不太可能,但——”

    “不必但是,我要見榮錦曜。”

    “傾傾。”雲珩軟聲開口,“你先保證不生氣,我才讓他過來。”

    贏傾皺眉:“我生不生氣跟他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打他。”

    “我怕你當著他的麵打我,會讓我沒麵子。”雲珩低聲開口,“攝政王也是要威嚴的。”

    贏傾嗤笑:“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雲珩點頭:“信。”

    贏傾被他幾句話說的,哪還有半分生氣的樣子?

    “不管以前怎麽樣,疼得厲不厲害,都不該拖著。”贏傾眉心皺起,“傷病越拖越厲害,你要是早早就讓榮錦曜診治,說不定早好了。”

    雲珩沉默,一副知錯認錯的態度。

    贏傾握著他的手,抬手捏上他結實的手臂:“這裏疼嗎?”

    雲珩想說還好,可對上贏傾充滿威脅的眼神,點頭:“有點疼。”

    “哪裏疼得最厲害?”

    雲珩伸手指著右邊肩膀靠後的位置:“這裏。”

    贏傾讓他轉過身去,抬手捏住他說的那個位置,使力按摩了一陣:“這樣按幾下,會不會舒服一些?”

    雲珩嗯了一聲:“有點效果。”

    “因為我沒練武,手勁不大,不然效果應該會好一點。”贏傾沉吟,“這樣吧,以後讓燕書每天給你按按,配合榮錦曜施針,再服他開的藥,我就不信治不了這頑疾。”

    雲珩聽她語氣,小聲道:“聽起來就像不信治不了我一樣。”

    “嗯?”贏傾抬眸,“你還有理了?”

    雲珩搖頭:“傾傾息怒,其實疼的感覺並不是特別難以忍受,我是怕萬一症狀加重出現別的情況,到時候陪不了你到老,不然這點疼痛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贏傾道:“繼續說。”

    雲珩轉過身,伸手把她圈在懷裏:“有孕的人不能生氣,得保持愉快的心情,這樣對我們的女兒才好。”

    贏傾嗯了一聲:“還有嗎?”

    雲珩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傾傾肚裏能撐船。”

    “撐不了船。”

    雲珩低聲笑著:“那我給傾傾跪一個?”

    贏傾瞬間不說話了,靜了一瞬,聲音淡淡:“你就以為我不忍心治你。”

    “傾傾息怒,是我不好。”雲珩道,“以前常年帶兵,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總以為自己年輕,體力強悍,所以才沒放在心上。戰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打仗時若遇寒冬臘月難免就要著些涼,將士們都在冰天雪地裏訓練,我這個王爺難不成還躲在大帳裏睡覺?”

    贏傾沒說話。

    帶兵打仗的將軍不會躲在大帳裏睡覺,但她知道雲珩當年那麽拚死拚活是為了什麽,雖說苛責也是因為心疼,可此時也實在不忍心再多責備於他。

    贏傾心裏已經計劃著好幾種調養的方案,語氣淡淡:“以後你多休息,安心做個被寵的小嬌夫,政務上還是我這個女皇陛下多操勞些吧。”

    雲珩低眸看她:“傾傾這是要收回我的大權?”

    “沒錯。”贏傾點頭,“讓你做個有名無實的攝政王,一步步削弱你的勢力,等你成為一個隻能靠著美貌被嬌寵的美人,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搜羅天下美男,再也不怕任何人反對。”

    “陛下可真是狠心。”雲珩似假似真地控訴,“果然帝王薄情,這話一點也不假。”

    贏傾撫著他的臉:“誰讓你不知道愛惜自己?你若能長命百歲,我即便有多少主意也打不成,不是嗎?”

    雲珩沉默片刻,突發奇想:“世間若是有種異術能讓時間定格,或者讓我們永遠長生不老就好了。”

    贏傾詭異地靜默下來,看著他的眼神格外古怪。

    “雲珩。”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大白天的做什麽夢呢?”

    雲珩捉著她的手,順勢親了親:“傾傾不生氣了?”

    “沒什麽好生氣的。”贏傾聲音放柔了些,“不過僅此一次,以後身體若再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跟我說,諱疾忌醫要不得。”

    “臣參見女皇陛下,參見主上。”榮錦曜進殿行禮,恭敬地請安,“陛下聖安,主上安。”

    “平身。”贏傾端坐在椅子,表情沉靜,儀態端莊充滿著女帝威壓,“攝政王的身體狀況如何?需不需要召集太醫診脈看看?”

    榮錦曜站起身,目光微抬,看見雲珩坐在一旁喝茶,神色從容,一副淡定模樣。

    榮錦曜垂眸道:“若陛下相信臣,便無需召集太醫診脈,他們的醫術未必比臣精湛多少,況且人多嘴雜,怕是會引起朝堂上大臣們臆測紛紛。”

    不過以他們對節目組的了解,估計這帳篷不好拿到,而且很有可能跟他們想象中的帳篷不一樣。

    前麵開車的林煜塵,聽到他們倆對話,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麽玄幻的事,他們是怎麽做到一本正經討論的?

    這種藥材在中州的稀缺性,比起鬥宗丹藥材在西北大陸還要緊俏。

    但是對於米特爾家族來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探查的難度更大了。

    “楊瀾,接下來靠你了。”府邸身處,一股股黑色霧氣消散,楊瀾睜開了雙目緊跟著他的氣息如同火山一般爆發。

    尹錫湖被氣得啞口無言,見兩人僵持不下,劇組裏有人出來勸解,不過效果不大。

    有了第一步,藍翼蝠索性就不再乎第二步了。連蹦帶跳的跑到劉二狗麵前,一口就吞下了肉幹。

    話是這麽說,但是藤原侑和萩原研二明顯察覺到鬼塚教官的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看來是期望自己能成為優秀的刑警嗎?

    “要是陳姐在,陳姐也會賣給他辣椒。我賣給他怎麽了?”春紅知道陳姐不一定會賣,她這是在給自己找開脫。

    這輕狂不屑的聲音猶如一記響亮的巴掌聲,眾人臉色變幻,一片憤怒。

    召喚神奇海螺並不難,海螺直接響應召喚,跨界後見到旁邊還有一個神奇海螺。

    “一定要想個辦法,絕不能讓這個廢物拿到這麽多戰幣值”申屠鴻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彩。

    雖然這裏廚房設施很齊全,但是還沒有買電飯鍋,顧雨薇還真的不會用這地鍋煮米飯。

    寶釵聽到這才知道母親讓他去的意思,不過話已經說出,這時候倒也不好改口,隻低著頭也不說話。

    她想到這裏,不著痕跡的後退半步,一旁姚六感應到她動作,怔愣了下,也跟著她退後。

    那不是一座山嗎?兩人都覺得很意外,然而此時再想想,上萬裏之地怎麽會有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在那裏聳立?隻是兩人殺紅了眼,誰也不會去注意。

    好在便宜爺爺還真的教原主學醫,這教多少,學多少,還不是她說了算。

    “你說說你,招的什麽人?到時候老大要是遷怒我,我要你們好看。”謝思遠又道。

    她發現,最近藍天變得情緒化了些,特別在他和別人對比的時候,要是不偏向他,他就會朝你放冷氣,連兒子都不放過。

    三個石巨人用石拳相迎,三個大拳頭與一頭全銅製大鼓砸中,爆發猛烈的碰撞聲。

    燕真把自己的形象修改得略有些模糊,戴著一個鬥笠,使人看不真切,同時也給自己弄了一個代號——邪劍。燕真的性子本來就有些邪,心態有些微微的扭曲。

    燕雲白麵帶驚悸的說道:“你去看就知道了,說實話,我也被嚇慘了,居然有這麽可怕的老鼠,簡直是”,他簡直了一會兒,卻也沒有想到形容詞,看他的臉‘色’顯然被嚇壞了。

    “父親,聽說最近晉國也打算開科舉,不知此事是否為真?”這時,張延翰轉而打聽起了消息。(www.101novel.com)